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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康福家,并不是代北的真沙陀人,而是代北三部中的假沙陀,实际上是康国人,也就是今天撒马尔罕一代的粟特人。
张昭主动提出纳了康延泽的女儿,一是要兑现昔日的承诺,让众臣都知道他张昭是言而有信的。
哪怕是康家这种康福死后已经失去了拉拢价值的,他都肯兑现承诺。
二是现在占据河中昭武九姓、粟特故地的,实际上是波斯人。
张昭要去河中夏君夷民,在当地人看来,那是属于侵略者,甚至大周兵将也会这么自认。
但张昭不想这样,他不是去当侵略者,是去夏君夷民搞同化的。
那么,有什么比现在基本已经融入唐人之中的各姓粟特,带着唐人之军回去更好的例证呢。
到时候西进的军队,那就不是什么侵略者了,而是恢复粟特人家国的义兵。
至于恢复粟特人家园后,为什么要说汉语、用汉字、读汉家经典、改信佛道诸教?
嗯,凡是敢问这个问题的,一定是波斯余孽。
而且波斯人奴役了粟特人这么多年,该不该补偿?
你说你不同意补偿?那正好,咱也奴役你几百年,那大家就扯平了。
思考间,康氏已经过来了,本来康国粟特人中就多产颜色艳丽的女子,进入中原后这么多年混血下来,已经兼具各家之长,更加艳丽了。
康氏就是其中典型,难怪当年的康福要对着张昭夸耀,确实生的百媚千娇。
有粟特胡姬的异域风情,又有汉家女子的端庄秀丽,张昭极为满意。
串串就是这样,大多歪瓜裂枣,但是某几个完美承接了两个族裔美好基因的,往往会出现大美人。
康氏到了,盈盈下拜后又一样被送回去了。
眼见张圣人如此重信重诺,后晋诸将们对比之下,觉得张昭确实更值得追随,当下气氛更加热烈。
此时,大鼓和编钲也已经抬了进来,张昭身手招呼慕容信长。
“我儿且来击钲。”
编钲这种类似编钟的玩意,不是很有文化和传承的大贵族家子弟,很少能有能玩得好的。
比如符彦卿,他虽是将门世家,但就没学过这玩意。
唯有慕容信长,他虽然是吐谷浑人,但家中是几百年的吐谷浑王族,汉化之后又一直是河西陇右的大族,族中文化人可不少,因此他才会击钲。
“太保可来为某拍板。”张昭又开始招呼符彦卿。
这拍板可不是后世那个拍板的意思,此时的板,有点类似后世的快板,是一种乐器,只不过是用拍击来打节奏的,而不是后世那样摇晃。
慕容信长脱下身上的袍服,符彦卿也轻装上阵,两人站到了张昭身边。
此时宴会场的舞姬都出去了,众人纷纷脱下外袍,露出半臂等紧身衣物。
后世说五十六个民族五十五个能歌善舞,汉族只能喊六六六,实际上这是非常错误的。
舞蹈一直是汉族仪式中,最重要的一环,只是后来被切断了传承。
此时张昭要亲自击鼓,所有人都知道舞蹈的时候到了,因此个个跃跃欲试,在此时来说,君臣同舞,乃是增进感情的最好机会。
张昭拿着鼓槌,舞了两下花手,顿时赢得满堂喝彩。
随后他冬的一声敲下,众人立刻跟着摆出了舞蹈的姿态。
慕容信长叮叮当当击打了几下编钲,符彦卿也拍了一下扳,众人立刻又换了一个姿态。
张昭开口唱道:“西凉伎,西凉伎,假面胡人假狮子。刻木为头丝作尾,金镀眼睛银贴齿。”
还是唱的西凉伎,只不过不是元稹版,而是白居易版的,感情更加浓烈、悲伤。
鼓响,钲鸣,板子噼啪,众人随着张昭的击鼓和歌而唱。
“须臾云得新消息,安西路绝归不得。泣向狮子涕双垂,凉州陷没知不知?”张昭继续唱,气氛开始变得悲伤。
正在击钲的慕容信长回头接口唱到:“狮子回头向西望,哀吼一声观者悲。”
符彦卿则手持大板,如狂般拍击,人同胡旋一般,飞速旋转。
“凉州陷来四十年,河陇侵将七千里。平时安西万里疆,今日边防在凤翔。”
这是众将一起唱出来的,好多人的脸上甚至开始浮现出了泪珠。
只要他是人,就没有不会为昔年河西陇右、安西北庭失陷而伤心者。也不会有人不怀念那个兴盛的大唐。
此时虽然是武士权力最高的时刻,但也是荣耀尽失的时刻。
况且,从唐末到现在,乱了二百年,生民十存一二,皇帝换了几十个,城头大王不知变了多少,哪怕是武人,大多也已经厌倦了。
他们厌倦了朝不保夕,厌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被人杀死,厌倦了毫无荣誉的战斗,厌倦了胡虏日日南下。
他们也在渴望,渴望一个天纵英主,渴望一个太宗文皇帝来带领他们收拾河山,取回该有的荣耀。
“遗民肠断在凉州,将卒相看无意收。天子每思长痛惜,将军欲说合惭羞。纵无智力未能收,
忍取西凉弄为戏?”
一曲唱完,鼓乐骤停,蹈舞顿止,张昭手持鼓槌,看向屋中众人。
“二百年了,咱们唐儿自相残杀,争夺权力,毫无廉耻的过了二百年了。
吾起自河西,奋力归国,却只见石氏屈膝胡虏,无耻卖国,有家回不得,有国归不得。”
一席话,说的原后晋众将都低下了头。
张昭再击大鼓,高声说道:“朕,不希望子孙后代再像我们这样蝇营狗苟。
不希望天下生民再如草芥一般,被肆意杀戮。
不希望胡虏视我等为弱者,肆意轻贱,敢打我们子孙的草谷。
谁能为某结束这乱世,使金瓯无缺,为子孙后人搏出一个安乐祥和,富贵荣华的未来?
谁愿意跟随某家,堂堂正正的做个忠勇仁义之士,而不是被人称为杀才?”
众人听完,纷纷跪地,齐声大喊,“臣等愿意!臣等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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