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动荡的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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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麻子的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这位中年的领导给岳麻子发了一支香烟，然后相互点燃烟对岳麻子说道：“话是开心锁，把话都说明白了就容易沟通、就容易协调吗。”然后他又对那些民工说道：“这两个门口的树就不要栽了，其他地方还是按原来计划执行。”

转眼又过去一月有余，此时的天气正是黄梅季节。我最讨厌的就是南方的“黄梅季节”，到处都是发霉，连走路的楼梯上都潮湿。放在橱柜里的食物不能过夜，一过夜就馊，有时候我把食物放在水里，第二天我把食物拿出了闻了闻好像还是有点味道。

还有最讨厌的就是蚊子，只要我待在宿舍里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蚊子都会来盯咬我。尤其是白天的那种花蚊子，这种蚊子特别狡猾。当地人叫它是“暗蚊子”。它盯咬你专门是找你想不到地方下手；有时候我坐在那儿看了会书，突然感到大腿、小腿内侧感觉一阵奇痒。当我用手抓时，不知何时小腿的后面和大腿靠屁股的地方被蚊子盯了几个包。所以我对蚊子的憎恨，远远超过了苍蝇。

现在我非常盼望这个夏天快点过去。

这一日，我来到宗卫东的报亭买报纸。这时我看见朱胖子坐在宗卫东的报亭里看报纸，朱胖子似乎天天第一个到宗卫东店里看报纸，不过是光看不买。戴着一副老花镜低着头，嘴巴就像“和尚念经一样，一张一合”声音比蚊子还低。

（看完了，就把报纸折好放回原处。然后收起老花镜、翘起二郎腿与众人叙谈最近国内外新闻。买弄一番他独到的见解。）

今天也不例外，戴着老花镜，低着头认认真真地看报纸。就在这时岳麻子走了进来，他看见朱胖子又在看免费的报纸。于是忍不住说道：“老朱，你又这里‘日白*了。”

只见朱胖子抬头从眼镜缝隙中看了一眼岳麻子道：“喔唷，‘爹郭叫日白*撒’？干嘛说着这么难听啊。”（什么叫日**啊）

岳麻子弹了一下手中的香烟灰，接着说道：“你这么多钱一个月，干嘛不买一份报纸啊？我是不识字，要是我识字的话肯定买。虽然我现在只有二百一十六元工资，但是我这个人值价。要么不看，要看就买。”

朱胖子道：“现在的报纸没有什么说法，买回去有什么用撒？我在这里主要是跟小宗好做个伴。”朱胖子的辩解没有什么说服力，甚至于他自己也觉得理亏。被岳麻子的突如其来的发难，弄得自己陷入尴尬。他感到他刚才的的辩解是多么的软弱无力。

于是他闭着眼睛、微张着嘴。在一边喘气一边在想着词，如何来圆刚才的尴尬。就在此时他的“老伴、兼保姆”，来叫他回去吃药。朱胖子是“就坡下驴”，跟着老太婆回去了。

但接下来的日子里，朱胖子还是厚着脸皮到小宗那里看“免费报纸”，老规矩、只看不买。他长期这样看免费报纸，还带动其他人也跟着看“免费报纸”。

原来像老蒋、老王他们都是买报纸看的，现在也跟着朱胖子一样“白看”不买。这样一来，对宗卫东的报纸生意，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只是大家都是邻居，宗卫东不好意思说什么，但是心里对朱胖子已经很是不满意了。

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可每次见到朱胖子故意把头撇开。绷着个脸、低着个头，看书、看报纸。对朱胖子是爱理不理的。

朱胖子这个人“贼精”，阅历很深，对宗卫东的这种态度早已一目了然。但是他还每天厚着脸皮来。只不过不像以前那样“老三、老四”地随便拿报纸看了。

他一进来先是跟宗卫东聊天，东拉西扯地唠起了《山海经》。宗卫东不知不觉当中和朱胖子聊了起来，然后朱胖子下意识的、又好像无意当中拿起了一份报纸看了起来。（其实朱胖子是“蓄谋设套的”）

我觉得很好笑。暗想道：朱胖子为了看一份报纸，这么煞费苦心、处心积虑的费周折，还不如花钱买一份报纸。其实一份《扬子晚报》不过才五毛钱。

我觉得朱胖子这么做不值得。难怪岳麻子说朱胖子这个人是：越有越精，“一分钱夹在*眼里”，走三里路都不会掉。

九九年的最大的新闻，那就是、“我国在上海就是九月份外滩海召开《财富》世界五百强。”

自从三月份后，各工商界着手准备在我们的“国际大都市”去竞标。当然阳城的一些各大企业也准备去“大都市”跟那些世界五百强巨头们合作交流。他们准备了自己企业最好的产品，希望能够招商引资与国际接轨。现在满大街喜气洋洋，有些大的商厦做了巨大的广告牌、国际与上海……宗卫东的生意比以前好的多，原来卖三十份报纸，现在增加到了五十份。

(但是谁也没想到是，初夏时节发生了些国际不愉快的小插曲……这一消息很是震惊，不、应该是震惊全世界。

我记得那时正在上班，听到这一消息也着实吓一跳，大家奔走相告。第二天，宗卫东的报亭生意是“格外红火”，来买报纸的人是川流不息就像赶集一样。可是这天的报纸偏偏到下午五点多钟才来。

急得宗卫东从两点多钟开始，一直到五点钟之间，不停地向来买报纸的顾客打招呼。让顾客再等等、不急再等等……顾客们开始骂骂咧咧，发什么牢骚地都有，难道“‘报社’要关门了？”（其实这天报纸发表的晚主要原因是：要等特殊的第一手资料，没办法所以才晚点）。

但是老百姓们要看的并不是什么的亲民做作和虚头。老百姓们要看的是：“特殊要点和重大新闻……然后现实取向是什么变化态度……”

有些顾客不再来回跑了，干脆就在报亭门口边聊天边等。大家等啊、盼啊，终于报纸来了。宗卫东手忙脚乱的赶紧整理，这时有很多邻居和我、还有老顾客们也帮着宗卫东整理。这报纸是整理一份卖一份，等把报纸全部整理好了也差不多快卖完了。

于是我也赶紧买了一份，果然报纸的头版头条是那些第一手特殊资料。

小史拿着报纸愤怒地说道：“如果这些不发生就好了，我们大家开开心心地喜饮九月份地‘世界五百强’假如有个以外第一个报名参军，咱们众多人口靠近十三亿，什么风雨都不怕。”

我在一旁插嘴说道：“现在打仗哪里还靠人海战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