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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三姐这时跃身上马,看了一眼看着远处的杨云枫背影的谢阿蛮,这时心中一动,策马走到谢阿蛮身边,看着远去的杨云枫,笑道:“钊弟还真是招人喜欢啊!这么多女子为他动心!”
谢阿蛮这时白了杨三姐一眼,淡淡地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三姐这时“咯咯”一笑,策马转头,随即道:“阿蛮你如此聪明,肯定知道我的意思,有些话说白了就沒什么意思了,你说是不是!”说完不等谢阿蛮答话,立刻策马而出。
谢阿蛮坐在马上看了看杨云枫的背影早已经渺小的看不见了,这才拽着缰绳转身看着杨三姐,喃喃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我看你也是如此吧!”说着哼了一声,策马追了上去。
杨云枫回到益州中,心中依然是苦闷不已,这叫什么事,如果当真是自己做的,自己被这些村民怨恨,也无可厚非,但是自己明明沒有做过,却要替杨钊这小子,受这些侮辱,这倒也罢了,最主要的是让杨玉环也这么看自己,越想越是恼火与郁闷,但是又无从发作。
张旭与覃毅见杨云枫尽兴而去,却扫兴而回,不敢直接问杨云枫,拉着陈梓杰寻常问短,陈梓杰将自己与杨云枫在杨家村的遭遇说了一番,但是张旭与覃毅问及其缘由,陈梓杰又说不清楚,高的张旭与覃毅问了比不问更加觉得不解。
这时鲜于仲通兴高采烈的回來,一见杨云枫,立刻笑道:“大人,小人已经将名下产业都卖了出去了!”
杨云枫见鲜于仲通做事还真是雷厉风行,立刻道:“鲜于兄做事果真是果断啊!佩服佩服!”
鲜于仲通哈哈一笑,这时问道:“那么接下來小人该如何做!”
杨云枫微微一笑,立刻道:“接下來,鲜于兄只要以杨某的名义广散请帖,就说杨某今晚请所有益州的官员、乡绅、名流、商贾吃饭,接下來的事,就看今晚了!”
鲜于仲通立刻让下人去到处散发请帖,短短半日,益州城就已经沸沸扬扬了,钦差大臣宴会益州各界名流,自从这蜀中糟了灾,就再也沒有什么热闹新鲜事了,这些商贾富庶之家终日里也提心吊胆的,又怕灾民进城闹事,抢了他们的家产,同时又怕接到官员的请柬,每一次官员请客吃饭能有什么好事的,到了最后还不是或者蛊惑,或者威逼,或者利诱自己掏腰包的。
但杨云枫的身份不同,毕竟是长安來的贵人,御前亲封的钦差大臣,这益州城如今其他人沒有,官员是一扫一大堆,但是像杨云枫这样从京城來的,那是平日里想要巴结都巴结不上的,即便是明知道要掏腰包,也要上前套近乎的,保不准这个钦差看你的孝敬银子到位了,就给了你一个什么肥缺美事的。
益州城此刻已经沒有什么普通百姓了,剩下來沒走的也都是这些商贾、乡绅、名流、官员与这些人的家眷了,如果非说还有一类人,那就是益州城里出名的地痞一类人物了,这些人平时沒事做,游手好闲,却也冻不着,饿不死的,因为这益州城里用得着他们的人也是大有人在,比如商贾外账收不回了,找这些人充下打手,官员有些事情不能白着做的,也找这些人联系黑道,所以这类人根本也不愁吃喝,总是今日吃张家,明日喝李家的。
而这类人除了混吃混喝,另外一个最大的功能,就是嘴碎,嘴杂,而且耳目比较广,只要益州城里有什么消息,最先知道的肯定就是这类人,下至拿户地主讨了新房姨太太了,上至哪家官员家闹耗子了,这些都逃不过这些人的耳目,而且这些人也都比较散,满益州的乱蹿,消息也就是如此互通有无了。
所以鲜于仲通刚刚写好了请柬,这边刚出门,还沒离鲜于府三步远呢?那边这些地痞们就已经知道鲜于府的管家是准备去干嘛了,甚至是去哪些人户家里,也都知道的差不离,这些也与他们平时就和这些大户人家里的管家,下人关系较好有关系,所以此刻益州城满街都在说,钦差大人今夜宴请益州各界名流,不仅是街道上,包括一些院子里的的家眷们,也都在说着这件事,嘱托了自家男人,今晚无论如何要在钦差大人面前说上话,露上一脸,即便是沒捞着什么实质的好处,那至少钦差大人看了咱一眼,与咱说上话了,日后在益州城也是倍有面子的事不是。
而刺史府府衙内院中,章仇兼琼此时也正与几个官员在商议着此事,其中一个瘦小,面貌猥琐的官员,细声细语地道:“刺史大人,您说今晚这酒宴,杨大人是想做什么?昨夜那顿酒席,他已经敲了咱不少银子了,莫非还是嫌少不成!”
其他几个官员闻言不断的点头附和,章仇兼琼沉吟了片刻,这时看向一旁的一个年轻官员,道:“鲜于大人,昨日到今儿,杨大人有过什么特殊的举动沒有!”
此人正是鲜于仲通的胞弟鲜于仲达,只听他道:“回大人,昨夜杨大人很早便休息了,今日一早出了一次城,沒有让下官跟着,只是带了他身边的贴身小将,具体去哪,下官也不得而知,不过听那小将说,好像是去了杨大人自己以前住的村子杨家村了!”
先前那个猥琐的官员这时看着鲜于仲达道:“鲜于大人,下官倒是听说了,令兄今天一日之内,将名下的所有产业都变卖了,这究竟是为何,莫非攀上了杨大人这根高枝儿,准备去长安发展了不成!”
鲜于仲达闻言微微一笑,道:“这个本官就不清楚了,各位大人也都清楚,家兄与杨大人是旧时,他们谈话本官是不在身边的,况且即便如此,只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如今这蜀中都成了什么样子了,留在这里,只怕也沒有什么意思吧!”
章仇兼琼这时脸色微微一变,看着鲜于仲达良久之后,这才对其道:“鲜于大人,杨大人是不是对你说过什么话了!”
鲜于仲达与章仇兼琼共事虽然短短月余,但是也清楚章仇兼琼的精明,自然也清楚一些事,这时立刻拱手道:“回大人的话,杨大人不过询问了下官一些蜀中灾情,已经余皖埝瞒报灾情一事!”
章仇兼琼这时沉声道:“鲜于大人,你是如何回答的!”
鲜于仲达这时探手笑道:“下官能如何回答,灾情自然是如实汇报了,这杨大人一路过來益州,这蜀中究竟什么样子,他心中早已经有数了,其实下官说不说也都一样,至于余皖埝余大人的事,下官职位低下,的确不知道他的事,所以也如实说了不知道!”
章仇兼琼看着鲜于仲达良久,这时嘿嘿一笑,道:“按照杨大人与令兄的交情,相信鲜于大人日后的前程也是无量了吧!”
鲜于仲达这时心中一动,随即也笑道:“这个下官就不清楚了,不过下官听杨大人的口气,这次皇上对于余皖埝的案子很是重视,杨大人办起案子來,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到时候这蜀中将有多少官员乌纱不保,又有多少官员人头落地,各位大人心中也都明了,这也就是说,如果这些官员革职的革职,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这又将有多少官位将空出來,各位大人也应该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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