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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好处,那便是受了威胁。
可是他这般做,陛下必定会迁怒,届时,不仅仅是靖王,官氏,甚至连疼他若亲生儿子的翊君都会出事。
什么样的威胁可以让他连自己最在乎的人都可以不顾?
水墨笑不得不又怀疑上了雪暖汐。
不管是靖王还是四皇子,他们都无一例外地对他心怀愧疚。
可……
这可能吗?
水墨笑越理便越觉得头脑一片乱麻。
“这些事情陛下可都知道?”
章善回道:“这些供状都是备份,原本臣今早便呈上给了陛下。”
水墨笑想起了昨夜蜀羽之所要求的一个晚上,如今……
将册子搁下,随即便起身往外走。
若是昨夜蜀羽之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那这件事便真的难办了!
水墨笑直接去了交泰殿,方才到了交泰殿门口,便见冷雾领着两个宫侍往外走去。
“奴侍见过凤后。”冷雾上前行礼。
水墨笑看了看他,“冷总管这是要去何处?”
“陛下有旨,让奴侍去承月殿将四皇子请来。”冷雾回道。
水墨笑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两个宫侍,“翊君可在里面?”
“在。”冷雾回道。
水墨笑蹙眉。
“奴侍还得去承月殿,便先告退了。”冷雾低头道,随后行礼离开。
水墨笑转过身看了一眼他们离去的背影,随后上前,“去通报。”
“是。”交泰殿的守门宫侍领命。
半晌,宫侍出来,“回禀凤后,陛下请您进去傲宇山河之晨雪恋。”
水墨笑起步走进了交泰殿,在那宫侍的引领之下到了御书房,一进御书房,便见蜀羽之跪在了地上,面色惨白,眼中还蓄着泪水。
而永熙帝则是坐在了御案前,却是在批阅着奏折。
仿若蜀羽之不存在一般。
水墨笑敛了敛神,随后上前:“臣侍见过陛下。”
永熙帝抬头看了他一眼,“坐吧。”随后又低头继续批阅着折子。
水墨笑看了一眼地上跪着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有任何反应的蜀羽之,随后方才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入了座,沉吟会儿,方才开口:“陛下,翊君这是……”
永熙帝搁下了笔,随即竟起身往后面的书库去了。
水墨笑没有被忽视的愤怒,有的只是惊讶,他愣了会儿,随后起身走到了蜀羽之的面前,正色问道:“翊君,这是怎么回事?”
蜀羽之抬起了头,眼中的泪水随即崩溃,“什么都没有查到……”
水墨笑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宫侍死了……我越往下查,即便查到了什么,最终也是死无对证……”蜀羽之笑着凄然,“凤后……你可知道昨夜后宫死了多少人?那般多人……”
水墨笑惊惧之色爬上了眼底,“这……怎么可能?”
居然有人比蜀羽之还快?
等等!
水墨笑倏然转过身看向了前方的书库入口,眼底的惊惧更浓。
什么人可以比蜀羽之更快?
“凤后……”蜀羽之倏然拉住了水墨笑的手,哀求道:“凤后,你求求陛下,你求她再给多一点的时间!再给我多一日,就多一日!只要多一日,我定然能够查到些线索的!”
水墨笑转过头看着一脸泪水的蜀羽之,动着嘴唇,却没有说出话来。
“就多一日!”蜀羽之继续哀求着,“不能让陛下这般对待徽儿……不可能的!蒙又欣的供状……流云殿宫侍的供状……若是这般去问徽儿,徽儿定然会如昨夜一般糊涂的!凤后,臣侍求你帮臣侍求求陛下,便一日!”
“翊君……”水墨笑艰难地溢出了一声呢喃,他还没有发觉其中的不妥吗?
在这后宫,能够比他快的人便只有一个。
“徽儿定然是受了威胁的,如今若是这般问他,他定然不会说实话的!凤后,徽儿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凤后,便当臣侍求你……”蜀羽之继续哀求着,“臣侍不能让徽儿这般被审问……不可以……他这一辈子已经毁了……臣侍不能让他再蒙受这般冤屈——”
水墨笑没有应他的哀求,他不知道该如何应。
蜀羽之绝望了,手,缓缓松开,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凤后……连你也不信徽儿吗?”
水墨笑抿着唇,许久方才迸出了一句话,“不管如何,还是得亲自问问四皇子。”
“呵呵……”蜀羽之低笑着,却是悲愤无比,“你们都不信徽儿,可是我信!他是我的儿子,我信!”
水墨笑看着他,心里翻滚的情绪越来越激烈,他转过身,看向了书库的入口,陛下,你到底想做什么?雪暖汐,他真的牵涉进了这件事,所以你方才如此迫不及待毁了一切的证据吗?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名医贵女最新章节。
半个时辰之后,司以徽一脸苍白地被冷雾领来。
而此时,永熙帝也在书库内待了半个时辰。
“徽儿……”蜀羽之看着儿子,便踉跄地起身。
司以徽看了父亲一眼,随后,便跪了下来,将头低在了胸前。
蜀羽之走到了儿子的身边,缓缓地蹲下身子,将儿子搂入了怀中,“徽儿,听父君的话,不要做傻事,不管如何,都不要做傻事!昨夜的事情,父君知道的,定然不是你的意思!徽儿,不要做傻事!”
可不管他如何的劝,司以徽还是没有回应。
冷雾径自进了书库,却见永熙帝站在了书架前,双手负背,并未取书阅览。
“陛下,四皇子带到了。”
永熙帝没有即可回应,而是静默了半晌,方才缓缓转过身,眼眸深处一片的暗沉,随即,起步走了出去。
水墨笑一直站着,双手始终紧紧握着。
永熙帝走了出来,没有看任何人,直接回到了御桌前坐下。
蜀羽之紧紧的抱着儿子,看向她,试图做最后的努力,“陛下——”
“够了!”永熙帝沉声道,“你要的时间朕已经给你了!”
“陛下——”
“朕没有那般多时间浪费在这件事上!”永熙帝继续道,“司以徽,昨夜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以徽终于抬起了头,面容更是没有半点血色,他看着前方的母亲,眼底有着一股贪婪之色,似乎想一次性将眼前之人给看够了似的。
或许他认为往后他再也没有这个机会这般近的看着母亲了。
永熙帝抬手拿起了放置在手边的供状,随即猛然扔下,供状如雪花一般洒落在了司以徽以及蜀羽之的身上,“你跟朕好好看清楚了,这些可都是真的!?”
“陛下!”蜀羽之厉声喝道。
永熙帝冷声道:“你若是再开口便给朕出去!”
蜀羽之满目沉痛,无法接受永熙帝这般绝情冷漠。
司以徽低下了手,却是伸手推开蜀羽之。
“徽儿……”蜀羽之愣住了。
司以徽推开了他,随后,往后挪了一下位置,便对司以徽重重地磕起了头,整整三个响头,即便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可是当三个响头磕完,他的额上已经是青紫了。
“徽儿……”
司以徽磕完了头之后,便对蜀羽之笑了笑,虽然是笑容,可是却显得极为的绝望,随即,转过身看向永熙帝,静静地看着,半晌之后,缓缓张开了唇,随后,一声极为难听的声音从他的口中溢出,“是……我……”
吐字并不算是清晰,但却是真真切切地说出了话来。
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便是永熙帝眼底也出现了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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