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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阿斑地三张符已经在西海用掉一张,剩下的两张与那十三块玉牌都放在桌上,张修看见是大吃一惊:“这就是紫府神雷符,向来以我龙虎山所制为正传,而这十三道阵符是布置引雷阵所用,制符所必须。”
这些东西应该是某位前人的遗物,张修判断符制成的年代已经很久远,大约在三百年以上。非常有可能出自于龙虎山。但龙虎山自古传人不少,到底是谁离山之后行游昆仑仙境在蛮荒中留下这些东西。连阿斑都不清楚,已无法考证。
那十三块玉符能布成一种阵法,叫做“引雷阵”,制做紫府神雷符时需要用到,此符的制作难度极大要求也很特殊,画符的时候要在引雷阵中动笔,才能施以激应紫府神雷的妙用。
梅振衣并没有着急当场请教符之术,又闲聊几句互发了一番感慨,当晚设宴款待,张修就留了下来住在听松居中,随行的还有五名张家地下人。接下来的日子梅振衣有很多事要忙,再度处理得自西海湟的那些天材地宝,这不是一、两天能够完全炼化提纯的东西,同时他还要炼制灵药,就当着张修的面。
修行人之间的交流印证是很有讲究的,像他们这种情况,是不会说明门内师传法诀的,但可以交流自身修行中境界相通的感悟印证。
这一天,梅振衣将张修请到自己的炼丹房中,没有用拜神鞭,取出一个药鼎,要当面炼制治疗张侥内损地灵药。张修问道:“梅真人以何物炼制灵药,能治愈张侥的内损?”
“共三味,千年灵血竭,千年妖骨粉,段节化润丹。”梅振衣轻飘飘的说出这三味如雷贯耳的药名,面色平淡的就像在说普通地甘草、菊花一样。
张修嘴张得老大,半天没说出话来,梅振衣几天前答应的很轻松,张修也没想到用的药会如此贵重。这不仅是价值多少钱地问题,而是根本难以寻觅,假如他事先清楚的话,估计都不好意思张嘴,这个人情太大了,梅振衣轻飘飘的就送了给他。
“梅真人,你怎么不早说?如此贵重的修行灵药,张侥承受不起。”张修说话时都快出汗了。
梅振衣微微一笑:“灵药不谈其贵。只论其用,我手里恰好有,而你又恰好开口,这与张侥无关,是我与张修兄的缘法。……况且我还有事要请教道友呢,关于龙虎山符之术我一向仰慕也很好奇。”
张修:“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只要我能说,无不尽言。”他没想到所求的灵药,梅振衣要花这么大代价才能炼成,此时这份人情还真不好还了。
梅振衣一挥手:“不急不急。先把灵药炼成再说,张兄不是对炼药之道感兴趣吗,有什么疑惑之处尽管开口。”他很能沉得住气,根本不主动请教什么,将江湖八大门中摆场子“兴岗抬门槛”地手段运用的是炉火纯青,欲取之必先予之。有梅振衣这样一位炼药大师现场演示并随时讲解,炼制地还是天下难寻地珍奇灵药,这样的机会上哪里去找?张修收摄心神不再有杂念。一边仔细观看梅振衣炼药地每一个步骤,有疑惑随时发问。
张修问道:“段节化润丹我听说过,也知道它的功效,可助修行人突破易筋洗髓关口。这本已是定性成药,梅真人还能以它与千年灵血竭和千年灵骨粉再度相配炼化吗?”
“张兄果然是内行,熟知炼丹与普通的药方配伍不同。”梅振衣已经启炉炼制千年妖骨粉,不再开口说话而以神念回答,先赞了张修一句,接着解释道:“我此刻炼药之术,与御器、炼器之法同源。以多味药材炼制丹药,相当于以多种天材地宝合成一器。段节化润丹相当于成形法宝,我再以千年灵血竭与千年妖骨粉合炼,更添其妙用。”
张修叹道:“若法器已成形,很难再添加天材地宝合炼。稍不小心一损俱损,如此类比炼药,火候实在要掌控的相当精妙。”
梅振衣:“我也要很小心才行。先将千年妖骨完全炼制成纯净的粉剂,再以千年灵血竭合炼成骨血断续膏,最后以法力散开段节化润丹吸附,一次成药。……我一步步慢慢来,得有几天时间,会让你感应到每一步地手法与火候。”
梅振衣一连炼制了七天,炼药时间是从每天午后到黄昏,也不完全是炼制那一味灵药,比如碎妖骨就炼制了不少。还有其他用处。主要是为了给张修演示清楚,一边炼药还向他讲解各种外丹药性与施用方法。只有最后一步只演示了一次。因为以法力将段节化润丹散开后要一次吸附骨血断续膏完成。
最后炼成的灵药是淡雪青色的粉末,异常细致还有相互吸附之力,在药鼎中就似流动的水银形状,自动聚合在一起并不散开,收集之后装满了巴掌大小的一个玉瓶。
梅振衣将这瓶灵药递给张修道:“灵药已成,使用时既不内服也不外敷,以御器之法将之化开为无形,让药力直接沁入周身穴位,每日午时用药,每次用指甲盖这么大小的一点就可以。此药不仅可以治张侥的症状,还有洗炼筋骨炉鼎辅助修行之功,张侥用一小半大约就可以痊愈了,剩下的大半瓶,就算我送给张修兄地一点心意。”
张修称谢接过,又问道:“如此灵药,不知叫什么名字?”
梅振衣:“初次炼成,我还没起名,既然此药炼成的机缘与张兄到来有关,想请你给起个名字。”
这句话是给足了张修面子呀,同时手段也很巧。这么难得的灵药请张修起名,那么以后别人用到或提到这味药时,自然会想起这段典故,甚至可能传为修行界一段佳话,无形中梅家与龙虎山之间就好似亲近了不少。就是起个名字而已,惠而不费,讲究却很
张修很高兴,想了想道:“就叫凝炉散,如何?”
“好名字,就这么定了!”梅振衣笑了,笑容中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亲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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