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旗沽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八十一章 气闷,请夫君献上和离书,青旗沽酒,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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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昼缓了好半天,伤口才没疼得那么厉害了,才叹气道:「到了哪儿对春天,不都是这个样子的?也不在地方,不过是我的心病罢了。」
李月娇听说,这才抿嘴一笑,从袖中将那卷书册取出来,对他道:
「我知道表叔的心病,就是这卷《玄工集》,如今可好了,媳妇不负所托,将书册借来了,表叔自可让人抄录了,这样,算是了却表叔心愿了吧?」
这次,杜昼是真的愣住了。
拿到了?竟然这么快?
冯恩茂整日里做出个和李月娇不共戴天的范儿,怎么他把拿捏报仇的机会送到他面前了,他竟然半分办法都没有?
啧,可真是废物。他心中不满地想着。
可想来也是,不过是一卷书罢了,冯胖子再拿捏,又能拿捏几何呢?
李月娇背后毕竟还有薛镇。
只是他虽然这样想,但在李月娇拿出书册的时候,他的眼中还是流露出了几近疯狂的喜悦。
这是阿巧一直想要看到的一卷书。
不是因为其中有什么重要内容,只因为这卷书是原本,只因为这卷书藏在冯家——
「其中必然有很多值得一看的注疏」。
亡妻言犹在耳,可是人却已经不见了。
他的阿巧活着的时候,他没有能力借到这本书;后来他有能力了,却已经不想得到这本书了。
该看到的人看不到,这本书,又有什么价值呢?
唯一的价值,就是做个他的借口罢了。
只是当这本书真的出现在面前时,杜昼的内心,到底还是起了波澜。
阿巧,你想要的,我终于拿到了。
这次,李月娇没有再错过杜昼眼中迸发出的光芒,反被吓了一跳。
「表叔?」她唤了一声。
杜昼这才醒过神来,忙道:「多谢侄媳妇,没想到侄媳妇竟然真的将这卷书借到了,不知道冯掌柜那边,可有为难侄媳妇?」
李月娇笑着摇摇头:「没有,表叔放心吧,媳妇在这儿和冯家打过几回交道了,彼此都有数,冯掌柜不过是嫌弃媳妇
的手艺压过了他而已,没别的仇恨。」
杜昼听见这话,顿时笑了出来,因为牵动了伤口,所以疼得咳了一声,还好蓝奴就在旁边,急忙扶着他,给他顺气。
「你们匠人之中,这难道还不算仇恨?」他缓过这口气后,笑问她。
李月娇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骄傲地说:「本来是算的,但冯掌柜也算是个光明磊落的匠人,只要侄媳妇证明了我的手艺的确比他高,他自然就只能服气了啊。」
说着,她还叹了口气,似是在回忆她和冯掌柜之间,那场并不存在的技艺比拼似的,由衷道:
「我也没想到,冯掌柜看着凶,还鱼肉乡里,但是在技艺上,他是个君子呢。」
「……」
饶杜昼是个老谋深算的性格,依旧被李月娇这句厚脸皮的话,噎得险些气血倒流。
这是什么道理?
冯恩茂那个蠢材到底做了什么啊?
果然还是个不看重用的废物!这等你死我活之时,他当个什么君子啊?
这么一想,杜昼又狠狠地咳了两声,差点儿把伤口真的咳崩裂开来。
「表叔,表叔,」李月娇满面纯真地看着他,「表叔没事吧?今日怎么瞧着比之前还不好?要不……媳妇去请了大夫来吧。」
「不必……」杜昼强撑着摆摆手,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我只是得到了这卷书,太高兴罢了。又听说侄媳妇没有吃亏,心中安慰。」
心中安慰?真是心中安慰,还能这样?
李月娇忽然觉得,杜昼的戏,不如薛镇的好。
薛镇的戏,才是演于无形,都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呢。
心里虽然这样想,李月娇面上只有晚辈对长辈的恭敬笑意:
「能帮表叔将事情办好,是媳妇的荣耀,表叔也知道媳妇和世子之间……若不是表叔每每开导世子,劝世子那些话,媳妇今日的处境,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呢。」
「……」杜昼忽然觉得,胸口更闷了一些。
他最不愿意看见的,恰恰就是薛镇和李月娇走得这般近。
他得不到的,被人硬生生夺走的东西,其他人凭什么拥有?
只是他布局了这么多年,一切只差最后收网的时候了,他却忽然因为最近种种,开始拿不准薛镇是否还看重父兄之仇;李月娇对薛镇的怀疑,究竟到了哪一步。
如果有错,他错在了哪一步?
他想着,看向了李月娇送来的那卷《玄工集》,忽然开口道:
「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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