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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脆拽过一把椅子，坐下来不紧不慢的开始给老赵讲大道理。
从当下生活不如意，到钱有多么不好赚。
甚至，到了最后，直接扯出了万一世界末日了，有钱在身上，起码还能买张去月球避难的船票。
老赵张大了嘴巴，听的人都傻了。
这小哥……也太能说了吧！
“老赵！”
山哥憋得脸都成了猪肝色，咬牙说道：“别他妈废话，赶紧说多少钱！”
方凡再胡说下去，他肯定要炸了！
老赵摆手还想推脱，却被山哥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你他妈再不说，老子明天就找人把你这破饭店给拆了！”
“我说我说。”老赵慌乱的点头，心想着山哥转性了？
平时吃饭向来都是一分钱都不给的，今天居然还要主动赔偿损失？
不过也难怪，有方凡在这念经，恐怕谁都扛不住。
他粗略的算了算，没敢多要，“山哥，都是些小钱，您给个两千块钱得了。”
这些都是成本价，等于一天白干。
山哥二话不说，直接扫码付了两千块钱。
“钱我也赔了，这下你可以放开我了吧？”他看着方凡。
方凡一只手抓着他的领子，认真的摇头，“老赵啊老赵，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两千块钱，连个成本价都不如，你以后还怎么做生意？还想不想让你孩子上个好学校，将来长大了赚钱养你了？”
“再说了，你看你头上这伤，搞不好可是会破伤风，会死人的。”
“死了倒也没关系，一闭眼一蹬腿，谁也不连累。但你万一要是偏瘫躺在了床上，还要你老婆孩子伺候，家里又没了收入，你是要活活拖累死你的家人啊！”
老赵眼睛都直了，他就是破了点皮而已啊！
“老赵，你他妈赶紧说个数，多少钱都行，只要让他满意，我都给！”
山哥声嘶力竭的怒吼，老赵平时被他恐吓惯了，知道也不敢多要。
干脆看向方凡，“爷爷，祖宗！您说个数，多少钱我都认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方凡看向他，“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逼你的。”
“都是我自愿的！”
“以后你也不能找老赵和外面那些同学，包括但不限于林珊儿、张青青、李倩……”
眼看着方凡要把这些同学的名字都说一遍，山哥脸都绿了，急忙伸手拦住他。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找他们麻烦，您快点吧……”
他真的憋不住了，已经隐隐感觉到要出来了！
方凡这才不紧不慢的算起来，最终叹气说道：“也不多，老赵加上李倩的精神损失，十万块，不算多吧？”
“山哥，你要是觉得多，可以讲价的。”
山哥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直接扫码转账，一气呵成。
他长出了一口气，挣扎着爬起来就要往厕所跑。
“还是山哥仗义！”
方凡在后面轻轻一拍，一股热流，直接顺着裤腿流了出来。
山哥脸色难看的瘫坐在地上，张嘴就大哭了起来。
忍了这么久，钱都给了，结果还是没憋住！
顿时，一股极度难闻的骚味，在整个小饭馆内蔓延开来。
即便是老板老赵两口子，也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山哥鼻涕眼泪横流，极度无助的看着方凡。
方凡大惊失色，捂着鼻子倒退到门口，对着大街扯开嗓子，猛地大喊一句。
“妈呀，H大副校长的儿子山哥，尿裤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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