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纷争 第五十九章 故梦去，归去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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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三年，再无琐事，张宋两人每日里携儿女游玩于山水间，时有笑语传出。

等孩子渐大，张凡已经开始教授儿子基础的武功，只是武功要在早上和晚间修习，而白天当然是进学堂学书识礼。

这一日，又到了月末轮休之时，张凡带着妻儿前往张家堡外，一处十余亩大小的湖中游玩。

马车厢中，宋婉挑开车帘，看着不远处的清澈湖水，不由的心思神往。

湖水是自山上而来，清澈见底，湖面上有几艘小舟撑船游玩，显然湖水并不算很深。期间还有一艘渔船在湖中撒网捕鱼。日照下波光粼粼的湖面，配上撑船打鱼的渔夫，更有其他船上三五好友对饮的拆拳声，整个数十丈大的湖中，也显出一副繁忙之态。

车厢中的儿女也已坐不住，爬到车帘前看着河岸处撑船的船家道：“母亲，我们去撑船吧，还能捉点小鱼。”

宋婉伸手搂住一双儿女，轻轻笑道：“安儿想捉鱼啊，那你的问你父亲。”说完就嘿嘿的笑起来。这也可以看出张宋两人这些年过的也是极好。

张凡听着孩子和妻子的话，坐在车辕上扭过头，笑着道：“安儿妞妞想捉鱼，这有什么问题，咱们现在就去顾上一艘渔船，撒网捕鱼，实在捉不到，父亲亲自下湖里帮你们捉，父亲的水性可是很好的。哈哈哈。”

突然间，张凡带着笑容的脸上，笑容渐渐消失，变的坚硬，眼神边的迷离。

而宋婉和两个孩子好像并未法诀，张凡的变化，依然在车厢内说着话，母子三人在笑闹着。

终于，张凡脸上的笑容部消失，换来的是一副不舍的神情。只是身边所有的人都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一无所觉。

面带不舍的张凡，慢慢伸出了右手，缓缓拂过女儿的脸庞，然后是儿子，然后是妻子。最终张凡又低头，在妻子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轻轻说道：“我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归来？”

沉默了片刻后，张凡才继续道：“也许再也不能见到你们。”不觉间，张凡的眼角有泪滴滑落。

“婉儿，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咱们的孩子，你要坚强，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无欲无求了。以前有我在，外边的风雨吹打不到咱们家中。现在孩子还小，父母已渐渐上了年纪，家里就靠你了。”张凡说到此处，伸出手再次轻轻抚摸过妻子的脸庞，随即静止不动。

道路之上，静怡无声。可情到深处，却并不浓烈，有的只是淳淳的思念与哀伤。

对妻子的愧疚，对儿女的思念，对父母的不孝，对故乡的牵挂。一起种种，那只手，那段话，都有表达。

只是，却无人能听到，看到。

情到深处情转浓，真的么？

当张凡再次醒来时，感觉到眼角的冰凉，还有伸出的手，像是触摸妻子脸庞的动作，不由的一呆，自己又断片了。

张凡再次深思起来，只是耳边传来妻子儿女催促他，去湖边租船的声音，使的他没有时间多想。

向着车厢内的三人笑了笑说道：“你们等着，我去湖边的船家处问问？”说完就跃下马车，向湖边行去。

马车所行的道路距离湖边并不远，也就两三丈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