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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是交泰殿内最重要的地方,便是司予述在监国之前不得允许也不能进来,别说是后宫君侍了,而且还是位份不高的君侍。舒璼殩璨
司予述很快便注意到了蜀羽之脚跟前掉落的那个盒子。
盒子敞开着,外面扫落着几本折子之类的东西。
蜀羽之没想到司予述会出现在这里,一时间愣住了。
司予述半眯着审视着蜀羽之半晌,随后,不等他回答,便快步上前,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东西。
蜀羽之回过神来想要阻止,然后,却已经晚了,可是他却还是不放弃,直接动手去抢。
司予述似乎早有防备,猛然后退,避开了他的手。
“太女,将东西还给本宫!”蜀羽之脸色很难看,声音也是焦虑。
司予述没有回应,而是眯着眼盯着他半晌,然后方才动手打开手中的几份折子,一一快速看了一遍,而越看,她的脸色也如同蜀羽之一样,变得很快,也变得很明显,只是,与蜀羽之不同得是,她的眼底还闪烁着一抹惊喜。
“太女!”蜀羽之有些慌了,他可以想象若是这些折子被公之于众,后果会是什么!
司予述稳住了心神,抬头看向蜀羽之,面色凝重,“蜀父君,这些折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还给本宫!”蜀羽之没有回答,而是厉色道。
司予述看着他,随即,似乎明白了过来,讥讽地笑了笑,“是母皇交给你的?母皇明明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情,可是却还是维护着她?即便她害的她至此,还是维护着她?!”
这些折子,都是司予执从东南送来的秘折。
折子上,讲述了一个阴谋,一个紧密的,若是顺利几乎可以将她置之死地的阴谋!
司予昀!
她没想到她居然有这个能耐,居然能够布下这般一个弥天大局!
蒙家,果然不容小觑!
司予昀,她仍旧是小看了她!
“太女,陛下有旨,除非陛下出事,否则这些折子绝对不能泄露出去!”蜀羽之声色皆厉,“将折子还给本宫!”
司予述仍旧是讥讽笑着:“在母皇出事之前不能泄露出去?那母皇若是驾崩了,便可以泄露出去吗?母皇打算让你用这些折子做什么?她打算做什么?!既然她到了最后仍旧是选择本殿,为何现在不能将隐患清除?!即便不是为了本殿,单凭这些,便不该继续留着礼王,更不该继续留着蒙家!”
“把折子给我!”蜀羽之没有回应她的话,怒声喝道。
司予述冷笑:“不可能!”
“太女——”
“东南一案悬而未决多时,如今是该到了将案子清楚明白地公告天下的时候!”司予述凝着脸,沉声道,“本殿要在东南枉死的大臣讨回公道!”
“若是这些折子泄露,那西南大营一事也会跟着泄露,你想看着天下大乱吗?!”蜀羽之随即道,虽然声音仍旧是厉,但是,话却已经开始颤抖。
若是这时候处理这件事,太女岂会给礼王活路?还有蒙家,这些事情足以将蒙家至于万劫不复之地!
“若是连这些混乱本殿都处理不好,又有何资格继承母皇的皇位!”司予述没有退让。
蜀羽之又道:“不过是几本折子罢了,太女觉得单凭这几本折子便可以至礼王至蒙家于死地吗?”
“既然不能,为何蜀父君如此紧张!”司予述冷笑。
蜀羽之一窒,却仍是不愿意放弃:“太女,陛下还活着!她还活着!”
“本殿没有做错,即便母皇好了,也没有任何理由惩处本殿!”司予述一字一字地道,“即便母皇真的动怒了,到时候,礼王已除,还有何人能够与本殿相抗衡?!”
“你——”蜀羽之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司予述面色冰冷,“蜀父君放心,便是母皇要责怪下来,本殿也会一力承担,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牵连,今日这些折子,是本殿无意之中发现了的,与蜀父君没有任何的关系!”
说罢,便转身欲走。
“你不能这么做!”蜀羽之拦着她,“太女,如今无论是朝堂还是其他的地方,你已经将礼王给逼到了绝境了,便是没有这些折子,礼王也无法威胁到你什么,你为何要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司予述勃然大怒,面容也开始狰狞起来,“蜀父君在斥责本殿赶尽杀绝之时为何不想想若是礼王的这些阴谋得逞,本殿又会如何?本殿同样会死无葬身之地!本殿原不想做的这样决绝,原还想留一条活路给她,可是,她可曾想过给本殿活路!本殿没有错!即便是父君还在,他也不会责怪本殿这样做!”
“陛下还病着,你在这时候对礼王下手,你是不是想逼死你母皇?!”蜀羽之嘶吼道,眼中有些发红。
“逼死母皇?”司予述惨笑道,“蜀父君不必将这样大的罪名安在本殿的头上,本殿从来便没有做过不孝的事情,可是母皇,却一次有一次地任由本殿陷入险境,陷入困境!不管是先前本殿遇刺一事还有后来监国一事!她根本便从未信过我,若是信我,便不该将传国玉玺交给凤后,让凤后来挟制我!还有这些折子,她宁愿将这些关系到东南稳定的东西交给你,交给一个后宫的君侍,却都不愿意交给本殿!她想抱住礼王是吗?她宁愿让本殿陷入困境陷入险境也是要保住礼王对吗?既然她都做得这般绝情,为何本殿不能狠心?!”
“你母皇不是护着谁?她是护着你们,护着你们所有人!”蜀羽之辩驳道:“她是不想看见你们手足相残,不想看着你们自相残杀!”
“她自己都做不到凭什么要求我们一定要做到!”司予述咆哮道,“当年她自己不也一样手足相残不也一样是踏着姐妹的鲜血登上了皇位吗?!既然她自己都做不到,为何我们便是错的?为何本殿便是错的?!本殿只是想生存只是想保护自己和自己重要的人罢了!这都错吗?!本殿从前一直心软一直不愿意将事情做的太绝,可是,所有人都在逼迫本殿,将本殿逼的不得不不择手段,不得不做出那些连本殿都鄙视自己的事情!可是即便本殿这样做了,却还是保护了自己在乎的人!琝儿为何会进交泰殿?蜀父君你不要告诉我是他自己要求进去的!琝儿只是一个皇子,他已经嫁人,已经不再是皇家的人了,可是你们却还是不愿意放过他!他有什么错?!便是有错,他唯一的错便是生做了我的皇弟!”
“太女……”
“你不必在说什么!”司予述打断了蜀羽之的话,“这件事属于朝政,翊君你没有资格插手,即便你说你有母皇的口谕,可是,如今母皇病重垂危,没有白纸黑字,你的话不过是空话!即便有白纸黑字,身为后宫君侍,你也没有资格插手这件事,更何况,你不过是母皇的初侍!前朝初侍乱朝,如今,朝中不会有人容忍蜀父君你插手朝政!”
“若是本宫一定要插手呢?!”蜀羽之攥紧了拳头盯着司予述道。
司予述冷冷道:“本殿相信朝堂上的每一个大臣都不会愿意看见前朝初侍之祸在本殿重演,若是蜀父君执意如此,便不要怪本殿不念幼时的照顾之恩!”
“你——”蜀羽之双目圆睁,他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司予述,“述儿……你怎么能够变成这样,你怎么……”
“本殿是大周的太女!”司予述一字一字地道,“翊君既非本殿的生父,更非本殿的嫡父,没有资格这般称呼本殿!”
蜀羽之身子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还有。”司予述继续道,“父后最近在为了母皇的病情而日夜忧心,翊君最好不要拿这件事去烦父后,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又如何?!”蜀羽之几乎从心里吼出了这一句话。
司予述冷冷笑道:“如今母皇病重,外族必然会趁机发难,大周到时也一定无法同时应对西南和西北,择选其中一方先做安抚势在必行,而和亲,便是最好的方法,若是做的好,用一个男子便可以换的边境几年的和平,四皇子过了年也便十四了,虽然母皇曾经说过皇子不会外嫁和亲,不过,四皇子既然从玉牒上除了名,那便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子,本殿相信朝中不会有人反对!”
“你——”蜀羽之的脸色青白交加,难看到了可怖。
“何去何从,翊君自己掂量!”司予述说完,便转身离去。
蜀羽之捂着心口,浑身颤抖。
……
帝寝殿内
永熙帝在吃过了药之后,精神也渐渐清明起来,甚至在司以琝的半强迫下又喝下了半碗粥,而这一次,没有再吐出来。
司以琝又落了泪了,不过是因为高兴,是喜极而泣。
便是方才御医说永熙帝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但是,他心里却仍旧是有怀疑。
“别哭……”永熙帝吃了药又吃了东西,声音也别之前有了力度。
司以琝忙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我不哭,不哭了!母皇你感觉怎样?要不再让御医进来给诊诊脉?或者施针?”
永熙帝勉强挤出一抹微笑,“母皇……没事……琝儿……你不该进来……”
司以琝闻言,垂下了头,“母皇……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傻孩子……”永熙帝呢喃道:“母皇没有生气……”
“若是母皇不生气便让儿臣在这里照顾母皇。”司以琝语气强硬地道。
永熙帝道:“琝儿……母皇得的是……”
“方才李院正不是说了母皇已经好了很多了吗?不会过人的,先前母皇那般严重的时候,豫贤贵君都没有染病,我怎么会染上?”司以琝反驳道,“而且我还按时喝着防治的药,母皇,你便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永熙帝看着他半晌,却仍旧是不愿意:“琝儿……听话……”
“母皇……”司以琝急红了眼,“母皇让我出去便是不可原谅我。”
“你啊……都当了父亲了,怎么还是这样……”永熙帝无奈。
“便是当了父亲,我也是你儿子不是吗?”司以琝反驳道。
永熙帝笑了笑,“你似乎很久很久……没有向现在这样和母皇撒娇了……”
“母皇……”司以琝垂下了眼帘,“都是我不好,以前是我太愚蠢,是我想歪了……”
永熙帝想抬手抚抚他的头,然后力气仿佛都用在了说话上了,她看着儿子,那些欲将他出去的话哽在了喉咙,许久许久,她都没有感受到了儿子的依赖了,静默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乎,目光缓缓地巡视着四周。
司以琝抬起头,便看见了永熙帝在寻找着什么似的,脸色一僵,咬了咬牙,“母皇在找豫贤贵君?”
永熙帝似乎并没有听见他称呼上面的异常,道:“他呢?是不是……”
“他没事,没有染病。”司以琝回答道。
永熙帝舒了口气,“没事就好……”
“母皇……”司以琝看着眼前正在为另一个男子担心的母亲,“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那些话?”
永熙帝一愣。
“母皇你没听见吗?”司以琝又问道。
永熙帝看着司以琝的脸色,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琝儿……”
“没听见就算了。”司以琝挤出了一抹笑意,“反正也不是什么实话,母皇没听见也好!”
永熙帝看着他半晌,“告诉母皇,什么话?”
司以琝沉默半晌,“父后让儿臣骗母皇,说找到父君了,父后说,母皇听到了这些一定会好起来的,果然,母皇好起来了……”
永熙帝听出了他话中的难受,“琝儿……母皇……”
“母皇。”司以琝打断了她的话,“儿臣相信父君还活着的,我们不要放弃好不好?都不要放弃!母皇,父君一定还活着的,或许就像父后所猜想的那般,父君是失去了记忆,又呆在了一个很少人去的地方,所以方才一直没有消息!母皇,你快些好起来,然后我们继续等父君好不好?”
永熙帝嘴边泛起了一抹笑:“好……”
声音,疲倦不已。
“母皇累了?”司以琝问道。
永熙帝想说什么,不过却被咳嗽给打断了,“咳咳……”
司以琝见状,起身想搀扶她起身,然后喂她喝水。
便在此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我来。”
司以琝抬头,却见不知什么时候,蒙斯醉进来了,“我自己就可以!”
“你若是真的心疼你母皇,便让开。”蒙斯醉面无表情地道。
永熙帝的咳嗽停了下来,只是却似乎有些气喘,“琝儿,你先让开吧。”
司以琝闻言,心中一痛,“母皇……”
“你母皇是不想让你染病!”蒙斯醉说道,随即便上前,直接将司以琝给挤开,然后熟悉地扶了永熙帝坐起,接过了宫侍递上来的水,轻轻地喂着永熙帝喝,随后,又用温毛巾给永熙帝擦拭着嘴角,随便连脸也一同擦拭了一遍。
司以琝站在了一旁,紧紧地攥着拳头。
“御医说依着陛下目前的情况,很快便可康复。”蒙斯醉一遍扶着她躺下一遍道,“陛下可想见其他人?”
永熙帝看着他,沉默半晌,然后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司以琝却抢先道,“只是父后很担心母皇,还有皇姐,都很担心母皇,不过母皇如今情况好转,她们也一定会安心的。”
蒙斯醉抬头看向了他。
司以琝当做没看见,“母皇,你好好休息,好好养病,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你的身子最要紧!”说罢,便问向了蒙斯醉,“豫贤贵君,你说对吗?”
蒙斯醉面色没有变化,甚至没有回应。
永熙帝这时候注意到了司以琝称呼上面的不同,在看了看蒙斯醉的脸色,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却也没有说什么,“没事便好……朕累了,想休息一下。”
“母皇你好好休息!”司以琝开口道,“儿臣在这里陪着你。”
“琝儿……”永熙帝道,“你的脸色不好,下去休息一下。”
司以琝一愣,“母皇……”
“听话。”永熙帝道,“母皇不想看见你有事……”
“可是母皇你……”
“有你蒙父君在这里守着就可以了。”永熙帝打断了他的话,声音越来越低,更是疲倦。
司以琝挣扎了半晌,方才同意:“那母皇你好好休息,我便在外面的小厅,母皇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便叫我!”
永熙帝微笑道:“母皇知道了。”
司以琝又叮嘱了许多,最后目光冰冷地瞪了蒙斯醉一眼,随后方才转身离开。
待他离开了之后,永熙帝方才开口:“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蒙斯醉看着她,“你相信我吗?”
“说吧。”永熙帝道。
“大约半个月前,荣王正君侧君和二皇女正君在进宫途中在保和坊内遇刺,荣王正君、侧君受了轻伤,二皇女正君肩膀中箭,其随行奶爹中箭而亡,此外,荣王府的管家也在混乱当中中箭而亡。”蒙斯醉声音平静地讲述着,仿佛这些事情都与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几日后的夜里,太女府遭到了刺客袭击,太女和太女正君受了轻伤,两位侍君一重伤,一死亡,太女府内下人侍卫各有伤亡。”
永熙帝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那双凹陷下去的眼睛内,也是一片沉静。
“凤后大怒,命顺天府以及刑部协同彻查,只是半月过去,仍旧没有一丝消息。”蒙斯醉继续道,“便是连刺客的影子都没有找到,外面已然又传闻,那些刺客会飞天遁地之术。”顿了顿,又继续道:“因为这两件事,太女担心再出事,便奏请了凤后,让诸位正君皇子都进宫来避难,因为礼王正君身子不宜挪动,太女便吩咐了城防军派了一队人前去守卫。”
永熙帝合上了眼睛,没有任何回应。
蒙斯醉也没有说什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乎,动手为她拉高了锦被。
寝殿内,一片寂静无声。
许久之后,蒙斯醉起身欲离开,而便在这时候,他的手,忽然间被握住了,他低下视线,看着握着自己手腕的那支消瘦的手,眼底似乎划过了什么。
“荣王和礼王呢?”永熙帝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轻轻地颤抖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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