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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包厢的深红纱幔,舞台更显华丽,叶昭突然问:“杏贞,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刚刚逢场作戏也好,怎么都好,其实两人现今究竟是个怎样的关系,叶昭自己也不大清楚。文字版更新最快到
为什么会与兰贵人产生第一次关系?或许食色性也,一时独霸不住;又或许心底深处,早就想征服这个妖孽般的女人,男人的劣根性,征服女人,往往是从开始;又或许,几多因为她的恶名太多响亮,令人恨得牙根痒痒。也许,真的只是为了拉近两人的关系,牺牲自己的色相。
刚刚呢?当两人关系好像突然有了坚冰,叶昭想到的最快的解决体例,就是以最亲密的体例来破除坚冰,有了第一次,刚刚,也实在没什么负罪感。
就算在前生,叶昭也历来没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但却知道,自己与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价值观、道德观,已经越来越是疏离。
坐在风情美貌祸国殃民的古典贵妇身侧,想想刚刚的亲密接触,叶昭却是极为坦然。
只是两人的关系,真的像看起来这般融洽么?
看似完全屈服于自己淫威下,甚至还主动献媚的丽人,心中,又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所以,叶昭一瞬不瞬的盯着丽人粉脸,观察她脸色的细徽转变,期待她的回答。
兰贵人怔了下,自是没想到叶昭会突然问她这种问题。
叶昭轻轻叹口气,拉起兰贵人肤若凝脂的玉手,说:“我强迫你,你心里恨我不?说真话。”
兰贵人默不作声,却也没将手挣脱。
叶昭又叹口气,说:“其实原本我也不想的,但你太伶俐,太能干,我就想啊,你酿成我的女人就好了,若早生十年,我定然从咸丰手里将你抢过来。”
兰贵人听着叶昭的话,原本俏目若有所思,听到后来,就禁不住眼里闪过一丝讥诮,说道:“早生十年?你知道我是谁么?”显然叶昭的花言巧语,历来没真正感动过她。
叶昭拉着她的手,正色道:“我就是知道。”
见叶昭脸色恳切,完全不似作伪,兰贵人呆了呆。
叶昭又道:“我知道你从小就能干,本领。昔时我岳丈获罪,要交赎罪银子,家里人都一筹莫展,是不到十岁的你,去亲戚朋友家借银子,为岳丈免了牢狱之灾。我这可不是听蓉儿说的,是我本就知道。一个岁的小芽菜儿,那时是何等的心情呢?很怕吧?是不是?”
兰贵人深藏心底深处已经渐渐淡忘的记忆慢慢涌了上来,昔时那个恐慌无助的小女孩儿,是何等希望能有坚实的臂弯靠一靠?在亲朋的白眼和嘲讽中十两、一百两的伸手讨借,好似乞丐一般。那一天,她就明白,人只能靠自己!长大后,她要做一个任何男人都不敢小觑的女人。
叶昭轻轻握着她的手,继续道:“现在你是不是也在怕?没有任何平安感,手里,只想握紧筹马与我较量,其实,大可没必要的,现在你是我的女人,我以后定会呵护你。”叶昭这话真心诚意,非论怎么说,男人都要有担负。
“平安感?”兰贵人喃喃的说,随即就明白了这个词的含义。
叶昭伸出手,揽住兰贵人香肩,兰贵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慢慢靠在了叶昭怀里。
包厢内静静的,厅内笑声不时响起。
“禁绝转眼珠,又在琢磨怎么跟我拆台是不是?”叶昭突然笑着说。
兰贵人知道这个心机可怕的男人有时候孩子般轻仇,自不睬他。
叶昭就笑:“看来真不怕我了。”揽紧兰贵人香软肩头,琢磨着说道:“回头,我令人把本朝法典律条都给你送过去,你好生考究,待我西征回来,你若学有所成,以后大理院比较有争议需要我复查的刑案,你便代我审阅,给我出出主意,叫我轻松轻松好欠好?”
兰贵人又是一呆,轻轻颔首。
揽着兰贵人柔软腰肢,叶昭突然轻轻一笑,贴在兰贵人洁白耳珠旁,轻声道:“杏贞,你的腰又细又软,抱着可真舒服。”
兰贵人气就有些不均匀,抓住叶昭慢慢攀上高耸酥胸的手,说:“别,别闹。”
叶昭就笑,在她耳边轻声道:“坐我腿上来看,我抱着你,好欠好?”
兰贵人粉脸徽红,说:“那,那成什么样子?”
叶昭干笑两声,两旁包厢都有人,也委实不克不及太不成话。
兰贵人嗔了叶昭一眼,压低声音恨恨道:“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叶昭笑着拥紧她,说:“看话剧吧,这剧本可有我的功劳呢。”
靠在叶昭强壮温暖的臂弯中,兰贵人心下也不知道什么滋味,但却觉得身子越来越轻,渐渐迷糊起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好像从记事起,历来就没睡得这般香甜过。
一觉醒来,窗帘上,日头已经升得老高。
兰贵人一呆,侧脸看去,叶昭俊逸脸庞就在眼前,只是两人都和衣而眠,躺在一张松软无比的贵妃床上,四壁,挂着油画,蕾丝窗帘,是西洋风格的时室。
“睡好了?”叶昭笑着坐起身,又道:“怕吵醒你,就给你褪了鞋,睡得还舒服么?”
兰贵人茫然的颔首。
叶昭道:“好,咱回宫吧,这是外面的旅馆,隔壁就是大戏院。你可真够能睡的,我抱你上楼差点摔个跟头,你眼皮都没撩下。”
兰贵人粉脸徽烫,昨日被他折腾一下午,可不知道多累,这话,却欠好说出口。
“你就这么躺了一晚上?”兰贵人惊讶的问。
叶昭叹口气道:“否则怎样?抱着你这么个祸国殃民的大美人儿,我又睡不着,努目到天光。”
兰贵人受惊的看着叶昭,好似刚刚认识他。
叶昭随即一拍头,道:“亏了亏了,唉,西征前可碰不到你了,我真该喊醒你的。”随即转头,火热火热的眼神,说道:“皇嫂,要否则,要否则………”
兰贵人已经慌慌张张脐拉淡绿绣花鞋,看得叶昭嗤一声笑作声。
兰贵人这才知道他逗弄自己,媚目瞪了他一眼,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真的是说不出的轻松。
原来,他也不似想象中可怕,又温柔,又细心。
叶昭将兰贵人送回慈宁宫,随即奔文华殿。
皇室新宗人府衙门不大,改在皇城东一处前朝贝勒府办公,政务院总理衙门则迁去了皇城外前朝宗人府衙门改建的官邸,不过在文华殿,每日城市有一位副总理大臣值守。
今日值守大臣乃是柏贵。
柏贵已经六十多了,但精神尚好,显见仕途满意也有延年益寿之功。
叶昭坐于茶几主位宝座,柏贵则坐茶几一侧的锦缎软墩上。
“叶名琛可好?”叶昭品着茶问。
柏贵恭声道:“是,老中堂身子骨挺健朗的。”
叶昭徽徽颔首,叶名琛在京城颐养天年,去探望过几次,小日子倒也悠哉。
柏贵看着叶昭脸色,又道:“国公爷还是不肯出仕。”他嘴里说的国公爷即是肃顺。
叶昭摆摆手:“我说过了,没必要再去劝他。”给六叔个爵位,从此安度晚年极好,出仕却没需要,不说能力高低,作为帝国皇帝的叔叔,若进入中枢衙门,麻烦多多,遇到争执,百官城市让他几分,难免失了政事革新之意。
柏贵什么都好,就是一点改不了,整日喜欢盘算他的小九九,不过作为帝系最忠心的重臣之一,偶有小缺失,自也没必要深究。
伸手拿起了桌上一叠文牍,乃是帝国去年工农业各项统计数字。
截止到去年年底,帝国已有棉纺厂过千家,纺纱机近二十万台,工业中使用之蒸汽机6316台,冶铁业中焦煤熔炉501座,去年生铁产量49万吨,钢产量28万吨,钢轨17万吨。
这些数字,基本达到了法国五十年代初的水平,棉纺财产则超出了十年前之法国。
不过法国正处于工业大革命中,从五十年代以来,工业成长大爆炸,现今中国与法国的差距还是巨大的。
不过法国人从十六世纪以来,就形成了金融资本占优势的传统,借贷业务很发财,企业投资却很少,这种现象一直到二战后才被逐渐扭转。
中国商人的传统思想,却认为放贷游手好闲,在帝国创作发现出良好的投资条件后,商人们办实业、办工厂的热情极高,认为这才是安家置业的正途。所以超出法国这个欧洲第二工业强国其实不是高不成攀的目标,叶昭希望能在10-20年内实现。
帝国的煤矿开采业呈现井喷,预计今年煤炭产量将会跨越700万吨,对帝国工业,自然是最好的助推剂。
农业方面,化肥逐渐进入乡村,脱粒机、收割机、刊草机等机器设备开始呈现在关外的帝国国有农庄中。
帝国火力发电厂已经有七座之多,依靠电力能源的纺纱机、印刷机、车床等逐步呈现,这却是居于世界领先地位了。
翻看着文牍,叶昭脸色渐渐明朗。
“奴才恭祝皇上此次西征一箭定天山,成绩不世霸业!”柏贵突然起身,跪倒磕头。
叶昭心下无奈,笑道:“借你吉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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