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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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芳菲思索为何言瑞天要把她带到这彩霞宫时，只听一声苍老但且有力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总算醒了，让朕好担心”

待芳菲看清说话人的面貌后，紧忙撑着身子试图坐起，可刀口的撕拉让她不得不再次跌躺回床上“请皇上赎罪，儿媳不能给您见礼了”

言瑞天紧忙扶好芳菲那孱弱的身子，语气异常温柔慈爱的说道“傻孩子，什么儿媳，你是朕的女儿啊，你该叫朕父皇而不是皇上”

芳菲没有接话，只是淡若的看着言瑞天，原来丞相已经将此事告诉了皇上，难怪皇上会无端端的出现在东宫，又把她带回了这里。

看着芳菲那平静的眼神，让言瑞天有些诧异，原以为他说出这番话后，芳菲会显得无比震惊甚至兴奋，但她竟是出奇平静的样子，这确实是言瑞天没有想到的“你不惊讶吗？”

芳菲眨巴眨巴有些干涩的眼睛淡淡说道“起初是有点惊讶”她又不是那个叶芳菲，即便在得知自己与有血缘关系的言槿瑜成了夫妻后很震惊很无助，但是面对这具身体的生父，芳菲并没什么特别感觉。

言瑞天抿了抿唇，犹豫了半晌还是说道“菲儿……你能叫朕一声父皇吗”

芳菲看着言瑞天那写满了期待的眼睛，心中竟泛起一丝厌恶，如果不是他的负心，芳菲的娘亲就不会红颜早逝，如若不是他，也许现在已经嫁得如意郎君平静幸福的生活在未央湖，还有那可怜的叶芳菲，就不用从小寄养在丞相府，从小就被叶仲算计甚至喂食毒药，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所谓的天子、皇帝的人一手造成的，虽然她不是那个可怜的叶芳菲，但是她的灵魂在叶芳菲的身体里，虽然那可怜的叶芳菲死了，但是她要替她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让伤害过芳菲的人都悔不当初。

“芳菲惶恐，芳菲乃福薄之人，那里有福气叫皇上一声父皇”

听着芳菲疏离的话，言瑞天有些失望的微叹一口气“你还是不愿原谅朕，其实……朕并非是有心负你母亲，只是……朕是皇上，朕不可能不管不顾随心所欲，那时，太后病重，朕必须要留下来侍奉太后，如若那时朕不顾太后身体强行出宫，会被天下人所不耻，视为不孝，朕也是无奈，之后，待朕终于有机会去接你母亲时，却发现你母亲早就不在未央湖了，我找了她很久，但是每次回来的探子都说毫无所获，朕的心都要碎了”

看着言瑞天满脸的愧疚之色，芳菲微微皱起眉心，这就是帝王之爱，她看得出，言瑞天的确是很在意叶芳菲的母亲，可是，他却不得不为了其它将爱人抛之身后，只有在他得了空，才会去想起她，这样的男人，怎值得托付终身，当芳菲母亲挺着肚子傻傻的等待时，他却与自己的嫔妃夜夜欢愉，待他想起她时，她却已经被他的枕边人迫害，帝王家哪里有真爱，即便言瑞天对她是有几分喜欢的，但却也不过如此。

“皇上，芳菲累了，可以让芳菲休息一下吗”芳菲面无表情不卑不亢的说着。

言瑞天再叹息一声“罢了，朕不逼你，只要你健康，能时时刻刻伴着朕，朕便也知足了，至于瑜儿那边……”

“我不会再回去”芳菲说的十分干脆利落，就算言瑞天要她回去，她也没办法再回去，难道明知道他是有血缘至亲的兄长，还要夜夜与他承欢？那是多么可笑，多么恶心的事情，她竟然与自己的哥哥发生了关系，而且……她还有了他的孩子，在她灵魂出窍的时候，她亲耳听到的，她有了……言槿瑜的孩子……

看着潸然成泪的芳菲，言瑞天神色懊恼的不知如何是好“这一切，都怪朕，如果朕没有让你流落在外，如果朕没有将丞相的千金赐婚给瑜儿……现在便不会有这样天理难容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