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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不到边界的帝国
用音符筑成的王座
我用琴键穿梭1900错过的不朽
……”
整架飞机都剧烈地颤抖起来,前方的云层中出现了一个金色光环,恺撒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近乎不可能的一切在他眼前发生。
先是诡异的旋律,再是空无一人的驾驶室,然后又是从下方浮上来的那些神秘黑影,最后的最后,前方云层中的光环……
伟大得仿佛……神迹。
引擎忽然停止了,恺撒感到失重感传来,不过那只是一阵的,飞机很快就被下方的黑影托了起来,继续往圆环里飞去。
……
……
“我们的时区是西六区,相差七个时区。芝加哥的下午,是汉堡的深夜。”
昂热望着天花板,声音飘忽得像幽灵在井中低语,“那天晚上天上下着雨,我一生中第一次亲眼看到异族,我们在海港头上等待她,恭迎人类的噩梦……”
公元1900年秋,深夜,细雨,德国汉堡港。
灯塔的气灯如一柄辉世的利剑,旋转着切割黑暗,切到码头上,切出一个消瘦笔挺的剪影。
年轻的伯爵独自站在码头上,没有打伞,双手插在口袋里,束起风衣的衣领抵挡寒风。
他藏在口袋里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左手食指上的那枚古银戒指,金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透过茶色眼镜的镜片眺望海面以往沉静的海面此刻如一窝即将煮沸的水那样不安地起伏着。
这是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征兆,绝大多数的船已经入港,远方的海面上空荡荡的的,只有惨白的灯光烙下的圆形光斑。
“来了!”他的眼角微微一跳。
当灯塔的汽灯灯再次扫过那片空荡荡的海面时,一首货轮的黑影被切割出来,他出现得无声无息,仿佛破开大海浮现的幽灵船。
它的乌黑色的船舷上用白漆醒目地刷着「玛丽皇后号」,那是一艘名声不太好的英国船,往来于远东和汉堡港之间,用ya片和瓷器贸易作为掩护,倒卖来自敦煌和中国南方的古物。
伯爵举手示意,他的人在码头上用气灯打出了三长两短的信号,漆黑的「玛丽皇后号」以两短两长的灯光回应。
他非常谨慎,在港口外下了锚,此终在那里随着海浪起伏,却不移动。水手们降下救生艇,披着雨披奋力划船,向码头靠近。
另外一个年轻人无声地走到伯爵背后,他是一个地道的中国人,25岁,双童漆黑,面颊的线条柔和和明晰,身材和伯爵相当。
年轻人一身漆黑的雨披遮挡了他身上的大清礼服,把粗大的辫子盘起来藏在礼帽里,这样他低头在伯爵的背后,一般人不会轻易察觉出他是个东方人。
年轻人可以算得上是洋务派的一位要员,光绪十六年被选送京师同文馆,对于欧洲的语言和科技都有很深的造诣,四年后就成为了德国使臣的助手,也是在那里他认识了这位年轻有为的伯爵,成为他最好的朋友。
年轻人掏出象牙镶嵌的金质怀表看了一眼,“时间正好,他们很准时。”
伯爵扭头看了看这位朋友,目光最后落在了年轻人的金属闪光上,在漆黑的夜幕里,这两道光狞亮如刀剑、那是两支银色的大口径左轮枪。
年轻人不是那种久经ya片毒害,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国人,伯爵知道他双枪齐发的时候可以同时射落两只飞鸟,而且都是贯穿双眼。
“是啊……”伯爵望着远方的天幕,忽然有道光一闪而过,密布的阴云却让人看不真切。
“什么东西?”他皱起眉毛。
“哪里?”年轻人警惕地观察四周,“有情况吗?”
“不,刚才天空中有道光……算了,可能是闪电,或者我眼花了什么的。”伯爵笑笑,抱紧藏在风衣里的长刀,嵌银的刀柄探出来顶着他的下颚,“山彦你不觉得我们这对组合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年轻人,也就是路山彦澹澹地说。
“武器用反了。”伯爵慢慢地拔刀一寸,而后收了回去,那一瞬间刀身的发光冷得刺骨,像是严冬夜空中的明月。
刀身上铸造时天然生成的花纹清晰可见,那时一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风格的提坎特长刀,用罕见的冷缎花纹钢打造。
十八世纪以后,这种神话般的钢铁炼制技术已经绝迹,通常这种刀剑只是欧洲豪门的欣赏品,当时伯爵仔细地磨砺了这柄刀的刀刃,他带着这柄刀不是为了炫耀或防身,他随时准备使用它。
“总有一天我大清的所有军人也都会准备上你们生产的洋刀洋炮,那时后我们的国家就强大了,再也没人买你们生产的ya片。”路山彦说。
“嗨嗨,说的我好象是个鸦片贩子似的。”伯爵抗议。
路山彦笑笑,他知道伯爵绝对不沾染鸦片,他只是想和伯爵先生斗斗嘴,如果他们此时都不说话,那么局面就太冷煞了。
大海、细雨、孤灯,还没上一艘漆黑的救生船波涛起伏而来,他们背后的同伴守着藏在雨披下的的马克沁重机枪。
不过也许确实就该那么了冷煞,虽然他们彼此之间也不讨论,当时每个人都猜到了这次交易的货物是什么。
那绝对是件让人从骨髓深处惊悚战栗的东西。
交易编号19010666,这是今年他们从远东购买的第666件货物,这个该死的数字让不信鬼神的路山彦都觉得不吉利,666,那是恶魔撒旦的专属数字。
“梅涅克,准备接受货物了。”路山彦双手放在左轮的枪柄上。
“随时准备着。”梅涅克回答,把刀插入鞘中。
……
……
时间。
听起来很玄乎的一个东西,因为在一般人的认知里,不,就算是在见识到了世界之真实后的混血种里都是不可能逆转的。
可现在,时间真的就在恺撒的眼前,实实在在地逆转着。
他无力地坐在机长椅子上,摆在一边的手表正已飞快的速度逆时针转,从飞机的瞭望窗里望出去,眼前是虚空。
恺撒一开始还计算了一下手表倒转的速度,可最后算来算去,得到的答桉是一个令人绝望的答桉。
于是他靠在椅子上小睡了一会……倒也不能说是他开摆了,实在没办法啊,这已经不是他能够干预的领域了,任谁来都不行。
等到他迷迷湖湖地睡醒时,面前的瞭望窗已经不是虚空了。
引擎依旧停着,底下那群不知道什么玩意在托着飞机缓缓下降。
“穿越到哪来了?”恺撒趴到窗前,试图观察地面的建筑物来判断此时所处的年代,“这该死的乌云,让我什么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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