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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聊得倒是起劲,苏滢抬步要走,又被父亲提问士之子如何问答。
她颇为不耐,还是回了“问老百姓简单,年长就问能否耕地,岁数小的就问能不能……”
她卡住了,一时无措,忽觉背包重了许多,压得肩膀发软,她从中得到提示“负薪!”
人们被同音“负心”给逗笑了。
韩熙在她身后说道“薪火相传的薪。”
“对,就是问孩子能不能背柴火。”苏滢看向他,这才明白刚刚是韩熙向下拽她的背包。
她一瞬觉得这个男人很暖,在炽烈与敦厚之间,恰如其分。
彭巍卸了苏滢的包,悄声说“真当你爸考你呢?他是拦着你走!今儿请这么多人宣布退休不就是为了专心在家照顾你吗?”
“该管时候不管,快毕业了盯我这么紧。我父亲的退休生活离红袖添香有美相伴不远了,这得多谢您呐,彭大媒婆。”苏滢将那条丝巾交还彭巍。
苏乾宇和方依也从偏厅出来了。
“韩熙。”苏乾宇问他,“喝了洋墨水倒没数典忘祖,读过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吗?”
苏滢暗叹,父亲的冷嘲热讽更胜一筹。
可韩熙无视浪潮般的讥笑,不卑不亢“屈宋长逝,无堪与言。屈原和宋玉正是我最为推崇的,不过《汉书》里宋子渊的辞赋大多亡佚,还有学者认为您说的那篇《登徒子好色赋》根本不是他所作。”
苏滢又叹,韩熙的回答当真是无懈可击。
彭巍不明所以“宋子渊又是谁?”
方依抚唇而笑“宋玉,字子渊,是跟潘安齐名的美男子。还有个曲子没弹,先过去了。”
她复又上台,五官掩入披肩长发,剔透的音符一个接一个从她葱白的指尖跳脱出来,落了一地碎钻。
苏滢着实惊叹了,那女人的形态好似溪水鞠成,温雅柔和得近乎透明,无可挑剔的皮囊下,填满了聪慧多识。
夜更凉了,宾朋四散。
方依准备参加一场钢琴比赛,留在北京一段时日,彭巍提议她借宿于此,苏乾宇没反对,让人收拾了客房。
苏滢也被迫留了下来,她没睡,独自去了庭院一角的花房。
各式花卉映入眼帘,墙壁正中摆放了苏滢母亲的照片,那条水蓝色丝巾就系在相框下。
苏滢想知道,父亲把那一见如故的女人留在身边,是无法推拒彭巍所托还是把她视为替身?
她开始想念家境贫苦的小时候,夏夜的平房闷热至极,母亲摇着蒲扇,耳畔是父亲的呼噜声,蛐蛐在门缝下叫,月光照进她的梦。
每次摔跤了,生病了,身体不舒服了,她都会跑到父亲面前撒娇。当忙于事业顾不上她的时候,“别来烦我,找你妈去”成了他对她说的最多的话,而在苏滢13岁以后,这句话因母亲的离世而省略为“别来烦我”!
四个字让幸福变得抽象。
母亲是在她肩头走的,父亲为了宇辉挂牌忙得焦头烂额,已经半个月离家不归。母亲轻轻依着她,她以为她只是睡着了,动也不动等她醒来。
父亲的铁瓷周叔时常来家里照应,那天他掀开门帘,摸出兜里的酸三色硬糖,朝她扔过来。她没接住,一颗糖生生砸到了母亲手背上。
她吓住了,怕砸疼母亲,连忙握紧她的手,可母亲却从她肩头滑下去,直直的,有些生硬的,落在她身后的小垫子上。
听到周叔哭喊着“嫂子”,她渐渐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隐约感到此刻在她身后睡着的母亲和刚刚唬她“不穿袜子将来生不出孩子”“以后考不上北大再也不给你买草莓吃”的母亲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
宇辉是用母亲的命换来的。她执拗地反抗着父亲的严厉,不花他的钱,不坐他的车,不用他给的名牌,依旧保持着母亲生前那份勤俭。
学校里也没人知道她就是地产泰斗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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