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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接踵而来,这次,他十分配合,被大群太医围住诊治,金针刺穴,汤药服下,他周身放松,沉沉入睡,真正将龟息神功的功效发挥出来。
一轮自我修复完毕,他再次苏醒,气色好了很多,但他此番坠崖委实伤得太重,医治调养了数日,还是收效甚微,那两条腿也是毫无知觉。
掐指一算,她应该早就回了天京,他让黑衣首领打听了半天,大夏那边却没半点消息传出来,她到底是好是坏,情形如何,他一无所知,使劲捶着腿,心头着急得不行。
好在这一日,他那云游四海的师父路过苍岐,偶然得到他受伤的消息,便潜入皇宫来看他。
“我不过是去山里待了几年,你怎么就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师父一边检查,一边摇头,“往后可别跟人说你是我的弟子,唉,丢人啊丢人。”
他扯着师父的衣袖,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恳求之色:“师父,我有要紧事赶着要到天京去处理,得尽快好起来,你帮帮我!”
师父淡淡看他一眼:“什么要紧事,连自己身体都不顾了?”
他苦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若去得迟了,你徒弟媳妇儿就要被别人抢走了。”想想又补上一句,“你老人家一个人在深山里住着也孤单,日后我们生一堆小孩,扯你衣袖,拽你胡子,个个嚷着叫你师公,那才热闹。”
“去去去,小孩子最烦人了,我可不喜欢。”师父撇嘴摆手,话是如此,可脸上却笑开了花。
但仔细看过他的伤,他师父的脸色又沉了下来,想了又想,终是叹道:“你这回是伤到了根本,虽然可以用我教你的龟息功来调治,但至少也要养个三年五载才行,此为治本。”
他听出那话中之意,忙问道:“那可有治标之法?”
师父点头道:“自然是有的,顶多就是半年时日,不过这速成法不能解决根本问题,而且过程很是凶猛,你重伤在身,怕是有些辛苦。”
他赶紧应下:“没事,我人年轻,捱得住,日后有了机会再好好修养便是。”
他却没想到,从那之后,他一直都没这个修养的机会,直到生命终结。
这所谓速成法,其实就是将自身内息逆行倒施,激发潜能,其过程犹如地狱历练,苦不堪言,他被折磨得昏死过好几回,拼命撑住一口气,终于还是熬过去了。
师父临走的时候跟他说:“我这些年一直在炼一颗金丹,总算有了些成就,那丹药已经由起初的墨黑变为枣红,最近又变成了银光闪闪,估计再有些时日,长则十年,短则五年,就可以大功告成了,到时候我再来找你。”
师父的话他没太在意,他现在伤势已经大好,但双腿却还是没法如常行走,要想速速去往千里之外的天京,无异是难于登天。
但那又如何?他就是爬,也要爬到她身边去。
召集了所有的死士,他开始谋划布置,在出发的前夜,他悄悄去看了柳皇后,跪在她面前,含着眼泪,重重磕头。
柳皇后泪流不止,却也没拦他:“只要你活着就好,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娘也不再管你,你父皇与大哥那里我也尽量帮你瞒着,但你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没等他赶到天京,就得知她在西烈死亡之洲失踪的消息。
他带着一干死士,远远看着大夏军队在沙漠里挥汗如雨翻找挖掘,他连站都站不起来,自然帮不上忙,只好命人运送物资,暗中相助。
隔了这么久,终于在幻境中看到她安好的模样,他身心剧震,恍若隔世。
萧冥的人马终于还是追了上来,以柳皇后病重为由,软硬兼施,逼他回去。
他想的是,她能跳下悬崖大难不死,那琅琊神剑起了关键作用,现在又有银翼在她身边,他深信她定会顺利走出死城,平安归来。
而萧冥对他设法送回元熙之事尚是无法谅解,耿耿于怀,只是看在他重伤不治的份上,才勉强按下不提,如若这次他执意不肯,惹怒了大哥,让其在寻她这件事上再使出什么绊子,他所做的一切便都前功尽弃,何况,他那皇子妃下月也将临盆,他得回去解决此事,一劳永逸。
他不舍离去,只在心里期待着重逢的那一天。
叶容容分娩时遇到难产,九死一生才诞下孩子,是个男孩。
等他回到苍岐,正好赶上满月摆酒,萧远山龙颜大悦,给其取名叫萧景辰,他的家人也是喜上眉梢,全都围着那婴孩打转,他大哥萧冥甚至比得了自己的孩子还要高兴。
他暗地冷笑,借故留下了柳皇后和叶夫人。
叶容容柔声唤着焰哥哥,喜滋滋将那婴孩递给他抱,他手都没抬一下,只是看着她,轻声问道:“你现在如愿以偿,是不是觉得特别开心特别满足?”
叶容容不明所以望着他,眼神很是温顺无辜,就是这样的眼神,骗过了所有的人,也骗过了他,在这场戏里她到底扮演了个怎样的角色,他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不过,那孩子的身世,他却必须说明,永绝后患。
他拍了拍手,黑衣首领从帷幕后方步出,并带出了那三名死士。
当着柳皇后和叶夫人的面,他面无表情,道出了她受孕的真相,说来也巧,那婴孩的眉眼五官与其中一人竟有五六分相似,而且经过滴血验亲,两人的血在杯中迅速融合在一起。
证据确凿,由不得人不信,叶夫人当即跌坐在地,叶容容步步后退,拼命摇头:“你们骗人,辰儿是焰哥哥的亲生骨肉,绝对不是野种,骗人,你们骗人!”
他飘忽一笑:“骗没骗你,你自己应该清楚。”
叶容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忽然凄厉大笑,嘶声道:“焰哥哥,我爱了你那么多年,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你这样对我?记得你以前那么疼我的呀,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话音未落,便是双手举起那婴孩,朝地上摔下去!
柳皇后尖叫一声,那黑衣首领已是抢上前来,一把接住婴孩,牢牢抱在怀中。
他看在眼里,只冷声道:“这是人证,可不能叫你轻易就毁了。”
叶容容听得这话,两眼一翻,昏死过去,醒来后又是哭又是笑,披头散发,形若疯癫,经太医诊断,竟是得了失心疯,叶夫人抱着她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屏退了闲人,只留下他与叶氏母女,柳皇后思想片刻,发了话:“容容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孩子,素来甚得我心,如今出了这件事,本宫也于心不忍,何况叶大将军一门忠烈,也容不得半点污秽,本宫的意思是,这事咱们压住不提,容容就在宫中养病,孩子先放在本宫身边带着,过段时日就对外称个早夭,你们叶府要是愿意就带回去悄悄养着,要是不愿意远远送走,至于这桩婚事,既然只是挂名,那就……”
话没说完,就听得扑通一声,叶夫人直直跪下,手里却握住从头上拔下的一根金钗,尖端正是对着她自己的咽喉,面色刚烈道:“正如娘娘所说,我叶府一门忠烈,从来没做过亏心事,是容容痴心妄想一厢情愿招惹了殿下,惹出的祸事,那是她自己命不好,我们也怨不得谁,但她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如若娘娘一心要让他们和离,妾身便死在娘娘面前!”
柳皇后怒道:“你这是做什么?威胁本宫?”
叶夫人含泪道:“请娘娘想想容容多年陪伴娘娘的苦心,想想犬子与殿下从小到大的交情,收回成命!”
眼看就要血溅当场,萧焰悠悠开口:“伯母,你起来吧。”
叶霁风是他最好的朋友,叶容容是他儿时的玩伴,他曾经也是真心将她视作妹妹一般看待的,她行事有过,他也反击得冷血无情,这样的结果已经够了,不必再逼出人命来。
想到这里,他已经有了定论,便道:“皇子妃的名号就保留着吧,至于孩子,终归是叶家的血脉,以后哪儿都不用去,要想当世子也不是不可能,端看他造化如何……总之,我会许他母子一生荣华富贵,决不食言。”
这招缓兵之计,柳皇后心里也明白,于是点头:“焰儿的意思,也就是本宫的意思。”
叶夫人却不为所动,将那金钗抵得更紧些,只道:“殿下还须得以娘娘的凤体安危来发重誓,不能将此事向人说出半句,否则必遭天谴。”
他将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很快就抓住了漏洞,平静应下。
叶夫人得了承诺,维护了叶府声誉,自是收回金钗,黯然离去,叶容容两眼空洞,被众多宫女内侍层层守护着,住进了后宫内苑,而柳皇后经过这件事,愈发明白他的决心,无奈之下,只好站在他这一边。
风雨过后,阳光灿烂。
他在寝宫里歇了几日,继续用师父所教的速成法,受尽苦痛,终于将腿伤治得大好,虽然阴雨天气时有发作,但总算是能走能跳,他盘算着,该去继续他的寻爱之旅了。
西烈发生大规模暴动,已经当上西烈皇帝的兰萨请求南越出兵支援,他便求柳皇后帮他应下这桩差事来,萧远山见他一心前往,欣然应允,萧冥对他的改变也大是欢喜,他们却不知道,他料定她脱险之后必会去西烈皇宫追查银翼身世,那好,他便先去格鲁等她。
一日又一日,终于让他等来了,没想到,她竟不认识他,相逢已成陌路。
原来她坠崖撞到了头,失去了部分记忆,正好将跟他有关的那部分忘得干干净净。
山高不如水长,爱深难抵恨沉,忘了就忘了吧,忘了也好。
未来的岁月,他不会再对她放手。
想了整整一夜,他神清气爽,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他说:“从今开始,我们重新认识,你记住了,我的名字是……萧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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