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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何汉阳一直不赞成何灏独揽朝政,可是在何灏之下的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齐宇觉得罗瑾旻这提议不错,就问了袁恒:“袁爱卿觉得如何啊?”
袁恒知道刘夜辉是在为自己着想呢,也就没有拒绝:“若楚大人和何大人能鼎力相助,那就再好不过了!”
袁恒既然也同意了,齐宇就顺了大家的意:“那朕命楚青云、何汉阳,辅佐袁恒彻查何驹私造兵器,以及何威指使他人,给林月朗投毒二事,无果,不休!”
袁恒、楚青云、何汉阳见齐宇下旨,纷纷站出来领旨:“臣等遵旨!”
齐宇下朝后,心如死灰的何驹,任由士兵把他拖下去。
那一直等着大殿门口的刘仕零,见袁恒出来了,立马就迎了上去,可当他见刘夜辉和袁恒并肩出来时,把刚刚一直想说的话都咽下去了。
刘夜辉见刘仕零迎上来,却又站在一边,就没有理会他,继续跟袁恒说:“袁恒,这两件事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啊?”
“这不是时间来不及嘛,所以就没跟兄长说,还请兄长莫怪!”
刘夜辉的官职是在袁恒之下,但袁恒尊称刘夜辉为兄长,是随了刘夜阑的。
“是,时间是催促了点,不过林月朗的事,自然有明国公府查,你又为何请旨去查呢?”
“我只是想让林缙卓他们欠我人情而已,谁晓得会发现何驹私造兵器呢?”
“你啊你……”
刘夜辉都不知道怎么说袁恒了,只能说:“下次若是在遇到这种事,能不能第一时间说一声?毕竟在你身后仰仗你的人那么多。刚刚若不是我和明国公替你说话,你现在怕是已经成了何氏一族的眼中钉了!”
袁恒见刘夜辉难得这么认真,笑着就应着:“是是是,兄长说的是!”
刘夜辉替袁恒担心了半天,而袁恒还这般嬉皮笑脸,刘夜辉真的不高兴了:“你看你,还笑得出来?”
袁恒见刘夜辉真的动气了,嬉笑的脸立马就板了起来。
跟在俩人身旁的刘仕零,见俩人说说笑笑,根本插不上话,就只能乖乖跟在他们身后。
俩人正说笑着,何汉阳跟着楚青云就来到袁恒身旁。
“不知袁大人是先查林月朗的案子,还是先查何驹的案子呢?”
楚青云现在辅佐袁恒查案,想知道袁恒先查哪一个案子也不稀奇。
“现在无论是方远还是何威,身上都有伤,还是先让他们养养吧,就先查何驹的案子。”
袁恒说的也在理,虽然楚青云和林缙卓都不是很乐意。
刻有双麟的楣板下,青白色的轻纱敞开着,温暖的锦被里,才醒过来的林月盈,看着青白色的轻纱,目光就变得有些呆滞,又觉得左侧异常的暖和,就看向了左侧,一眼就看见了正面对着自己侧躺着的楚麟。
睡在里面早早就醒来的楚麟,面对林月盈侧躺着,还用右手支撑着脑袋,正专心致志地看着还在熟睡的林月盈。
看了半天还没看够的楚麟,见林月盈醒了,立马就眉开眼笑:“早啊……”
楚麟刚说完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午时四刻了,所以就立马改口:“不对,是午安!”
楚麟身前的林月盈,静静地看着衣着有些凌乱,却没少一件的楚麟,许久才冒出一句:“我怎么到你床上来了?”
林月盈这异于常人的反应,让楚麟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失望地埋怨:“哎,你这什么反应啊?”
楚麟的声音许是大了些,都有点吵到林月盈了。
林月盈嫌弃地微眯双眼:“我这反应不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
“说的好像我跟你没睡过一样!”
楚麟见林月盈这么不上心,就置气地说:“那时候我们还小,现在不一样了,好不好?”
林月盈看着跟个小孩子似的楚麟,竟拿他没办法,就装模作样地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装腔作势喊了两句:“呀,你怎么在我床上?不对,是,呀,我怎么在你床上?”
楚麟看着身前如此敷衍的林月盈,更生气了:“你就不能有点正常反应吗?”
林月盈真不想回答楚麟这个问题,可是楚麟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让她有些不自在了。
林月盈不再看楚麟,用双手支撑着床板就要起来。
楚麟见林月盈要起床,立马抬起左膝就跨过林月盈的身子,双手支撑着上半身,跪趴在林月盈的身上。
跪趴在林月盈身上的楚麟,把脸靠近林月盈,在她耳畔轻声说:“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反应?”
楚麟跪趴在林月盈身上,让林月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是他这话让林月盈无语了,林月盈想也没想的就用左脚搭在楚麟的右脚上,勾住了楚麟的右脚,双手抓住了楚麟的右手,左脚顶着楚麟的腹部,左脚伸直,让楚麟失去了平衡,右脚又是一顶,直接把楚麟给掀翻了,自己就立马坐了起来。
被掀翻的楚麟,看着正在穿鞋子的林月盈,就奇怪了:“你哪儿学的?”
“刚学的!”
林月盈说着就要往外走,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迈步呢,一直候在门外的海棠就推开门,带着两个端着水盆的丫鬟就进来了:“公子,月盈小姐!”
林月盈看着走进来的海棠等人,就回眸看着又侧躺在床上的楚麟:“怎么,楚大公子这是在宣示主权吗?”
楚麟见林月盈这么问,立马就得意地笑了:“不可以吗?”
“可以!”
林月盈应着,就坐在梳妆台前。
楚麟见林月盈坐在右侧靠墙的梳妆台前,立马就从床上下来,从要给林月盈梳头的海棠手里拿过梳子,提林月盈梳着她的长发。
林月盈任由楚麟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楚麟把林月盈的头发,全都梳到一处,又从梳妆台中间的抽屉里,取出一条象牙白的缎带。
林月盈看着楚麟手里的缎带,就打趣道:“哟,楚大公子有情况啊,老实交代,谁家的姑娘啊?”
楚麟听林月盈这事不关己的反应,又急又气:“别胡说,这是我送你吀靥花时,从你头上解下来的,你当时急着出门就忘了拿回去!”
那么久远的事,林月盈早就忘了,可是她也懒得追问楚麟,但是他们之间的交谈,却引得海棠她们阵阵暗笑。
楚麟替林月盈绑好头发之后,林月盈就从梳妆台前站起来,又走了出来,而楚麟理所当然地坐在梳妆台前。
楚麟以为林月盈会替他梳头,可是林月盈并没有,而是站在门旁,洗起了脸,这就让楚麟不平衡了:“你不帮我梳头吗?”
林月盈把浸湿的毛巾拧干,回答楚麟:“这是你的鳞兮院,你想让人梳头,随便叫一个不就行了?”
楚麟听林月盈这话又不高兴了,赌气地坐回去,让海棠给他梳头。
林月盈这边洗完了脸,楚麟这边也梳好了头,可是楚麟才站起来,林月盈放下毛巾就出去了,着急忙慌地楚麟,朝她喊了一声“等我”,就从另一盆水里,用毛巾简单地洗了一下脸,就追了出去。
一直站在门前的殊辰,见林月盈和楚麟一前一后出去了,他也就跟着走了。
才追上林月盈的楚麟,来到她身旁就牵起林月盈的手。
林月盈对自己跟楚麟婚约,并没有什么想法,可是让林月盈跟楚麟牵手,林月盈怎么都觉得怪怪的,楚麟又不像是林月朗和楚星罗一样是弟弟,能让林月盈理所当然的去牵他的手。
林月盈见楚麟牵自己的手,立马就收了回来。
林月盈这一举动,让楚麟有些失落,可是他还是又一次牵起林月盈的手。
林月盈还想把手收回来,可是楚麟这次却紧紧地握着,就是不放手。
林月盈见楚麟不放手,也没挣扎,却说:“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粘人啊?”
“那时候我不是没跟你直说,我喜欢的就是你,当然要矜持一点咯!可是现在你已经知道我们有婚约的事了,所以我就不需要那么辛苦的隐瞒了,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对你好了!”
林月盈初听这话并不觉得有什么,许久才觉得不对,立马就停了下来,甩开楚麟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就质问:“怎么,你在清晨时吐血,是骗人的吗?”
楚麟见林月盈生气了,立马就解释:“不是,吐血是真的,就是在我完全昏迷前,交代了殊辰,让他告诉你,我跟你确实是订有婚约的!”
楚麟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他确实是借自己吐血这事,让殊辰告诉林月盈,楚麟和林月盈的确是有婚约这事。
并没有解气的林月盈死盯着楚麟,却不说话,她知道,楚麟也就这件事瞒着自己而已,远不如自己瞒着楚麟的事那么严重!
自知理亏的林月盈,也不好追究楚麟的责任可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她,奋力甩开楚麟的手,继续往前走,但楚麟还是追上了,再一次牵上了林月盈的手。
一个想甩开,一个就是不撒手,两人就这样不安分地朝着楚府的大门而去。
两人一起来到了林月朗的冰壶院。
候在中堂的铃铛,看向牵着手的楚麟和林月盈,欲言又止。
林月盈刚进中堂,铃铛就迎上去,挽着她另一只手。
楚麟以为,铃铛是有事要和林月盈商量,就不舍的放开了林月盈,可他这边才放开,铃铛就把林月盈拉到一旁,小声和她说:“小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你是在麟公子的鳞兮院过夜的吗?”
林月盈见铃铛问起了这个,也不急着回答,推开她挽着自己的臂膀:“没事!”
林月盈说着就进了林月朗的里屋。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说……”
铃铛转身还想跟林月盈说,可是林月盈刚走开,她却注意到楚麟那冷冽的眼神,让铃铛把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楚麟觉得自己跟林月盈共处一室并没有什么,可是铃铛的反应这么大,就让他有些不高兴了。
铃铛初次见楚麟板着脸,立马就唯唯诺诺地低下头。
铃铛是林月盈身边的人,楚麟也不好为难她,就跟着林月盈进了林月朗的里屋。
候在罗瑾瑜身旁的罗纱,见林月盈和楚麟进来了,就跟罗瑾瑜说了一声。
林月盈一进门就看见罗瑾瑜坐在林月朗床边,连忙走过去:“姨母,如何了?”
呆呆看着林月朗的罗瑾瑜,见林月盈和楚麟来了,就回答:“到底是奇药,灌了三次药,就好些了!”
林月盈听着罗瑾瑜的话,就看向了林月朗,昨日还脸色苍白的他,今日脸色已经红润了不少,林月盈也惊叹着:“是呢,脸色好多了!上次吃药是什么时候?”
“一个时辰前吃了一次,下次还有等一个时辰!”
罗瑾瑜想着,林月盈肯定是一醒来就过来了,就劝林月盈和楚麟说:“你们也刚醒来吧,那你们先去吃饭吧,月朗这,有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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