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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觉得我的身子徒然重了,好像是命元被抽走了一部分。是啊,越圆满才越轻盈,而越亏损越沉重。
我强顶着精神头的在御书房批阅了今日的奏折,和大臣们谈论了眼前的政事。幸而也都是待处理的小事,朝廷安稳,世间太平。
李成蕴被放归后许久没进宫看我了,听说得了令旨还是日日浸在武器监忙着制火炮。三司也已经核准了批量铸造火炮的奏本。
他不想见我便不见吧,但后头的太后不管如何还是要去探望探望的。
我裹着棉披风往延嘉殿去,一路上劈头盖脸的北方催的我咳嗽连连。干风往鼻子孔中钻,一时间呼吸都难,略吹了这几股子风,袒露的面皮头发都像山坡的荒草般失了养。
玫姨看见我的时候吓了一跳“我的老天爷,这是咋了?几天不见怎么黄瘦黄瘦的!”
其余人嗖的转头看向我,那被爱情滋润的容光焕发的晋王幸灾乐祸的说道“哟,妹妹回来了,小王给陛下请安了!听说帮着治好妹妹心肺之症的护身兽尖尖死了,妹妹这不会旧病复发了吧?”
外婆一巴掌拍他肩上,胡咧咧什么!
我冷笑道“瞧把哥哥得意的,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朕身体好着呢,只不过情绪欠佳,缓缓就妥了。”
太后盯着我细瞧“菟儿,没事吧?尖尖是护身兽的说头只不过是突厥巫医一家之言,你心肺上的病好了快两年,应该是除了根的。”
我微笑道“是啊,阿娘说的对,本来就是虚妄之言。一个人的身体怎能是一只鸟决定的。”
阿娘笑说“本来说今年冬季带着几个孩子往皇李老家滑雪去呢,我这一伤一痛的,今年又耽搁了。”
外婆接话道“去那么老远的苦寒之地作甚,都快接近北边边塞了。滑雪是好玩,可就痛快一会子,在那住着十分不便,冬天市井都能冻上。”
我问“老家是哪儿?”
阿娘说“灵州以北,受降城以南,听你婆婆说的那么夸张。家乡有处小雪山,滑着甭提多有趣了。娘年青时候随驾去过一趟呢。”
哥哥缩缩脖子“我是不太敢兴趣,在西突厥的时候看雪玩雪实在腻了。阿娘为何惦记着那里,是有什么特别的缘故吗?”
太后揉揉左肩眼睛陷入了回忆里,缓缓说道“我就是在那怀上的让儿啊。那时候太宗皇帝要给娘名分,但被雯贵妃以死相阻,后来诞下了让儿,名头上也成了她的孩子。”
哥哥坐近了点,环抱住阿娘“娘,你受苦了,想来娘在当时能保下一命,也是不容易的事。”
阿娘说“是啊,光做低伏小还是不够的。亏得那时太皇太后和元姑姑护着我,要不然可挺不过那一关了。”
外婆听了背了背脸,又心疼又生气“我又要多说你一句了,好好留在西南留在苏家,过一辈子的安逸日子不行么?自讨苦吃,该不该你的!”
阿娘对外婆说“娘,咱们一家本身就是京中人氏,去到西南简直等同于逃难。我知道您和阿耶都一心惦记着有一天重回故里,可到了最后能享福的时候,他老人家却不在了。”
看着外婆欲要落泪,我连忙哄劝道“婆婆,而今都大好了,昨儿听说舅母好似有孕了,可能确定?”
外婆神色一转,笑道“估计不理十了,但月份还小,过几天还得再号一回脉我才敢正儿八经的通知你们。”
“哟,娘,您倒能藏得住话呀。”
“是呀婆婆,这大喜事都不说。”
外婆叹口气道“不敢说呀,怕喜事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这才体会到这些年来外婆一直过的战战兢兢,总是害怕失去。
笑谈了几句,阿娘又说“其实我想回一趟皇李老家,是另有一事要办。”
“什么事呀?”
“这一支儿成了皇室,当年太祖皇帝的那些叔伯兄弟们,也都各有一支留在当地。而今皇位由女子坐了,我只怕那些人心中不服,借故生事,若联合起来东西突厥那可就麻烦了。不如将他们从北边迁出,分散几处安置了,也算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我低头思忖着“阿娘,虽说祖上同支,可传下来三四辈儿了,别说他们不在玉碟,就连最小的勋爵都无,皆是庶民。根本就没有资格打什么匡扶皇李家的旗号,在说在我之后由谁即位,先皇遗诏说的很明确了。”
这时候李让呜呼了一声“娘,婆婆,你们说我府中的二妃怎么到这会子肚皮都没有动静呢?”
阿娘摆摆手“别打岔,都年青着呢,有的是时间。菟儿啊,娘的话你仔细想想吧,这点子隐患现在解决十足容易,别拖到难办的时候。”
我点头,我知道了。
一身朴装回家看了看奶奶,又回了城南玉宅一趟,带了玉立出来,往一家有名却隐蔽的医馆里去。
不得不承认,我觉得我的状态可以看看郎中了。
进来医馆约了位名医,与她来在二楼。刚上了楼就听见楼梯口那一间诊室传来一声痛快的喷嚏声。
这动静叫人惊了一跳,玉立为护我怒骂了一句。
“客官小声。”郎中笑道“里头是张大人,勿要得罪为官的贵人。因着给大人用了极刺激的鼻烟儿,所以声响大了些。”
我问“楼下也有个喷嚏不绝的,这是怎么了?”
进了诊室坐下,郎中笑道“客观还不知道吗?近来京中许多高官都生了七孔瘙痒的症状,这查了许多天呐,竟然发现他们的七孔里皆藏着一缕黑色羽毛。”
我浑身一震,俄然大惊“黑色羽毛?”
“是啊。最早还是咱们医馆发现的。用镊子在耳中寻找,竟然揪出了一条轻若柳絮的黑毛。自打黑毛拔出了,七孔便不痒了。哎,咱们这些当郎中的都是必学易经、必懂玄学,这回事没那么简单,倒像是被什么东西下了降头。”
此时,我的一张嘴半开,僵在了空中。
表情似笑似哭,也僵在了空中。
尖尖,我懂了,我懂在审理左相的时候,为何意外的没有遭到左相一党的大力反对。
你用你神奇的黑羽种到他们身上,就是为了让他们听话对吗?
你看我夙兴夜寐、殚精极虑、誓不罢休,所以你就献祭了自己帮我达成目标,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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