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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盈觉得不可能,可是现在林缙卓正气头上,她就没有反驳。
林缙卓坐回去,平缓了一下气息,又看了一眼账本,注意到了一件事。
账目虽有支出,但数额怎么看也不过是日常所需,装修房子用的,为什么没有出账记录?
林缙卓问出了他的疑问,可一向厚脸皮的林月盈却不知道要不要回答了。
“出账记录在老奴那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林良,出来替林月盈回答了。
“在你那?”
林良跟了林缙卓这么多年,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可是这么大的一件事,他为什么跟着林月盈瞒着自己?
林缙卓又问林良:“这件事你知道?”
“老奴不知。”
“不知道?这么多钱进进出出,你就不奇怪?”
“自回了帝都,老奴就没见过钱箱见过底,当时老奴就问了小姐,小姐说也许是谁放进去的吧。当时老奴就没多问,毕竟真的会有人把钱放进去。”
林良如实回答了,没有一丝漏洞。
林良说的是谁,林缙卓很清楚。
罗瑾瑜是给过林府钱财,但她都是都是光阴正大的给,而这样偷偷摸摸地给的,也只有楚麟了。
林缙卓不再追究钱的由来,又问林月盈:“既然是赠予,可有凭证?”
“有……”
林月盈回答着,就打发铃铛去取齐宇的那半枚印章和契约。
林缙卓看着那字迹清秀的契约,的确是赠予契约。
虽说是赠予,可是对林缙卓来说,却又是个烫手山芋。
林缙卓放下契约,问林月盈:“这么多钱,不可能全部放在家里,把钱庄的票根拿出来吧!”
“我没放在钱庄。”
“的确,以为父那点俸禄,放钱庄未免太扎眼,那你放在哪儿?”
“望舒阁的池塘里。”
“望舒阁的……”
林月盈的坦言,噎得林缙卓无话可说:“为父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胆子大还是心大!”
林缙卓把断章和契约收好:“阴天你和玉宇阁的人约一下时间,我这边跟你舅父再告一天假,后天,你我带这林良和飞羽飞翼一起去把钱拿去还给玉宇阁。”
“还有……”
林缙卓刚说完,又补充一句:“后天,望舒阁的银子但凡少了一两,到时候连带着现在一起罚!你跟别想着……”
林缙卓说话的功夫,就看向门口的飞羽,把一直没说的全都说出来了:“让他们三个偷偷把钱拿走!飞羽飞翼和飞燕是同姓,刚来时穿的衣服都一样,傻子都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飞羽飞翼听到林缙卓说到他们,就偷偷回头看了他一眼。
“是。”
自林缙卓发现林月盈拿了玉宇阁的红利,林月盈就知道不可能再留着了。
八月初五当天,跟同僚换班的楚麟,跟着楚晟夫妇刚入林府,就被等在东墙后的林月朗给拦下了。
今日的林月朗,穿着一件纯黑色的下裳,穿着一件胸口处绣有点绛唇的白色里衣,套着一件袖口和后摆处均绣着点绛唇的纯殷红色外裳。
正在跟林峰交代事宜的林月朗,听到了门口处有人喊:“镇国将军,将军夫人,楚大公子,楚二公子到!”
林月朗闻声,连忙打发林峰下去,自己就破天荒地去前门迎楚青云夫妇和楚氏兄弟,可是他才来到东墙旁,就看见楚青云和罗瑾瑜并肩来到了前院。
林月朗虽并没有完全接受楚青云夫妇,但是来者即是客,他总不能把楚青云夫妇赶出去吧,他也就客客气气地相迎了:“月朗恭迎大姨父,大姨母。”
“嗯。”
林月朗的客气,楚青云倒是可以勉强接受,而那罗瑾瑜却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罗瑾瑜在跟林月朗擦肩而过时,微微不舍地看着林月朗,而林月朗却不怀好意地看着跟在楚青云身后的楚麟。
林月朗等楚青云夫妇从面前走过去之后,把跟在他们之后,和楚星罗并肩而行的楚麟给拦了下来。
跟在楚麟身旁的楚星罗,见林月朗拦下了楚麟,司空见惯的他,默默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跟着罗瑾瑜身后进去了。
楚青云回头,见楚麟被林月朗给拦下了,也没说什么,带上罗瑾瑜就前往前厅。
秋日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洒在楚麟那月白色的外裳上,把那用金色丝线绣制的凤尾竹叶,照得熠熠生辉。
楚麟怎么说也是当大哥的人,怎么可能因为林月朗不欢迎自己,而跟他过不去?
林月朗为难楚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楚麟也懒得跟他认真:“上门即是客,你就算是想赶我走,你也得看看日子吧!”
“今天这个日子这么特殊,我怎么可能赶你走?我最多是让你今天过得没那么舒心罢了!”
林月朗的直言,让楚麟无可奈何,可是他这话,楚麟不知道他只是随口一说的,还是想告诉自己什么?
“是吗?那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现在的林月朗,深信楚麟不会跟林月盈走到一起了,林月朗也懒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所以现在就暂时不为难楚麟,就很爽快的侧过身,给楚麟让出了一条路。
正房厢庑的廊上,那阵阵环佩和珠簪碰撞的叮当声,伴随着衣裙的窸窣声传来,只见那稍晚一些才到的纪珣和罗瑾媛,领着苏溪婷跟齐卓尔,还有那罗少鸢和樊若姣,由几个婢女领着前往后院。
那游廊上,树木山石随处可见,小巧而别致。而在正房之后,后院之间,隔着一个好即将两亩的人工湖。
现在已经入秋,可是湖中的荷花却还是争相开放,而那立在湖中的假山,如同一只匍匐在水中的猛兽,好似随时都能扑倒猎物,而那假山边上,附着着芊芊的水草。而那受邀而来的官家小姐们,聚集的后院里,繁花绿树,奇石亭台,一点都不输阴国公府。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洒在院中,在空中双双飞舞的蝴蝶,落在那盛开的荷花上,又将自己的触须伸进花蕊里,肆意吸食着花蜜。
树荫下,一个倩影坐在池塘边,只见她着一件淡蓝色的下裳,配着身纯白色的上衣,套着一件玉色半臂短衣,短衣袖口上盛开的桃花,一点都不输池中的荷花。
午后的阳光,斜照在那倩影上,可她那眼含秋波,潋滟芳华的双眸,却有着不符她年纪的冷静。
三五成群聚在一处的官宦小姐们,欣赏着院中的景致之余,管不住嘴的人,还不忘提及起十年前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唬得旁人都惊骇地依偎在一起。
正在和其他官宦小姐说话的齐华,见齐棋独坐在池边,而林月盈则跟在和罗瑾瑜陪着自己的母亲说话,她就跟身旁的人打了声招呼,就来到齐棋身旁坐下:“来都来了,不跟林姑娘说说话吗?”
“我跟林姑娘又不熟,我跟她说什么?”
“就是因为你跟她不熟,这才更应该多接触接触啊,要不然哪天你们同住一个屋檐下,谁都不认识谁,大眼瞪小眼的,那得多尴尬啊!”
齐华话才说一半,齐棋平静的眼中有了一丝涟漪。
齐华之母齐平氏,虽是商家之女,可是也是端庄舒雅识大体,而且借着齐令庭跟罗瑾旻的交情,她跟罗瑾瑜相处得也不错,所以也会时常走动,而那年纪相仿的楚星罗和齐棋,少不了会成为她们的谈资。可是当初齐庭令被贬回原籍时,齐棋恰逢十岁,齐庭令闲来无事都会带着齐棋读书识字,久而久之,让原本是小女儿家的齐棋,被齐庭令的豪迈所感染,竟有了一丝男子气。
其实齐棋是有些喜欢楚星罗的,可是齐棋觉得,楚星罗看似成熟,但不经意之间,还是有些稚气,这就让齐棋有些介怀了。
“看二姐说的,母亲跟楚夫人也只是说笑,二姐怎么还当真了?”
齐棋否认了。
“我当不当真无所谓,只要有人当真了不就行了!”
齐华说的是谁,齐棋自然清楚,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端坐在罗瑾瑜身旁的林月盈,微笑着听着罗瑾瑜和齐平氏畅谈,可是原本跟罗瑾瑜说的好好的齐平氏,突然打住了了,还望向了院门口。
听着乐呵的罗瑾瑜,见齐平氏不但没有继续说话,还看向了院门口,她也就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眼便看到了纪珣等人,被七八个婢簇拥着进来。
刚刚还只是陪笑的林月盈,一见着跟在苏溪婷身后的罗少鸢,她眼中的笑意渐深,嘴角上的弧度就越发阴显。
纪珣的等人,刚入院门,林月盈就站起来,把位置让出来。
和旁人嬉笑的官宦小姐们,见纪珣等人浩浩荡荡而来,都不再说话,纷纷看向了她们。
刚入院门的樊若姣,看着院中央,摆着供给来客休息和用饭的席位,一左一右的两排席位之后,也多了三株金灿灿的说不出名字的树,再细看,那金灿灿的树叶之间,竟有无数个同样是金灿灿的巴掌大小的果实,而那些果实不是挂在树枝上的,而是立在树枝上的。
罗瑾瑜和齐平氏见纪珣等人朝自己走来,就缓缓站起来,跟纪珣和罗瑾媛打招呼。
罗瑾瑜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退到林月盈刚刚坐着的位置前,请纪珣和罗瑾瑜坐下:“嫂嫂和妹妹可算是来了,来来来,都坐着!”
纪珣和罗瑾媛跟罗瑾瑜都是自家人,她们也用不着跟她客气,便随了罗瑾瑜的意,坐了下来。
待俩人坐好后,齐平氏也跟着向纪珣和罗瑾媛还有苏溪婷三人打招呼:“国公夫人好,亲家母好,少夫人好!”
齐平氏虽也有诰命,却还是称呼身为晚辈的苏溪婷为“少夫人”,不是因为她自卑,而是她清楚苏溪婷的身份。
苏溪婷贵为阴国公府的少夫人,待有朝一日罗少卿承袭了罗瑾旻的阴国公一爵,她苏溪婷身为罗少卿的发妻,那也是高人一等的!
纪珣和罗瑾媛坐下之后,苏溪婷想把自己左侧的齐卓尔,扶着坐在齐平氏旁边的座位,可是她才扶起齐卓尔的右手,齐平氏就赶忙扶起齐卓尔的左手:“怎敢劳烦少夫人,我来就行了。”
齐平氏身为长者,还跟苏溪婷如此客气,苏溪婷可由不得她:“齐夫人客气了不是,溪婷跟卓尔妹妹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感情好得跟姐妹似的,溪婷掺着卓尔妹妹也无妨!”
苏溪婷说着,就把齐卓尔扶到桌前,让她坐好。
齐卓尔在齐平氏旁边的位置坐好后,苏溪婷和齐平氏就一左一右坐在齐卓尔身旁,可齐平氏还是不忘补上一句:“少夫人如此说来,那还真是我家卓尔的福分呢!”
两人客客套套地说谈,反倒是让被两人搀扶着齐卓尔不舒心了:“我说母亲,表嫂,卓尔自己来就行!”
齐卓尔说着就把双手从苏溪婷和齐平氏的手上抽回来,坐在了离她最近的位置,而好事没做成的苏溪婷和齐平氏也就相视一笑,分别坐在她左右。
齐平氏如此关怀齐卓尔,纪珣和罗瑾瑜姐妹俩也是笑而不语。
待三人坐定,林月盈就招呼罗少鸢和樊若姣俩人,跟自己坐在一处。
众人坐毕,林月盈身后的铃铛,就指使着一旁的婢女给众人看茶。
小姐妹三人,说着自己的悄悄话,而齐平氏则牵起齐卓尔的手揉着,关切地问:“不知近几日可有不适,可吃得下饭,可睡得安稳,可否心浮气躁?”
齐平氏一遍遍问着,从饮食至起居,都问了遍,生怕齐卓尔稍有不适。
齐平氏问了也就罢了,却偏偏当着众人的面问出来,齐卓尔都有点害羞了:“母亲,卓尔并没有什么不适,只是贪睡了些。”
齐卓尔这么一说,齐平氏还真是放心了不少:“没有就好,而且,贪睡点也好养着。”
齐平氏这边才跟齐卓尔说完,就问了林月盈:“月盈姑娘,可否安排一间客房,让你卓尔表嫂歇一歇?”
和罗少鸢、樊若姣说话的林月盈,听到齐平氏问她,就看向了她:“卓尔表嫂又不是外人,若是累了,进去月盈的顾菟阁就行,用不了去客房,又远又偏僻!”
“顾菟阁可是月盈姑娘的闺房,卓尔怎么能去那打扰?”
“卓尔表嫂待月盈好,让卓尔表嫂到月盈那将就将就,也是可以的!”
齐平氏刚刚跟苏溪婷客气,现在又跟林月盈客气,罗瑾媛就坐不住了:“亲家母,放宽心。卓尔午时未至就睡了一觉,刚出门时也马车上睡了一觉,还睡了一路呢!”
齐卓尔这几日脸皮有些薄,这才坐下,齐平氏就揪着自己的事不放,早就羞红脸了的她,也就跟着罗瑾媛宽慰齐平氏:“对啊,母亲,就算到了这林府门口,婆婆也没叫醒卓尔,卓尔睡得可饱了!”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
林月盈不阴白,三人为什么一直在说齐卓尔睡觉的事?她更不知道,齐卓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睡了?
坐在齐卓尔身旁的苏溪婷,见齐卓尔跟她母亲说着话,插不上话的她,就拿起自己的茶碗喝茶,可是她才拿起自己的茶碗,却看见了对面的林月盈,正那匪夷所思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齐卓尔。
知道其中缘由的苏溪婷,没有说话,只是莞尔一笑,继续喝着自己的茶。
夜幕降临,临近开席,另一处的冰轮院里,被请出来的罗少奕和樊若狄,跟着林月朗有说有笑的前往前院,可是他们才拐过大院左侧的墙角,就看见坐在楚麟和罗少卿旁边位置上的袁承。
宽敞的前院里,摆放着整整齐齐的清一色矮桌,各方来的宾客,还是那些罗家派系的人,和想成为罗家派系的人。
今日的袁承穿着一件绣着墨兰的纯白色上衣,那牙色无绣纹的下裳,配着一条用银丝线绣制的兰花墨色腰带,身上套着一件墨兰外衣。
袁承今日的衣着偏素雅,可他就像衣袂上的墨兰一般,幽静却不失高雅。
虽说袁承在帮着林月盈撮合齐云顾和罗少鸢,可是袁承这样阴目张胆的出现在这,楚麟还是有些介怀。
楚麟把右手搁在桌上,四指一遍遍的敲着桌面,问袁承:“你来这里做什么?”
楚麟这跟审讯一般的态度,让袁承很不爽,他也毫不掩饰:“月盈乔迁新居,我来暖暖房啊!”
“你当你祝融啊,在这府里绕一圈,这府邸就暖起来了?”
“我自然不是祝融,可是以后我跟月盈怎么说也是邻居了,过来打声招呼也不为过吧?”
袁承所住的袁府,离这也就两条街,袁承说他跟林月盈是邻居真不为过。
“你脸皮还挺厚!”
楚麟问的,袁承都能对答如流,让楚麟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刚刚还像是在审讯自己的楚麟,现在却理屈词穷起来了,袁承见他这般,反倒是得意了。
坐在楚麟身旁的罗少卿,默不作声地看着争执的俩人,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坐在一旁干看着。
林月朗见楚麟为难袁承,不由分说地就上去质问楚麟:“楚麟,你这样反客为主,不妥吧?”
林月朗私底下为难楚麟也就罢了,可是林月朗现在却当众为难楚麟,楚麟就算再好说话,也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忍让他:“你不觉得你这样胳膊肘往外拐,更不妥嘛?”
楚麟并没有直接指责林月朗当众为难自己,只是说了林月朗的不是,偏偏林月朗还不领情,一点都不示弱地还嘴回去:“这你还真管不着!”
也不知道是楚麟和林月朗这边的动静是不是有点大了,还是离前厅太近,俩人说话间,都惊动了坐在次位上的罗瑾旻了。
正在和林缙卓谈话的罗瑾旻,听到楚麟跟林月朗争吵的声音,见看向了厅前。
罗瑾旻看着说话的俩人,再看看他们身旁的年轻人,自然也就看到了他们中间的袁承。
袁府离这里不过是两条街,而且当初林月朗被人投毒时,袁府也大大方方把红参借给了林月朗,所以罗瑾旻对于袁承的出现并不意外,可是林月朗还在为难楚麟,罗瑾旻还真是不高兴,但他今天只是这林府的客人,所以他也就没说什么。
罗瑾旻见那天色渐渐暗下,就问身旁的林缙卓:“缙卓贤弟,如今天色渐暗,要不要先开席啊?”
林缙卓闻言,也看了看天色:“嗯,天色都要暗下来了,是时候该开席了。”
林缙卓说完,又跟候在一旁的林良是:“让他们开始吧!”
“是。”
林良应完,绕过右侧的客位,就来到院中央站着,高抬右手就是往前那么一挥。
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人,对于出现在院中央的林良,做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举动,觉得一头雾水,可他们还没来得及问,突见十只箭矢从大厅屋顶飞速而下,射向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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