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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在做的就是这件事,这有什么区别?”察台说的又快又急:“不需要额外流血!”
“这不是额外的,而且注定要流血!不是他们流的话就是我们,你选择谁?事实摆在眼前,仅仅靠步行是无法维持吸引力的!”玛鲁没有摆出上官的架子,只是脸色凝重:“人是善忘的东西,看了这么久的戏他们会疲倦的,不能维持吸引他们的话,我们之前的血就白流了!”
“这跟带人回去有什么关系?又跟新信仰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的,我们不是傻瓜,他们也不是,没有人会相信这些人走到斯比亚新信仰就会变出来了。这只是一种景象,一个吊人胃口的香饵,最后一击只能由新信仰树立典礼来完成!今天朝圣明天流血,都只是好戏开场前的吆喝。”玛鲁的脸色更加冷淡了:“大道理我也说不上来,但同样一个消息,你主动打听来的跟别人逼着你知道的,功效绝对不一样。”
因为彼此的职能性质,他们动刀动枪的机会很少,更多时候是对人心的掌握,诸如此类的话察台很容易理解………明晰并引导目标群体的心理,是他们这个职业的基础技能。
“为什么?”察台收起脸上的忿忿不平,因为玛鲁的话说得很明白,这沉重的事实,已经让他没有了摆表情的余力:“为什么是我们?”
“我猜想,大老板他……可能要玩个大的。所以他需要人们的目光紧盯着,需要所有的人保持热情,需要整个大陆竖着耳朵等待他说话。”玛鲁回答了他这两个问题:“大老板掌管着斯比亚的正门,老板娘们看着后门,联络部盯着狗洞阴沟………这椿生意跟他们都扯不上关系,只能让我们来做了。”
沉默好半天,察台才缓缓开口:“这是………很多人啊!”
“当然是很多人,但草菅人命的人不是你,记在我帐上好了。”玛鲁在笔记着毫无意义的线条:“留下的人要足够多,闹出的事情要足够大,制造的矛盾要足够尖锐!或者干完了这件事,以后生的狗屁事就会少很多,你知道,大老板做生意是不会亏本的。”
“我会去做,但希望这些人的血流得不冤枉。”察台点了点头,脖子生涩得就像一截木头,脸色跟刚才的玛鲁倒是有一拼:“我觉得,我以后不能再做这样的事了。”
“我知道这命令的风格比较晦暗,你毕竟不是联络部的人,你可以申请调离,只要做完这一次就行。”玛鲁顿了顿才说:“还有什么要求吗?”
这就算是上司的结束语了。
“现在要求什么都晚了,事情交给我,你放心。”察台脸上带着点笑容,而且里面没有其他的意味。无论从他的性格来说,或者从他面对局面而言,这笑容都很罕见。
玛鲁看着他一丝不苟的敬礼转身离开,眼中的阴沉又加深了。
“真的没有问题么?”帐篷角落的阴影里,传出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查台准将似乎无法理解这命令的背景,是不是再派人去暗中……”
“啪”的一声,有人摔在地上。帐篷外的护卫探头进来,看见的是一脸寒霜的玛鲁和捂着脸的联络员,于是别开目光,假装什么都没有生。”我们不是联络部的人,我们是侦察兵!我们的血可以流,可以随时流,可以不选地方倒地就死!“玛鲁的眼光尖锐起来,却没有看着正从地上爬起的联络员:“没有自知之明是你个人的事,但侮辱一个群体是要付出代价的”
“但是……”
“察台准将会把这件事做得很好,比联络部任何一个人都要做的好,至于为什么,你这军校毕业的脑袋永远都不会明白。”玛鲁重新坐下,对帐篷外说:“叫下一个进来!”
“准将!”一个精干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立正敬礼,但姿势很不正规。
“你那路有新安排,要死点人。”
“是!”精干中年人一点价钱也不讲:“请下命令!”
“给你五十个名额,地位要高,背景要深,手法要多要,其他没有限制。”玛鲁也没像对待察台那样细致,更没有任何商量的口气,直接得几乎惜字如金:“六天之内完成,要达成轰动效果。”
“保证完成!”接受命令的中年人更加干脆,似乎这才是正常而普遍的军人风格。
“还有,”玛鲁看了对方一眼:“分身,也可以流点血。”
“这……”中年人只是有那么一瞬的迟疑,然后重重的点头:“是!”
三言两语,涉及上千人命运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用一般逻辑来看待这并不出奇,因为事情都会有波折。特别是现在,这么浩大的一场好战,如果斯比亚一味顺利的话,老天都不会答应的。
流血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无论是始作俑者或旁观者,他们都会满意这一点的,就好像角斗场里的表演,角斗士和观众都需要杀戮,血液就是
晋(看不懂)的阶梯,点燃热情的良药。
话说回来,孤身一人步行,科恩的分身们一点也没有上位者的觉悟。特别是考虑他本尊的仇人数量,那么公平的说一句,这是天赐的暗杀时机!好在他所经过的帝国,官方已经知道了上族的意志,不敢再对他出手,不然别说五十个分身,五百个也得死干净。
“这就是一片行进在商路上的鲜肉。”阅览厅里有人这样公开评价:“旁边还有佐料。”
遇到这样的时机,即使是那些不想再找科恩麻烦的人,也会兴起撕下他面皮的行动吧?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很快就有一些人开始付诸行动了。
不约而同,他们以差异很大的方法动手,总的说来场面很热闹。
这一段时间里,有六个科恩分省遇到了麻烦,其中三处比较温和——打定主意要收科恩。凯达过桥费的岗楼,被走在科恩前面的民众冲垮;某个要查看科恩。凯达借道文件的官员,却因为迷路未能赶到;还有人不满科恩“总是走在路中间”,所以派了一支商队去阻路给他难堪,没想到科恩拿走某辆车上的食品之后,跟随他的民众涌上去,连车带货一起拿下。
如果说这三起事件只是热身运动的话,剩余三处见血的就算是正戏了。
规模最浩大的是一团骑兵,他们接令从营地出,要以武力驱散人群。但还没有等他们赶到商路,从上到下二千多人就被杀得没剩下几个,最后余部溃散,十多里的路上处处伏尸。
另一个规模中等的佣兵团堵在商路上,刀剑出鞘,还在背后拉了一面“杀斯比亚皇帝于此”的横幅,气焰不是一般的嚣张——但“科恩。凯达”视若无睹的走近,而后不紧不慢的穿过,别说没人向他伸爪子,甚至没人敢站在他十步之内!科恩走过之后,佣兵团内部开始争吵推诿,又展成自相残杀,剩下来的人抹干脸上的血,居然厚着脸皮加入了追随的行列!
最小的一起单人行刺,但跟前几起比较起来,这是一次最具勇气也是最鲁莽的刺杀,实际上这次行动是成功的,结局的不圆满无法归咎于行刺者本身——某个小白脸贵族,他在路边潜伏了六天,最后,经他射出的弩箭穿透了科恩的左胸!
科恩停下脚步,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中箭,在刺客被涌上的人们抓住之后,他也只是平静的扫了这刺客一眼。然后,科恩拔出插在自己胸口的弩箭,随手就掷在地上。看着滴落的血珠,他轻声自语说:“这条路,日后会以血为名。”
他继续前行,每走十步,路面上就留下一滴血,殷红刺眼,经久不散——至于那个勇敢而不知死活的小白脸,他是活活被人撕碎吞掉的。
在这次刺杀之后,就再没听说有类似事件生,至少没有再针对「科恩」本身的行动。
这也许是科恩的仇人们真的没有力量了;也许是有人在暗地里布置;也许是追随者们开始自的保护心中的至上。特别是后者,他们在科恩前后左右都布置了一批人,把他拱卫在心中。
这种保护看似很空难,但实际上并没想像中的复杂,甚至不怎么需要个人武技,唯一需要的是组织能力只要上千人这么走过去,挡在路上的是只大象都能踩成肉饼!
逗留在阅览厅周围的人们惊叹了,他们在交头接耳中等待着后续的消息,诸如「我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斯比亚是一个被天谴的地方!」、「那些人不会有好下场的!」、「天啊,世界又要大乱了!」,这些话几乎泛滥成灾。
很自然,这种气氛把人们逐渐低落的情绪又挑动起来,而最严重的一场流血,已经在某个巷口酝酿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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