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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扎得安容华满脸血

一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七天,这七天,是南宫婳最难熬的时间,短短几天,她的脸就瘦了一圈,这七天没有任何关于祁翊的消息,南宫婳和皇后派了好几拨人出去打听,仍是什么都没打听回来,不知道祁翊的生死,这让南宫婳陷入悲喜交加的状态。[非常文学].

悲的是怕祁翊已经惨遭不测,喜的是没有他的坏消息,那就说明他还活着。

这几天南宫婳的进食量依然很小,有时候吃点就吐点,根本吃不下太多东西,看得皇后十分的忧心,这段时间,她每天都会陪南宫婳去小秋千上荡一荡,冬日的寒风更加冷寒,眼看着就要下雪,一簇簇红梅已经开得更甚。

这时,在外头打听消息的玉萼提着一只篮子,匆忙的迎着寒风走进大殿,南宫婳在看到她后,忙抬眸道:“怎样,可有打听到消息?”

玉萼匆忙的走进来,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篮子放到桌上,便道:“没有祁世子的消息,但我打听到,楚将军带兵回西蔺了,此刻正在路途中,而恒山郡通往苍祁的南部,燕帝已经派了十万大军攻过来,如今朝中和宫中皆人心惶惶,有人说楚将军要叛变,而军中将士也有许多整日喝酒闹事,皇帝气得要命,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近几日很少上朝,有时候上一会儿就呵欠连天的,许多事都由太子代为处理。”

听到这里,南宫婳立即犀利的瞪大眼睛,细细的敛下眸,楚宸烨叛变,这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齐王府现在如何了?

似乎看出了南宫婳所想,玉萼立即看向她,“如今齐王府由楚将军的楚家军守护,戒备森严,皇帝也不敢轻举妄动,怕激怒了将士们,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听说楚将军回京打的旗号是保护皇上,严防燕贼攻进西蔺,如今内忧外患,皇上现在正在想办法,急得发了好几次火。”

皇后听完后,也是满目的愁绪,“时局越来越乱,真不知道哪天会真正的打起来,恐怕到时候天下也会大乱,如果两国开战,死伤的是老百姓,难道就没有一条和平相处的道路?燕国非要与苍祁开战,非要一统天下?”

皇后难受的捂着自己的心口,她不希望两国开战,以前又不是没历经过战事,哪怕是小的战役,也会使得百姓流离失所,国不成国,家不成家。

如果像一百年前那样的大战,那可是最损伤国家元气的,当时两国打得极其激烈,为了一些地盘争得不可开交,苍祁的百姓还被奴役过,但燕国也没好到哪点去,如今安居乐业的百姓们更是惧怕打仗,这世上也没有人愿意整天活在刀光剑影之中。

南宫婳则摇了摇头,安静的看向皇后,“应该会好起来的,母后你别心急。”

“我现在很急,怕老百姓们受苦,还有你,婳儿。没有国,你就没有了家,我不想你没有家国,你看看你,又瘦了一圈,再这样下去,会伤到腹中孩子的。”皇后说完,把绾绾端上来的雪蛤粥移到南宫婳面前,轻轻吹了吹粥上的热气,关切的道:“来,快把粥喝了。”

一天没有收到祁翊的消息,南宫婳实在是吃不下,可见皇后那么紧张,她只好低头轻轻喝了两口,一联想到吃得少会影响胎儿,怕孩子流掉,她只好一咬牙,哪怕再不想,也把一碗粥慢慢的喝完。

喝完粥后,南宫婳扯过锦帕擦了擦唇角,目光幽深的看向玉萼,“安容华那边,怎么样了?”

玉萼一脸的忧心,咬着下唇,轻声道:“我们的人很难出凤銮宫,好不容易出凤銮宫取食,都有皇上的侍卫跟着,我们根本没机会去大庆宫,一直寻不到机会,所以……”

正在这时,门外的周东海已经迅速跑了进来,一进来就朝南宫婳道:“公主,安娘娘和羽落郡主来了,说是来看你,还带了好些吃食和礼物。”

南宫婳眼眸立即升起一道冷光,朝周东海挥了挥手,示意他退出去,她则对着铜镜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装,凤眸里闪着晶莹的光泽,冷勾红唇,“说曹操,曹操到,她想上门来取笑我,我倒要看看,她们要耍什么把戏。”

这时候,跑出去的周东海已经把盛装的两人迎了进来,此时的安容华,头上戴着不合她身份的皇妃凤冠,穿着一袭红色的凤袍,妆化得十分的浓,又带着红色的妖娆妩媚,她身边的羽落则依旧是一袭白衣,白衣翩翩,将她衬得倒十分美丽,只是眼眸间尽是毒意。

安容华一进来,看到南宫婳虽然瘦弱却依旧美丽的模样后,眼底嵌起阵阵恨意,不过这种恨意转瞬即逝,不一会儿,她已经换了副皮相,满面笑容的走向南宫婳,“婳妹妹,我和郡主特意来看你,听说你最近食欲不振,我们给你带了好吃的,还有好些时下京都流行的首饰,来人,把那些吃食端上来。”

安容华说完,身后跟着的碎玉、莲玉已经将几碟吃食摆到紫檀案桌上,南宫婳一抬眸,便对上安容华假笑的脸庞,便淡淡的盯着自己的指甲,神情肃穆而冷清,漫不经心的道:“怎么两位见了本宫和皇后娘娘,不行跪礼?”

南宫婳声音如丝,却听得安容华和羽落当即一怔,两人对视一眼后,安容华嘴角勾起抹冷笑,沉声道:“如今本宫已是皇上的妃嫔,论等级,还要在公主之上,怎么没见公主给本宫行礼?”

说完,她假模假样的给皇后行了个礼,随即冷漠的看向南宫婳。

南宫婳当即嘴角带笑,一脸冷意的反瞪向安容华,“父皇何时封你为妃了,本宫怎么不知道?哦,我知道了,父皇是在床上封你为妃的,只有他知道。/非常文学/可惜,没有经过宫中录事的记录,父皇也没有颁旨召告天下,你还是皇长孙的女人,一女侍二夫的感觉,如何?”

南宫婳这么一说,立即说得安容华恼羞成怒起来,但她是坚决不会给南宫婳跪的,边上的羽落则掐了安容华一把,给她使了个眼神,让她别搞得太僵,安容华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羽落则一脸假笑的走到南宫婳面前坐下,将面前的冰晶玉碟糕等食物往南宫婳推了过去,“公主,这一次,我们是来向你示好的,之前那些事,还是羽落多有得罪,还请公主大人大量,原谅我们。”

“杀夫之仇如果我也能原谅,是不是代表我脑子有问题,还是你们脑子有问题?别假惺惺的了,有什么说什么,有话直说。”南宫婳捏紧袖子里的药丸,目光一直冷色的看向两人。

羽落此时看着身侧的安容华,朝她使了个眼色,原本安容华还要说些好话,发现南宫婳根本不上当,也不想再伪装,当即冷冷扫向南宫婳,沉声道:“南宫婳,那咱们就痛快的说,今天,我们是来送你上路,去陪你的祁世子的。”

边上的皇后一听,当即啪了一掌桌子,朝两人怒瞪道:“大胆,后宫重地岂容你们撒野,周东海,把她们俩带出去,把这件事禀报皇上!”

“谁敢!”安容华大喝一声,她身后的数十名太监已经挺胸收腹的站直身子,这时候,南宫婳才发现,这些太监手里都带了白绫、绳索这样的武器。

安容华啊安容华,想要来杀她,直接来就行了,还装什么送礼物,这样的借口,可真蹩足。

看到安容华的架式,南宫婳微眯起眼睛,不慌不忙的坐在原地,这时,安容华已经恼羞成怒的从一名太监手里接过一只铺着白布的玉盘,等她将那白布一揭开时,只见盘子里堆满了扎在棉布上的银针,一颗颗银针尖细又长,泛着嗜血的寒芒,看得玉萼等人都往后退了几步。

“你想做什么?”皇后一把挡在南宫婳面前,目光森寒的睨向安容华,周东海想跑出去叫人,已经被安容华带来的太监给压制住,而安容华和羽落的人已经占据主动。

“你真以为你还是皇后?娘娘,如今皇上已经软禁你们,你们这里就相当于冷宫,皇上说了,他会立我为后,只要除掉你们两母女,我和羽落的障碍就扫清了。敬酒不吃你要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安容华因为南宫婳的话满目的记恨,她没有封号怎么了,不被人承认怎么了,她就要做人上人。

哪怕全天下的人都唾弃她,她还是要这样做,只要能达到目的,把南宫婳踩在脚下,她就觉得特别的兴奋,此刻,她好像看到南宫婳匍匐在自己脚下,朝自己求饶的模样。

只是,她更加的恨极了南宫婳,要不是因为她,她又怎么会误伤祁翊,把祁翊害成这样,他一定会很恨她。

想到这里,安容华已经朝身后的爪牙们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南宫婳抓住?”

那几个太监满脸凶相,一个个已经撸起袖子,其中一个已经冲上前,一把掀掉南宫婳面前的桌子,南宫婳见状,当即朝玉萼道:“你们保护母后,让我来跟她们斗一斗!”

说完,几名太监已经执起那玉盘里的银针,冲向南宫婳就准备扎,在他们快冲过来时,南宫婳迅速的掏出手中的药丸,狠狠将它们捏碎,对准那几名太监洒了过去。

这下子,一阵白烟在室内弥漫,几名太监在闻到之后,当即愣了一下,一个个像无头蛇一样看向安容华,安容华见南宫婳洒出的白色粉末,凭她医者的经验,这药粉肯定有问题,当即,她迅速捂住鼻子。

南宫婳见安容华在捂鼻子,羽落则不知所措,她迅速冲到两人面前,将手中一颗小指甲大的粉末拿出来,对着两人就捏了个碎,“本宫今天就让你们尝尝无敌媚药丸的滋味!安容华,这是祁世子嘱咐本宫送给你的。”

南宫婳说完,边上的玉萼早已经一把冲上去咬了安容华胳臂一口,安容华吃痛,迅速将手移开,一移开,她就闻到那股子粉尘味,边上的羽落则在闻到后大咳了一声,安容华这下子已经像斗败的公鸡一般,怒瞪向南宫婳,伸出手就去抓她,“贱人,你竟敢整我,连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来人,给我抓住她,立马打死她,打死了就告诉皇上南宫婳跟祁世子殉情了。”

安容华说完,难受的咳了一声,这一下,她的脸色已经微微涨红,而那些太监们想打人,只觉得手脚无力,浑身开始酸软起来。

“不好,这粉末有毒,容华,我们先走。”羽落惊觉到事情有变,连忙拉了安容华一眼。

安容华也惊恐的瞪大眼睛,想不到南宫婳竟有这种东西,她只觉得眼皮有些沉重,才走两步,步子竟然是歪的,一不小心就差点摔到地上。

“想走?哪能那么容易,来了本宫的地方,撒了野就想离开,你们把本宫当什么了?玉萼、绾绾,你们都跟本宫上,好好教训一下这些狗奴才和他们的主子!”南宫婳说完,已经一把抓起那桌上玉盘里的银针,迅速的朝安容华走了过去,一走到安容华面前,她手中的银针就噗哧一声扎在安容华的胸上,扎得安容华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这下子,玉萼、绾绾、半夏、惊蝉等宫女看到安容华她们因为中药根本无招架之力,一个个也大起胆子,捡起玉盘里的银针,逮着人就扎。

那些太监想还手,扬起手就想打玉萼,可他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想打人根本打不着,倒是玉萼比较灵巧,专挑人家背后一顿猛扎。

安容华被扎了一针,气得恨恨的盯着南宫婳,一把执起桌上的剪刀,朝南宫婳迅速挥了过去,南宫婳眼尖,一个弯腰侧身转过,一脚踢起地上的一只锦杌,咚的一声朝安容华踢过去,正踢到安容华的小腿上,小腿被砸,疼得安容华又哇哇大叫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蹲到地上。

南宫婳则已经上前,趁着混乱,一双眼睛透着嗜血的寒凉,想起安容华把祁翊害成那个样子,她就盯着安容华如花似玉的脸,几针给她扎了下去,扎得安容华大声尖叫起来,南宫婳才不管她疼不疼,她只想替祁翊报仇,扎了她的脸,又往她身上一顿乱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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