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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听叶渺渺说那妖附你身了,你怎么样了?”
葛轮:“前几日觉得反胃,现在感觉还不错。”
小树:“那妖不是会蛊惑人吗?”
葛轮:“呵,论蛊惑,我才是始祖。”他是妖王,本体是煞,所以怨对他影响不大。只要守住本心,妖很快就被同化了,还能助涨修为,虽然刚开始有点反胃和情绪低落,只有当失去本心时,才会失去自我,沦为被怨支配的野兽。
小树:“叶渺渺呢?”他打了个呵欠,“这几日没怎么见到她。”
葛轮喝着葡萄酒笑,“谁知道呢?尾款吴锡安派人送过来了吗?”
小树:“送到了,对了?金明池老板问要不要订螃蟹?今年的螃蟹很肥。”
葛轮:“他哪年不是这套说辞?嗯,还是订一些,订八十只。”
小树:“这么多,吃的完?”葛轮和他都不怎么吃这些。
葛轮:“应该吃的完。”
小树:“行吧。八月十五要到了,屠生要过来吗?”
葛轮:“他走不开。”
临近晚上,叶渺渺鬼鬼祟祟的从外面进来,轻手轻脚的关门,生怕吵醒他们了。
“鬼混回来了?”
叶渺渺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不是!你们怎么还没睡?”葡萄架下,小树和葛轮在闲聊,但是二人并没有点蜡烛。
小树拿着蒲扇打蚊子,问:“去哪里了?怎么不说一声?”
叶渺渺提着一个包袱走过去,“嘿嘿,我去...”
葛轮:“去吃喜酒了,包里的是喜糖。”
小树疑惑,“哪来的酒?我们并未收到请柬。”
叶渺渺:“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被妖怪附体的委托人,我去看看她的另一半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小树好笑的看着叶渺渺,“看一眼就能看出来了?什么时候修炼得神通?”
葛轮:“男方父母不是想退婚吗?”
叶渺渺:“一个一个来,看不出来,但是嘛,那是我身为女子的直觉。”
葛轮:“你那是妖怪的直觉。”
叶渺渺:“女方一直推迟婚礼,加上不知道谁把小花变妖得事透露出去了,男方父母坚持退婚,但是男方坚持娶她,而且表明只有桐小花才会是他的妻子,妈耶,他好有担当!爱了爱了。”叶渺渺捂住脸,满眼崇拜。
葛轮:...
小树:...小树忽然想起,“你去的话,不是要送礼吗?你哪来的钱?”
叶渺渺:“嗯....”准备起身开溜。
葛轮拿起桌上的糖扔过去,“她用的是我的钱1
叶渺渺灵活躲过,“写的也是你的名字1她捡起地上的糖剥开,塞进嘴里,含糊不清,“不要生气嘛1
小树看着二人打闹愉快的躺在椅子上,悠闲的摇着扇子,说:“很圆满呐。”
叶渺渺坐到小树旁边的凳子上,“是啊,小花的另一半是个很温柔的人,真好。”叶渺渺突然想起来,问:“馆主,如果小花祸害的不是商户千金,而是平民,馆主还会出手救小花吗?”
葛轮歪头,略加思索,“你猜?”
叶渺渺满眼期待,“你肯定会出手的对吧?对吧?”
葛轮:“不会。如果吴锡安不来千百渡,那对农妇又拿不出五十两,我不会救人,桐小花要成妖便成妖,即使最后因为杀人被术士处死,那也是她应该的。”
“啊?”叶渺渺被葛轮一番话浇的透心凉。馆主他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了?
葛轮笑,“别对我抱有什么幻想,我是妖,不是满腔热忱的少年郎,我不是你。”
小树看了眼葛轮摇头,真不知道他嘴硬什么?
夜里气温很凉,一阵凉风起。
叶渺渺起了个大早,没想到其他二人都起来了,葛轮在柜台站着,面前放了几个红色的小盒子。“起了?”
“你们都不睡觉吗?”
葛轮:“开始起秋风了,这个给你。”他随手一扔。
叶渺渺小心接住盒子,和往年一样,每年这个时候馆主会雷打不动骑半个时辰的马去春颜若熙买手膏,是个暗红色木制盒子,盒子表面是用一片金色的银杏叶。她打开盒子,伸出无名指在半透明的手膏挖了一小块抹在嘴唇上,嘴巴有点干,还蛮好闻的,有桂花香。
小树走了过来,看了眼叶渺渺手中的盒子,他还真是恋旧。
叶渺渺边抹匀边问:“为什么馆主非要绕那么远去春颜若熙去买手膏呢?最近那铺子叫什么?留芳华不是特别火吗?好多高官的女子都喜欢光顾。”
小树也拿出盒子,摸摸自己的老脸,树皮也需要好好爱护一下,“那是因为春颜若熙是开了几十年的老店铺埃品质有保证,价格也不太高。”
叶渺渺:“可是跑那么老远加上来回马车钱已经比留芳华的脂粉贵了。”
小树边抹脸边回答:“其实更重要的是...”他看着盒子上面的金色银杏叶,“因为春颜若熙是泽熙为颜回开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柔情。
叶渺渺:“颜回?ta是谁?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呢。”
小树却不愿意回答了,只是笑。
“咯——喔1
母鸡突然站到石头上仰着脖子嚎,叶渺渺正好奇,母鸡也能打鸣吗?
葛轮意外,跨过院子进入房间,坐下来,小树和叶渺渺在身后。葛轮将喝茶的杯子往桌上一放,屋外瞬间升起禁止,叶渺渺心上感觉到一阵沉闷,偏头一看,小树双手双脚已经变为树枝了,馆主眉间的妖纹也显现了,她低头用手触摸了脸庞,有类似于珠子的东西。
“来了。”葛轮说。
什么来了?叶渺渺正好奇,一缕青烟飘到眼前,幻化成一个雪肤花脸,举止妍媚的人,美人很暴躁上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磅的一声裂开了。
美人愤怒,“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妄念咒堪比忘川水,中咒的人绝对想不起起来的往事的!现在是怎么回事1
葛轮不紧不慢站起来,“哦。”
美人更暴躁了,出拳,没到葛轮跟前就被树枝缠住了,美人化出利爪将树枝扯断,向葛轮飞扑。
“砰1美人滚落在地。
葛轮给了她一拳头,“现在可以好好讲话了?”
她悻悻从地上爬起来,“可以了。”她恨禁止压住了她一半的修为。“你得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就不走了。”
葛轮:“我突然想起来这个咒附带一些危险的功能,比如心痛如绞什么的,可惜呀,你当时走的急,我没得及告诉你...”葛轮一副你完了的表情。
美人听了心慌,难怪自从想起这么一段过往后,她整日心慌痛苦,她愤愤跺脚,地砖啪的裂开了,不耐烦的看向葛轮,她就知道他肯定偷偷咒她了,是不是对虎族还有所图?美人拳头硬了,但转念一想小命还在人手里,又不想他威胁族人,只得求饶,“妖王大人在上,刚刚是风令我无礼了,望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同为妖怪的份上,放小的一命1
诶!这就求饶了。叶渺渺偷偷瞥葛轮。
葛轮呵了一声,说:“坐吧,你现在想起了多少?”
风令:“...就记得我好像很痛苦倒在树林里,遇见了大人你,大人给我施了妄念。”
葛轮思考了下,“还有别的吗?”
风令:“嗯...”她犹豫了。
葛轮厉声:“不要有所隐瞒。”
风令有些害羞着说:“我遇见了一个人类,我对他的感觉很奇怪,好像从前见过...”每次见到他,她都会很开心,见完后,她会很惆怅。
葛轮松了一口气,情况比他想象中好一点,说:“这几日你回山林和族人待在一起,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情,会去虎族帮你解决咒法带来的痛苦。”
风令皱眉,“啊?我不要,他想见我...”
葛轮:“想活命,听我的。”
风令不情愿甩着手,正想走。
葛轮:“修复桌子和地砖的钱付一下。”
“哼1风令甩出一个钱袋,一溜烟没了踪迹。
好久,葛轮撤去禁止,三人坐了下来,
小树:“馆主,我记得妄念好像是情咒吧?”
叶渺渺狐疑,情咒怎么了?
葛轮点头,“有点麻烦。”
小树:“她想起来了,那锁心咒...”
葛轮:“开始起效了。”
叶渺渺:“慢着,慢着,锁心咒是什么?”
葛轮走过去开窗,接着坐到了窗框边。
叶渺渺看着二人,怎么没人说话。
小树看着叶渺渺,“这个,馆主来回答比较好,是吧?”他看向她的身后葛轮。
葛轮看着窗外,“锁心咒是人类术士发明的,据说有个术士老头年轻时恋慕一个同为术士的氏族女子,可惜女子并不心悦他,年少相遇,爱而不得,半生悔恨。老头在极致的不甘和痛苦下创造了锁心咒和妄念咒。”
叶渺渺:“嗯嗯,然后呢?”
葛轮:“在锁心咒和妄念咒中,老头选择了锁心咒。”
叶渺渺:“啊?馆主说得乱七八糟的。”
小树及时补充,“妄念其实是忘念,忘却爱恋。中咒的人可以忘记和相恋的人相关的一切事物,但是再次爱上同一个人什么都会想起来。锁心咒,中咒的人会有一年的时间去不爱一个人,但如果一年的时间到了,还是爱着那个让你痛苦的人,那么在七日之内,你的四肢会慢慢变成石头,一步步向心脏侵蚀,当心脏都变成石头了,你就是一个死人了。”
叶渺渺瞪大眼睛,“这么狠?那,那还能变回来吗?”
小树:“不能,这个过程是不可逆转的。”
葛轮:“如果是妖的话,能在心脏变成石头前不爱那个人,那还是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的。”
叶渺渺突然想起什么,“那中了锁心咒的那个人类最后怎么样了?”
葛轮冷哼了一声,“寿终正寝,儿孙满堂。”
叶渺渺:“那太好了,风令还有救1
***
夜晚,一座府邸,男人点灯俯在案桌前,桌子上堆了很多折子,一身轻装的男子看着折子暂时颓废的休息了会儿,一边咳嗽一边喝药。
“他就是你喜欢的人?”寂静的夜晚凭空冒出一句声音。
风令吓得捂住自己的嘴巴,回头瞪了眼笑吟吟的蓝衣女子。风令上前拽住女子两人消失了。
呀,这是哪里?叶渺渺好奇四处张望。
二人此时在墙外。风令警惕的看着她,“你是妖王身边的仆人?他派你来的?他不信我?”
叶渺渺仰天大笑,“哈哈!你想多了,你的死活他才不在乎。我是自己想跟过来,我只是好奇明明你都中了妄念咒,为什么你还能想起来?他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风令:“哼,你想知道,我就要说吗?”
叶渺渺:“不想说就不说呗,嘿嘿。”她可没有馆主那身手,强迫不了风令,“那我只好跟着你喽!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1
风令:“你!你!!!不愧是妖王的人,一样无耻。有本事你跟啊1她立即化为一缕消失了。
叶渺渺看着跑的飞快的人,哎呀不愧是虎妖呢,不过她脑子是不是不太好?她又不需要和风令比妖法,她只要守着里面那个男子,还怕风令不来吗?她为风令的智商捉急,啧啧啧,难怪人不爱她。
***
葛轮面前堆了一堆折子,他皱着眉头,字迹跟蚯蚓爬过一样,有必要让屠生好好练练字了。余光瞥见脚步欢快的某人,“你最近忙得很?”
叶渺渺:“哎呀,馆主在忙,我有个新发现。”她神神秘秘。
葛轮:“你说。”他往后靠在椅子上。
叶渺渺:“我怀疑风令在撒谎,事实可能并不像风令说的那样,那个进士根本不爱她。”
葛轮摸着下巴,反问:“风令何曾说过那个人类爱她?进士,你去摸人家老底去了?你还挺八卦。”
叶渺渺:“诶?”她仔细回想,“嗯,风令说过他想见她,对。这还不足以证明吗?”叶渺渺倒葡萄酒,一杯给葛轮,一杯给自己,“我去问过那片辖区的百姓,他们说大人和夫人十分恩爱,有多恩爱了,他夫人体弱,生不了孩子,那位大人不仅没有休妻,还同夫人一起收养了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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