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九 聚气凝罡 真罡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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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大师的声音，第二次在秦奋清醒的时候浮现于脑海之中。

“大师？”秦奋一下坐直了身体，凝神问道：“您刚刚话语是说……”

“我什么都没有说，我什么都没有说。”大师那儒雅的声音语速比平日快了数分：“武技上我可以给你指点，武道是属于每个人独有的道路。它随着机缘，随着性格，随着周围的环境变化，而渐渐一点点形成。比如那个破天级的家伙，他走的逆天武道，也是经过数次武道变化融合，才走到了我们众人之上的地步。”

“破天级？逆天武道？”秦奋怔怔的望着床下的木地板：“大师，您说起过很多次破天级的高手，他怎么从来不出现？”

“很简单。”大师儒雅的声音中多了一丝调笑：“你还未够班，你还缺少一个环节，化气为元。”

秦奋微微一愣，在圣武堂进修那么久的时间，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古怪的词语。

“化气为元，就是将你体内的真气化为真元。”大师那独特的慢节奏儒雅声音再次在秦奋脑海中响起：“武道，永远是质跟量的变化。如今的你真气已然可以外放，甚至不需要战斗只是将真气聚集提升到极限，真气就会形成肉眼可见的罡气，在你体外进行保护。”

秦奋轻轻点头，汉拿山一战自己实力提升到最极限时，真气确实肉眼可见的包围在身体的周围，那种感觉仿佛给人一种身体插上了翅膀，可以飞上天空的感觉。

“化气为元分为三步，聚气凝罡，真罡入体，化气为元。”大师继续传授着他那渊博的学识：“你现在已经可以将真气外放形成罡气，但距离聚气成罡却还有一定距离。罡气是真气的进化形态，它的凝聚力跟杀伤力，远在真气之上。当你在战斗的时候，将实力发挥到极限时，其实已经无意间将它们转化成为了罡气，这也是你能战胜那两名武道大师的重要原因。但这远远不够，本能的转化只是基本的……”

秦奋闭着双眼，脑海中出现了一幅幅真气流动的画面，那是大师通过特殊方法，在他清醒时刻传来的聚气凝罡的流程画面。

“看”着聚气凝罡的画面，秦奋回忆着昨日一战时的片片场景，体内真气一点点的开始着流动。

汉拿山一战秦奋并非只是得到了名声在武道圈的飞跃，精神以及综合方面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武道大师之间的战斗经验是宝贵的，连续两场的决斗经验，远比单场来的更加宝贵，是很多武道大师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的情况。

秦奋是幸运的，一连两场决斗开宗立派的武道大师，从中活了下来并且取得了最后的胜利，那种经历的积累是用数字都无法形容的。

当一拳打死同为武道大师的对手时，秦奋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对方人生的全部经历，那灿烂绚丽的武道人生，仿佛在他脑海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打死的人得到对方的全部经验，这种事情虽然很是扯淡。秦奋却也只能找到这种扯淡的话语，来形容自己取胜时那一刹那，感觉到对方悲喜人生的全部经历的状态。

“咦？”

秦奋卧室外面的客厅中，桥本薙次郎目光中带着惊讶，很是好奇的打量着秦奋卧室的房门，厚厚的嘴唇开启自语：“奇怪，我怎么感觉到他的武道又开始进步了？”

聚气凝罡！秦奋经过撒哈拉的洗礼，又经过连续两次武道大师之间的决斗，更经过汉拿山一行的经历，根基也已经有了足够的条件。

若没有大师的指点，秦奋还需要一段时间的体会，闭关跟摸索。如今少了这一道程序可以吃现成的，秦奋静坐了两个小时之后突然睁开眼睛轻轻挥动了一下左手。

房外的极真玄一诧异的抬头望着秦奋那传出打雷之声的卧室。

出手真气打爆空气如雷动之声，极真玄一自信自己也可以做到，但这般没有任何真气肆虐爆发威势，仿佛凭空出现的雷鸣之声，桥本薙次郎自认也还是无法做到。

足够的积累就犹如一个火药库，大师的指点便是引爆火药库的那一颗小火星。

仅仅两个小时，便进入到了聚气凝罡的地步，秦奋开始理解一个学了很久，却一直无法真正理解的成语：水到渠成！

“真罡入体，便是将外放的罡气化入骨骼体内之中，从外表来看已经看不到所谓的罡气。”大师带着几分调侃的儒雅声音再次响起：“跟老套的返璞归真有些相似。”

秦奋轻笑摇头，一天冲击两个境界？

闭目，观察大师给出的投影，秦奋再次进入定，努力将是放在外的罡气向体内收拢。

一小时……秦奋苦笑的睁开了双眼，想要这么快的冲击果然是不可能的。不过还好，至少刚刚的冲击过程中，还是积累了一些经验，到并非一点收获都没有。

秦奋再次走出卧室，客厅只剩下了极真玄一同桥本薙次郎，两人坐在沙发中。

帝释天在确定秦奋身体恢复基本健康状态，拥有足够自保能力之后就选择了带人离开。身为圣武堂一代首座，帝释天很清楚，今天的秦奋应该有自己的人生道路，稍加的照应是一名师傅应该提供的必要程序，但却不能够太过度的保护，让他失去了自己的性格跟武道之路。

“小子，你……”桥本薙次郎起身，挪动着他那肥胖却无比灵活的身躯来到秦奋面前，大手掌拍打着秦奋的后背跟胸膛，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看了一个遍，惊讶的说道：“你真的又在武道上前进了一步。”

秦奋咧嘴又挠头，对这位热情豪爽，为人不做作虚伪的桥本薙次郎苦笑回道：“桥本兄若是跟我一样，去接连打上两场带有越级战斗性质的决斗，想来你也能够很快在武道上再次前进吧。”

“话是这样说。”桥本薙次郎摇动着那比秦奋脑袋还要大一倍的脑袋：“可你的进步速度也太快了，我估计就算我有你这样的经历，也需要静思一个两个月甚至更久的是将。”

“当然了！”桥本薙次郎又是叹气：“虽然我也同样痴迷武道，但武道一途并非永远只是在赌博。其实从其他角度去观察，也可以发现武道动人的一面。你这种拼命的方式，不是适合所有人的，以后你也不少多做的好。人的运气，不会一直那么好，可以绝处逢生。”

秦奋很是认同的连连点头，经历过撒哈拉洗礼后，更知道了任何一个角度去观察武道，都会看到不同的绚丽武道。不然这个世界上就这么多武道大师，如果一定要打死别人才能找到更多的经验，那岂不是早已经天下大乱。

“呵呵，看来你早已经知道从其他角度观察了。”桥本薙次郎笑着又是连连摇动那颗硕大的脑袋：“你这小子真是一个怪胎，年纪轻轻实力就达到了这个地步。还有刚刚不久前离开的，那个怀里抱着刀子叫做薛天的小子，也是一个怪胎。”

秦奋用力重重的连连点头，极端认同桥本薙次郎对薛天的评价，那小子就是一个怪胎！

“对了。”桥本薙次郎伸出胖胖的食指：“也不要认为我比你早进入武道大师的境界，就全部认为我的是对的，千万不要只是观察而放弃了自己的性格。每个人脚下的路都不同，你的武道有着长河落日的气势，如果面对挑战而后退，或许终生武道都不再进步了。”

秦奋看着桥本薙次郎，感觉自己真的很是幸运，不论对方的话语正确与否，至少他是真的把自己当朋友。

一阵电话声，打断了秦奋的思考，他低头看去发现这是一个有些陌生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