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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蔺戟带着两名金吾卫去“顺济号”,周宣施施然来到那原样照搬的玉屏阁书房。
清乐公主早已摒退了内侍、宫娥,只留芳茶一人服侍,见到周宣一袭细纻夏衫、手执折扇,清清朗朗而来,不由得心生欢喜,移步相迎道:“宣表兄还是穿这样的衣裳好看,那个什么燕尾服的看上去太怪异。”
周宣心道:“只要你肯穿我设计的服装就行,我穿什么无所谓。”从谏如流道:“好,听公主的,以后再不穿燕尾服了,就穿长衫与公主跳舞。”
清乐公主见周宣不和她唱反调,依着她,心里更是甜甜的,让芳茶端来银耳莲子羹请宣表兄食用,清乐公主最喜银耳莲子羹,每日必备。
周宣笑问:“这羹里没放迷药吧?”
清乐公主脸一红,周宣第一次给她画像时,她就曾以“麻沸散”放在莲子羹里要捉弄周宣,没想到反被周宣捉弄,pp都被打红了,以至于造成一见周宣就pp发痒的顽疾。
清乐公主嗔道:“那你别喝嘛。”
“我不怕,我百毒不侵。”周宣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地舀着莲子羹喝着,眼睛审视清乐公主,这是一个画家的眼光啊。
清乐公主跳舞出了不少汗,现在已经沐浴过了,穿一件小簇团花宫裙,红罗抹胸系得很低,很有盛唐气象,五尺长的美发却未梳成高髻,就那样用一条红缎随便束着垂在身后,熨贴柔顺,少了两分高贵,多了三分清秀,有点表妹的样子了。
清乐公主见周宣目不转睛看着她,知道他是准备画画了,便问:“宣表兄,该怎么画?”语调虽然平静,脸却慢慢红起来,象醉酒似的。
上回在周宣府上的“幽梦小筑”,清乐公主只披着薄纱宫裙、亵衣尽脱,让周宣画了大半天,该看的都被周宣看去了,当时清乐公主并不觉得有多害羞,有的是一种叛逆的任性,但不知为何,现在一想到要在宣表兄面前赤身露体,却是心如鹿跳、羞意盎然!
周宣哪里知道公主情怀的细微变化,说:“看到公主一头美发,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清乐公主急问:“不画了,那可不行!”
周宣摇头道:“不是不画,而是要改变原先设计的那个姿势。”
清乐公主心头又是一跳,不知这个色表兄又要她摆出什么样的羞人姿势,可她怎么一点都不想拒绝呢,反而欢喜得心怦怦跳?装作随意地问:“那要摆什么姿势?”一边示意芳茶退出去,下面的事应该属于小宫娥不宜了。
周宣道:“公主这一头美发不展现一下太可惜,所以我建议公主正面坐在榻上,右手支撑,身子微侧,右腿内曲、左腿稍稍往一侧伸展,长发随意遮于胸前、腰间、臀上,公主的头发够长,某些部位可以借此遮掩,这样,既可尽展公主体态之美,又不会太那个那个,是不是?”
清乐公主听周宣说得头头是道,倒不是有意调戏她,应道:“好,我听宣表兄的,那——就开始作画吧?”
周宣“嗯”了一声,低头摆弄着笔墨纸砚,为画像做准备,眼角瞄到清乐公主往侧门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手拈裙带,迟疑着,便抬头问:“怎么?”
清乐公主脸红得象抹了大量的胭脂,嘤嘤细语道:“没什么,我就在这里宽衣好了,反正——反正——”意思是反正是要被你宣表兄看的,何必去侧室多此一举。
周宣又“嗯”了一声,更加专心地整理起笔墨纸砚来,这时,他的近视眼成了散光眼,也就是能从很偏的角度看人。
只见清乐公主起先动作很慢,手有点颤抖,在一个年轻男子面前宽衣,这可需要很大的勇气啊——
“啊,小内就裁制好了,都穿上了!”
周宣忘了整理纸笔了,抬起头正眼看着,眼里的炽热掩饰不住。
清乐公主知道周宣在看着她,脸已经红得发烫,都怕要烧坏了,贝齿紧咬,慢慢解开底裙,粉红色小内映着沃沃雪股,给周宣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宣表兄,是这样穿的吗?”
“是是,穿得很好、很正确。”
清乐公主咬着嘴唇笑,轻提长腿,坐上短榻,两手别向背后解抹胸系带,眼睛望着周宣,雪白脖颈绷紧,意似挑衅。
周宣左右看看,别无他人,就也放肆地盯着公主看,比斗眼,谁怕谁?
视觉上的震撼似乎也能带来听觉上的通感,就在清乐公主抹胸松开、雪乳弹出的那一刹那,周宣听到了“怦怦”两声响,丰硕果实、瓜熟蒂嫩。
清乐公主咬着嘴唇,伸手去扯下体仅剩的最后遮羞布片——
周宣忙道:“可以了,就这样吧,不用解那个,可以画了。”
没想到清乐公主却说:“不,要么就脱光,反正——我要脱!”
公主很有个性呀,不脱则已,一脱光光。
周宣还能怎么样,只好说:“好好,脱吧脱吧。”深吸一口气,眼望虚空,貌似淡定。
清乐公主身无寸缕了,从头至脚没有任何装饰,发钗、臂钏、手镯,一概没有,是一个极纯粹的美女,她依周宣所言摆着姿势,一边理着自己的长发,理了好一会没理好,长发纷乱,绕在腰间腿上,象水里的缠着水草的美丽女妖。
“宣表兄,帮帮我。”
清乐公主大眼睛盈盈睇视,向周宣求助。
作为一个画师,有必要指导女模特摆出正确姿势对吧,周宣心安理得地走近前,问:“梳子在哪里?”
清乐公主说:“里间。”
周宣进去取了一把象牙凤首梳出来,在背后为清乐公主梳理长发,让清乐公主摆着这姿势不要动,他一手将公主的长发撩起,另一手轻轻梳理,分成两片,一片在前胸,半遮半掩胸脯,一片顺着腰臀曲线蜿蜒向下,迷失于武陵源的萋萋芳草间——
周宣手指触到清乐公主背部的肌肤,滑嫩光洁,酥酥的感觉好象心里某处被触动了一样,刚刚喝过莲子羹,又口干舌燥起来。
清乐公主忽然开口道:“除了父皇,还没有别的男子为我梳过头发呢。”
周宣叫了一声:“公主——”声音干涩。
清乐公主应道:“什么?宣表兄叫我斛珠好了,叫公主很见外不是?”
周宣“嗯”了一声,垂眼瞄着清乐公主那裸露的圆臀,连着细细的腰肢,好象一个精美的葫芦,心里有强烈的冲动想去打一下,看看是什么感觉。
清乐公主扭过头,见周宣的目光向下,声音低低的道:“宣表兄是不是想打我?”
周宣“呃”地一声,矢口否认:“没有。”
清乐公主声音越发低沉柔腻:“宣表兄,你来打我,我喜欢——”
周宣直了眼,难道只要是个公主就有受虐的毛病,说:“我手重,一巴掌下去一个红手印,第二天变青手印,你——还要我打?”
“啊!”清乐公主赶紧双手往后捂臀,嗔道:“那可不行,我最怕痛了。”
周宣一笑,这公主还好不是受虐狂,也许稍微有点受虐倾向,应该是因为这两年来得知要嫁雪猪太子,心情郁闷烦燥所致,说道:“坐好,别又乱了头发。”
清乐公主依言坐好,脖子扭着,警惕地看着身后的周宣,防备他打人,心里又是忐忑又隐隐期盼。
周宣转到前面,随便整理了一下清乐公主的秀发,便走回画案,再靠得那么近要吃不消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左边长窗“格”的一声响,随即有脚步迅速离去。
“谁?”周宣大喝一声,示意清乐公主赶紧披上衣裙,他奔到门外、转到长窗外一看,并没有人,有一道短廊通向外边舱室,隐隐听到宫娥、内侍的话语声。
周宣走回来,却见清乐公主浑不在意,依旧那么撑坐着,玉体裸裎,长发妖娆,便道:“刚才有人偷窥,芳茶又不知跑到哪去了?今天不画了吧,被人看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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