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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巧娘和有德婚后不久,巧娘把舍中和她的住宅还给了满贯。巧娘把门钥匙往满贯家里的桌子上一扔的时候,满贯羞愧地低下了头来。但巧娘把土地全部留在了自己手里。巧娘说土地就是她今后活下去的根本。满贯至此就没有再找过巧娘的麻烦,他知道舍中的房屋有老杜家的一半财产。
秋水和苏安娘终究是没能阻挡住巧娘和有德的婚事,气得大病了一常分门别户的哥哥苏成和苏安的三个姐姐轮流照顾了一月多。苏成和苏安打算准备后事的时候,最后被麦好先生的几十副中药给调理了过来。有德和巧娘的结合,苏安暗自高兴的不得了,心里盘算着自己的种,别人养活成人是什么样的感觉。银银看着照镜子的苏安说,以前错怪了他。巧娘如今和有德过活了,索罗村就少了些流言蜚语。苏安冷笑了一声说,我看未必。君子行夜路必有犬吠,道德之人听声乐必有流言。好戏还在后头呢!
木娃娘最近又在翻大儿媳娟娟的舌头,说是睡的早,起的晚,太阳晒屁股了才倒尿盆,广广不怕丢人,她都嫌这张老脸没地方放呢。时常和木娃娘搭档的就是喜娃的娘。喜娃娘只听,但很少说别人的闲话,喜娃娘喜欢木娃娘是她生喜娃的时候,是木娃娘接的生。这一来二去,俩人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搭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喜娃娘就这样被木娃娘给教坏了。喜娃娘的那张嘴也是见风说雨的,见红说黑,分不清是非了。
木娃娘从肚兜里掏出两颗糖果,一颗给了喜娃娘,一颗吃进了自己的嘴里。在糖果的滋润下,二人就说起自家媳妇的不好来。娟娟是老大广广的女人,广广老实,娟娟温和。木娃是广广的弟弟。广广结婚的时候,家境不好,娟娟家见广广憨厚老实,就把娟娟白送给了广广。嫁妆也没要,娟娟的二爹是个生意人,看不下去娟娟如此寒酸的地嫁了人,就给娟娟做了套新衣服。木娃娘看着娟娟的新衣服,以为是广广偷着家里给娟娟准备的,结婚那天没给广广好脸色看。娟娟婚后知道婆婆为人吝啬、势力,苦熬了五年分门立户各过各的。到了木娃结婚的时候,广广娘就不依不饶地叫广广出钱给木娃娶媳妇。娟娟再温顺的脾气也会有忍不住的时候,出言臭骂了家婆一顿,广广情知娘不对,但还是把娟娟连骂带打了一顿。娟娟跑去娘家住了一月。广广实在没辙了,三个娃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中又成日鸡犬不宁。跑去丈人家接娟娟,谁知被丈人家好好数落了一顿。骂广广没心没肺,当初看走了眼。广广自讨没趣,灰溜溜地回来了,丈人家连一顿饭都没给吃。回到家,广广娘又煽风点火地在耳边唠叨个不停,广广一下子火冒三丈,吼了几声把老娘赶出了家门,骂她就是个祸事的鬼。广广声音一大,娃娃接着就哭,娃娃一哭,家中的鸡犬就叫起来了。上善经过的时候,笑话广广家门庭若市,鸡犬不宁。这话被喜娃娘听去,偷偷告诉了木娃娘,木娃娘就开始闲言碎语地说上善的闲话。黄婶可不是好欺负的人,一听到木娃娘这般造谣自己和上善,找上门来指着木娃的娘就是一顿咒骂。黄婶说她不是娟娟,也不是她家的媳妇,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门都没有。木娃想打黄婶,被他爹吼住了。骂木娃也是个二货。他娘是个半瓶水,他也是个瓶咣当。木娃爹任黄婶骂够了,也没有以牙还牙。木娃娘自知理亏,骂了几声就没有了言语。索罗村的人围着看热闹。上善老婆也帮着黄婶骂木娃娘,两个女人骂了半个下午才住口。云婶给娘说,骑驴看戏本,走着瞧。当年她和巧娘的矛盾,也是这老妖婆说三道四引起的,她没和她争论。如今遇到利害的了,连个屁都不敢放。娘说这回是真遇到对手了。木娃娘红口白牙翻舌头,把自己装进去了。老不敬,又讨嫌。哎!活该!活该!
自从黄婶和上善家的闹过后,木娃娘就很少出门。要么就是喜娃娘去她家,要么就是她去喜娃娘家。木娃娘给喜娃娘说娟娟回娘家去了,娃娃也不管。她的广广成天爬锅爬灶的样子,她看着都可怜。喜娃娘说喜娃的老婆红霞要是这样,她就叫喜娃休了她。有才娘红霞听到了就和喜娃娘吵起来,拿着扫帚直接把木娃娘赶出了家门。骂他要是再敢进她家的门,就打断她的老腿。喜娃娘哭泣着耍起泼来。喜娃刚才也听到娘嘴巴不干净,红霞发火的时候,悄悄溜出了家门避嫌去了。喜娃娘被红霞堵在屋里好好臭骂了一顿,有才的爷爷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回家又数落了一回喜娃娘。喜娃娘哭着要上吊,喜娃爹直接扔过去一根麻绳说,要死就快点,别磨磨唧唧的,她迟早就是个祸害。喜娃娘就不敢再哭闹了。红霞做好饭后,叫有才给他爷爷端去,有才准备给他奶舀饭时,被红霞唬出去了,骂到:有祸事的嘴,吃饭的手。叫她自己来。
今日这俩活宝又聚在了一起,不在木娃家,也不在喜娃家。她们在木娃家门前的空地上晒着太阳,吃着糖果,说着闲话。木娃娘最近有点神神叨叨,想到被黄婶欺负,侄子苏安装个睁眼的瞎子。一想到银银叫她说三友和巧娘的闲话,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喜娃娘最近也过的不开心,自从红霞闹事后,自己明显成了全家数落的对象。感觉自己活得龌龊,成日闷闷不乐。要么就是偷着哭几声,要么就是唉声叹气。木娃娘叫她聊天的时候,她有点兴奋,木娃娘给的一颗糖下肚,感觉精神好多了。木娃娘说娟娟不是个顾家的坏女人,和有化的爹三才有点不正经。村里其她女人挑水做饭的时候,她才起床,看到好几次太阳升到山顶了,她才端着尿盆往厕所里走。哎!这世道啊!怎么就往我家塞了个这样的猪女人?!喜娃娘就骂红霞,说是做好了饭也不叫她,吃剩的汤汤水水就留在锅里。喂猪也要加把粮吧?木娃娘接着嘀咕起巧娘和三友的事情,说是苏安家的银银叫她挑拨离间的,差点害死了巧娘。长锁这孽种原来是有德的种。你看苏安和银银做的这亏良心的事。到如今她看这些年轻人,个个都不是东西。好的全是他们的,坏的、没良心的都是她们的。活人真的没意思,难活人啊!难做人。喜娃娘流着眼泪,一只手抹眼泪,一只手伸进肚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三把炒熟的黑豆。黑豆里混着大豆和豌豆,还有瓜子。喜娃娘和木娃娘吃起豆豆来,咯嘣咯嘣的声音,像狗啃骨头。木娃娘吃着豆豆,又说起银银和别人的闲话来,说是银银年轻的时候小产了好几个,她亲手埋过的有两个。喜娃娘说这事她听说过,之前不敢肯定是真的。被她一说倒是信了。木娃娘接着说都是银银不检点造成的。苏安那些年经常在外,把银银一个人留在家里,这夜长梦多的难免不会出问题。喜娃娘说那苏安娘不知道这事吗?木娃娘在喜娃娘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喜娃娘干笑了几声说,还有这事?木娃娘叫她不要乱说,这事知道的人不多,要是被银银知道了,那就不得了了!喜娃娘说,难怪银银这些年肚子里都是屎和尿。木娃娘笑喜娃娘形容的好。银银除了能吃会睡,再就是长肥肉。
过了两三天吧!银银就在喜娃家门口骂喜娃娘,说喜娃娘说了她的闲话。起初喜娃娘说她没说,后来又说是忘记了,再后来就把红霞扯了进来。银银不信红霞会说那些话出来,何况她和红霞沾亲带故。上次有才打马蜂伤了哈布,周文丽来家里咒骂的时候,她还出面骂了几声周文丽呢!但喜娃娘说的头头是道。银银就怀疑是不是真的是红霞说出嘴的,这件事自己还真给红霞说过一次,苏安年轻好胜,不小心被别人误伤了尿尿的地方。银银很长一段时间感觉自己活得龌龊,满心的委屈无处发泄,就把这些私密告诉了红霞。没想到红霞这狗日王八的把这事传给了索罗村人。银银骂红霞,喜娃爹刚从地里回来,见银银在自家门前喊爹骂娘的,问了她几句。喜娃爹明白是喜娃娘嘴短,又说了银银的坏话,但是银银硬说是有才奶说是红霞说的。喜娃爹干活干累了,性子上来吼了几声银银,说她没弄明白谁是谁非就跑到家里闹事来了,谁给她的这个怂胆?银银就和喜娃爹吵起来了。红霞回娘家了,喜娃又不在家,银银和喜娃爹一吵一闹,邻居都跑来看热闹。银银嘴上又不饶人,喜娃爹平时和和气气的一个人,今日也是秉性里的犟劲上来了。两个人开口就日娘操老子的骂了起来。喜娃娘知道自己又闯祸了,连哭带叫地求喜娃爹和银银不要闹了,都是她不对,不该说苏安的闲话。银银被喜娃娘这样一闹,顿觉理亏,刚闭上嘴。苏安从巷子那边走来,照着银银的脸面就是几巴掌,银银连哭带骂地骂起苏安来。苏安娘紧跟着过来了,骂银银死不要脸,跑到别人家撒什么野来了?上善、大嘴和德爷接二连三地来到跟前。喜娃爹这才止住骂声,气得一脚把草帽踢的远远的。苏安娘唬银银还不回家,在这里装什么泼妇?谁知喜娃娘这时候就骂苏安娘,话里话外又揭苏安和银银的短。本来没事情的事情,喜娃娘这一骂,又把嘴仗升级到了另一个层面。岂不知苏安听着心里就难受起来了,恨不得上去给喜娃娘几个耳光。苏安气得颤抖在喜娃家门口久久不肯离去。
自从有德和巧娘结婚后,老秤变的开朗多了,脸上也有了笑容。娘说老秤把心事彻底放下了。我笑娘会神机妙算。娘就说起丹丹来,说我家的丹丹那还没有过门呢!老秤附和着说要把八两的婚事给办了。娘说老秤心情好的时候,怎么看里外都是个好人,通情达理;心情不好的时候,灰头土脸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个龌龊蛋。这半年看他闷闷不乐,以为病了呢?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他吃喝拉撒都正常,原来是另有原因。既然他不想把心事说给她们娘俩听,那就憋在肚里慢慢地消化。憋不死,也撑不破,难受的是他自己。如今看起来好像是魂归原处、有了精神了?!知道还有她娘俩的存在?还有个家。老秤说他压力大,自己能承担的就自己承担,何必把她们娘俩牵扯进来。娘说老秤把她们当外人看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是她男人,她不能为老秤分解肩膀上的担子,那!给谁分担合适呢?他不会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跟她母子交待吧?老秤勉强地笑笑,不再言语。娘也不问了。老秤吸烟,吸足了旱烟后说,我们准备办娃的婚事吧。娘说着半天光景,刚才还算是说了句人话!
巧娘跟了有德后,把有德的破席替换掉,脏被子拆洗干净,填了新被褥。晓生和花花年纪尚小住了一间房。长锁跟着她和有德祝婆婆和公公身体不好,就没有叫他们带孩子。巧娘嫁进来后,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收拾干净的家,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老秤见了内心连连赞叹,但又不好当着娘的面夸奖巧娘。有德把门前的酸刺堆成了柴墙,地里的农活全部扛下来自己做。巧娘就安心侍候两个老人和三个娃,把家维持的温馨又和睦。要山心情一好,拄着木棍可以自由走动了,逢人便说巧娘是个好媳妇,叫有德不要辜负了巧娘的一片好心和孝心。有德娘也深有感触,见巧娘里里外外都是个过日子的人,觉的和要山时日不多了,就商议着把祖上的传家宝交给巧娘。要山说再等等看,呃……这个东西……,他们咽气的时候拿出来也不迟。有德娘说等到咽气的时候,都记不起还有这么个玩意了!要山问有德娘,那她的意思是乘着他们还有口气,就把后事交代清楚了?有德娘见要山执迷不悟,怕生气起来丢下她提前走了。委婉地又说到,要不就等着谁最后一个走的时候,再交给巧娘吧!阎王爷总不会把他们一同捉走吧?
我和丹丹三个月没见面了,上次丹丹和我见面是在山丹丹盛开的时候。我笑丹丹就是盛开的山丹丹,红艳艳。丹丹就在草地里追我,风吹起她的刘海,粉红色的上衣里,在风的诱惑下,我看到了丹丹挺起的胸脯。虽然隔着衣服,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的诱人。狗蹄花、打碗碗花、蝴蝶花和马兰花开满了一地,我和丹丹就这样在鲜花盛开的草地里奔跑。风带走了我的窘迫,花的芬芳迷惑了我的羞涩。于是我停下来,丹丹就猛扑过来,我一把搂住了她,丹丹说我坏,我的嘴巴就和她的唇交流在了一起。我们就像花草间飞舞的蜻蜓,尽情地享受着属于我们的幸福。此刻我们听到了瞎瞎的歌声。丹丹推开我,说是有人。我说是瞎瞎,唱给祝福我们的歌。丹丹说这就是我嘴上经常提起的瞎瞎?我说是。我和丹丹就坐在草地里听瞎瞎歌唱。我想给丹丹做个花环,我用打碗碗花的藤拧了一个圆圈,再用狗蹄花插在圆圈里,我摘了蝴蝶花和山丹丹。就这样,我的花环做好了。我戴在了丹丹的头上,丹丹看着我,我看着丹丹。风从我们的脸上掠过,留下了多情的涟漪。丹丹斜躺在我的腿上,我搂着她,我的心快跳出了胸膛。瞎瞎的歌依旧随风入耳。丹丹说她能听懂山歌,我说她听懂了什么?丹丹说她听到了两个相爱的人儿想约会,迫于世俗,男的就在山顶上张望,女的在家里盼望。这歌声是唱给她们听的。我惊讶丹丹和我一样也能额听懂瞎瞎的山歌。丹丹问是不是的时候?我鼓足了勇气又给了我的丹丹一个激情的吻。丹丹说爱情就是这么简单快乐,不需要海誓山盟,也无需甜言蜜语。只要心上有了他,就是她一生的牵挂。我说男的想见他的情妹妹,又不敢去。辗转悱恻的时候,就只能用歌声表达他的思念之情了。丹丹说我怎么知道?我说歌声中不就是再唱我们吗?丹丹就把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胸脯上,我的心跳出了胸膛。我被蝴蝶花熏醉了,丹丹说她听着山歌儿也醉了。我和我的丹丹就这样滚在了一起,阳光温和地沐浴着我们,风从山坡刮过,在山那边奏起了风鸣,裹着瞎瞎的歌又飘响了远方。交尾的蜻蜓和蝴蝶迷惑在了花丛中。我觉的我被白云包裹了一样,天地间就只剩下了我和我的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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