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皇初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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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太平帝梁师都晕倒昏迷起，康亲王梁师立、和郡王梁宽便迅速接管左右卫大军和九门提督，受康亲王节制的大内侍卫总管王政也按照梁宽之命接管大内侍卫，太子梁坤密召上京知府黄臣，虽然黄臣不知陛下病重，但已按照太子之命安排三千巡防人员加强治安巡查，严密关注京城治安动向，凡外来人员均严密盘查。同时，太子梁坤嘱咐礼部尚书刘时伟好深招待各国和草原回疆三十六部使团，礼部官员轮流招待，日日宴请，并且严防皇上病重之事被列国知晓，在皇上未苏醒之前不许使团回国。

正月三十日中午，太平帝驾崩之后，太子商康亲王梁师立秘密调动左右卫大军封锁上京城，没有特别命令只出不进，各军严阵以待，昼夜巡防。上京知府黄臣按照太子之命出动巡防营加强各大街道、路口巡查，并严密监视众皇子、王公大臣住所，以防皇子勾结大臣生变。和郡王梁宽出动全部禁军封锁皇城九门，八千大内侍卫迅速验收皇宫内重要大殿和后宫嫔妃住所，京城内后宫嫔妃、王公大臣无一不被太子、康亲王、和郡王派人严密监视。待所有安保就绪之后，太子和康亲王、和郡王才示意安郡王、左丞相王忠，右丞相、平郡王张弓对外宣布太平帝驾崩和遗照。

随后，由安郡王、左丞相王忠负责先帝丧事。当日，京城内大街小巷，皇宫内外均披麻戴孝，因太平帝任人唯贤、仁德，所有深受士农工商各阶层百姓爱戴，后宫嫔妃、王公大臣、京城百姓哭声震天。

二月初一上午，安郡王、左丞相黄忠组织皇亲国戚、京城正二品以上官员进行庭议，共同商议太平帝大丧和新君继位之事。钦天监主事王允结合太平帝生辰、忌日等拟订二月十五日举行国葬，二月三十日举行新君继位大典。经太子梁坤同意以后，由礼部向各省、各国发布国葬文书。根据太子梁坤提议，由梁氏组长礼亲王梁师承担任国丧大型和新君继位大型主事，在国丧期间，梁氏一族大小事物和均由礼亲王梁师承和钦天监主事王允负责。要求各省总督、各军大小官员均披麻戴孝，国丧期间停止全国娱乐活动和商贸往来。各省、各军正四品以上官员、五大藩王及诸子、外封皇亲国戚均进京奔丧。

因太平帝崩于养心殿，因此灵堂当设在养心殿，后宫嫔妃、诸皇子皇女和其他皇亲国戚均日夜守陵。其他王公大臣白天处理政务，晚上轮流守陵，重要政务直接向太子和康亲王请旨，国丧和登基大殿事物向礼亲王请旨。灵堂后厅设有密室，主要用于太子和康亲王在国桑期间接见大臣，处理期间政务。

二月初一深夜，梁氏一族族长礼亲王梁师承与后宫嫔妃、诸皇子皇女和部分王公大臣在养心殿守陵，众人皆俯首默哀。子时过后，刘贵妃腿麻脚软，突然应声倒地，却在倒地时叫了一声“这该死大腿太不争气了，并露出一丝微笑”。这时，各王公大臣无不感到震惊，一齐看向平时深得太平帝宠爱，在众人眼前高贵大气的刘贵妃，因为这样的叫声，这样的面容实在无法与刘贵妃平常端庄的举止匹配。

礼亲王呵斥道：皇贵妃虽然高贵，但国丧期间务必注意言行，皇上虽逝，但眼睛还在盯着呢？如再冒犯，对皇上不尊，将按照梁氏家法处置，交宗人府“调教”。这时，刘贵妃大怒，大声回到，皇上生前最疼爱本宫，这大家是知道的，你一个赋闲在家的亲王想必不知，休要胡说，本宫可不是好惹的。

刘贵妃半老徐娘，很会献媚，太平帝在世时宠惯后宫，皇十四子梁平、十五子梁安均由刘贵妃所出，其下十公主同样收太平帝宠爱，现已外嫁西康国太子，封太子妃，早晚都有统领西康国后宫。皇十四子文武双全，深得太平帝喜爱，早年任副将同康亲王征讨渤海、北汉等四国，立下赫赫战功，太平帝曾有立为太子的想法。所以，刘贵妃仗着太平帝的宠爱、十公主的权势和十四皇子、十五皇子的地位以及后加门阀氏族的势力表面上和和善善，其实非常嚣张跋扈。

但是，礼亲王梁师承虽然多年不管朝政，但在家族中地位极高，又是祖上功封的四大铁帽子王之首，自然把国家礼法，家族礼法和族长权威看得很重，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刘贵妃说完之后，礼亲王梁师承大声说道：梁氏家族侍卫长何在，速将皇贵妃刘氏打入宗人府，赞去皇贵妃身份，待国丧事后依据家法处置。这时，刘贵妃破口大骂，并扬言将礼亲王梁师承大卸八块，但依然被十名身穿黄色战甲，外套披麻戴孝的侍卫将刘贵妃押走。

梁氏家族侍卫五千人，由族长负责统领，平时主要驻扎在梁氏家族发祥地安州府，由朝廷供养。除了皇帝和族长之外，包括后宫嫔妃、王公大臣都不知道梁氏家族有这一支队伍存在。

其他在场人员大惊，太子、康亲王却不露声色，和郡王也随之一阵，皇十四子梁平、十四子梁安大怒，尤其是皇十四子梁平，欲起身高询问，幸有钦天监主事王允拉了一下才恢复平静。但两位皇子均乞求太子和礼亲王从轻发落，以免母妃刘氏受罚。

太子梁坤未说话，礼亲王梁师承庄重说了一句。“太祖家法不容侵犯，皇上天威不得冒犯”，之后灵堂一片安静。

刘贵妃被送进宗人府以后，侍卫大门一关，将刘贵妃推了进去，之后锁上大门，侍卫长伍宁换来一百名大内侍卫看守。门内，刘贵妃依然破口大骂，之后大哭，因为她从小娇生惯养，在后宫高高在上，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何况宗人府关押所内没有床铺，没有茶水，没有丫头使唤，地上、桌上全是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次日中午，十四子梁平、十五子梁安齐聚十四皇子府商议，意图救出母妃。二人的外公，前任左丞相、护国公刘瑾，舅父兵部尚书刘安也问询前来。刘瑾带着三人求见太子，太子称国丧之后再行召见之后叫众人离开。刘瑾想着往日的功勋和威望去拜访礼亲王梁师承，希望礼亲王利用族长权威免去刘贵妃的惩罚，但礼亲王还是一句话“太祖家法不容侵犯，皇上天威不得冒犯”之后四人谩骂离开。之后四人来到康亲王府前欲拜访康亲王梁师立，但康亲王让王世子在府外接见，转达康亲王的意思。“父王说他身为一代亲王，当朝太师，左右卫大军，位高权重，国丧期间不方便接见外臣”，于是四人回到了刘瑾家中护国公府。

护国公府密室内，刘瑾、刘安与皇十四子梁平、皇十五子梁安长谈。刘瑾说到：眼下陛下驾崩，颖儿（刘贵妃）失势被关，以她的性格恐怕凶多吉少，最重要的是梁坤当太子以后，平儿以往宠惯皇子的优势化为乌有，今天颖儿被关，新帝继位以后恐怕平儿、安儿也不好过了。而我刘家一族，恐怕也会遭到清算，一朝天子一朝臣，好日子不多了。

父亲，难道没有办法了嘛，您可是本朝世袭罔替的护国公，前朝左丞相啊……刘安说道。

你也看到了，太子、康亲王避而不见，礼亲王见缝插针，处处针对啊……刘瑾如此回答。

梁平、梁安连忙跪下说道：求外公、舅父救救我们和母妃吧，于是放声大哭。

好吧，血浓于水，老夫不帮你们，帮谁啊，我也是在帮助我自己。平儿，你在军中多年，有一定的威望，我知道你结交很多江湖中人，给我名单，我来安排。

怎么办啊？刘安、梁平、梁安问道。

为保万无一失，平儿把名单给我就是，你们就不要知道了，我是在保护你们。于是众人离去，继续回养心殿守陵。这几天内，后宫嫔妃、众皇子皇女和王公大臣正常守陵，国葬各项事物有些进行。

正月十日，五大藩王及诸子，各省、各军、外封皇亲国戚已悉数进京奔丧。镇南王伍子充和长子伍瑞，次子伍旭，三子伍功，四子伍照在聚贤庄住下。

聚贤庄位于京城南方半山上，是镇南王伍子充听从其四子伍照的意见秘密在京城买下的庄园，占地十余万亩，房舍三百间，良田十万亩，其他面积种植水果和苞米，由镇南王家臣王朗负责经营。除了镇南王及其四个儿子、王朗之外没有知道是镇南王的产业。外人只知聚贤庄庄主王朗，家财万贯，文武双全，乐于助人，好结交世家大族、天下士子和江湖豪杰，善于种植苞米和水果，是京城地主，并从事贩卖、押镖等营生。

正月十日夜晚，大夏王朝护国公、前朝左丞相刘瑾拜访聚贤庄庄主王朗，两人深谈之天明。中午，镇南王伍子充及其四个儿子守陵回答庄上，王朗将昨夜刘瑾拜访一事向镇南王说明。五人听后目瞪口呆，这时四子伍照突然开口说道：据我了解，王朗兄所言之事应当属实，十四皇子与太子速来不和，眼下太子即将继位，将会对十四皇子和刘氏一族进行清算，据说刘贵妃在灵堂与礼亲王争执被关进宗人府，刘瑾堂堂护国公、曾经的左丞相求见太子遭拒，向礼亲王求情无果，拜访康亲王却被康亲王已亲王不见外臣为由避而不见，很是愤怒。他不为刘贵妃和两位皇子着想，为了不被清算也会赌上一把。

那我们怎么办？王朗和伍瑞齐声说道。

镇南王思考片刻，眼下我们见不到太子，也见不到两位亲王，其他王公大臣也不一定可靠，所有这个消息我们传不到太子或者可靠人那里。我们视而不见，不管刘瑾能否成功，我们都会被剿灭。

我看刘瑾不安好心，俗话说邪不胜正，我相信他是不会得逞的……伍照补充说到。

众人想了又想，伍瑞说道：所以我们不能为刘瑾所用，但重要的是即是刘瑾失败了，到时候将我们知道他的阴谋却视而不见，那一样是抄家灭族的大罪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