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旗沽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六十九章 原来如此,请夫君献上和离书,青旗沽酒,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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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稚连忙颔首施礼,歉然道:「今日的事情,还是楚某请夫人同行在先,才惹出了这等口舌,还要请夫人原宥才是。」
李月娇笑了笑,并没有再说话,而是刻意与楚稚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若之前她的那一点敏感是对的,那如今少和楚稚对话,免得他更生误会才好。
楚稚还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再见她淡淡的疏离之态,心中颇为遗憾并难过,便也不再说话。
陈三娘却没感到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而是对李月娇道:「夫人还有事情吩咐吗?若没有,我就先走了?」
李月娇对着她一笑,却很好奇:「三娘这段日子难道一直在山上住着不成?」
陈三娘冲她眨眨眼睛:「居无定所,幕天席地而已,倒也算不上只在山里住着。」
李月娇被她逗笑了,抬手摸了摸她身上的夹袄:「也太单薄了,再冻坏了可怎么办呢?」
「哪儿就这么娇贵了。」陈三娘笑道,而后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夫人这段日子少来屯田处吧,不安。」
李月娇一怔,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见陈三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北面,忽得明白了她的意思。
难道是那些陈国安插到境内的流兵,竟有许多在屯村,亦或是山中不成?
她点点头:「是,我知道了,三娘也当心,若是缺什么,只管来找我要就好。」
陈三娘哈哈笑了出来:「夫人总是这么实心,我给薛镇办事,当然是缺什么找他要,你往里填补什么?」
说罢,一拱手:「不多说了,夫人,我先走了,夫人也早些回去吧,天冷。」
「好,」李月娇点点头,「方才的事情,多谢三娘相助了。」
陈三娘点头,也不看别人,拔腿便走。
楚稚看着陈三娘的背影,虽则好奇,却没有问李月娇她的来历。
既然是给薛镇办事的人,他还是少问的好。
而这时候,胡荣也给卫鸿看好了,对李月娇道:「夫人,卫大夫胸口的肋骨裂了两根,手指也有伤,好在不重,静养些时日就好了。」
李月娇听说,这才放心地转身上了车。
「这样就好,」她从车上的箱子里寻到了伤药,对卫鸿道,「这是我爹做的伤药,卫大夫瞧瞧,是不是合用?」
卫鸿道了声谢,接过了药,但仍有些避着李月娇
,和担心她说要给自己上药似的。
李月娇不想卫大夫这般保守,心中觉得好笑,便吩咐云团上车:「云团,车上煮茶剩下的水干净些,你帮着卫大夫,起码擦拭下脸上的泥沙,不然久了,伤口更要坏了的。」
云团忙不迭应声,卫鸿动动唇,似乎是想婉拒,但回头对上了云团的眼睛后,到底还是点点头,低声道:
「多谢姑娘。」
云团冲着他一笑,坐上了车。
只是如此一来,车上的人便太多了,李月娇只能拜托楚稚:「侍郎大人,还请大人领着小灵芝吧。」
「应该的。」楚稚忙应声,将小灵芝再次抱上了马背。
如今周围安了,小灵芝便没有那么害怕了,还能对着李月娇笑了笑,坐在楚稚马上的时候,也不再紧张了。
李月娇便吩咐了胡荣驾车,往城内去,口中问卫鸿道:
「不过卫大夫莫怪我多事,可为什么谈家人总要寻你的麻烦?」
卫鸿安静地坐着,由云团给他擦拭脸上的伤口,但对李月娇的问题避而不谈道:
「不过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何必再说?」
车外骑马跟着的楚稚却忽然开口,问道:「卫大夫,不知道卫灵钧公是你的什么人?」
卫鸿意外地歪了下头,看了一眼外面楚稚骑马的身影,只得回答道:
「回侍郎,是家父。」
楚稚了然的模样,叹气道:
「果然如此。令尊所行,实乃大义,唉,这群人竟然如此嚣张,难道薛将军竟不管他们吗?」
卫鸿忙替薛镇澄清:
「侍郎有所不知,将军自然是管的,只是将军救得我十次,也难说救得第十一次,况且如今天这等小事太多了,我如何能总去聒噪将军?横竖出不了人命,忍忍也就罢了。」
李月娇听见这话,又是好奇又不是不赞同地说:「这是什么话?今儿这等还是小事?不过楚侍郎如何会知道卫大夫?」
楚稚讶然:
「夫人原来不知道?将军去年时候先后斩过两个贪墨军粮军饷的兵部侍郎,而那事情之所以能闹出来,据我所知,正是因为卫大夫的父亲拼死将账册给了将军。」
李月娇是知道那个案子的,而那个案子与屯田、六族捐地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却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她看向卫鸿,感慨道:
「原来卫大夫是这等忠义之后,是小妇人失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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