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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江亭满脑子都在回荡着这三个字。
明明周遭的一切都和自己醒来之前一样,目之所及仍是一望无垠的林海,参天大树密密层层,由于枝叶过于繁茂遮蔽了阳光甚至略显阴森。
唯一不同的是,安静。安静的恍若整个森林沉睡于死亡之中。江亭在意识陷于虚无之前,这片森林明明也是这个样子,但是有鸟叫,有虫鸣,有松鼠咬开松果的喀嚓声。
以及。毒蛇吐信的嘶声。
“所以,自己刚才不是在做梦?”
江亭迟疑了一下,试着轻轻地打了个响指,盯着视界里突然出现的一行大字,他瞳孔倏地变大,然后突然低头扯着嘴角笑了,“如果刚才在虚无空间里发生的一切不是梦,那等着,我一定要登上那条船。”
江亭两年前毕业于帝都的一所理工类大学,毕业后在帝都找了个大厂当社畜,跟同学合租在公司附近的老破小,自己挤在不足十平的北卧,终年不见阳光。每天恨不得007的江亭过年回家时候沧桑了不少,江母心疼的直掉眼泪,硬是逼着江亭辞掉了工作,让他回家。江亭本就不是个叛逆的人,多数时候随波逐流,何况在帝都确实一时半会混不出名堂,于是通过考公考回了自己家乡——陈市,成为了一名年轻的基层干部。陈市隶属于西北某历史文化悠久的大省,毗邻秦岭山脉,山清水秀,人民质朴、生活简单。
江亭回家以后过得真是滋润,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帝都是最容易让人产生幸福感的城市,只要你在帝都工作生活过,之后再去任何一个城市,都会觉得幸福感爆棚。
这年入夏,空气里掺杂着闷闷的燥气,江亭开着车与朋友们一起去白山避暑,白山是秦岭山脉的主峰,终年雪盖,夏日清凉消暑,冬日还有温泉,是秦省著名的5a景区。江亭他们开车来到景区门口的一家农家乐,稍作休整,就迫不及待的开车往山里去了。
朋友们在森林边缘找到一处空地,决定在此露营,大家扎好帐篷和天幕,支好麻将桌准备好啤酒,正要开摆,江亭想去四周转转探探地形,他和朋友们打了声招呼便独自往远处走去。
森林上空罩着浓浓的雾气,阳光穿透云雾,丁达尔效应使得这个边境森林颇有些西方宗教电影里末日审判的气氛。参天古木高耸挺拔,似要插入云霄。
白山海拔高,夏季紫外线强烈。毒辣的阳光被密林分割,斑斑驳驳,却也透出些许宁静与温和。
江亭走在密林边缘,这片森林他不是第一次来。可是现在,江亭没来由的内心有些焦躁,胸口闷闷的,他重重地踢开面前厚厚的草叶,使劲儿甩了甩登山杖,似要把心脏上闷着水珠一样的感觉甩开。
忽然,不远处落叶堆拱起,伴着“嘶嘶”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草叶方下快速游动。
蛇!是蛇!
江亭迅速戒备,他不是第一次户外野营,有丰富的野外遇蛇经验,可是这次的蛇似乎与以往不同,蛇的速度极快,嗖的一下子窜到江亭脚边,忽而直挺起蛇身,一跃而起,朝着江亭的眼睛喷射出一股毒液,虽然江亭几乎同时闭眼并伸出手背遮挡,却还是被毒液溅到了眼内,毒蛇趁着他失去视野的这一瞬,飞扑落在他脖颈旁,将毒牙狠狠地嵌进血管。
“不会吧,就这样死了?这也太窝囊了吧。”江亭在生命的最后一瞬第一反应居然是自嘲。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英年早逝,老妈这回眼该哭瞎了,她不会精神崩溃跟着我下去吧……小伙伴们不见我回去,肯定会过来找,可别再遇到这条蛇了,不知道这群小伙伴会不会给我们烧纸,活着的时候没什么物质享受,死了怎么也得在下面奢侈一把。”
“不知道冥界通货膨胀的厉害不?托梦的业务应该有单位负责吧,暂时没钱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告知承诺制办理啊。”
江亭的思维越来越发散,原来死前并不像里写的会走马灯一遍过去的人生,而是思维像烟花般炸裂,脑域深处的神经仿佛也连带着炸开,而后化为灰烟,再慢慢隐入天际。
“就这么死了,你不遗憾吗?”一道清冷的女音响起,声音毫无起伏,似乎声音的主人不具备人类的情感。
江亭即将归入尘土的思维被这句话重新归拢拉起,他睁开双眼,眼前只有灰白,又似心有所感,突然转过身去,果然看见了一个“人”。
或者说,一个“女人”?
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袍,材质硬挺,像是倒垂着的巨大塑料百合花罩在身上,花瓣末端微微向上卷起,却仍贴着地面,因而看不到“女人”的双脚。她的头发是时下流行的牛油果绿色,精心修剪的短发紧紧贴着巴掌大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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