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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一个巨大的玩笑,命运以另外的一种方式,给了当年这场阴谋当中扮演了各种推波助澜角色的们一记重重的耳光,千百年之后,含恨身死的泰元大帝宁天谕,却是成为了他心爱的情、同时也是一手推翻他不世基业的赵青主的后辈弟子,并且未来将会掌握整个断法宗……师映川突然间想起,当初自己的梦里,穷途末路的宁天谕拔剑掌中一划,以血为誓,长剑遥指赵青主,一字一句发出冰冷的诅咒:[……诅咒,莲生,欠的,终有一日要还给,会等着,一世等不到,就等十世,十世等不到,就等百世,哪怕生生世世,哪怕千年万年,终会再次相遇,总有一天,会把欠的统统都还给……]

那么现,千百年之后,原来这场旷日持久的报复终于以一种任何当事都意想不到的方式,十七年前师映川出生的那一日,就已经悄悄拉开了帷幕!师映川不会知道十多年前,才四岁的他被白缘奉命带回宗门时,当他爬过那用来考验他心性的一万石阶,被白缘带上山、意味着就此被宗门接受的那一刻,数千里之外的一处山林中,还是少年的白照巫用八枚金色铜钱卜出了一卦‘相见欢’的古怪卦相,却不知那是命运冥冥之中安排的相见,千百年之后,来到断法宗这个一切前因的起源之处。

师映川全身忽冷忽热,他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只觉得一丝丝冷意已经逐渐透进骨髓深处,全副心神都此刻飘荡起来,再容不下其他,仿佛将自己陷入到一场冰冷却盛大的噩梦之中,他早已知道自己就是宁天谕,可是却从来没有像现这样如此深刻,那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与之前那种模糊的认识相比,有着本质的区别,原来世事竟是这般无常,那命运的河流牵扯着无尽众生,无数的波澜壮阔阴谋诡谲,无数的爱恨情仇,都会某一日终究交汇,流向那无可知的方向。

此时此刻,领悟到这种改变的同时,师映川脑子里的思路却是越来越清晰,他突然间平生第一次对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产生了隐隐的畏惧和忌惮……

然而如今的师映川,又岂是当年初来乍到这个世界的普通任青元可比?十七年的时光以及生活环境包括许许多多的经历,使他早已蜕变为一名无论身体还是心灵都异常强大的强者、当之无愧的准宗师级物,他暗暗用力一咬舌尖,舌上顿时就传来强烈的痛楚,然而也就是这痛,这一刻却让他真正地清醒过来、冷静过来,心思变得极快,脑子里一开始被真相冲击得支离破碎的思绪终于彻底恢复,让呼吸也顺利了很多,也顺势将自己的面部肌肉稍做调整,让自己刚刚的一切怪异表现都顺理成章地可以解释为被这一段秘辛震住,天衣无缝,如此一来,就完全不显得突兀了,可这样的平静也仅仅只是如此了,师映川的心底最深处到底还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时连江楼果然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个弟子的异样,只是转身继续整理衣衫,师映川趁此机会用力闭上了眼睛:[原来竟是这个样子么?]心中想着,旋即又猛地睁开双眼,面上的神情已是再无丝毫波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师映川发现自己心中出奇地并没有太多的混乱与震惊,没有太多的复杂感受,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心里真正把自己当作宁天谕,‘他’与自己就好象是一个微妙的分岔,并不能够感同身受,刹那间心中万般思绪被强行遣散,只留下一片平静,便如同风暴过后的大海,恢弘而深沉,语气间却带着符合他身份所应该有的惊讶和震惊之意,似叹似惊地道:“原来是这样,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听说……”

师映川大光明峰一直待到晚间,陪连江楼一起用过饭,师徒二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要说的话自然不少,师映川干脆便此地留宿,一时夜深静,师映川睡床内,外面则躺着连江楼,师映川如今早已明白自己对连江楼的心思,这时对方就睡身旁,难免有些不安,不过他心中也诸多事情缠绕,倒也没有过多的心情去想这些风花雪月,所以也还捱得下去,但一时间终究还是翻来覆去地难以睡着,正值此时,却听连江楼道:“……为何还不睡?”

师映川的身子僵了一僵,旋即放松,含糊道:“想些事情,一时半会儿的睡不着……”他此时是面朝床内背对着连江楼的,脸上的神色已经不是面对连江楼时的平静无害,就听连江楼道:“默练几遍‘清心诀’,自然就能静心安神。”师映川低低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道:“师尊,心里不痛快……”说着,就翻身面朝床外,连江楼听了,侧过身来,两由此便面对面了,连江楼看着少年玉容漆发的模样,心中有些放缓下来,道:“那究竟……”

这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住了,只见师映川主动凑进了连江楼怀里,两手抱住了男子,脸蛋深深埋对方胸前,喃喃道:“很多事情都不能对说,谁都不可以,心里不痛快,很讨厌自己知道得太多,如果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话,也许会是很快乐的罢?无知往往真的是一种幸福,现才深深明白这个道理……师尊,如果永远不长大就好了,永远都是那个刚刚做了徒弟、跟身边学艺的毛头小子,无忧无虑的,那大概是最快活的一段时光了。”

师映川整个都紧紧依偎连江楼的怀里,如同一只寻求抚慰的受伤小兽,他现已经长大了,师徒两很久都没有像现这样亲近过,连江楼一时意外之余,也有些不知如何处理,他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更不是一个有着柔软心思的温柔男子,他顿了顿,终究只是拍了拍师映川的背,什么也没说,他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而已,而师映川事实上也不需要他说什么,只要让自己这样靠着就可以了,此时此刻,自己需要的也只是这样一个温暖的胸膛罢了。

室中一片寂静,师映川不愿思考,就这么伏男子怀中慢慢地睡了过去,他又做了梦,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无休无止,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仿佛快要梦中窒息,坠不见底的深渊里,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最终,当师映川从梦中惊醒的时候,他微微喘息着,眼前是雪白的里衣以及男子露出的一痕结实胸膛,师映川看清之后,猛地一悸一骇,下意识地就想后退,这当然不是因为这场景多么可怕,而是师映川心中存了私念,如今乍然想起自己正被暗中爱慕的搂怀里,如此亲近,令他本能地就想逃离,生怕自己出丑,露出马脚。

这么下意识地一挣不要紧,却把连江楼惊醒了,男子微微睁开眼,问道:“……怎么了?”师映川连忙掩饰道:“没什么,刚刚做了个噩梦罢了。”连江楼坐起来,撩开帐子看外面的金漏,瞧瞧是什么时辰,他有着一副任何男性都要羡慕不已的身体,虽然被雪白的湖绸里衣裹着,却也还是能够看出那健美的轮廓,师映川自小就他身边,师徒两也时常同寝同宿,也经常一起洗澡,当然不是没见过连江楼的身体,但却从未像现这样突然起了异样之感,目光不由自主地贴男子身上,一股强烈的渴望驱使着他,想把连江楼紧紧抱怀里,肆意妄为,好连江楼此时正掀帐向外看,并没有发现身后的视线,不然就必定要露出马脚了。

不过这念头一起,就立刻被师映川理智地捏碎,师映川虽然遏止不住脑子里面思绪的流动,但至少他还能够完全控制得了自己的行为,这时距离天亮还早得很,连江楼看看时辰,又重新躺下,师映川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连江楼身上的气息,那是完全纯净无杂质的气息,只有童身未破之才会具有,这样的味道被师映川嗅到,对于已经尝试过男性身体滋味的他来说,极具甜美的诱惑力,师映川觉得喉咙里有点发紧,他伸手盖住自己的额头,让自己平静下来,找了一个转移自己注意力的话题,问道:“师尊,历代祖师大多都会有一两幅画像流传下来,一般集中放后殿里,小时候就看过了,不过也有几位例外,比如二代祖师就是这样……那么,师尊那里有二代祖师的画像么?倒是挺好奇他长的是什么样子呢。”

连江楼躺床上,双眼仍然闭着,淡淡道:“没有,二代宗正并无画像之类的物品流传下来。”师映川听了,不免有些失望,他梦里不止一次见到莲生,也就是‘他’的情赵青主,但是可惜却从来没有看到对方的模样,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男子,能够令宁天谕这样的绝代霸主也为其倾心不已,并因此中了圈套,不世基业也就此化为流水……一时师映川躺床上,心中念头纷杂,按理说他自己就是宁天谕,应该将赵青主所属的断法宗恨之入骨才对,但偏偏他自幼就进入宗门生活,这么多年以来,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有着很深的感情,而且他虽然是宁天谕,却并没有对宁天谕的遭遇感同身受,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讽刺,不过赵青主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罢,当初他使得宁天谕家国覆灭,失了天下,然而很久很久之后,断法宗却要落入到转世的宁天谕手中,这到底算不算是一种令无言以对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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