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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东看了下说:“那是他们当兵以前在家趿拉木屐拖鞋撑的。以后你可以凭这点区别我们和鬼子。”
接着李卫东拾起那把朝香宫鸠彦司令官御赐的皇刀,恨恨地说:“这个裕仁天皇把他的表叔都送战场上来了,看来他是战地指挥官了,还用狗屁皇刀来鼓舞士气。”
他们把和子弹收集在一起。李卫东看着几挺机枪和几十只步枪散落在院里,急忙走了出去,不一会开回来一辆叮当作响的吉普车停在门口,里面一堆国.军的军装。迎着李卫华惊喜的目光,李卫东踢了轮胎一脚说:“其实车没坏,只是开车的人都阵亡了。”两人急忙向车上装上了3挺歪把子机枪和15支三八大盖,然后又在日军尸体身上搜集了20多个手雷和十几对弹匣盒。李卫华最后提上来一大串、两把指挥刀和一堆军官军服。
“惜春阁”的洞口很巧妙,也得用钥匙才能打开,而钥匙孔不知就里的人很难找到。李卫华边开门边介绍说:“‘金陵十二钗’的其他洞口都设置跟这个一样巧妙,外面的人没有钥匙进不去,或者有人从里面开门才能进去。”
李卫东惊诧这洞的设置,是个“z”形的洞,通风防毒、防炸防水,有电灯、电话还有自来水,储备着几十袋大米和面粉。洞两侧的洞舍里是上下床铺,都有备用的煤油灯。让李卫东最满意的是防卫功能,进来就是一个直角弯,很有一夫当关的感觉,而且两个通往外面的出口掩藏得很好,分别在室内和院内。
李卫华看到李卫东夸奖“惜春阁”的功能,高兴地说:“哥知道吗?设计‘金陵十二钗’时费了好多功夫,地点也是我帮确定的。有几个洞储存特殊用品,有专门放药品和医疗器械的,有专放汽油的,有放印刷厂设备的……粮食是每个洞都有的,只是武器都没有。”
李卫东走到一个方形的大厅,看看大桌子和后面平整的墙面说:“这是指挥大厅吧?”
李卫华回答:“是的,每个洞都有指挥大李卫东看着洞内冷色调的设施沉吟着说:“惜春,贾珍的妹妹。其父贾敬一味好道炼丹,别的事一概不管,母亲又早逝,她一直在荣国府贾母身边长大。由于没有父母怜爱,养成了孤僻冷漠的性格,心冷嘴冷。抄检大观园时,她咬着牙,撵走毫无过错的丫环入画,对别人的流泪哀伤无动于衷。四大家族的没落命运,3个本家姐姐的不幸结局,使她产生了弃世的念头,后入庵为尼。呵,你把她安排在了夫子庙附近,让她读书念经啊?”
李卫华道:“没想到大哥对《红楼梦》里12个女子了如指掌。”
李卫东回道:“能把华夏的古典文化应用在现实中才是最博学的。看来,你除了太虚幻境‘薄命司’里的正册‘金陵十二钗’外,还有副册‘十二钗’吧,上午那个‘珠江宝琴’洞就是吧?”
“一语道破多少玄机。等进下个洞我先让你来猜名。”李卫华接着叹道,“我们团原来就守卫在这里,知道这些‘金陵十二钗’军用战备洞的可能只有我了。这些洞的电话号码也在我这儿,都是民用住宅电话。”
李卫东高兴得一拍掌:“好啊,这些洞应该在我们手里发挥作用,我们干脆就把每个洞都放上武器。”
出了“惜春阁”军用战备洞,他们没再去城墙守城,两人开着吉普车以最快的速度和效率在城内四处收集各种武器藏在附近的防空洞和“金陵十二钗”里。在国际安全区内藏武器时他们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要遵守安全区没有军事设施的约定,后来他们约定如果日本人尊重安全区就不动用这些武器。李卫华把这些地点藏的武器数量记在随身的小本子上。一路上,他们不断督促着遇到的国.军士兵撤离安全区。
刚过5点,无数军民涌向了下关,那里人声鼎沸枪声阵阵。日军飞机自由在天空施着*威,投下大批炸弹,既没有遇到高射炮火的阻挡,也没有华夏飞机的拦截。
12月12日夜的南京城,响了一天的激烈的枪炮声渐渐稀落,漆黑的夜空不时闪过一串红红绿绿的信号弹,这是城里的日军特工们在为敌机指示轰炸的目标。几处大火在城内熊熊燃烧着,与城外紫金山上的大火遥相呼应,压抑的空气仿佛预示着灾难的即将降临。
这种安静使李卫东和李卫华越发感觉到了危险的迫近,他们加快了收藏武器的动作。到了夜半,已经在城内藏了15处武器点。包括明故宫旁的“元春宫”、鼓楼的“熙凤堂”、八字山的“巧姐房”、清凉山公园的“迎春苑”、乌龙潭的“可卿坊”、新街口的“宝钗府”、五台山的“黛玉园李卫华是领着李卫东开着快没油的吉普车来到金陵大学的。
金陵大学是汪雨涵的藏身地点。
汪雨涵正焦急地等在校园里,看到他们平安归来欣喜不已。她说这里还有一个地下室放着一批武器装备,当初是校方想武装护校的学生用的。李卫东考虑还是分散开藏比较好,于是3个人又把20多只等轻武器挑出来藏在楼外*场旁的下水道中。
李卫东看着容人通行的下水道问李卫华:“城里这样的下水道多吗?”
李卫华从井口爬出来说:“人能通过的不是太多,主要干道还可以,有二三十条吧。”
李卫东笑笑说:“不错,熟悉自己生活城市的点点滴滴,你没叫大哥失望。”
李卫华望望夜幕下的南京城,好像看到了那里的街道和建筑:“不瞒你说,南京城区地图的修订都是我做的,只怕打完仗后得重新勘察了。”
李卫东感叹地说:“这抗战打得很艰难啊。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一年前的今天,蒋委员长在西安事变中被张学良、杨虎城兵谏,都打了一年了。”
李卫华点点头:“这是个伟大的日子。”
时针迟缓着来到了12月13日。凌晨零点十分,谷寿夫第884章俭,起早摸黑*持着家务;儿子刘阿毛,19岁,也是个勤劳、忠厚的好青年,每天早出晚归,靠拉黄包车为生。这家三口虽然生活贫困,却夫妻恩爱,儿子孝顺,粗菜淡饭过得倒也和谐、幸福。刘王氏虽然性格内向,言语不多,却把家调理得十分顺当,还千方百计省吃俭用积攒着钱为19岁的阿毛订了一门亲事。按照这个小家庭的美满计划,民.国二十六年阴历年间,是要为儿子把媳妇接回来的。
然而,法西斯的铁蹄踏碎了他们的美梦。就在他们美好的心愿快要实现之时,日本侵略者的军队杀气腾腾地攻进了南京城。12月13日,日军中岛今朝吾十六师团的几个士兵,凶神恶煞地闯到了刘老大的家门。仓皇中的刘老大急忙藏好自己的老婆和儿子,然后战战兢兢地打开了大门。端着步枪的日军士兵嘴里哇里哇啦地嚷叫着,冲进门来到处乱搜,躲在床底下的刘阿毛很快就被日军拖了出来。
几个日本士兵围着两个华夏平民百姓,不停地吼叫和比画着,看看对方没有反应,一个日本士兵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扯开了刘老大肩上的衣服,然后用手摸了摸刘老大右边的肩膀,当他摸到刘老大肩上那板车工人的职业硬趼时,就像触了电似的,猛地退后一步,端起刺刀连声吼叫着:“华夏兵的大大的有!”随后日本士兵把注意力转向刘阿毛,摸了肩膀之后又看双手。刘阿毛虽然只19岁,可已经拉了两年黄包车,手上自然磨起了硬趼,于是他也理所当然地成了“华夏兵”。几个日本士兵押着他们搜查到离去的时候,刘老大知道自己此去凶多吉少,因此很想再看一眼他的老婆。他叫她阿花,她是童养媳,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四十多年。阿花抱来的时候没有名字,大家都叫她毛妹,长大以后刘老大不喜欢这个叫法,就按华夏人的习惯叫她“花”了,什么花呢?他觉得她什么花都像,干脆就就叫她阿花吧。但他又极不情愿阿花这个时候出来,因为他知道,如果阿花现在出来,将会遭到比他更惨的下场。他就是怀着这种极端矛盾、痛苦的心情离去的。跨出家门的时候,他仍是情不自禁地回头望了一眼,心里暗自想着:阿花,要是我回不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屋子里已经寂无人息了,半晌,王阿花才敢从她躲藏的柴堆里悄悄爬出来。她悄悄地摸到墙边,偷偷窥着堂屋里,确认已经没有日军的影子了,这才赶紧上前关好大门,然后发疯似的冲进儿子的房里、自己的房里、后院里、茅房里……到处寻找丈夫和儿子。她焦急,她害怕,她想呼喊又不敢呼喊,好几次她冲到门边,想打开大门出外寻找,听到外面的枪声和惨叫声,又吓得缩了回来。在这兵荒马乱、杀人如麻的时候,她一个妇道人家独自出门找人,岂不是送肉上门吗?
屋子里乱糟糟的,东西被翻得到处都是,坛坛罐罐打了一地,她也无心收捡,一个人坐在床沿边,不吃不喝,焦急地流着眼泪。中午的时候,她忽然想到,要是丈夫和儿子回来,肚子一定会饿的,于是急忙来到厨房,悄悄弄好午饭,然后又回到堂屋里等候着。好几次风吹门响,她以为丈夫、儿子回来了,急忙跑去开门,却又空无一人,看到巷子里横七竖八躺着的几具尸体,吓得又赶紧缩了回来。
第二天傍晚,她再也按捺不住了,心想这时鬼子兵都回营房了,出去该不会有事吧?于是麻着胆子走出家门,去寻找她的丈夫和儿子。她小心翼翼地在巷子里拐来拐去,偏偏冤家路窄,迎面碰上了几个鬼子兵,想躲也来不及了。鬼子兵见是一名华夏妇女,如获至宝,急忙抓住拖着就走。阿花拼命挣扎着,又哭又骂,但一个弱女子又有何用?日本兵把她拖到砂珠巷小学,按倒在课桌上,在这个人类传道、授业、解惑的神圣而庄严的处所,干起了人类最卑鄙无耻的勾当。中岛部队一个排的士兵,酒足饭饱之后,轮流上阵,扑向课桌,肆意蹂躏着这位善良的华夏妇女。阿花先是拼命挣扎哭骂着,后来变成了痛苦的呻吟,最后渐渐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黎明,阿花从昏迷中醒过来,首先刺激她醒来的是手中紧紧攥着的一串钥匙。她猛然坐起,摊开手惨痛的呼号声被凛冽的寒风吹送着,使人听到浑身发憷。女人奔走累了,便坐在一处青石碾上,手中不停地数着钥匙,嘴里喃喃地叫着:“儿呀,你到哪里去了啊,妈在等你,快点回来呀!……”
附近一个16岁的青年,清早起来打扫庭院,看到了这幕悲惨的情景,吓得不知所措,赶紧去找邻居韩伯伯。韩伯伯是庙里香火,70多岁,见的世事多,一看便知道这女人是被日本鬼子*疯了,便把她扶进屋里来,送水给她洗干净身子,换上衣服,吃了两碗热粥,问清情况以后,绕着小巷把她送回了家中。
阿花回家之后,渐渐平静了一些,但还是日夜惦念着她的丈夫和儿子,病情时好时坏。两个月以后,不断传来的许多坏消息,使她对丈夫和儿子的回归终于绝望。一天,她来到协桥河边,一边流泪一边喃喃独语:“老大,阿毛,你们回不来了,我好想念你们,只有到阴间和你们见面了。”说完纵身一跳。
无情的河水卷走了这位善良的华夏妇女,卷不走的,却是阿花和她一家三口悲惨的故事。
听到城里四处三八大盖和歪把子机枪的枪声,李卫东和李卫华伤心欲绝。枪声中虽然也夹杂着国.军一些汉阳造、卡宾枪和的枪声,不时还有手榴弹的爆炸声,但很快就没了动静。
最初安全区还是安全的,不知是因为范围在市中心处,还是对国际安全区还没有摸清底细有所顾忌,日军一直没有太靠近。不时有一批批的国.军士兵穿过安全区向北撤退,还有大批从北边返回来想藏身安全区的士兵。
这一夜李卫东和李卫华一眼未合,早晨他们站在新街口安全区的入口处,心急如焚地看着市区内各处的居民在枪声驱赶中大量地向安全区涌进。看到有些士兵在和老百姓买便衣,李卫华急忙把金陵大学搬迁时剩下的一些学生制服搬了出来,分发给路过的士兵,并嘱咐士兵把军服都藏起来。李卫东和李卫华快速在安全区巡查着,记下各处的地形和人员情况。
南京市西南部这片安全区主要由教会学校、各国使馆、zf机构、图书馆、俱乐部、招待所、高级公寓、私人洋楼组成,是石头城中环境最幽美的地区。范围从南面的汉中路、新街口沿东面中山路、鼓楼到北面的从12月8日安全区正式开放以来,20多万难民潮水般地涌进了这片狭窄地带。这里有组织地建了许多大型的收容所,包括金陵大学、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南京神学院、南京法学院、最高法院、五台山小学、华侨招待所、化工厂仓库等近20多个场地,集中安置着大批难民,仅金陵大学里就安置了30000多难民,但收容所还是容纳不了继续涌来的难民,安全区内的每一幢楼房、每一间房屋都挤满了惊慌逃命的人。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本地的、外地的;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惊惶失措地背着包袱,挎着篮子,提着大件小件的日常用品汇集过来。一间普通的房间内塞进了二三十个人,晚上只能勉勉强强地一个挨一个躺下来。到后来房间里即使挤得像罐头中的沙丁鱼,还是容纳不下这些无家可归的难民,于是,走廊上、院子里、马路边、树林中,一切没有房子的地方,全搭起了像防地震那样的芦苇棚子和砖搭房。难民们觉得似乎进入这片插有白布红十字旗帜的土地,便没了生命之忧,从地狱进入了天堂。但李卫东和李卫华深知,国难之下没有静土,平静只是暂时的。
走了一圈后,李卫东分析着,安全区内至少涌进了250000难民,加上后几天还会继续投奔过来的人看来要超过300000人。难以想象,在越来越冷的冬季风雪中,几十万人密密麻麻地生活在一起,要维护秩序,要取暖,要保证用水和吃饭,要保证卫生和排泄,要防病治病……真是困难重重。正式的管理人员却只是这二十几名教书的、经商的、传教的和看病的外国人。
到了金陵女子文理学院门前,看到5个教学楼都开放住满了,院子和走廊里也都挤满了妇女和儿童,这里主要收容妇女和小孩。汪雨涵和学校教务长,也是国际红十字会南京委员会委员的魏特琳女士正在校门口向难民们发送早饭。汪雨涵看到李卫东便跑了过来忧心忡忡地说:“现在伤员快2000人了,外交部那儿的伤兵医院里的医护人员都跑了,我一会儿要去看看。”
李卫东担心地嘱咐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不行就到那里等我。”李卫华说的是在金陵大学边上鼓楼附近的“金陵十二钗”中的“熙凤堂”防空洞。昨晚他和李卫华领汪雨涵送武器时进入过,还给了她一把通用钥匙。安全区内他们有3个藏身之处,分别是十二钗中鼓楼的“熙凤堂”、新街口的“宝钗府”和五台山的“黛玉园”。
“好的,我还要去各宿舍楼发早饭,你也要注意安又转回新街口后,李卫东听到城里城外的枪声,看到不断涌入的难民和士兵,不禁皱起眉头。
按照李卫东昨晚的计划,要先潜伏几天然后再出手。他分析说:“听现在的枪声,城里的枪声比较零散,城外上新河、三汊河和下关、幕府山一带枪声较密,估计现在日军主力在追赶我军撤退部队,而不久他们的主力将撤回城里驻防。现在是个空档,我们出去转转。”
李卫华摸了下腰间的:“好,我也着急想出去看看。我用不用拿两只?”
李卫东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说:“你单手用枪刚刚顺手,双手以后再练。有空还要教你几句日语。你带路,我们先去华夏门、中山门、光华门一带看看,然后从南向北到下关转转,晚上再回到这里。”两个人来到汉中路的王府大街路口,一前一后走出了安全区。
一出安全区,精神一下子高度紧张了起来。越过路口一堆堆散乱的军服、枪械,刚走进对面的街道,就看到了满地的尸体和血水。沿街各户的大门都洞开着,李卫华跳过满地的尸体带着李卫东穿街过巷。街巷里到处都是被杀的人,左一个右一个,东一堆西一堆,有的是刀刺的,有的是刀砍的,更多的是枪杀的,子弹都是从背后射入的。满地都是粘鞋的浓稠血水,有不少是被扒了衣服奸后又杀的女人。拐进一些院子,院里也是尸体重重,屋子里女人被奸杀的尸体更多。有的房子被放了火,火势向邻家漫延着。真是一幅令人触目惊心的地狱图啊,两人恨得直咬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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