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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我听说,你给姨母带了几匹布,星罗也有礼物,我有没有啊?”
楚麟一接到林月盈要回帝都的消息,就提前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好专心挑一个林月盈喜欢的礼物,可是现在楚麟看着面前这脸皮厚得能当城墙的林月盈,却故意说:“没有。”
林月盈听到楚麟说没有自己的礼物,嬉皮的笑脸立马拉长了,就从桌上下来,撅着嘴坐在椅子上。
楚麟见林月盈变脸变得这么快,高冷的脸再也装不住了,噗呲一下就笑了。
楚麟抬手要探进衣襟里,好像要拿什么东西,可就在这时,却听见身后的铃铛喊了声老爷。
楚麟连忙把手抽出来,就站起来,面对着林缙卓就是恭恭敬敬的行礼:“楚麟见过三姨夫。”
从院子里进来的林缙卓,看着眼前与楚晟有八分相似的少年,不由地惊叹道:“这是楚麟吗?十年不见,长这么大了啊,真是越来越像你父亲了。”
林缙卓说着就到主位上坐好,铃铛就不紧不慢的上去给林缙卓倒茶。
林缙卓继续说:“听说你这几年当上了羽林中郎将,真是后生可畏啊。”
“哪里……”
楚麟说着话,却被林月盈打断了:“不就是皇帝的打手嘛!”
楚麟听林月盈这么说,也不生气,而是一笑置之。
林缙卓看着一点都不在乎林月盈的话的楚麟,有些欲言又止,就冲林月盈喊道:“你这孩子捣什么乱?下去!”
反正林月盈在这也没什么事,也就很听话的下去了,可是她刚出了大门,又回来冲着楚麟做了个鬼脸,完了立马就跑了。
林缙卓看着这么调皮的林月盈,无奈一笑:“你看看,这孩子都被我宠坏了。”
楚麟倒是不以为然,淡淡一笑,笑得那样温暖和煦:“女孩子嘛,被宠着也是应该的。”
楚麟说完,就把放在自己桌上的礼盒拿起来,放在林缙卓的桌上,说:“这是从渝州采买的茶叶,麟也不懂,请三姨夫尝尝。”
林缙卓看着包装精致的礼盒,犹豫着要不要收下,就只是点了点头说:“你倒是有心。听说皇上下旨召我回帝都时,你也刚刚离开帝都,可是你母亲跟你说我要回来的消息啊?”
“正是。麟收到母亲消息,就缩短了巡视的行程,可没成想还是晚了。”
“不晚,我这是回来复职的,又不是来玩两天就走的。”
“那是,那是。”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一会儿林缙卓把话题扯到林月盈身上,说:“月盈这孩子生性直爽顽劣,当初我还想着,反正也不是在这人心叵测的帝都,也就随她去了在。可是现在又回了这帝都,我就担心啊,以月盈的性子,怕是会吃亏啊。”
楚麟也不傻,他自然听得出来林缙卓的弦外之音,立刻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又向林缙卓行礼说:“三姨夫放心,只要有我楚麟在,定不会让人欺负月盈。”
林缙卓看着面前信誓旦旦的楚麟,心中虽有愧,但还是很高兴:“那以后就麻烦你了。”
刚回望舒阁的林月盈,坐在秋千上想着事情,突然出现的袁承上来就和她说:“这是又憋什么坏主意呢?”
林月盈见袁承突然出现,也不生气,却口不对心地说:“现在麟就在我府中,袁公子不怕被他打吗?”
袁承也不笨,林月盈口中的麟,不用问就知道是楚麟。
袁承也不慌,来到秋千旁,倚在秋千的柱子上,伸出自己白嫩而有力的右手看着,说:“我和楚麟年龄相当,同样都是正四下品的武将,有不少人常拿我和楚麟相比较,他要是进来了,真好我跟他比划比划。”
袁承和楚麟同样是正四品下官级的虎贲中郎将,他的职责是负责官禁内的杂役和护卫。
林月盈看着袁承那副兴致勃勃地模样,真是拿他没办法:“袁公子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啊?”
袁承见林月盈说到点上了,就朝着前方喊:“飞燕。”
袁承话音刚落,俩人都面前就凭空出现一个半跪在地上,穿着墨色衣裙的女子。
袁承来到飞燕身旁,把她介绍给林月盈:“你上次不是说让我给你找一个高手吗?这就是我给你找到高手。”
林月盈看着半跪在袁承身旁的飞燕,身材匀称却穿着死气沉沉的墨色衣裙,俊美的的脸庞却是凌厉的神情。许是因为经常摸剑,手掌都比平常人家的姑娘的要大上一分。
袁承接着说:“这是飞燕,是飞鸟和飞鱼的同宗妹妹。我想着,你是个姑娘家,所以就让飞燕来了。飞燕虽是女子,但是她的身手不亚于飞鸟和飞鱼,以后她就是你的了。”
林月盈看着半跪在地上的飞燕,不过是比自己大上两三岁的姑娘。可就是这比自己大上两三岁的姑娘竟然做这么危险的事。
林月盈就让飞燕起来,心平气和地问飞燕:“你是谁的人?”
刚起来的飞燕,见林月盈发话,又半跪在地上拱手,义正言辞地说:“刚刚袁承公子说了,以后飞燕就是姑娘的,所以即刻起,飞燕就是姑娘的!”
飞燕的回答让林月盈很满意,虽然她不知道能不能完全相信她。可是她现在的质疑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在日后,飞燕将是她最重要的助力。
林月盈站起来,来到飞燕身旁:“现在你先退下,日后听我命令行事!”
“飞燕听命!”
刚刚还跪在院中的飞燕,如同她那刚刚落地的语音一般,一起消失在望舒阁的院子里。
袁承见林月盈收下了飞燕,连忙来到她身旁,觍着脸说:“现在你已经收下飞燕了,随便把我也收下呗!”
林月盈看着袁承这厚颜无耻的样,有点绷不住了:“袁公子也可以回去了。”
“不嘛,我才来。”
“那要不要让麟来陪陪袁公子?”
袁承虽不甘和林月盈这样偷偷摸摸,可是现如今又不能阴目张胆的和林月盈来往,也只能妥协:“那好吧,我今天先回去,改天再来看你”
袁承说完就冲林月盈微微一笑。
他的笑如同那穿透这厚厚的云雾的阳光一般,温暖地洒在林月盈的身上。
林月盈看着只剩下她一个人的院子,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去想那不可能的事。
次日,刚下朝的楚麟,就去对门的林府找林月盈,可刚到对门,却听林良说,林月盈就在楚府和楚星罗读书,没办法,他只能又折回来,去了流云苑。
楚麟来到流云苑时,林月盈和楚星罗还在上课,楚麟没办法,就倚在门上等着,静静的看着那两个认真上课的身影。
几天前这个时候站在那里的人,就坐在自己的面前;现在站在门口的人,也要坐在自己面前吗?
本来全神贯注听课的林月盈和楚星罗,看着说话渐渐变得结巴的先生,都好奇的看着他,又看看彼此,再心领神会的同时看向门外,就看到了正倚在门上的楚麟。
楚麟见他们都看着自己,连忙看向别处。
林月盈和楚星罗回过头来,看着彼此,示意对方出去看看,可是彼此都摇摇头,俩人又看向门外的楚麟,异口同声地问:“找谁?”
站在门口的楚麟,见俩人没一个想理会自己的意思,真是汗颜:“路过,路过。”
路过流云苑也就罢了,路过流云苑里的书房?
楚星罗见楚麟走后,就问身旁林月盈:“月盈姐姐,不去看看大哥?”
“我来这儿读书的,不是来这看麟的。”
林月盈说着,就让先生继续讲课。
楚星罗看着身旁依旧听课的林月盈,并没有像自己的大哥楚麟一样着急对方,真是替楚麟着急。
正在厨房里忙活的秦厨娘,见楚麟进来了,还左右张望着,连忙迎上去:“大公子想吃点什么?跟老奴说,老奴做好了就给您送过去就行了,您怎么亲自来了,后厨可不是您能来的地方。”
楚麟听秦厨娘这话不以为然,就卷起袖口,跟她说:“不用,我自己来!”
跟在楚麟身旁的殊辰,拿来一个盛着水的水盆,放在楚麟面前让他洗手,又按着楚麟的吩咐,取来面粉。
楚麟怎么说也是楚家大少爷,秦厨娘哪敢让他动手,就走过去说:“这种小事儿让老奴来就行了,大公子您说想吃什么,老奴来做。”
秦厨娘刚走过来,楚麟就往她的那边迈了一步,背对着她:“真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秦厨娘本来想为楚麟做吃的,可是见楚麟这么坚持,也没有说什么,就退到一旁看着。
楚麟在殊辰准备好的案前站着,拿起一碗水,慢慢的倒在面粉里用筷子轻轻的搅着……
大公子下厨这可是稀罕事,没一会儿,厨房的门口就围着好些个厨娘丫鬟,她们都被楚麟那潇洒熟练的动作迷住了,敢问这帝都里,能有哪家的公子会到自家的后厨,还自己做东西?
楚麟忙活了半天,就搓圆了一个粉团。
殊辰把刚洗干净的匕首递到楚麟手里,楚麟就用那匕首就在那面团上向外划了三刀,就把那面条团放进热好的油锅里。
站在厨房门口的厨娘婢女都往前凑着,想看看油锅里的面团会变成什么样。
沉在锅底的面团,经过油炸,慢慢的浮了起来,慢慢裂开……
刚刚放下去时还是个不起眼的面团,当它浮出油面时,却变成了一朵盛开的莲花——因为是用紫薯做的馅,所以看上去像是朵紫色的莲花。
刚刚还只是一个面团,现在却变成了一朵莲花,那挤在门口看着的厨娘和丫鬟都露出了惊叹的表情……
下午,楚星罗跟着师父练剑,而林月盈也回了望舒阁。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这不,林月盈就坐在葡萄架下复习着上午先生教的课文,根本没注意到走进望舒阁的楚麟。
楚麟慢慢来到林月盈身旁坐下,从殊辰端着的点心盘里拿来一个莲花酥递到林月盈面前。
林月盈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莲花酥,想都不想的就咬了一口。
楚麟把林月盈咬了一口莲花酥收回来,看着她捧着的书,刚要开口,可林月盈还没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呢,就把书递到楚麟面前,指着一行字问:“这句话什么意思?”
楚麟看着还没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就说话的林月盈,也不嫌弃,就从林月盈手里接过她的书,看着她指出来的话:
自贡曰:“我不欲人加诸于我,吾亦欲加诸于人。”
子曰:“赐也,非尔所及也。”
林月盈也是读过书的,这句话大概意思她也是知道的,她之所以要问楚麟,不过是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做个铺垫而已。
楚麟看完,就认真地解释:“自贡说:‘我不愿意别人强加于我的事,我也不愿意强加在别人身上。’孔子说:‘赐啊,这不是你能做得到的。’”
“那你呢?”
林月盈问楚麟。
楚麟回答林月盈说:“我啊?我自然是和自贡一样的!”
林月盈站起来,抢过楚麟手里的书,背在身后,学着教书先生的样子,在楚麟面前来回踱步:“麟啊,这不是你能做得到。”
楚麟看着装模作样的林月盈,也不恼,反而倚在葡萄架的柱子:“是啊,为人臣,还不是君要臣……”
楚麟还没说完,就看见一本卷着的书从自己是正前方袭来,又轻轻抵在他的额上。
楚麟看着那本书,又看着从那本书旁边歪出脑袋看着自己的林月盈,对自己说:“我看书看腻了,有人说你功夫不错,练练?”
“可是……”
“少废话!”
林月盈说着,把书递给殊辰,拿出事先藏在葡萄架上的两根和她手臂一样长的枝条,自己拿着一支,另一只抛给楚麟。
楚麟接过枝条,可是他并不想和林月盈玩这个,要是不小心伤着她了,被母亲说也就算了,自己也心疼。可是林月盈就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拿着手里的枝条就朝着他随意砍着。
楚麟可是三岁习武,林月盈这毫无章法可言的“剑术”对他而言,就是陪小孩子玩,也就没什么顾忌了,就用手里的枝条引着林月盈手里的枝条在空中挥舞着。
林月盈手里的枝条挥舞着,引领着自己的裙摆忽上忽下,就连那绑在发尾的玉蝴蝶也翩翩起舞。
俩人正较劲着突然听到玉器碎掉的声音。
林月盈看着飞舞在自己面前的发尾,再看看地上碎掉的玉蝴蝶,自己的心也随着那玉蝴蝶一起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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