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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吼叫出来,完全不顾男人眼里的惊怔以及愤怒。
那双眼眸瞬时熄暗下去,“容恩,你可真狠心。”
她盯着男人那张出众的脸,她扯开嗓子笑出来,声音尖锐无比,刺耳的令人想捂上耳朵,“狠心?南夜爵,我再怎么狠,也比不上你——”
“对,你是比不上我。”
“杀人要偿命的,会有人制裁你的。”
“那就拭目以待吧,”南夜爵面容笃定,“我说过阎家不能将我怎么样,他们要去告,尽管去,我会让他们身败名裂,知道什么叫自讨苦吃!”
“我不信,”容恩咬牙切齿,“我不相信你会躲过报应,南夜爵,我诅咒你……”
“你尽管诅咒,”男人弯腰堵住她的嘴,容恩急忙侧开,张开嘴巴想要咬他,南夜爵先一步以左手握住她两颊,“你就呆在恶魔的身边,亲眼见证我的报应吧,不过,恩恩,我会让你失望的,我会越过越好,你就等着吧……”
她嘴巴张开,两颊发酸,说不出话来,只有两个眼睛狠狠瞪着他。
她知道南夜爵说的没错,他手段阴暗,却依然能在白沙市树立其王者地位,阎守毅那番狠话真是起不了作用,远涉集团又凭什么和爵氏斗?之前的阎冥,不还是以惨败收场吗?要想扳倒南夜爵,也许,真的比死还难。
“你不要碰我,走开——”
男人撕扯下她的睡衣,容恩收回神,大片肌肤感觉到寒冷,泛起一粒粒细微的颗粒,他摘下她的内衣,甚至底裤也不留,容恩警铃大作,挥手乱舞,却被南夜爵按住双肩压倒在床上。
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拿过边上的被子给她盖起来,经过方才那么一闹,容恩身上都是汗,连衣服都湿透了。
南夜爵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放水,电视里面报道不断,正在播放阎家的背景,恨不能将阎越小时候一天吃几顿饭都挖出来,容恩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砸过去,那个画面只是闪了几下,便依旧继续。容恩跌跌撞撞起身,来到电视机前后,双手颤抖着乱摸,想要将电视关掉。
南夜爵打开床头的灯,他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和疯子一样,她找不到按钮,便伸直了掌心去拍打那个画面,男人轻叹口气,单膝跪下后,一手揽过容恩的腰,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他抱得很紧,骨头和骨头碰击在一起,容恩只觉得窒息,难以承受,南夜爵将她抱到洗手间,放了水,再将她抱入浴缸中。温水刺激下,她抬起眼,就见男人的衣服都湿了,紧贴在身上,呈现出优美的肌肉,浴室内的灯光不是很刺眼,可她依然眯着眼睛,想起阎越说的,他不要选择投胎,他要陪着她,有容恩的地方就有阎越。
“不——”她又开始嘶闹,她不要阎越看见她这个样子,双手拍打着水面,溅出来的水花重重砸在她脸上,以及男人的裤腿上。手肘不小心撞到陶瓷的浴缸上,砰地清脆过后,白皙的肌肤红了大片,能渗出血丝的样子。
南夜爵没有阻止,任她闹。
他脱了衣服坐到浴缸中,里面的容积足够容下两人,南夜爵弯下腰时,大片水花顺着浴缸边缘往外渗出去。
容恩怔了下,眸子直直盯着他,“出去,你出去。”
南夜爵伸出手臂将她拉过去,让她光裸的背贴在他胸前,她身体僵直,男人却并没有侵犯她,只是将沐浴露挤到掌心后,顺着容恩的手臂和腿涂抹。她冰凉的眼泪掉到浴缸中,逐渐汇聚起来,容恩觉得这些水就像是漩涡一样,要将她吸附进去,南夜爵给她清理干净,取过宽大的浴巾将她裹起来,尔后便抱上床。
床的另外半边不久后凹陷下去,容恩的身体像是初生的婴孩般蜷缩起来,膝盖弓在胸前,双手紧紧抱着两条腿。
南夜爵贴过去,他身上也很冷,肌肤相触的那一刻,容恩颤抖起来,那头长发还没有吹干,枕在枕头上,大片水渍已经将枕芯给润湿。男人圈住她的身体,脸就贴在容恩颈间。
她顿觉厌恶万分,却没有力气挣扎,她的灵魂都被抽尽了,如今就剩下一具皮囊,还是瘫软的,连站起来的精气都没有。
容恩没过多久就睡过去了,她肯定是梦到了阎越,她在南夜爵怀里不断挣扎,嘴里急促而焦虑地唤着阎越的名字。才清爽的身体不出一会就布满冷汗,南夜爵将她扳过来,她眼睛紧紧闭着,牙齿间咬的很紧,男人伸出手在她脸上抹了下,果然整个手心都是泪水。
他捧起她的脸细细吻着,咸涩的味道透过薄唇直渗入心脏,看到她这副痛苦的样子,南夜爵确实比她更痛,可是他放不了手,她嘴里喊得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他们之间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恋。对他和容恩来说,他们什么都没有,也许在她心里,他就只是个强取豪夺的人,罢了。
容恩真的梦到阎越了。
他们学校有很大的操场,旁边,种满了银杏树。每次阎越打篮球的时候,她总会买两瓶水坐在树底下看着他。
那时候的时光,多美呵,她喜欢看着阎越脸上干净而明朗的笑,容恩双手伸向头顶上方,她会做出拍照的姿势,将阎越矫健的动作全部拍下来,珍藏起来。
容恩哭了起来,两个肩膀在南夜爵的怀里不断抽*动,她不要自己醒过来,至少在梦里面,她能看见阎越,不用接受他已经走远的事实。
她有好多话来不及告诉阎越,她要陪他慢慢康复,她要告诉他,这两年来,她是怎么过来的。
两年前,阎越是当着她的面被推出去的,如果没有这时间的空缺,他们依然会过的好好地。她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被关了两年。
阎越不喜欢黑暗,一点点都不喜欢,他喜欢呆在有明媚阳光的房间里面,他也很喜欢说话,越,下面的世界很黑吧?今后,再看不到阳光,再也没有人和他说话,他要怎么走下去呢?
容恩哭的嗓子哑了,眼泪落到男人胸前,顺着他古铜色的纹理滑下去,一直蜿蜒到胸口,就像是一把尖刃,随时准备剖开他跳动的心脏。他大手在容恩背上轻拍几下,她哭的没有那么厉害了,这般抚慰,让容恩不由圈紧了南夜爵的腰际,她哭喊着,“越,不要走,不要再走了,等等我——”
南夜爵手上动作僵住,修长好看的五指,紧紧握成拳。
他凝望着身下这张脸,最终,还是松缓开来,继续在她背上一下下拍打。
这世界,就只有这个御景苑是最黑暗的。
外面,有南夜爵为她种下的银杏树,如今,就只剩下些光秃秃的树干,萧条无比,只要走出去一步,就能看见他们当初在银杏树底下烧烤时的热闹以及温馨。可是此时此刻,所有的往昔都化作了仇恨,那是一把尖利的剑,容恩恨不能拿它将南夜爵四分五裂。
她睁着眼睛,望向头顶,她醒来的时候,南夜爵就不在了。窗帘被拉上,这会,真的分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
好黑好黑,她感受着阎越当时的寂寞,她也是一动不动,两个眼睛直勾勾的。
王玲进来送了早饭,她打开灯,“容小姐,起来吃些东西吧?”
不知是被灯光刺激的还是什么,容恩眼睛里面流出了眼泪,“把灯关掉。”
“容小姐,你这样下去不行,身体会垮掉的。”王玲语露焦急,想要将她扶起来。
“把灯关掉,”容恩重复,眼神空洞,表情已经麻木,“出去。”
这还是当初她认识的容恩吗?王玲含泪,关掉了灯后走出去,送午饭的时候,发现她早饭一口没动,王玲只得将东西又拿下楼。
南夜爵回来的时候,觉得整个御景苑空荡荡的,夜夜丢下小球,模样可怜地依偎过来,他向来对她不是很喜欢,嫌她调皮麻烦,但这会,他却将夜夜抱了起来,坐到沙发上。小家伙恹恹的,无精打采,一个劲用脸蹭着南夜爵的手背,“唔唔,唔唔——”
一个,一狗,竟有种相依相偎的感觉,看着令人眼睛泛酸。
“先生,您回来了。”
“她怎么样了?没有闹吧?”
王玲摇了摇头,眼眶通红,“她要是能闹就好了,从早上到现在她就没有吃过一口东西。”
“我知道了,”南夜爵叹口气,“你去准备些清粥。”
王玲心思缜密,早就做好了,她将粥放在餐桌上,“我就怕容小姐又不肯吃。”
南夜爵脱下外套,“我送上去。”
进入卧室的时候,里头黑漆漆的,南夜爵伸手打开壁灯,就见容恩依旧维持着他先前走时的那个姿势躺在床上,似乎都没有移动翻身过。
床头柜上,今天的午饭原封不动放在那。
他端着粥碗来到床边,坐下去的时候,容恩眼睛动了下,转过来看着他。
那双曾经令他倾心的眸子,如今只剩下空灵,黑漆漆的,仇视着他。南夜爵五指托着那碗粥,他掀开被子,“起来,吃东西。”
“我不吃。”
“怎么,想要绝食吗?”
“我就是不要吃,”容恩盯着他,“我更不要看到你。”
南夜爵冷笑,“你以后每天都要面对我,吃饭的时候看着我,睡觉的时候,还是要看着我,就连做*爱的时候,我都要你睁开眼睛看清楚,压着你的是谁!”
容恩面上闪过屈辱,两个眼睛泛红,“你别想碰我。”
“是吗?”南夜爵握住容恩的肩膀,将她从床上提起来,“把这碗粥吃了。”
容恩坐直了,南夜爵只要松手,她就随时会倒回去,他将粥碗压向她嘴边,她瞪着他,死死咬紧牙关。
白粥顺着碗沿滴漏出来,弄脏了黑白相间的被子,南夜爵伸出手去擒住容恩的脸颊,她顺势向后倒去,半碗粥都洒出来,她依旧不肯张嘴。
他用力将碗压向她嘴间,她紧咬牙关,南夜爵左手使劲,撬开她的牙关,温热的白粥被强行灌入她嘴里,她急急咳出声来,浓稠的粥液喷到男人的脸上,大多数顺着她的下巴流入颈间。容恩难受的开始反抗,只是力气很小,根本就推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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