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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来他还真是个土豹子。白痴,天黑之前要一千万现金,难道他不知道什么叫大额款项提前订款是什么意思吗?”杭景天在听到“一千万现金”这五个字的时候,并没有暴跳如雷,而是目光阴寒的冷笑着。
袁菲的脸上露出了与他无异的神情,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个乡巴佬,估计是电影看多了。真不知道宋辉怎么会栽在这种人的手上。”
杭景天漫不经心地说道:“很简单,就两个字,脸面!这个乡巴佬可以不怕别人笑话,宋辉不能。狗咬了我们一狗,我们还能去咬回来吗?告诉他,天黑之前,钱肯定给他送到,至于有没有命拿这个钱,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好,我这就去告诉他。”袁菲不假思索地说道。
“等一下,你去告诉宋辉,秦淮风情涉嫌洗黑钱,今天傍晚是他们清点帐目的时候。”杭景天意味深长地眼神,让袁菲心头不禁一颤。一旦这一千万现金跟黑钱扯上关系,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杭景天看出了袁菲的心思,不慌不忙地说道:“不用担心,这个钱不用你出。我会派人给他送去,你只要传话就行了。”
“我明白了。”袁菲点了点头,大步走出了茶社的包间。当她走到院子里边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做了个深呼吸,一脸疑惑地呢喃道:“钱权交易,到底是钱重要还是权重要?”
“答应了?”杭景天没有因为叶初九的狮子大开口而惊讶,叶初九反倒是因为他的痛快而感到了吃惊。
叶明远神情凝重地说道:“九哥,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杭景天是个出了名的资本家加吸血鬼,这赔本的买卖他可不会做。炎帮值一千万,但是王岳不值。”
叶初九不以为然地咧了咧嘴,傻笑着说道:“你管他值不值呢,只要把钱给咱送来就行了。马超、王虎,你们俩把阿志送到医院里边去,把他跟和尚安排到一块。朱猛,你们几个跑一趟特种大队,去把张大队长叫到秦淮风情。惊林,把王岳押上车。成了,剩下的事就不用咱们管了,就由人民警察来处理吧!警察同志,你们可要秉公办案哦!”
“叶少放心,我们肯定不会让这些个家伙好过!”警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岳那些手下叫道。
“也别太不好过了,随随便便一个人罚个几万块就行了,兄弟们也不能白忙活不是。”叶初九坏笑着说道。
“谢叶少关照。”这些小警察一听,登时就乐了,本来他们只是觉着自己做个顺水人情,帮叶初九折腾他们一下就完了,没成想人家直接送了这么份大礼,五十个人,一人别说几万块了,一人一万这哥几个这季度的奖金也得和孙悟空的筋斗云似的翻个十万八千里啊。
“桂花婶,咱们走吧。”叶初九细心地端着杨桂花的手,把她慢慢从沙发上扶了起来。
早已经傻眼的杨桂花,只能是慢慢随着叶初九的动作起身。
杨鸿轻刚欲上前扶住杨桂花的左侧,就被叶初九的眼神制止住了,他瞟了瞟那已经彻底失去意识的阿志说道:“鸿轻,你身边没什么像样的人,阳哥他们又不可能老和你在一起,你得学会自己跟自己找帮手。”
杨鸿轻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爽声叫道:“娘,你先跟初九走,我一会再去找你们!”
“嗯。”杨桂花面无血色地点了点头,看着自己儿子现在这副样子,她不知道应该是喜还是忧。
叶初九猜到了杨桂花的心思,慢慢扶着她走出商厦大门之后,便是在她身边柔声说道:“桂花婶,我是喝你的奶长大的,鸿轻是我一奶同胞的兄弟,我不会害他的。鸿轻的性子你也知道,大事他做不了,小事他又做不好,那浑事他倒是做的游刃有余。所以,现在这条路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杨桂花双眼噙泪地使劲点了点头,哽咽地说道:“九儿啊,你桂花婶没念过书,没有文化,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这人从呱呱落地那天起,就得想办法活着,好好活着。鸿轻有几斤几两我心里边清楚的很,你婶我对他没什么奢求,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给杨家传宗接代,让我对得起他那死去的爹就行了。自古以来世道都是笑贫不笑娼,他干什么婶儿管不着也管不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帮婶看着他点儿,别让他……吃亏。”
叶初九笑道:“婶儿,你放心好了,有我在,鸿轻吃不着大亏。你也看到了,他现在随随便便就能招呼几百个人替他忙活,以前白杨山上的杨大头才能叫几个人?鸿轻比他强多了,过得更会比他强,您就把心妥妥地放到肚子里边,等着享福就行了。”
两个人慢步走出了大厦,两人走路的速度慢,他们身后那几百号人的速度更慢。这种只有在电影里边才能看到的场景,令不少路人都不自觉的驻足观望着。
事实证明,老人跟年轻人在一起,特别是那些活泼的年轻人会,心情会不知不觉的好起来。
杨红花这个在穷山村里边窝了二十三年的小老太太,跟沈钟毓这些丫头在一起的时候,收起了平时面对叶初九和叶惊林时的严肃,站在电视屏幕前面拿着话筒的她,看上去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多岁。“咱们走向前,鲜花送模范。”
“好好……”
“姥姥再来一个!”
“姥姥再来一个!”
一首南泥弯曲毕,拓跋圣灵和沐红栅这两生性就活泼的丫头登时就拍着手、扯着嗓子起着哄。
杨红花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难得的羞涩,笑呵呵地说道:“老了,不行了,唱起歌来都找不着调了。想当年,你姥姥我也是跟着文工团到处演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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