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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疾风从蛇穴过,留下的强大妖气令蛇群纷纷远离,怕是妖气不散,便不会回来,这让斐斐松了口气,单独一两条蛇她不怕,可一群蛇,想想都瘆得慌。
看着黑漆漆的蛇穴入口,凤柔宜最为迟疑,她怕蛇也怕黑,尤其蛇群聚集之地,有种说不出的异味,洞口又吹出阵阵腥风,她爱干净爱漂亮,自然不敢进去。
阿刃与小蛇全然不怕,尤其是小蛇,蛇穴对她来说是最熟悉的地方,阿刃说“我背你。”
凤柔宜还没来得及说话,斐斐就一口拒绝“不行,蛇穴高度有限,你背着她自己还怎么走?万一遇到危险,你们俩谁也跑不掉,我不答应,就让她自己走。”
女萝不在,斐斐便成了指挥者,阿刃用歉疚的目光凝视凤柔宜,凤柔宜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下眼圈一红,斐斐威胁道“你要是敢哭,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了。”
要说治凤柔宜,还是得属斐斐,这一句话下来,凤柔宜的眼泪戛然而止,于是斐斐打头,阿刃善后,凤柔宜与小蛇被护在中间,再加上扑闪着小翅膀的九霄,四人一兽就此进入蛇穴,一路上根据疾风留下的标记向前,凤柔宜的体力比小蛇都不如,走没多久便需要休息,喘得厉害,最后还是阿刃将她背起。
她自己也很是惭愧,保证说“等出去了,我一定好好修炼。”
斐斐立刻抓住她话中漏洞“所以你之前根本没有认真,是不是?”
凤柔宜小小声道“又累又苦……”
要不是身处蛇穴,斐斐非要骂她一顿不可。
她们不像女萝能夜间视物,在需要照明的情况下,行进速度也无法跟女萝当车相比,好在女萝走前留下乾坤袋,里头什么都有,蛇穴又黑又窄,暗无天日,一路漫长没有尽头,哪怕没有蛇群出没,光是这样密封且阴暗的环境,便足以令人喘不过气。
凤柔宜紧紧闭着眼睛趴在阿刃背上,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不知是否来自恐惧产生的错觉,她总感到呼吸困难,长时间不能视物带来了难以言喻的不安,她咬牙忍住,努力在心里回想女萝的模样,以此鼓励自己不要害怕。
慢慢地,她在阿刃背上睡了过去,等她醒来,发现还在继续行走,凤柔宜忍不住轻轻拍阿刃的肩膀“阿刃,你累不累,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了。”
阿刃“不累。”
对她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只要能找到阿萝,她什么都愿意做。
此时她们已接近蛇穴底部,疾风沿途留下了记号保证她们会走向正确方向,斐斐也在发现蓝粉色蛇皮后停下脚步,她将手里提灯靠近,仔细观看后,惊讶道“这蛇皮……”
怎么跟小蛇身上的一模一样?
小蛇呆呆地望着地上的蛇皮,以及散落在边缘的几片蛇鳞,感到熟悉又茫然,但她记得养母再三叮嘱的话,决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身体上的异状,因此努力掩饰。
斐斐没有多问,她对旁人的事情向来不关心,想了想,还是将蛇皮捡起放进了乾坤袋,小蛇见状,颇有些想阻止的模样,斐斐见她欲言又止,问“你认识这个?”
小蛇立刻摇头否认,于是斐斐顺利收起蛇皮,随口对凤柔宜说“这蛇皮又凉又软,等出去了给你做顶蛇皮帽子。”
小蛇下意识道“不行!”
“怎么不行?这显然只是蜕皮,又不是捉蛇剥皮。”
小丫头想反驳,一时间组织不好语言,凤柔宜则连连拒绝“不不不,我不要,我不要。”
斐斐说“狐裘披风你都有,蛇皮帽子你怎么不要?这有什么好怕的?”
不一样是皮吗?
阿刃慢吞吞说“别逗她们了。”斐斐哼一声,继续带路,她们大概花了比女萝多出三分之一的时间才将整条蛇穴走完,在地下待这样久,凤柔宜真是受了大罪,而且在经过底部后,蛇穴变得越来越热,热得凤柔宜错觉她们不是在地下,而是在被盖起来的锅里,这锅正烧得火红……
但随着继续行进,渐渐地又不热了,当她们终于到达尽头,除却疾风留下的记号外,还发现了头顶土层被刨开的痕迹,再加上四下无路,想必出头就在上面。
斐斐率先上去查看,不过她力气有限,还是阿刃代替她,可是重见天日后,阿刃马上感觉不对“斐斐。”
斐斐虽没来过凤凰神殿,可女萝并没有瞒着她,还向她与阿刃描述过凤凰神殿的特征,斐斐低头看去,凤柔宜跟小蛇都仰着头等待答案,她朝阿刃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你什么话都别说。”
随后两人落地,斐斐说“真倒霉,上头什么也没有,咱们还是回去吧。”
“……啊?”
凤柔宜失望极了,一路这么累这么苦可怕,好不容易走到尽头,居然什么都没有?“那阿萝姐姐呢?她难道没有留下什么记号吗?上面到底是什么地方呀。”
“我哪知道是什么地方,想必是这山中某处,分不清方向,而且还有蛇,咱们还是回去吧。”
一听说有蛇,凤柔宜打死不想上去,连连点头“回去好、回去好。”
小蛇却依旧维持仰头姿势,直到被阿刃捞起,才默默地把脑袋靠在阿刃肩头。
此番进入蛇穴可以说是一无所获,回到住处后凤柔宜马上就去沐浴换衣,斐斐则趁机将伪装成四人的纸人处理掉,凤柔宜跟她们走,铸剑宗怎么可能放心,因此她剪了纸人替代,佯作她们一直待在房间没有出去。
暗中保护的人不会进来,自然也不会发觉里头是纸人,纸人活灵活现,只是不会说话不会动,随后斐斐出去晃了一圈,让人知道她们始终没离开,如此彻底打消了对方疑虑。
她跟阿刃说“我要去铸剑宗,阿萝姐姐一定在那里出事了。”
阿刃“一起。”
斐斐摇头“不行,如果你也去了,铸剑宗的人询问为何阿萝姐姐不在,我们如何解释?未免令他们生疑,到时更难寻找姐姐踪迹。你留在城中,等我跟柔宜去了铸剑宗,你就再通过蛇穴进入凤凰神殿,我们用纸人联系。”
她捏了捏自己手中的小纸人“纸人传递信息不如分|身螳螂,可现在当车也没了消息,我放心不下。”
她们现在陷入僵局之中,蛇穴尽头显然是姐姐说起过的凤凰神殿,斐斐修为虽不高,可她身形瘦小而灵活,脑子也转得快,再加上有适合查探的纸人,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而且疾风肯定也已进入铸剑山,让阿刃留在外头,一方面是保护,另一方面也是退路,真到了束手无策之际,至少还有阿刃能来解救。
阿刃不想跟女萝分开后还要同斐斐分开,可斐斐握住她的手,正色道“阿刃,我跟姐姐的性命就寄托于你了。”
阿刃想说点什么,又嘴笨不会说,只能点头。
小蛇跟九霄也留下,斐斐单独与凤柔宜回铸剑山,用的便是“看看兵器锻造进度”的理由,并且对凤柔宜说看完了再下山继续玩,凤柔宜怎么会想到斐斐另有他意,她头一回离家数日,身边没有父亲兄长,心里惦念不已,于是很爽快地答应回去。
路上,斐斐问凤柔宜“我们去蛇穴的事情,能不能别告诉你家里人啊?”
“这是为何?”凤柔宜感到奇怪,“我第一次去这种很可怕的地方,还想跟爹爹哥哥们炫耀呢!”
“可千万别!”斐斐连忙说,“他们把你当眼珠子般护着,要是知道我带你进蛇穴,还不把我撕了呀!”“不会的不会的,我爹爹哥哥不是那种人。”
“他们对你自然是千万般好,可我是外人,再说了,他们知道我总是带你去危险的地方,万一不许你跟我好,怎么办?你难道不当我是朋友了?”
凤柔宜长到这样大,头一回拥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自然不愿彼此生疏,连忙说“我知道了,我不跟他们说也就是了,爹爹要是敢说你不好,我保证不饶他!”
斐斐伸出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凤柔宜笑嘻嘻跟她拉钩,斐斐见她这样天真可爱,自己却屡次欺骗,心中并不好过,可她没办法同凤柔宜说真话,也只能发誓,待找到姐姐,一定事无巨细的全都告知柔宜,再不骗她。
前来接她们二人的正是凤家二郎,他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见只有斐斐与凤柔宜同来,失望之色一闪而过,踌躇半晌,还是问道“阿萝姑娘,怎地不在?”
“我姐姐自然是有事要做,二郎君为何如此关心?”
一句话将凤怜真问得面红耳赤,遂没有再提女萝,斐斐顺利进入铸剑宗并住下,得知即便是她们离开这几日,仍旧有魔修陆续出现试图入侵凤凰神殿,不过在阵法加固之后,大多刚靠近神殿便已化为灰烬,同时为了防止族人被附身,他们每人身上都多了一枚别在肩头的徽章,据说只要戴着徽章魔修便无法随意夺舍,斐斐也分到一枚,她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玄机,便随手塞进兜里。
斐斐不再是从前那个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一心只想捣乱,只想大家一起死的姑娘,她很聪明也很谨慎,知道论修为自己虽然比铸剑宗的人厉害许多,可铸剑宗法器无数,又有厉害阵法,独身查探无疑太过愚蠢。
因此斐斐精心剪了小纸人,以她的修为,剪出来的纸人越大,生命越短,像是那日剪了成年人形的纸人,甚至连路都走不了几步,而像她手中这样半个巴掌大的纸人,吹一口气,约莫能够维持十个时辰。
这个动作是跟阿萝姐姐学的,斐斐还在小纸人身上画了火符,一旦被人发觉,便会立刻自燃,想要从纸人追查到她身上决无可能。
如果不来铸剑山,以小纸人最大十个时辰的生命,怕是来不及从山脚下爬上来,便已没了。
从蛇穴进入凤凰神殿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可是凤柔宜时刻都要跟自己在一起,很容易招惹铸剑宗注意,所以由阿刃去更好。
姐姐生死未知,她必须小心再小心。
斐斐咬破手指,在纸人额头抹了一滴血,小纸人从她手心跳下,摇摇晃晃往外走去,通过这滴血,斐斐可以操控它去往任何地方。
天色已黑,斐斐控制小纸人找到凤凰神殿,神殿外戒备依旧森严,纸人小小一只毫不起眼,斐斐令其卸力,随后风一吹便被刮过警戒线,恰好落入神殿台阶之上,随后小纸人一点点往前挪动,悄悄将自己薄薄的身子从殿门缝隙中挤进去。
此时阿刃也已到达神殿,她接住小纸人,避开神殿中央的凤火,同时斐斐通过小纸人的眼睛观察着整座凤凰神殿,她坚信姐姐如果到过这里,一定会给她们留下记号。
按说疾风早就到了,如果它的行动被铸剑宗发现,铸剑宗肯定不会如现在这般悠闲,既然疾风没被抓住,也没有现身,足以说明它在这神殿之中找到了某种很重要的东西。
再结合柔宜母亲书信中的“神殿之下”四个字,斐斐有理由相信,姐姐的失踪、疾风的杳无音讯,一定都跟神殿有关。
“阿刃,你带着纸人四处看看,小心不要碰到凤凰图腾,很危险。”
斐斐要找的不是神殿的秘密,而是姐姐跟疾风留下的线索,果不其然,在围绕神殿转了几圈后,她冷不丁问道“阿刃,你看那凤火,是不是形状有点不对?你先别过去,让小纸人去试试。”
于是阿刃放开手中纸人,小纸人蹦蹦跳跳上了台阶,站在承载凤火的铁球下面,随后阿刃凑近去看铁球中的母火,惊觉燃烧的母火中,竟隐隐浮现出藤蔓枝叶!
与此同时,她还在铁球下方,发现了疾风留下的爪印。
“真奇怪,我记得姐姐说过,柱子上的凤凰法阵非常厉害,如今看来,这法阵已经破了。”斐斐沉吟片刻,“你小心些,碰碰看?”
做出这个决定,斐斐心中也无比犹豫,她怕自己说了错误的话导致阿刃受伤,因此这话说得慢慢吞吞,谁知她话音刚落,正要后悔,阿刃伸手就摸上凤凰图腾!
吓得斐斐头发倒竖,阿刃乖巧通过小纸人对斐斐说“没事。”
斐斐想骂她又舍不得,最后化为一句没好气的“你就这么憨,让你碰,你稍微碰一下也就是了,怎敢上手摸?”
阿刃傻笑两声“斐斐聪明,相信斐斐。”
斐斐嘟哝了两句才继续道“既然凤凰法阵破了,个中玄机定然也不再是秘密,你根据疾风的爪印看一下,如果神殿之下另有蹊跷那——阿!刃!不要这样直接动手!”
她话才说完,阿刃抬手就去碰疾风留在铁球下的爪印,斐斐又是害怕又是生气,但更多的却是巨大的幸福感,在未知的危险面前,阿刃竟如此信任她。
可摁了爪印后,根本无事发生,斐斐一时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让阿刃在神殿中又寻了一圈,发现四条锁着铁球的法器锁链及雕着凤凰图腾的四根法柱上,也分别印有疾风的爪印。
可能是担心被人发现,这几个爪印都藏得十分之隐蔽,以至于先前几次斐斐跟阿刃没能发现。
现在发现是发现了,但爪印又是什么意思呢?放眼看去,神殿也不像是有密室的样子,神殿之下的机关究竟在哪里?
斐斐怎么都想不通,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恨不得自己能立刻置身于神殿之中,只这样想,要想到猴年马月?
对于斐斐的伤脑筋,阿刃的想法简单至极“下去,就掀开地面。”
斐斐无奈道“掀开地面一定会留下痕迹,听说凤宗主每日都来神殿查看,到时可就糟啦,不成不成。”
阿刃便坐在台阶上等斐斐想清楚,斐斐想了半天,恼的把头发揉得乱糟糟,“想不通!为何疾风就能找到,你我就找不到?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阿刃想了想“我回去,带九霄来。”
斐斐歪头“九霄只是幼崽,带它来有用吗?”
阿刃肯定道“阿萝说,雌性妖兽,天生强大。”
闻言,斐斐也只能答应“那好吧,你万事小心,我会随时注意铸剑宗的情况,这里你不用担心。”
没有女萝在,两人做事虽有些失了主心骨,却都能独当一面的拿主意,还能互相商量彼此帮助,阿刃从蛇穴回去,斐斐则继续控制小纸人在神殿里走来走去,其实她心中清楚,雌性妖兽的确比人类女性强大,它们生来强壮、勇敢、无畏,而人类女性,需要克服许多困难才能达到这个高度。
所以哪怕自己跟阿刃对姐姐的情谊不输给疾风,也依旧不能像疾风那样根据姐姐留下的讯息自然而然地找过去。
想到这里,斐斐不免感到失落。过去,让小纸人去试试。”
于是阿刃放开手中纸人,小纸人蹦蹦跳跳上了台阶,站在承载凤火的铁球下面,随后阿刃凑近去看铁球中的母火,惊觉燃烧的母火中,竟隐隐浮现出藤蔓枝叶!
与此同时,她还在铁球下方,发现了疾风留下的爪印。
“真奇怪,我记得姐姐说过,柱子上的凤凰法阵非常厉害,如今看来,这法阵已经破了。”斐斐沉吟片刻,“你小心些,碰碰看?”
做出这个决定,斐斐心中也无比犹豫,她怕自己说了错误的话导致阿刃受伤,因此这话说得慢慢吞吞,谁知她话音刚落,正要后悔,阿刃伸手就摸上凤凰图腾!
吓得斐斐头发倒竖,阿刃乖巧通过小纸人对斐斐说“没事。”
斐斐想骂她又舍不得,最后化为一句没好气的“你就这么憨,让你碰,你稍微碰一下也就是了,怎敢上手摸?”
阿刃傻笑两声“斐斐聪明,相信斐斐。”
斐斐嘟哝了两句才继续道“既然凤凰法阵破了,个中玄机定然也不再是秘密,你根据疾风的爪印看一下,如果神殿之下另有蹊跷那——阿!刃!不要这样直接动手!”
她话才说完,阿刃抬手就去碰疾风留在铁球下的爪印,斐斐又是害怕又是生气,但更多的却是巨大的幸福感,在未知的危险面前,阿刃竟如此信任她。
可摁了爪印后,根本无事发生,斐斐一时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让阿刃在神殿中又寻了一圈,发现四条锁着铁球的法器锁链及雕着凤凰图腾的四根法柱上,也分别印有疾风的爪印。
可能是担心被人发现,这几个爪印都藏得十分之隐蔽,以至于先前几次斐斐跟阿刃没能发现。
现在发现是发现了,但爪印又是什么意思呢?放眼看去,神殿也不像是有密室的样子,神殿之下的机关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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