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钰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一百四十四 虚以委蛇,点银烛,樊钰生,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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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姐姐。”
我探头进去,她一抬头,将手中一物匆忙掖在枕下。
“妹妹何事呀?吓我一跳。”
“玫姨让我来拿丝线。”
“哦,条案右边第二张抽屉里。”
我走过去拉抽屉,骨碌碌,只见抽屉里一只透明的白琉璃瓶。
我心里一咯噔,这不是我的香露瓶吗?曾经周贵妃赠我的,现如今香露许多,何时丢的竟都没注意。
阿秋匆忙下了睡塌:“哎呀呀,我忘了,是左边。”
我还没看仔细,她“库通”一声把抽屉关上,拉开了另一个,速度拿了钱递给我:“在这呢,回去吧。”
我看着她的眼睛:“姐姐是不是拿我的东西了?”
她知我已看见,便就势大大方方道:“你是说那个白琉璃瓶吗?你以为你是家中小的,好东西都只能在你那?这是我的东西。”
“哦?姐姐从哪里寻得的?我也再去添置一瓶。这一味调香娇冶,留香持久,奈何差不多用完了,又不是京货,不好得啊。”
她直愣愣的眼神与我对抗着:“这我还真不知道,不然,妹妹去问姑姑吧。”
我小牙一咯:“行啊,这可是你说的。”
她不以为然的站起来,开始利用身高的。”
我灵机一动,唰的跳上她的睡塌,从枕下抽出她藏的东西。
一看了不得,一只荷包,绣着一对比目鱼。
“哇哇哇,姐姐这是有了心上人,在绣信物呢!”
她过来夺:“还给我,还给我!”
“不给,就不给。”我把荷包背到身后,摇晃着脑袋。
她愤怒的神色突然一转,柔和下来,神秘的对我说道:“妹妹若帮姐姐保密,那么作为感谢,姐姐就告诉妹妹一件密事。”
我闪着眼睛:“什么密事?”
她伸出小拇指:“拉钩才作数。”
我略想了想,觉得可以一试,便勾上了她的小拇指。
然后她揽着我说道:“我知道你呢,很在乎朋友。旧年选秀,与你一同进京的那个丫鬟,你应该心里也惦记着吧。”
呃?丫鬟,从没有人提起过啊……
我顺着话往下捋:“是呀~”
“我回想了那段时间,有次左相与姑姑会面,姐姐无意听来一句,把谁的贴身丫鬟,从秀女所住的驿馆送去了太仆寺做了驯马女。”
“现在再回头看,肯定是送了你的丫鬟啊。”
我圆张着嘴:“哇~,应该是了。这样分析没错。”
天呐天呐,我终于找到了那段神秘日子的当事者之一,我穿越过来的秘密,「点银烛」的秘密,终于有点线索了……
我巧笑着把荷包还给阿秋:“我绝对守诺,放心吧。”
她笑着抱抱我,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在这样一个狗皇帝挨了鼠咬的夜里,竟好似有人在笑……
从院子的上空飘来,带着回音,有点吓人。
我竖起耳朵,辨别声音的方向。
北边。
我借口带尖尖出门口拉粑粑,一路往北边摸索。然后在月池和山水池之间的一张石桌处,看见一个女子边饮酒边笑。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乌昭容,这附近住的,也只有她了。
我悄悄走过去,只见一身紫衣披着秋月,更显阴冷。
“乌昭容,你这是出门吓鬼吗?”
她见有人来,先是一惊,又是一喜。掷了酒壶扯着我的手就开始蹦:“小菟子,是你啊!我的天,终于瞧见一个我不想杀他的人了。”
“嘘嘘嘘,可不好瞎说!”
她已半醉,神色不屑,随即望着天,水面的涟漪如同她抽动的唇角,颤栗的牙齿。
“如今我这条命,有了跟没有一样。每逢夜晚,我那死去的孩儿就来找我哭!”
她歇斯底里的嚎了一声又马上刹住:“哭哭哭!我就日日哄着他!烦了烦了,今日就躲远着,不想再听他哭了……”
她摆着手,步履阑珊,坐回凳上对着壶嘴又饮了一口,眉毛一提:“如今,就等着生病的人,病死呢,哈哈。”
我知她心病当需要心药医。
于是也坐下,为她的酒壶盖好孩子,盯着她的眼眸说:“乌昭容可有见过张才人的孩子?”
“昭容设法去见见吧,说不定,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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