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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府,掌皇家一应用度。
且收藏地方外邦一应贡品,备宫廷之用。
下又分为五署三监。早前爹爹的官银之案提过的铸钱监就在其列。
这一日我突然想起金玉城的生意许久没有打理了。随即自己笑笑,如今我打理着天下这盘大生意,自然是忽视它了。
而后又心血来潮,想去少府监银库看看,数一数我这位大东家此一季的营业额。
刚更妥了衣裳准备出发,户部侍郎请求面圣,便只好传了他入书房。
我端坐在龙塌上准他平身赐座,待问了事由,他拱着手,目光如炬道“陛下,我户部管理全国财政,而少府的银钱也皆由我部拨给。”
我点头“着实如此,张侍郎前来不会只是说这个的吧?”
他急促了吸了口气“陛下,皇家供应先由户部拨给少府,再由少府拨给内官局与内侍省。但臣偶然得知,这三头的账目,对不上。”
我俄然转头,盯着他的眼睛“张侍郎此话当真?朕素知内官局于每月二十五日封账,将账本以及多出的银两呈回少府。少府再于每月初一发下本月的预备用度。你认为哪个环节对不上了?”
“陛下,户部与少府的一环对不上了。臣前番与内官局司账大人小叙,得知这内官局呈送给少府的账目,仅仅是少府呈给户部的一半。简言之就是,内官局花十万两,少府所报的就是二十万两。”
我蹙眉“你是说,少府有官员中饱私囊?”
他拱手“陛下赎罪,这目前只是臣的推断,并不敢着实去查。您知道,是太后娘娘管理着内官局,而少府监大人又是太后娘娘的亲信。所以,臣才来请示陛下。”
“查!”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朕与你一起查!今日本就说想往少府一趟,看来这一趟是去定了。”
于是传来了内官局的司账总管,一并起驾奔往少府。
秋已浓了,糙风扫枯叶,步辇轧着咯吱咯吱的响声来在这座墙壁厚上三倍的院落。
院中别有洞天,穿过前庭办公区域,但见后排的库房鳞次栉比,所存之物归门别类,牌标上皆是不同的记号。
少府监岁大人带着我等一行依此巡揽,先看了宝器玉器库,而后看了绢缎织物库,而后是保险更严格的金库,最后走向最宽阔的银库钱库。
刚刚转过路口,忽见迎面走来一人。
她身着镶白边的绿色官服,头戴六品官帽,她生着一张珍珠般光泽的脸盘儿,一双有福眼,一张嘟嘟笑唇,一副与我一般高的身子。
我的血液直通到手心,甚至隐隐生汗。
我不可置信的张着嘴,“冬—休”……
她起初没认出是我,直到撞上了我的目光才惊讶的睁大了眼,马上眼中潮水涌涌笑容升起,“小大人!”
我瞬间就眼中模糊,小大人,她还唤我小大人,我多喜欢听这三个字呀。
我扑过去抱住她,简直要蹦起来,“天呐,你居然在这儿!你居然在这!我应该早就知道你在这儿的!”
她反应过来赶紧福身,“下官给陛下请安了。”
我抓着她的双手拉起来,“请什么安啊,我的天,我终于找着你了!我为了找你,把内官局的名册都翻烂了!”
但她眼中泛起了怯意,垂着脑袋看了看我身后的张侍郎和岁大人。
我扭头“张侍郎,你与岁大人往前厅去吧,有什么疑问,你这个长官尽管审来,审罢了明日到御书房回话。朕现在遇见故人,不知道要小叙到什么时辰呢。”
张侍郎行了个大礼“臣领命。陛下,臣得了您的口谕,那便放胆一查了。”
“张侍郎秉公去办。”
我牵着冬休的手儿甩呀甩,甩呀甩,像是两个刚刚下学的小孩子般甩着胳膊一通欢闹。
她抿着嘴唇,起初还不适应,但很快就随着我一同掂起了步子。如昨日一般。
到小厅里坐下,我揉揉她肉乎乎的小脸“冬休,你快说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想我。”
她一直都是个文静的人有着文静的语气,但此刻眼里含着星星格外动人,“想。怎么会不想呢?特别是我离了月池院第二天,就听说你突犯了心疾日夜抢救,奴婢还以为你挺不过去了。”
我想起了当年分别的那一天,不禁泪水凄凄。
“早知道,关于念公子的那封信,奴婢就留着了……定是您阅后悲不自胜,才发了心疾的!”
我抱住她拍了拍,“也不全是因为知道念奕安的死讯。就在同一天里,你走了,爹爹又领命上战场,阿娘再度对我打骂相加。所有的事儿冲到一起,便差点儿把我的小命冲毁。不过这些都过去了,现在我已康健了许多,再也不会三天两头就大病一场了。”
她蘸了蘸眼泪“是啊,灾灾病病的哪能紧咬着一个人不放。后来知道您成了公主,招了驸马,又当了陛下,奴婢高兴啊!”
“别奴婢奴婢的,一见我就打回原型了呢,你如今也是堂堂的六品女官了。”
她笑了一声“嗐,在宫里的时间比在少府的时间长的多,当了两年的少府银库司账,可还是觉得跟您在一起的时候开心些。”
我嘿嘿一笑“冬休,这回叫我找着了你,我可再不丢手了。你现在拾掇拾掇,跟我回宫去。你既算得了账,也能管的了人,我身边缺个女侍中呢,就是你了!”
她先是欢喜的一笑,而后踟蹰起来“陛下……”
“私底下还叫我小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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