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人生第一次衣锦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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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史突如其来，这种粗劣的提问。使我耳红面赤，有点不知所措。这是毛老板，

“哈哈”大笑道：“你瞧瞧，还脸红呢。在这儿还装假正经，其实心里比谁都想要。不如这样吧，今晚我带你去浴室，把你的‘童子’之身给破了。让你成为真正的男人。”

我：“你拉倒吧，你的浴室我又不是没去洗过澡。里面根本没有什么‘特殊服务’啊。”

毛老板：“废话，我说的又不是我这里的浴室。这里的浴室都是些老头、老太太洗的。我说的是，外面有特*服务的*室。怎么样？就现在你、我，还有小史一起陪你去，今天我请客。”

我摇了摇头说：“不去。”

小史向我眨了眨眼睛道：“就说去得，又不要你花钱，人家毛老板请客。我也难得跟着你去享享福。你还是个‘呆逼’吗。”（方言：‘傻逼）

我道：“我可不想得脏病。”

小史瞪了我一眼道：“我最不要听的就是这种屁话！乖乖，照你这么说，人家**的个个都得病死了。哪些发廊、浴室都只好关门了。还有哪些野鸡、小姐们，她们个个只能‘吃风啦屁’喽！天下世界就你一个怕死。哦，你娘、老子给你个‘*子’干嘛用的啊？不会告诉我，就只是撒撒尿的吧。”

（对小史这种态度，我也早已习惯了。他的这种冲人的态度不是针对你个人的，对任何人都是一样。过后拉倒都不往心里去。）

大家在玩笑当中不知不觉就把我头发理好。等洗完头之后，我准备付账走人时，小史一把把我按在椅子上。说道：“急什么，‘马上要相亲去了’，不打扮一下，不然人家漂亮妹妹怎么会看上你呢。再说过年了，多少要硬‘衬’你一下子吧。”

说着小史帮我吹风、定发型，然后再往我头上喷了些香水。说道：“OK了！”

然后对着镜子里的我看了看，竖起大拇指道：“硬！这才叫‘噱头’，现在走出去，肯定有一大堆美女跟着你屁股后面。”

毛老板也阴阳怪气起哄道：“帅哥今晚带我走好吗？嗯——”

大家都笑了。

当我付钱时，小史任然是收我三元钱。自始至终小史都是收我三元理发钱。（等十一年后当我离开阳城时，小史也没有给我涨价。）

当我回宿舍时王亚明来了，我很高兴。我：“快有一个月没见到你了，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空来看我啊？”

王亚明道：“别提了，最近这段时间都快忙死了。这不今晚凑个时间赶过来看看你，知道你这两天要回去过年了，给你带两包香烟回去。”

说着王亚明从包里拿出五包香烟给我。

两包玉溪，两包红塔山还有一包极品云烟。“我的乖乖！都是好烟，这个太贵了我不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说道。

王亚明在我肩膀上捶了一拳道：“你还跟我装什么客气啊，咱们哥们谁跟谁啊。再说我的‘单位’你也知道，‘油水多。”

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我们两都笑了。然后王亚明坐下来陪我聊了一会，就回去了。

次日我来到单位来拿分给我的年货。我清点了一下有：一桶油、十个松花蛋，一包香肠；一只板鸭，和一箱芦柑、一箱苹果，还有些干果等。我装满了一个大旅行袋。

回家！我满怀喜悦的离开单位，直接奔往车站。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锦衣还乡，以往都是空着手回去。记得在念大学的时候，回去是空着手，等返回学校时，却从家里带了很多。而如今是今非昔比了，尤其是我怀里还揣着这三四个月以来的积余和年终奖金。一共有一千元整。

当我来到车站时，却发现现在的车站，比我念大学的时候的春运还要拥挤。真是人满为患，黑压压的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等我好不容易挤到售票口买票时，结果当天的车票没有了。最快的车票也是大年三十下午，没办法只好买了一张三十夜回去的车票了。等到了三十夜，车站里的人更加多。大家都是大包小箱的拼命往上拥挤，等我好不容易挤上了上去。别说找座位了，就是连转身立足的空间都没有。

好在我家离阳城不远，不到一小时就到了。家乡的小镇还是那样，一点没变。不一会就来到了家，父母见我锦衣还乡自然高兴。当我和父母一起准备吃年夜饭时，我站在席前把一千元钱交给到父母手里时，父母都很激动。他们说：“真是想不到，本以为你这一去是瞎折腾。没想到你的那位同学还真有点‘牛逼’建斌啊，你可是遇上贵人了。俗话说，喝水不忘打井人。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这些福利和钱你不应该都拿回来，至少应该留一半给人家啊。”

我道：“人家工作单位好，家里什么都不缺，哪还在乎这些啊。再说我那几包香烟还是他给我的呢。”

母亲道：“话不能这么说，人家要不要那是人家的客气，但是你多少也应该表示表示，不应该一声不响的反而倒过来拿人家的香烟。俗话说，‘别人吃了传四方’，‘自己吃了填粪缸。”

我笑着说道：“妈，你就别想得太多了。我和王亚明的关系铁得很。我们俩啊，只是多个脑袋，差个姓。”

“唉！人和人怎么比啊。”父亲在一旁插言道：“我和你妈两人辛苦了一辈子。可以说我们俩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工厂。可是到老了，连年都过不下去了。这不过年了，厂里就一人发两斤遍鱼和六十元钱。不知道这个钱属于奖金呢，还是属于年终福利？结果这个钱还没有到手，又给交到大病统筹里面去了。咱甭说跟你那个当公务员的同学比了，我和你妈连你这个跟着同学屁股后面占点小光的小毛孩子都快比不上了。”

我笑道：“爸，你是褒奖我呢，还是讽刺我啊？”

父亲也笑道：“当然是褒奖你啊，我和你妈为公家奉献了大半辈子，两个人的工资加在一起，一个月也只不过七百八十几块钱。而你一个月却拿五百多元。可以说你现在拿的钱，是我和你妈两个人的工资的百分之七八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