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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上真有璃月所说的那种大威力武器,他一定第一个轰了风麟。
男子微微思索一下,一双俊眸温柔的看向小脸有些绯红的女子,脸带笑意,温润拱手道:“就听娘子的。为夫明日就命人去准备设立城管和修筑红墙的事。今夜月色好美,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璃月听男子邪邪的笑声,小脸更加绯红,葱白般的小手绞在一起。
这沁惊羽要做什么?
不会又要吃了她吧?
想到这里,璃月心里微微一颤,脑子里又浮现起星儿,神情立即陷入静止。
天上皎月婆娑,地上花香馨人,玉桌上酒香四溢,淡淡的萦饶在两人鼻端。
男子玉手轻挑,将玉壶拿起,往白瓷小酒杯里酌了些佳酿,递予浅笑的璃月,“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璃月微微接过酒,看着俊美深邃的男子,温润道:“哪三人?”
“娘子、为夫,明月。”
明月就像凝视着他们的客人,他不忍将它遗忘。
微风轻拂,拂起男子一袭翩翩的月华金丝软袍,袍子上的红莲随风轻舞,连带着被风吹散、乌黑柔细的青丝,此刻的男子,更显雅致妖美。
一双如紫葡萄一样的星眸在浓密的睫毛掩映下光彩夺目,明亮深邃得像水晶紫钻一般,闪着睥睨万物的神彩。
优美的朱红殷唇微微上扬,透着淡淡的邪魅。
水墨画一般的眉,线条无比清新流畅,狭眸水光潋滟,施朱则太赤,著粉则太白,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王者之气,叫人难以抗拒。
头上束着缀有玛瑙、璎珞的玉冠,身形修长俊削,五官俊美宛若天然的雕刻一般,那双丹凤眼更是销魂且邪魅的看向璃月,装点出妖魅般的美意,惹得璃月微微将眼移开,为了缓解男子带来的心颤感,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俊眸星目的红衣女子将酒一饮而尽,男子冰紫色的眼眸里闪烁着讶异的光芒,她还会喝酒?
彼时,两人向是较劲似的,你一杯,我一杯,气氛好不激烈。
不一会儿,璃月已是小脸绯红,一袭火红的凤袍将她衬得宛若红莲,冰肌藏玉骨,衬领露酥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
喝了一会,璃月一双杏眼迷离,微微轻寐,她有些醉了。
醉态翩然的起身,女子仰望着天上的繁星,一看到繁星,她就想起星儿。
星儿……
四周的粉荷微微缱绻展开,琼花瓣瓣飘落,香气四溢。
月色静谧,恍若银纱,将女子衬得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佼佼乌丝玉带珠华,两腮微红如绯霞,樱唇轻启、含羞带怯,一双明眸如善睐,皓齿洁白微微露,玉手袅袅轻执酒杯,乌黑深邃的眼眸迷离的看着天空。
忽而,女子轻提鲜红裙裾,醉态翩然的迎风而立,笑吟吟的看向男子,“我跳支舞给你看,好不好?”
说罢,不待月华树下男子回答,她已肆意的脱掉绣鞋,一双如藕的莲足光洁白皙,在青葱的绿草上翩翩起舞。
微风吹拂着她华丽的袍子,吹起她四处飞散的纤细青丝,将她满目的寂寥和落寞尽显。
男子狭长的凤眸一直清润深邃的看着她,见她在月下轻舞,微微踮起玉足,舞步轻盈柔美,仿佛轻轻一跃,便要飞离他远去。
女子眼角带着的淡淡孤寂让他心惊,两腮陀红,醉态逍遥,高雅而轻淡,乌黑如刷子一样的睫毛微微轻敛,上面仿若还带着晶莹的泪珠,身形轻盈而灵动,翩翩起舞中有种淡泊的清雅。
璃月双手圆拱,在上空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形,柔美的转了几圈之后,突然跑到男子面前,小手将他的大手轻轻篡住。
这一篡,将男子心里最深的战栗给牵引出来,星眸微微一愣,有些痴痴然的看着她。
月夜下的她,真美!
令他不由得想起那句诗:花落惊飞羽,月下俏阿璃。
“羽,我教你跳华尔兹好不好?”
璃月说完,轻轻拉起男子的手,此刻的他,已经满眼迷离,动情的看着面前的柔美女子。
将男子的手放到自己腰处,她的手则微微搭到他肩上,两人空出来的手紧紧扣住。
接着,璃月带着男子翩翩起舞,她轻柔灵巧的绕着男子的大手旋转,看上去华丽多姿、飘逸欲仙,一袭大红衣袍华丽飞繁,女子庄重而典雅,好似宫廷里优雅含蓄的舞中之后。
不得不说,沁惊羽很有舞蹈天份,在璃月的带动下幻化为舞场中的王子。
两人不经意的对视,皆会尴尬的将眼眸移开。
突然,男子将璃月狠狠抱在怀里,贪婪的闻着她发丝的芳香,一袭淡淡的酒香自他身上传来,沁得璃月心神轻漾。
他紧紧的抱紧她,像要将她融进心里似的,淡唇在她耳旁温柔的轻喃,“月儿……”
声音低沉而沙哑,听得璃月有些痒酥酥的感觉。
还没反应过来,霸道狂戾的男子已经将她打横抱起,一个轻飞轻盈的朝寝宫飞去。
璃月早已醉得半梦半醒,小脸紧紧的依偎在男子宽阔的胸膛中,小手将他玉颈温柔的搂紧,一双朱唇诱人的看向男子,双眼微眯,给他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
看着璃月那诱人淡蜜的殷唇,男子下腹微微一紧,心里暖意洋洋,将她抱至寝殿,温柔的放到那华丽的金床上。
床上朱红色的帷幔翩翩滑落,窗外拂进来的微风将帷幔轻轻吹动,皎洁的淡月恍若金纱般洒向大殿,给大殿披上一层薄薄的银纱。
一将女子抱上床,男子便温柔的勾起她的红唇,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璃月眉眼带笑,小手轻轻搂着男子的颈,微微溢道:“羽,你好美。”
“月儿,你醉了!”
看着小脸绯红的璃月,还有她那若隐若现的丁香小舌,男子慢慢覆下身,覆上她殷红如蜜的唇。
霸道的舌一路攻城掠地,撬开她粉白玉嫩的贝齿,在她唇上狂野的嘶烈、啃咬、吮吸。
“唔……羽……”女子迷离的迎上他如暴风暴雨般的唇,小手也不由自主的伸到他腰际,白嫩如玉的双腿将他精壮俊削的腰紧紧环住。
她好热,身子好软,好酥,好想被他紧紧融进心里。
这种感觉如同奔上云端,美好而诱人。
男子心跳攸地加快,占有欲的将她紧紧抱住,一头乌黑的青丝翩然落下,殷唇仍旧狂烈的欺上她,两人唇齿交缠,萝帐内的气氛顿时喷发到最高点。
暧昧旖旎的气息从璃月口中溢出,她脸色绯红,双眼迷离的轻寐着,睫毛浓密且纤长,微微轻眨,一滴泪珠至眼角滑落,最终落到她娇小的耳垂处。
他一一吻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耳垂,她的玉颈,一路向下,引得女子浑身战栗。
醇香的美酒如催人的情剂,将两人迷离的海潮涨到顶点。
“璃月,你是我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男子低吼一声,白皙的玉手轻挑她绯红的衣带。
不一会儿,两人已肌肤相映,此刻的他如同狂野的豹子,将身下的女子狠狠搂紧,下腹灼热,沙哑的低吼一声,将灼热巨大的坚挺一跃灌进她神秘诱人的幽径。
感觉到他太过巨大,璃月的窄小差点承受不住,小嘴立即轻嘤一声,神情紧绷,眼神无助且魅惑。
唇如蜜桃,两鬓淌下一缕细细的发丝,发丝微卷,将她衬得更加柔美。
而身上的男子,已经如狂野暴风般的侓动起来,此刻的他俨然成为霸气的野豹,将她推上美妙的天堂。
刹那间,窗外的月光温柔的轻洒到他们翩跹的墨发上,青丝细碎的散落在肩头,两人紧紧相贴,肌肤相亲,都想把对方融进心里,一同谱写一首美妙的恋歌。
微微轻颤、咬唇溢声的女子眼角滑出一滴晶莹的泪,将她乌黑纤长的睫毛浸湿。
看到她眼角润泽的泪珠,男子眼里闪过一抹浓浓的疼惜。
攸地,他将她抱得更紧,朱唇温柔的吻上她纤长的睫毛,将她眼里的泪吻干。
又挑起她如青葱般的玉手,殷唇轻轻将她的玉手含进嘴里,一路的吮吸亲吻,爱怜抚慰。
一刹那,男子将她拥得更紧,一次比一次更深入,更怜爱。
此刻,月光羞涩的躲进云层,清蝉停止鸣叫,琼花在树下飞舞,海棠羞怯的将枝头低下。他不知要了她多少次,每一次都让他心弛神往,爱意浓浓。
清香的酒气散漫整个大殿,两人皆醉态旖旎。
不知过了多久,满眼温柔的男子才拥着她安静睡去。
彼时,女子孤寂的睁开双眸,眸里带泪的看着面前俊削挺拔的男子。
小手轻轻抚上他完美精致的脸庞,心里幽幽一叹。
酒醉能让她不再拒绝,灼热的与他合二为一,如果时光能够停止,她多希望静止在这一刻。
沁惊羽,你怎能如此温柔。
她想,她是不是爱上他了?
不然,她怎么会念恋与他肌肤相亲的这种感觉。
不然,她又怎么会为星儿黯然神伤。
看到他微笑,她会跟着微笑。
看到他落寞,她会比他更落寞。
曾经说过不再触碰爱情的她,竟然被他的柔情所感动。
罢了,就当这一次是梦,是她卸下心防的一次意外。
爱情,浅尝辄止即可,不然就是饮鸩止渴,噬毒入心。
清晨,一缕朦胧的白光从窗外折射进来,打在正睡得安娴的女子脸上。
被白光刺得微微眯起双眸,璃月缓缓睁开双眼,顿觉头痛欲裂。
一睁开汪如清泓的大眼睛,一张俊美的容颜便微微凑近她。
男子睡得正香,乌黑纤长的睫毛静谧微卷,将他一双狭长的凤眸遮得浅浅的,他坚硬的玉臂将她扣得紧紧的,呼吸均息,身上袭来一股淡淡的酒香。
璃月双眸瞪圆,看着两人如此亲密的模样,两腮早就绯红如霞。
尤其她俩都未着寸缕,肌肤光滑白皙,竟然这样相拥了一夜。
都怪她昨晚喝多了,竟然跟他又一次的那个。
想到这里,她慌忙将边上的红绸软袍拉过来盖到两人身上。
他身上的气息温温热热,胸膛结实健美,肌肤莹润如玉,看得她喉咙蠕了蠕,小嘴轻溢出声:“沁惊羽--”
在溢出声的同时,如藕的小手也迅速轻轻去推他。
“月儿……”男子沙哑的轻润出声,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
随后,那对漂亮的睫毛微微半敛,男子嘴角邪侫的勾起,深邃灼热的看着身下娇小的女子。
噢!
她竟然什么都没穿。
一双美眸扫过女子曼妙如玉的身材,勾起他体内熊熊的欲火,喉结轻蠕,下腹微紧。
他真恨不得将她拥在怀里狠狠的惩罚,狠狠的要她,将她揉进心里,把她拴在身边。
“你……你别看。”好羞人,璃月赶紧推开他,从他身下悄悄的溜到床边。
正想跳下床时,那狂野的男子忽然一把凑近她,将她稳稳抱在胸前,一头乌黑的青丝也荡在她光洁的玉肩上。
男子温柔的在她耳旁轻喃,沙哑魅惑的道:“为夫就在这里,娘子要往哪里跑?”
顿时,两团红晕迅速溢到璃月两腮上,他该不会又要来吧?
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咬痕,璃月突然有些害怕了。
她这相公精力旺盛得打紧,昨晚就被他折腾得夜不能寐,好不容易才睡着,要是他今天还要,她只好……一针扎晕他。
狡黠的冰眸正微微转动,男子已经迅速在她脸上偷了个香,玉手将凤袍拿过来,温润的披在她肩上,在她耳侧软软吐气道:“娘子,时辰到了,该咱们……检查蝗祸结果了。”
前面半句听得璃月心颤,还以为该她们欢爱了。
没想到人家是检查蝗祸一事。
璃月懒懒睨了男子一眼,迅速拉过衣裳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再抬眸看床上的男子时,他正慵懒邪魅的斜撑着头,乌黑的青丝散落在他肩头,一双狭眸乌紫深邃的看着她,嘴角邪邪的勾起,带着一抹邪笑。
再看他胸膛处,依旧结实伟岸,可他竟然什么都不穿。
璃月狠狠跺了跺脚,一个翩然转身迅速朝大殿外面跑去。
一回到广离宫,璃月就看到雪儿和无心在捂嘴偷笑。
璃月瞪了两人一眼,沉声道:“给我准备水,我要沐浴。”
“是,小姐。”
边上的无心则走到璃月面前,恭敬道:“小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在惊鸿大将军和小姐的不懈努力下,沁阳蝗祸已除。”
璃月蓦地瞪大眼睛,蝗祸已除!
既然这样,那她和沁惊羽暂时会没事,等把风尘染送回昊云,她们再迎接风麟下一波的挑战。
洗漱沐浴好,璃月换上一袭绣有金银璎珞的鲜艳凤袍,袍子主体颜色为黄色,上面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头戴凤冠,凤冠垂坠下来的流苏将她一双美目微微遮住,整个人显得华丽大气,庄严典雅,高雅淡泊。
彼时,沁惊羽已命人来宣诏。
领着八名宫女,璃月袅袅踱步踏上朱红轿舆,神情淡漠、明眸如珠般端正坐直,浑身上下透着股肃然的王后威仪,所到之处令人不敢直视。
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飞羽殿内,大臣们早已齐聚里面,个个神采飞扬,精神抖擞,全都在议论关于此次王后和王联合治蝗之事。
大臣们说得眉飞色舞,个个脸上皆是轻松之色,之前为了蝗灾烦恼的抑郁早已不见。
“这次多亏有了王后,要不是王和王后聪明机智,那么多蝗虫如何治得了?”
“我真不敢想象蝗祸再次肆掠的场景,今早一听到惊鸿大将军传来的捷报,我一早就起来,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来王宫等王了。”
“咱们百姓终于有救了,都因为咱们有个仁义宽厚的明君,还有位足智多谋的王后。”
所有人都在夸王和王后,就连有几个老臣也不例外。
新一派大臣们一听,立即有些不乐意的议论起来。
“之前不是有人说蝗祸是王脸上的印记惹的?现在谣言不攻自破,百姓们都十分拥戴为大家除决蝗灾的王,谁还信印记的事?”
“我记得翰林大学士当时可少没怨王,现在王后解决天灾,破除谣言,我看谁还敢说王的胎记不吉利。”
翰林大学士一听,愤怒的掳了掳胡子,朗声道:“不是老夫一个人说,全天下百姓都在说,老夫只是实话实话罢了。”
正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之时,殿外传来太监的高唱声:“沁阳王驾到、王后驾到!”
接着,锣鼓声轻敲,在一团金光的映衬下,男子携着一脸清淡的女子,威仪卓绝的走进大殿。
大臣们目不敢斜视,全都跪下拜道:“参见沁阳王、王后。”
男子一袭明黄色蟒袍,袍子上绣着蜿蜒翩跹的蛟龙,头戴玉冠,一双狭眸冷冷睨向众人。
星若寒星,面上罩着冰冷的霜泊,如紫玉般的漆子里透着浓浓的肃杀之气,整个人一站到大殿上,便风姿卓绝,霸道狂戾,分外的妖邪俊美,浑身透着股浓浓的王者威严。
“平身。”朱唇轻启完,一双湖泊潋滟的冰眸漠然的睨向众人,孤傲卓绝。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沁阳蝗祸已除,因王后的农药法子传到昊云,昊云的蝗祸相继根除,百姓们纷纷欢心鼓舞,说要为王和王后建庙立碑,治泥塑真身。”
“王爷真乃天神下凡,王后乃女娲在世,臣等叩谢天恩,誓死忠诚沁阳王。”
“臣等替百姓感谢沁阳王,沁阳王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皆齐声高呼,声如洪钟。
黄袍男子嘴角邪侫的勾起,冷然睨向诸位大臣,沉声道:“孤王生为沁阳之主,沁阳百姓有难,是孤王份内的事。蝗祸一事解决,多亏王后冰雪聪明,惠质兰心。以后,希望大家都像尊敬孤王一样敬爱王后,君臣同心,共同将沁阳发展壮大。”
“是,王爷。”
所有人都惊奇的看着座上一言不发的静默女子,他们完全没想到,蝗祸一事竟然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解决。
待众臣心情平静完,座上男子与璃月对视一眼,迅速睨向下边的寐生,“寐生,将罪臣宣王带进来。”
“是!”
寐生说完,微微挥手,外边一辆结实的囚车缓缓驶进大殿,四名侍卫正护在边上,个个神情肃穆。
囚车里的风尘染嘴角是干污的血,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想说什么,却最终只得咿咿呀呀的看着上座那明丽的女子。
他双眼血红,眼里布满条条血丝,身上脏污不堪,头发凌乱,哪还有半点王爷的风采。
沁惊羽负手而立,紫眸犀利且阴冷,狭眸凌厉的睨向风尘染,沉声道:“宣王,孤王已在三日之内解决蝗祸,你这个监察使也做到头了。回去告诉皇上,孤王不仅解决了沁阳的蝗祸,还替他解决了昊云的难题。”
才说完,囚笼里的风尘染早已气得脸色泛白,他没有叛国,叛国一事是沁惊羽栽赃的。
没想到神仙都完不成的任务,南宫璃月竟然做到了。
南宫璃月,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恨,他恨沁惊羽和南宫璃月。
他没了舌头,没了金钱,没了权势,全都拜这一对夫妇所赐。
他风尘染如果有活着的一天,一定会想办法替自己报仇。
退朝后,璃月和沁惊羽站在王城高墙上,看着侍卫们将囚车运走。
此次随风尘染回昊云的乃黎副将,黎副将手持风尘染叛国通敌的书信,还带着沁阳成功除蝗的消息,带着大军押赴风尘染前往昊云。
风尘染被送走,蝗祸一事才告一段落。
彼时,王宫里四处流传着王后治好蝗祸的事迹。
宫女太监们争相传诵,把沁阳王和王后夸上了天。
“蝗祸已除,现在看谁敢说王脸上的印记不吉利。”
“这次多亏了王后,王后竟然能制出农药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百姓们个个感恩戴德,咱们王后好厉害。”
“王后冰雪聪明,不仅清除蝗祸,解决天灾,而且破除了王的印记不吉利的谣言。”
“我听说有老百姓自发捐钱为王后立庙,给她制泥塑真身,以记念她除蝗祸的丰功伟绩。”
陪沁惊羽上完早朝,璃月才懒懒的回到广离宫。
已近午时,用膳过她就准备美美的睡一觉。
看着玉案上道道可口精美的食物,璃月满意的朝雪儿点了点头。
突然,璃月星眸微睨,瞥见中间的一碗银耳莲子羹,眸光微转睨向雪儿,冷声道:“这道莲子羹是谁上的?”
雪儿看了看,微微思索一下,笑吟吟的看向璃月,“早上太后的贴身宫女银兰在御膳房做银耳莲子羹,顺便呈给我一份。还有,这些玉露花生糕、羊角糕等是章华宫等其他宫的宫女们送给王后的,当时送东西的人好多,我没细看,就命人全部端来了。”
璃月玉手轻轻端起那碗莲子羹,放到鼻梢前闻了闻,忽然冷冷睨向雪儿,冷然道:“你说章华宫也有宫女送东西?”
雪儿连忙点头,“当时侧妃的贴身侍婢金兰也在,她送的是玉露花生糕,小姐,这莲子羹怎么了?”
“金兰?”璃月赫然起身,抬眸睨向雪儿,“把莲子羹端好,随本宫去章华宫。”
南宫幽若,你这个蠢货,这次稍微精明了些,把事情嫁祸给太后。
殊不知,这绝子汤的味道她一闻便知,当时在出嫁之前,风姨娘早已给她喝过一次。
不过那一次幸好娘亲聪明,从安插在风姨娘身边的丫鬟口中探到秘密,后将自己的汤与南宫幽若的换掉。
这样做导致的结果是,她喝的那碗无碍,南宫幽若却喝到真正的绝子汤。
这就叫报应,南宫幽若想害自己生不了子嗣,没想到自食恶果,喝下了风姨娘的绝子汤。
呵,她可是和药材长大的,什么汤、什么毒都难不到她,她一闻便知。
在她面前耍小花样,不想活了?
璃月双目平视前方,眼里透着浓浓的肃杀和冷意,将明黄色的凤袍一挥,莲步轻移踏上轿舆,领着宫女朝章华宫走去。
章华宫里,南宫幽若脸色一直不自然。
做了亏心事,她从昨夜到现在一直没睡着。
要不是梦见沁莺向她索命,就是梦见自己给璃月下毒的事被她发现。
这一夜,她一直未合眼,早上草草起床,用了一点膳,便在大殿里踱来踱去。
怎么一直心神不宁,是沁莺要来索命还是什么?
踱累了,南宫幽若努力稳住心里的思绪,双手合十开始轻声默念:
“沁莺,要怪就怪你欺人太甚,和太后站成一派。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报复太后,一切都是太后害的,你应该去找太后才是,别来缠我。”
“南宫侧妃在害怕什么?”
正在默念之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清冷的女声,吓得南宫幽若身子猛地一抖,差点摔到地上。
她脸色惨白,迅速转头,当她看到那袭明黄色瑰丽身影正款款行来时,脑子里猛地一僵。
糟了,璃月该不会发现金兰往银兰莲子羹里放的绝子散了吧?
“王后驾到!”
太监高唱一声,众宫女一见王后驾到,慌忙跪下行礼:“奴婢参见王后,王后金安。”
“都起来!”璃月冷眼睨了睨众人,最后将一双冰眸移到满目惊慌的南宫幽若身上。
南宫幽若忙扯出一个谄媚的笑意,朝璃月讨好的笑道:“不知妹妹大驾章华宫,所谓何事?”
璃月不理会南宫幽若,玉手端过雪儿玉盘里的银耳莲子羹,端到手心冷冷睨向南宫幽若。
突然,她冷眸轻睨一脸惨白的南宫幽若,扬起碗将里面的莲子羹“哗”的一声猛倒到南宫幽若脸上。
只听哗啦水声直响,南宫幽若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被汤泼得脏污不堪,头发上、脸上到处是银色、灰色的银耳和莲子,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
所有人都怯生生的看着璃月,尤其是偷偷躲在南宫幽若身后的金兰,早吓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
南宫幽若被璃月泼了一脸,立即抹了抹脸上的汤水,不解的瞪向璃月,“璃月你做什么,我哪里惹你了,你要这么泼我?你是不是忌妒我是星儿,怕我抢你的男人,所以存心针对我。”
“放肆,大胆侧妃,敢在王后跟前喧哗?”无心攸地说完,一把冰冷的利剑早已搭上南宫幽若的肩头,宝剑泛着银银的涔光,吓得南宫幽若满目骇然。
璃月朱唇殷红,双眸微敛,眼里闪烁着智慧与凌厉的光芒,冷哼一声,“想给本宫喝绝子汤,你还嫩了点!想和本宫斗,回炉再造过再来。”
“妹妹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哪有给你喝什么绝子汤,这汤与我无关。”南宫幽若故作不解的睨向璃月,在慌乱中求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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