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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乱七八糟的梦,梦里有什么她已经记不得了,但支撑她拼命睁开眼睛醒过来的,是那些被她藏在用指甲掏空的床洞里的钱。
她辛辛苦苦拼死拼活偷偷攒起来的,虽然这么多年过去,距离赎身的五十个金贝还差很多很多,可就在这短短两天她已经有两个金贝了!
“你醒啦?”
这声音……红菱有点懵,她吃力地扭头想看说话的人是谁,却见对方走到自己身边,弯腰伸手探她额头,很高兴地说“烧退了,看样子这药果然有效,你现在好些了么?”
随后又靠过来一个人,这女人身材高大,把红菱吓了一跳,她战战兢兢地问“你、你们是谁?”
她这才发觉自己身下躺的床很是柔软,周围空间也大,并不是她那间待了快十年,连窗户都没有一扇的狭窄小屋。
女萝失笑“这就不认识我了?你还拿了我两个金贝呢。”
红菱盯着女萝看了好半天,眼睛瞪大“你的疤……”
“已经好了。”说着,女萝将红菱扶起来,并将手里的水喂到她嘴边,“你生病了……”
她话没说完,红菱就吓得头皮发麻,“我、我是不是得脏病了?我治不好了是不是?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对吗!我、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想活啊!我想活!”
阿刃原本很高兴红菱醒来,可看到她这样用力抓阿萝的手,连忙拉住她的腕子,女萝先是拍了拍阿刃的肩膀,柔声对红菱说“你只是受寒发热,再加上有些炎症,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红菱这才松了口气,她从未来过后楼,自然不知这是哪里,还以为到了仙境,局促的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原本她对女萝还挺凶,现在也不敢了,胆子小的要命,看得女萝想笑,只觉她很是可爱。
“姑娘,姑娘?善嫣姑娘?”
满妈妈的声音由远及近,掀开帘子看到眼前一幕后,她无奈地说“我的好姑娘喂,你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先生已经到了,快过来吧。”
女萝摸了摸红菱的头,又对阿刃点了下头,起身跟满妈妈出去了,红菱一见她要跟满妈妈走,下意识伸手去拽女萝衣袖,欲言又止,想说什么,看到满妈妈又不由得害怕。
“我没事,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养病,有什么需要可以跟阿刃说。”
阿刃忙得很,她要照顾两个妹妹,一个自然是红菱,另一个则是被彭明虐待,又被她救出来的女人,她只要有事情做就行,不然的话会很焦躁。
“你怎么就让她跟妈妈走了?”大抵是看阿刃一脸老实憨厚,红菱没忍住,“她脸上的疤都掉了,那么漂亮,妈妈肯定要拿她当摇钱树,你、你个子这么高,不拉她一把?”
阿刃伸手把激动的红菱摁回被窝,不说话,红菱火急火燎说了一堆,她还是不开口,红菱顿时懵了,这人是不会说话吗?
阿刃做事专注,根本不在意外界声音,而女萝跟满妈妈走到花厅,便瞧见花厅前坐着三个人。
一位是白衣如雪的青年,容貌俊朗风度翩翩,面前放着一把古琴与一副棋盘;
一位是须发皆白的老者,桌案上笔墨纸砚丹青齐全;
还有一位是年岁约莫三十六七的女子,妆容精致身段窈窕,穿着精致飘逸的舞裙。
满妈妈皮笑肉不笑“姑娘说过,略懂琴棋书画,对诗词歌赋也略通一二,这做花魁,没点才艺可不成,这三位便是不夜城有名的才艺先生。白衣服的是竹公子,擅琴棋,老者是仙山遗老,擅书画,剩下这位,人称绿腰姥姥,舞姿倾城,可谓是风华绝代,曾引无数英雄折腰,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请来这三位,姑娘可要好好学,千万莫要辜负我的一番苦心。”
绿腰姥姥率先嫌弃起女萝来,打量一番后道“不成不成,这未免太过粗壮,毫无女儿家的柔美娇媚!”
竹公子则轻轻一哼,显然也瞧女萝不起,“妈妈怕是病急乱投医了,只一个月,要与非花姑娘及斐斐姑娘打擂台,简直是痴人说梦。”
仙山遗老则捋着胡子道“容貌倒是生得极好,可惜气质略显庸俗,难登大雅之堂。”
女萝不懂他们凭什么批判自己,她歪了歪头,很温和地说“我一拳能打你们仨,你们信吗?”
她厌恶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清高的气息,既然瞧不起倡伎,又为何要在这不夜城讨生活?既然在这里讨生活,又为何看不到倡伎们所受的苦难与折磨?她不想跟这种人说话。
“妈妈,送客吧,他们要是想教我,还是回去修个二十年再来。”
如此狂妄,心高气傲的竹公子最先拂袖“好大的口气!若非满妈妈再三请我,我才不来!既然如此,在下先行告退!”
女萝走上前两步,伸手取了一颗黑子,朝竹公子那棋盘上一放,竹公子正要冷笑,这棋局可是他苦心钻研数年,迄今尚未解局,这女子真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可低头一瞧,瞬间变了脸色“你、你——”
“这样简单的棋局,我早在十五岁时便觉得无趣了。”女萝浅笑,“竹公子也有脸面称什么琴棋双绝,怎么,靠得就是这样的棋局?我让你三子,你都赢不了我。”
她常陪陛下对弈,未尝有过败绩,平时陛下征战在外,女萝便只能把书一遍又一遍的读,琴一遍又一遍的练,因此除了这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四世记忆暂且不提,便是她所吸收的剑尊真魂,就有数千年的记忆,竹公子怎么跟她比?
随后,女萝抬腿踢起被竹公子搭在膝上的琴,令琴尾立于地面,琴头靠于手臂,左手将琴弦拆出缠于指间,右手拨弦,随意弹了一小节良宵引,点评道“琴还算不错,不过算不得极品,修仙界奇珍异宝无数,怎地竹公子却得不到一把绝世好琴?”
她语气轻描淡写,却令竹公子顿觉受辱,整张俊秀的脸涨得通红,可人家的确随意破了自己引以为傲的棋局,他在这不夜城纵横多年,向来因英俊的容貌与优秀的才华为人爱慕,如今被女萝讽刺两句,仿佛整张脸皮都叫人扒了下来丢在地上踩踏,惨不忍睹。
女萝又朝仙山遗老走去,若说那位竹公子擅琴棋自视甚高,这位上了年纪博览群书的老者才叫真正的厚颜无耻,他读过许多书,懂得很多道理,活了很久,不可能没见过这不夜城里的倡伎过着怎样的日子——女萝只在这不夜城待了三天,便感受到了无穷无尽的愤怒与痛苦,他呢?
他一副仙风道骨的大儒模样,教人读书识字,却吝于给予半分慈悲。
女萝提笔在仙山遗老铺开的宣纸上写了个“耻”字,铁画银钩、苍劲有力,仙山遗老看着这字,结结巴巴“你、你这……你一个女子,怎、怎地能写出这般有气势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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