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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该说这阿明的工作效率太高,还是秦茹芸为楚凡晨擦脸上的伤口擦拭得太过认真,当阿明将裘铭吩咐他买的药都买回来时,秦茹芸这才刚刚将楚凡晨脸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一半左右。
“裘叔,我回来了。您看看是不是这些药,别被我不小心给买错了。”
阿明这才刚回到酒店的套房,还没有来得及停下来喘一口气,便赶忙将手上提着的那一大包药递到了裘铭的跟前。
虽然方才裘铭吩咐阿明买的药量只不过是每样五两,但是阿明生怕楚凡晨身上的伤口需要比较大的药物剂量,为了避免待会儿药量不够而耽误了楚凡晨的伤势,所以这阿明便自作主张地特地将每一种药都多买了一点儿,所以才导致了此时此刻他手上提着这么大一袋子的药。
这不,一听到阿明的声音,裘铭便迫不及待地朝他手上提着的那个袋子望去。然而,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目光才刚刚注视到阿明手上的那个袋子,裘铭便已然被那个硕大的袋子给吓了一大跳。
阿明手上提着的那个袋子其实说大爷不大,但是也绝对称不上小。如果真的要以一个确切的大小来形容的话,大概也有一个装米的麻布袋那么大。所以,让裘铭产生如此的惊讶一点儿也不奇怪。
“阿明,你这手上提着的一大袋东西是什么呢?我让你买的药,没有这么多吧?”
裘铭这虽说是一大把年纪了,但是心里藏不住话的性格却从来没有改变过。所以这会儿心里产生了这么大的困惑,裘铭又怎会甘心肚子憋在心里?
“裘叔,这些都是您让我买的药呀。您快看看这里边的药我有没有买错了什么的,如果没有的话,就可以赶紧替阿晨准备泡澡的热水了吧。”
看到裘铭满脸吃惊的模样,阿明不禁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起来。其实裘铭此时的目光已经让他感觉舒服多了。要知道方才他扛着这一大袋的东西走在回来的路上的时候,路人们向他投来的那种眼神,真让他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洞钻下去。
“可是阿明,我记得我刚才应该没有让你买这么多呀。我刚才让你买的药应该最多不过一个购物袋那么多吧,你怎么扛着这么大一袋回来了?难不成是今天那个药店搞活动促销,买一送一?”
虽然阿明的话中已经表露出了明显的想要转移话题的意思,但是以裘铭这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来说是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地让阿明三言两语的就给蒙混过关的。
“啊?没……没有啊。我只是看阿晨身上的伤口好像挺多的,担心万一您让我买的那些药量不够,所以这才自作主张多买了一点的。可是谁知道,这一不小心就给买了这么多。但是我都已经和老板说好了,人家也给我装好了,而且还是特地去找了个这么大一个袋子来给我装的,所以我这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呀。”
见自己想要转移话题的阴谋竟然一不小心地就被老谋深算的裘铭给发现了,阿明这会儿是想要逃避也是没有办法了。
冲着裘铭谄媚的一笑,阿明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阿明,这究竟是我老糊涂了呢,还是你老糊涂了呀?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这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帮我买药了吧?这具体的药的分量大小你就算不懂,但凭着这么多次的经验,你就算是看也得看熟了吧?你若是要说你是不小心才买了这么多药的,那我可是不相信。”
听到阿明的解释,裘铭依旧一点儿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裘叔,我……我这还不是一不小心给把药量说多了吗?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诸如此类的错误了。不过这话也说回来了,我这一次性给您多买一点儿也没有错呀。反正这些药材都是晒干的,也不容易长霉什么的,您这次如果没有用完的话还可以留着下一次用嘛,也省得下次再喊我去买嘛,您说是不?”
没想到这一向好说话的裘铭今天居然会如此百般为难着自己,一直揪着自己今天买了一大袋的药材不放,一点儿也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
“哼,就你小子会说话,居然还把黑的说成白的,反倒把事情推到我的身上来了。好吧好吧,知道你小心嘴严,不愿意说的话就算我拿着一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都是不会透露半个字的。好吧好吧,既然如此,也罢也罢,那我就不再多问了,否则改明儿你还不知道要怎么记恨我这个糟老头子呢。好了,这些药没买错,那你赶紧按照这张我已经写好的药房配好药量拿到浴室里边给阿晨去泡洗澡水吧。记得,这次千万别再擅自多加药量了。否则待会儿会物极必反的。到时候万一让阿晨被药物给反噬了,那我可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到阿明的胡搅蛮缠、各种借口,裘铭的心里忍不住在暗自偷笑,偷笑着这个男孩儿居然也会有被自己逼得如此害羞的一天。原本裘铭还打算继续追问着些什么的,但是看了看秦茹芸那边帮楚凡晨擦拭伤口的时间似乎也差不多了,为了让药物在热水中浸泡的时间久一点儿,增长药效,裘铭还是不得不克制着自己内心强烈的好奇心,打住了这个话题而言归正传了起来。
“嗯嗯,裘叔,知道了,您就放心吧。我可是不敢拿阿晨的健康开玩笑。”
听到裘铭的嘱咐,阿明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答应着。随即,便按照裘铭递给他的那张药方认真地严格按照分量抓起药来。
认真地将药材按分量搭配好之后,阿明便赶紧将药物拿到了浴室里边,打开淋浴器的开关,将水温调节到比较高的温度,便往浴缸里边灌起水来。
阿明的模样显得格外认真,一点儿也没有敷衍了事的意思,仿佛在做一件十分严肃而精细的事情一般,丝毫容不得一点儿的马虎。
虽然这搭配药物的问题的确是一件十分严肃,不容许一点儿马虎的事情,但是阿明的态度却未免显得有点儿太过精细,太过谨慎。仿佛已然真的相信了裘铭方才那明显带着危言耸听意味的话。生怕因为自己稍微的一点儿小闪失就真的害了楚凡晨一般。
站在客厅中透过门缝偷偷地观察着阿明的一举一动,裘铭的脸上不觉又一次浮现出了方才阿明着急地离开套房而出去帮自己买药时的那副表情。欣慰的笑容当中夹杂着些许淡淡的担忧,眼眸之中满是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神色。
“老裘,老裘,你快过来看看,阿晨说话了。”
正在安静地帮楚凡晨擦拭着脸上伤口的秦茹芸突然冲着裘铭发出了叫喊,脸上满是一副笑容中夹杂着担心的神色。
“嗯?阿晨怎么了?阿晨怎么了?”
看着阿明有点儿失神的裘铭被秦茹芸这突如其来的叫喊声给唤了回来,诧异地朝着秦茹芸和楚凡晨的方向看去,脚步也渐渐开始朝着那个方向迅速地移动过去。
“我也不知道。就是刚刚我在替阿晨擦伤口的时候,他突然说了一句‘疼’,我以为是我动作太重了,不小心弄疼他了,但是当我继续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却好像一点儿也没有听见似的,只是一直在小声的重复着一句‘疼,疼。’老裘,你说阿晨这是怎么了呀?怎么这么奇怪呀?该不会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了吧?”
看着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裘铭,秦茹芸激动地讲述着自己方才经历过的事情经过,一边讲着,脸上担忧的神色已然不觉变得更浓厚了起来。
“嗯?这样?阿晨,阿晨,我是裘叔,阿晨,你听到我喊你了吗?”
听到秦茹芸的讲述,裘铭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样的情况,他似乎还从未见到过。根据他方才仔细的检查,楚凡晨除却了脸上和身上的一点儿皮肉伤之外,的确是没有其他的问题,这样说来,脑袋没有创伤是绝对不可能出现任何生理上的精神问题的。而这唯一的解释便只有自己方才对秦茹芸说过的,是心理上的问题。但是裘铭毕竟只是一个医生,而并非一个心理医生,他能治病,却不能治心。
更何况,虽然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秦茹芸因为过于担心楚凡晨的缘故,并未看出点儿什么,但是以裘铭这旁观者清的角度来看,楚凡晨定然是为情所困才会这般扑朔迷离。裘铭也是个过来人,这正值青壮年,正是把爱情看得最重要的年纪,但凡只要在感情上出现一点儿小小的挫折或者不顺利便会感觉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般,一蹶不振。这样的经历裘铭在年轻的时候也是有过的,所以,自然也是十分能够理解此时吃的楚凡晨。
“疼……疼……”
然而,裘铭的叫唤得到的依旧是同秦茹芸方才描述一般的回答。楚凡晨并没有理会裘铭,而是自顾自地反复重复着一个字。
见状,裘铭并未表现出任何的焦急不安,而是继续心平气和地问着:“阿晨,阿晨,你是哪里疼呢?脸上,还是身上,还是……这里?”
说着,裘铭便小心翼翼地往楚凡晨心房的部位比划了比划。
说来也奇怪,当裘铭才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到楚凡晨的心房前面的时候,楚凡晨突然一个机灵站起来朝着后边退去。
“别碰我,我疼,我疼。”
只见楚凡晨如同受了巨大的刺激一般,紧紧地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怀抱着自己的胸膛,生怕再有人来触碰到他的心一般。
“阿晨,别怕,我是裘叔呀。是这儿疼吗?是吗?”
见状,裘铭的心里似乎已经明白了点儿什么,继续小心翼翼地问道,而这次,面对着楚凡晨如此大的反应,他自然是不敢再直接比划在楚凡晨的胸膛上,而是直接对着自己的心口比划了比划。
比划的同时,裘铭也一边小心翼翼地朝着楚凡晨靠近。
“阿晨,阿晨……”
而这时,秦茹芸也有点儿被楚凡晨这突如其来闪开的动作给吓到了,眼眸之中不觉浮现出了满满疼惜的神情,苦涩地看着楚凡晨,嘴里小声地呢喃着。
但是却由于楚凡晨方才过于剧烈的反应而不敢向他靠近,生怕自己再一个不小心而刺激到了他。
“夫人,您先别担心,先就坐在那儿,让我来和阿晨聊一聊试试。”
听到秦茹芸的声音,裘铭停下脚步回头朝着她望去,看到她满脸忧愁的模样,心里头自然也不是滋味。又朝着楚凡晨看了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小声地安慰着秦茹芸。
“嗯,嗯。好的。你快去看看阿晨吧。”
听到裘铭的话,秦茹芸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楚凡晨,小声地回答道。此时此刻,她整个人就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一点儿精神也打不起来。平日里那个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的秦茹芸早已不知所踪。
冲着秦茹芸点了点头,裘铭便继续小心翼翼地朝着楚凡晨走去。
“阿晨,别怕,我是裘叔,这儿疼吗?”
冲着自己心口的部位比划了比划,裘铭温柔地问道。
“疼。疼……”
而这会儿,看到裘铭的动作,楚凡晨也不禁学着他的模样,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嘴里继续喃喃有词。
“阿晨,别怕,先让你妈妈替你擦一擦伤口,待会儿泡个澡就不疼了,好吗?”
冲着已经渐渐淡定下来的楚凡晨小声地说道,裘铭便一边偷偷地冲着在后边不敢靠近的秦茹芸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着她慢慢朝着楚凡晨靠近。
听着裘铭的话,楚凡晨朝着裘铭看了一眼,脸上的警惕不觉渐渐有了略微的松懈。紧紧交叉挡在胸前的手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然而,正当楚凡晨放下防备准备接受着裘铭的靠近时,突然他眼睛的余光瞥到了同时朝着自己靠近的秦茹芸身上。
顿时,下意识的,楚凡晨原本才稍稍放下的防备立马又重新警惕了起来。
“阿晨,是我,我是妈妈呀。你怎么连妈妈都不认识了呀?”
注意到了楚凡晨动作的变化,秦茹芸的心里仿佛突然被针刺痛了一般生生地疼了一下。
这会儿的楚凡晨似乎已经因为裘铭方才的那番话恢复了些许的感觉和记忆,在看到秦茹芸脸上十分自然地浮现而出的那抹忧伤的神情时,楚凡晨脸上冰冷的防备竟然不知不觉融化了。方才下意识地挡在胸前的手也不自觉地悄悄放了下来。
“妈妈……”
如同刚开始学说话的孩童一般,楚凡晨缓缓张开了口,轻轻而小心翼翼地喊出了这两个字。
“阿晨……阿晨,你认得妈妈了吗?阿晨……”
虽然楚凡晨的声音很小,但是此时在如此安静的房间内却一点儿也不显得小声。而对于秦茹芸而言,这句话更是显得格外响亮而动听,甚至堪比李斯特亲自弹奏的乐曲。
虽然“妈妈”这个词从楚凡晨的口中对自己喊出来是一件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事情,因为这原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对于此时此刻的秦茹芸而言,别说楚凡晨喊她“妈妈”,甚至是只要楚凡晨能够看她一眼,冲着她笑一笑,对她而言都是一件人生中难以得到的高兴的事情。
因为楚凡晨的这一个称呼,秦茹芸的眼眸之中早已因激动而氤氲起了一层雾气,脸上更是因为高兴而笑得合不拢嘴。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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