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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想起了方才在顺天府中苏惜之的暗示,难道白薇的到来正是为了这个暗示吗?陛下真的怀疑自己?
安王正君似乎感觉到了妻主的异样,心也忍不住不安起来。
白薇等人渐行渐近,很快便到了安王府门前。
此时安王随即发现白薇身后还有一人,正是方才和她分别了的顺天府尹谢净芸,“谢大人?”
谢净芸立即下马,神色紧张地走到了安王的面前,“安王殿下,糟了!”
安王脸色微变,“谢大人你这是……”
“方才白统领来寻下官,询问苏总管是否到了顺天府。”谢净芸此时心中还是不敢相信,“安王殿下,陛下并没有下旨让苏总管领贵王进宫,而苏总管也并未带贵王进宫。”
安王双眸一瞠,“什么?!”
“陛下得知苏总管假传旨意出了宫,特意让下官前来核实,不想居然是真的。”白薇也是神色凝重。
安王此时虽然震惊于苏惜之的行为但是却也不禁松了口气,苏惜之假冒陛下旨意前来,那便是他之前的暗示便极有可能不是真的,不过如今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出他们来,“若是这般,必须立即将人追回!”
“下官方才接到了城门防卫的通报,不久之前,有人持着宫中特制的令牌出了京城。”谢净芸神色凝重地道,她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了苏惜之居然会背叛永熙帝。
安王闻言,眉头皱的更紧,随后吩咐安王正君先回府中,随后便打算连夜跟谢净芸和白薇出城追捕两人。
安王正君虽不清楚发生了事情,但是见妻主等人这般神态,却也知道是件大事,便道:“殿下安心办事,不必担心其他事情。”
安王点了点头,随后便和白薇一行人离开。
……
马车在南城门外十里之处停了下来,苏惜之掀开了马车的窗帘看了一眼外边的情况,却见漫天大雪,寒风随即灌入了马车之内,他这般愣了半晌,随后放下了帘子,却没有正视贵王,语气淡淡地道:“我只能送你到这里。”
贵王双手紧扣着,极力地压制着心中暴动的情绪,柔声道:“跟我走。”
“如今这个时辰宫门已经关上了,安王便是怀疑我方才的话也得等到天亮之后方才可以进宫确认,而且,豫君受了惊吓,陛下如今怕是也在陪着他,不会想到我会出宫将你领出顺天府的。”苏惜之没有回答贵王的请求,“你连夜出发,便是明日陛下得知一切,也无法再追截你。”
“那你呢?”贵王神色极为的纠结,隐忍而愤怒,“你假传她的旨意将我带出顺天府不就是担心她会杀了我吗?既然这般关心我,为何不跟我走?惜之,我们离开这里,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人再阻难我们的!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伤害皇姐的女儿,惜之……”贵王握起了苏惜之的手腕,“我求你,跟我走!你还记得当年我们的约定对不对?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皇姐,我也不会强求你从此不再想起她,我只希望你能够呆在我的身边,就和三十年前一样,惜之,跟我走好不好?!不,如果你不愿意离开京城,我们可以在京城中在一起,我知道今晚上的事情我是做的太过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我不会有事,你想留在京城,我可以在京城中买一间宅子,然而过我们当年便想过的简单日子,若是你习惯了宫中的繁华,我也可以恢复身份重新回到宫中,对,就这样,我要用贵王的身份迎娶你为正君,就如当年我承诺的那样!”
贵王不断地说着未来的设想,越说越是兴奋,也越说越慌张。
因为苏惜之的神情依旧是平淡无波。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苏惜之抽回了手,淡淡地道。
贵王闭上了眼睛,心随即传来了阵阵沉痛,为了他,她已经愿意向皇姐认输了,为何他还是不愿意答应她?!为什么?!
苏惜之垂下了眼帘,掩盖住了那一闪而过的痛楚,“时候不早了,奴侍还要赶回宫中,便不送贵王了。”
“你假传旨意送我出宫便不怕永熙帝责怪于你吗?!”贵王睁开了眼睛,眼底有着化不开的沉痛,一字一字地道。
苏惜之却微微一笑,“陛下是个仁孝的孩子,奴侍是先帝的人,陛下最多会让奴侍回泰陵继续为先帝守陵,更何况,先帝走了,奴侍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若是陛下一怒之下杀了奴侍,反而成全了奴侍。”
贵王的脸瞬间狰狞。
苏惜之抬起了眸光看向眼前的女子,“三十年前殿下离开京城之时曾经问奴侍的那个问题,奴侍当时没有回答,如今,奴侍可以给殿下答案。”
贵王脑中的每一条神经都在颤抖。
三十年前,她问他,他有没有爱过她,那时候,他没有回答,只是冷漠地转过身了。
三十年后的今日,他却说,他可以回答她。
苏惜之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淡淡地却清晰无比,“奴侍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
“够了!”贵王猛然一挥手,愤怒咆哮道,“够了!我说够了!”
苏惜之仿若未见似的,却继续道:“当年,奴侍接近殿下不过是受了先帝所托,迷惑殿下罢了,在奴侍的心中,从来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贵王殿下您。”
“我说够了――”贵王面容扭曲如鬼。
苏惜之垂下了眼帘,“奴侍知道当年所作的事情伤害到了殿下,所以今晚方才会冒死前去营救殿下,便当还了当年对殿下的欺……”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被贵王一手握住了喉咙。
苏惜之脸庞因为呼吸受阻而转为了苍白,可是眼底却无一丝的畏惧。
贵王双眼微红,像是发了狂似的。
这一刻,她真的想杀了他,然后再杀了她自己,这样,他们就可以再也不分开!这样,他就再也不能离开自己,也不会对她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
苏惜之没有动也没有反抗,心中忽然间有种轻松的感觉,若是这般死了,或许真的解脱了,从此解脱了……
然而,贵王最终却还是松开了手,却什么也没说地倏然下了马车,冒着漫天的大雪发狂似的往前方跑去,寒风凌虐中传来了她吼声,如同濒临死亡的野兽一般。
苏惜之趴在了马车之上,听着马车外的厉吼声,苍白的面容划下了两行清泪。
半晌之后,马车内传来了一道轻微的低唤,“回宫。”
随行的禁卫军随即调转马车,往京城驶去,虽然随行之人心中甚为惊讶,但是却没有一个问出口,因为苏惜之出宫之前已然道明,是奉了永熙帝的密旨,没有人想到,苏惜之会假传旨意。
……
皇宫内
流云殿
雪暖汐一直守在了流云殿的寝殿内,寸步不离地看着床上躺着已经入了睡的蒙斯醉。
回到了流云殿后,雪暖汐又下令将宫中所有的御医都召来了流云殿,再为蒙斯醉诊了一次脉,随后亲眼看着蒙斯醉服下了安胎药入了睡,他不安的心方才微微安了下来,但是却没有彻底放心,所以不肯离开流云殿。
却在此时,绿儿急冲冲地走了进来,正欲说话,却被雪暖汐给打断了。
雪暖汐站起了身来,低声吩咐了一直守在一旁的忆古好生照顾这蒙斯醉,随后便有些不悦地拉着绿儿走出了寝殿,方才开口道:“我不是说过了没什么事情不要过来打扰我的吗?你这般匆匆忙忙的,若是吵醒了豫君那该怎么办?御医说了,如今他最需要的便是静养!”
绿儿连忙认了错,随后道:“主子,奴侍的确有大事禀报……”
“有什么事情比陛下的皇嗣还要重要?”雪暖汐沉声怒道,只是方才说完,随即脑海中又忆起了宫宴上的事情,便脸色一变拉着绿儿焦急问道:“可是涵涵出事了?!”
“不是!”绿儿连忙道,“主子你别急,不是陛下。”
雪暖汐猛然松了口气,随后狠狠地瞪了绿儿一眼,“既然不是涵涵出事了,你这般紧张做什么?”话一落,随即又想起了另外一个人,“难道是皇贵太君?”
绿儿摇头。
雪暖汐不等他说话,又问道:“蜀羽之?”
“不是……”
“那是水墨笑?是不是他也受了惊吓,伤到了孩子了?”
“不是……”
雪暖汐这回真的怒了,“那是谁?!”宫里面还有什么重要的人吗?!
绿儿有些委屈,“主子,绿儿正要说了……”
“那你还不快些说!”雪暖汐语气愠怒地道。
绿儿撇了撇嘴,“方才清思殿的人来禀报说官公子失踪了,皇贵太君很着急,正四处派人找着呢。”
“你说什么?!”雪暖汐惊讶道,“官锦失踪了?!”
绿儿点头,“回主子,清思殿的人是这样说的。”
“官锦不是昏迷着的吗?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雪暖汐已然满脸讶然。
连御医都说他什么事情醒来都不知道,怎么就这般失踪了?难道被今晚行刺涵涵的人给劫走了?不对啊,若是刺客真的要劫人,也不会劫走官锦才对,他又不是后宫君侍,又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不对!
雪暖汐心头忽然间浮现了一个念头,今晚上涵涵被行刺,而官锦却失踪了,难道这件事和他有关系?雪暖汐也并非是针对官锦,只是在他的记忆中,只要官锦存在哪里,哪里便不安宁,他沉了沉面容,对着绿儿下令道:“传本宫的旨意,定要将他给本宫找出来!”
绿儿面容一肃,随即道:“是!”
雪暖汐在原地呆站了会儿,终究是不放心,便唤出了暗卫派人说要知晓官锦的此时在哪里,随后便进了一趟寝殿,又仔细吩咐了忆古一番,接着又到正殿中见了一次留守的御医,郑重地吩咐她仔细照顾豫君和皇嗣之后,便冒着大雪赶去了清思殿。
在他的记忆中,只好宫里面发生的事情涉及到了官锦,都不是什么小事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若不亲自去看看,心终是难安!
然而,当他冒着大雪赶到了清思殿之后,却见宫门前停着另一幅轿辇,他仔细一瞧,便认出了是良贵太君的轿辇,随即想起了寿宴上的事情,原本便难看的面容又沉了几分。
不用想也知道良贵太君来清思殿做什么!
定是为康王来求情的!
康王将刺客带进了宫中差一点便害死了涵涵,良贵太君居然还有脸面前来求皇贵太君?
简直岂有此理!
雪暖汐下了轿辇,便踏着地上的积雪往清思殿正殿走去。
一到了正殿,便看见良贵太君不顾漫天的大雪跪在了正殿的门前的阶梯之下,寒风呼啸之中还传来了他沙哑的求情声。
而皇贵太君却站在了殿前的屋檐之下,神情哀戚地看着地上跪着的良贵太君,“你回去吧,本宫帮不了你。”
良贵太君根本便不听皇贵太君的话,依旧不断地哀求着,只是此时他的哀求已然带上了埋怨的味道。
皇贵太君也没有动怒,“本宫连自己都帮不了,如何能够帮你?”他的语气很淡,但是却透着苍凉,宛如大雪纷飞中飘零的一片枯叶。
良贵太君自然是只当皇贵太君在推脱,心中恨不得上前狠狠地给他一个耳光,但是为了女儿,却还是忍下了,“皇贵太君,你是陛下的父君,只要你去求情陛下定然会绕过冉儿的,皇贵太君你也是当过父亲的,你该了解一个父亲的心,皇贵太君,臣侍求你了,臣侍知晓以前对您多有得罪,但是臣侍却也是惧于先帝昭皇贵君的淫威而不得不如此,皇贵太君,臣侍并非有心的!冉儿她不可能做出这等弑君之事的,定然是有人陷害她的,只要皇贵太君却给陛下说明,陛下定然会放过冉儿的,皇贵太君,臣侍求你,便救救冉儿吧!”
皇贵太君凝视着良贵太君,却没有因为此时他的痛哭流涕而有任何的动容,他的心仿若已经死了一般,“当年先帝连自己的生父都不放在眼中,如今她的女儿如何会将本宫这个养父放在心中?你回去吧,便是你在这里跪断了腿,本宫也帮不了你。”
他说罢,便转身欲走入殿内。
良贵太君再也忍不住了,他都已经这般卑躬屈膝了,他还想怎么样?“薛氏你莫要太过分了!”
皇贵太君一愣,随后转过了身,却不说话。
雪暖汐看了良贵太君这般行为,却也是惊了一惊。
良贵太君满目憎恨地瞪着皇贵太君,“你以为你有多么了不起?你以为你现在是皇贵太君便可以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吗?你不过是命好罢了,养了一个继承皇位的女儿!不,若是你真的命好,如何会一连生了四个孩子都死绝了!?最后还得抱别人的女儿来养你自己没有亲生女儿便见不得别人父慈女孝?!所以方才这般狠心地看着本宫的冉儿蒙上这不白之冤而枉死!哈哈,你是陛下的养父又如何?养父始终还是养父,再亲的也是养父,而不是亲生的,所以现在你方才是皇贵太君而非太凤后!所以方才在宫宴之上,陛下会那般不给你的面子惩处了薛家的人!你说的对,陛下根本没有将你这个养父放下心中,放在眼中,你不过养育了陛下的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比之本宫幼年时期的奶爹又有什么不同?!如今陛下念着旧情让你坐上了皇贵太君的位置,不过本宫倒是想看看,你还能风光多久!”
良贵太君说完了这些话仍觉不够解恨,便又将许久以前的事情给挖出来,“不仅如今的陛下不将你放在心上,便是先帝也未曾将你放在心上过,否则当日瑞王谋逆之日便不会不顾你的性命,甚至连临终之时都没有让你在身边陪伴,先帝不过是将你当成了抚育陛下的一个奴侍罢了,你以为你有多高贵?!本宫没有养出一个当皇帝的养女,但是本宫生了两个女儿,亲生的女儿,便是这一次本宫的冉儿真的出事了,本宫还有一个女儿,本宫还有依靠,可是你,什么也没有!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你披麻戴孝,真心痛哭!你以为你尊贵无比?哼,你不过是一个什么也不是苟延残喘的生一个死一个的不祥人吧了!”
皇贵太君身子猛然踉跄一下。
雪暖汐也大惊,立即上前阻止,“够了!”
良贵太君见来人,脸上愤恨的神色还未退下,也不知道是过于的愤怒还是什么的,他竟然没有想起要向雪暖汐求情。
雪暖汐也不管什么,当即便沉着声音下令让人送良贵太君回宫。
他这般强势的行为让良贵太君原本方才生出要向他求情的念头随即再度被怒火给湮灭,“本宫是先帝的良贵君,便是陛下见了本宫也要尊称一声良父君,你凭什么这般命令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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