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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黎璟主仆二人套了辆马车,随陆云杉姜南州二人去。
夜里,陆云杉独自一人在营帐中闭目小憩,黎璟轻声走来。
“你这营帐怎的无人把守,由得旁人自由出入?”黎璟带着些调笑意味说道。
陆云杉闭着双眼,懒懒道:“你一人前来,不怕我杀了你?”
黎璟深吸口气,半晌,正声道:“是我错了,当时忽闻黎淳设计在苍闻山杀我,一时乱了方寸,才忘了带你走。”
陆云杉睁眼,冷哼一声道:“你知道我不傻,也知道你说谎话是骗不过我的,别绕圈子了。”
黎璟缓缓向陆云杉走近:“我当时鬼迷了心窍,想着我诈死了,便能骗过黎淳,让他放过我。又想着他眼线众多,如何能让他相信我已死,唯有你在。”
陆云杉闻言后,侧过身看着黎璟:“这话,倒有半分真了,我本想着你若不愿再以黎国三皇子的身份出现,我便也当不知道你还活着,让你自由自在的过日子,可不曾想,你竟自己送上了门。”
黎璟面色温柔,笑道:“我若是说,因为看着你与这位玉冠公子在一起,心里十分不痛快,你信吗?”
陆云杉抬眸,斩钉截铁道:“当然不信。”
黎璟眸色微沉,正色道:“那我便说,每个人生下来便有自己的使命与归途,我此番,也在追随我的使命,寻找我的归途。”
陆云杉蹙了蹙眉道:“我从前也曾尝试寻找,可最后始终觉得,我一直都被命运推着走,包括现下,我从未知晓自己的使命。”
黎璟看着眼前女孩明亮的眸子,干净如一汪清泉:“你可原谅我了。”
陆云杉歪过头看着他,抿了抿嘴道:“我知你自小便受黎淳欺辱迫害,因此十分怕他,但你也不能弃下他人去死,这和杀人有何异。”
黎璟垂下眼帘,目光难得温柔,语气却十分严肃:
“我黎璟与你多番出生入死,如此交情难得,此次是我的不对,我以亡母之名起誓,日后若再弃了你,我也没有好下场。”
陆云杉愣了愣,有些吃惊。
想起紫绎曾说过,黎璟自生母死后,便不许任何人提起。
可如今他竟以亡母之名向她起誓:“好,我原谅你了。”回过神后,陆云杉答道。
黎璟舒展开笑颜:“那便好,我回去歇下了。”
陆云杉看着黎璟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奇怪的情绪生出,待察觉到这些情绪时,陆云杉只觉自己是庸人自扰之。
黎璟回到马车停靠处,红绎连忙来问:“公子,夫人可有怪你?”
黎璟看着天边低垂玄月:“我差点要了她的性命,怎会不怪。”
红绎:“那.......公子下一步做什么。”
黎璟垂首握住腰间银月佩,喃喃道:“没有下次了,我不会再想杀她了。”
红绎一惊,心中欢喜。
过了一会儿,风吹遍野,黎璟的声音迎着风:“有些情愫,果真是世人无法舍弃的,就像天命不可违,人心难以逆。”
风声渐大,黎璟声音渐轻,红绎站在风里,只听到只言片语。
翌日一早,黎璟靠在马车上将将睡醒,红绎便回来了。
红绎:“公子,属下昨日跟了夫人的救命恩人一夜,听见他身边侍卫在无人之时唤其为太子。果如公子所料,这人真是姜南州。”
黎璟步出马车,周身活动了活动:“他冠上的玉,是姜国乾山上好的货色,只供皇家所用,去年父皇生辰时,姜帝便送的此礼。”
红绎紧接着又道:“属下趁无人之时,进了姜南州的营帐,在他书案上发现一副画像,画上人与夫人十分相似,可画边上却写着吾妻程蔻。”
黎璟动作微滞:“人有相似?我就奇怪为何姜南州救下陆云杉,还对她那么好,原来是与他死去太子妃相似。”
“程蔻去世不过数月,他就迫不及待留了个和她相似的女子在身边,四海内流传的姜南州深情之言,假的罢。”
红绎细声道:“不知姜南州可否知公子身份?”
黎璟轻哼一声道:“知不知道都无妨,眼下最关键的是黎淳,今日你务必要将姜南州的贴身之物取来,也不枉我跟来一场。”
红绎微微愣神,原以为,黎璟是为追回陆云杉才跟着姜南州,不曾想竟也是谋划,声音一顿:“属下领命。”
如今红绎也去办事,黎璟只得一个人拉着缰绳驱着马车前行,无人说话,便十分寂寞。
他心中不解,陆云杉既已原谅自己,何不来回来,还要跟着姜南州,莫不是因为他马车大些?
忽然紫绎从天而降,坐于黎璟身旁接过黎璟的缰绳。
紫绎:“属下按公子意思去查,雪嫔身份果真不简单,江胤县百姓都说县丞家只有一嫡子,未曾有过庶女。属下回去后连夜找了季百公公,他告诉属下,雪嫔与大皇子的母妃走的十分近,雪嫔善药理,如今圣上头疾,都是她在医治。”
黎璟双手置于脑后倚在马车上:“季百可还有说什么。”
紫绎:“未曾多说什么,只说端妃娘娘之恩,没齿难忘,他会替公子盯紧雪嫔。”
黎璟眯起眼看着天空迁徙的飞鸟:“季百此人还算信的过,四年前我被黎淳关押,是他设计引父皇救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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