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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陈宴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一清二楚,她也不可能真让陈宴在她面前发狂,从而真正伤害到她自己。
周棠默了一会儿,温和的说:“你放心,我既然跟了陈宴,就会好好待他,我也对陈宴说过了,只要他对我好点,我还能重新喜欢他。”
江枫的脸色陡然白了白,满目复杂,挣扎着欲言又止,却终究没说出话来。
依照周棠这种语气这种态度,她怎么可能喜欢陈宴。她现在有多讨厌陈宴,他也是清楚的。
但若周棠一旦要像高中那般对陈宴各种的嘘寒问暖,却又没像高中那般将心交给陈宴,那么这后果……
江枫有点不敢想,只觉事态发展似乎越来越危险,也越来越难拉入正轨。
周棠则没再耽搁,朝他诚恳的笑笑便彻底离开。
直至周棠走远,江枫才打电话给陈宴,待电话接通,他才低沉的问:“晚上一起吃饭?”
“没空。”
“你要回家吃?周棠给你做?”
“有保姆。”
“那等你吃了饭再出来坐会儿?”
“有事?”
江枫故作淡然的笑,“没事就不能让你出来了?而且我还想给你说说今天那个绿地城合同的事……”
“公事明天再聊,我晚上就不出来了。”
“那明晚吧,市中心新开了一家会所,我还没去过,明晚我们一起?”
“你自己去吧,我对这些没兴趣。”陈宴直白的拒绝了。
直至挂断电话,江枫的心都是紧着的。
陈宴的确是不一样了。
往日但凡是要聊工作,哪怕半夜,陈宴都要出来,但如今不一样了,家里有了个周棠,陈宴现在,约都不好约了。
便是昨晚约他出来,陈宴只要听到周棠的名字就炸,两个人争执过后,就开始喝酒,直至快要被喝迷糊时,他才突然反应过来,陈宴来时手里似乎拎着一只珠宝袋子,陈宴这种人历来是清冷的,哪里会拎那种东西,甚至都没直接放在车里,就这么一直拎过来了。
越想,江枫越发觉得有些事似乎在逐渐失控。
也倘若陈宴这种人当真动心,而周棠又对他只是虚伪的应付,那么陈宴发作起来,该是何等吓人,且陈宴情绪和性格本就在前几年遭受过重创,陈宴如果大受刺激,也但凡周棠以后孤注一掷的离开,那么陈宴,将会变成什么样?
黑暗的心,突然有了光,却又被这道光亲手掐灭希望,整颗心再度跌回黑暗,这后果……
江枫立在原地,愣了许久。
周棠这次是坐地铁回去的,抵达陈宴的别墅后,便见保姆唐丽刚好做好了晚餐。
周棠给将晚餐拍了张照片发给陈宴,附带留了一句言:“陈总,回来吃饭吗?唐姨都做好了。”
陈宴没回。
周棠没有再发什么,却是正打算邀保姆一起吃饭时,陈宴突然就回来了。
周棠怔了一下,没料他今天会回来得这么早,但还是热络的过去牵了他的手,将他带到了餐桌旁用餐。
陈宴的脸色依旧是淡的,情绪也不怎么明显。
周棠在餐桌上叽叽喳喳的和他搭话,也没觉得尴尬,反正都是挑的好的来说,陈宴虽没怎么回复,但至少也没表现得不耐烦或者嫌她聒噪。
用餐结束后,唐丽迅速收拾碗盘并洗好,丝毫没耽搁,当即识趣的下班走人。
周棠也开始拉着陈宴到了玄关处,打算兴奋的拆她的这堆奢侈礼袋。
整个过程,她脸上全是惊喜的笑,又娇娇柔柔的。
陈宴则坐在玄关一处的软凳上,淡漠的看她,仿佛要将她所有虚浮于表面的夸张表情彻底收于眼底,偶尔再露出些讽刺的笑,露出些复杂的神情。
周棠拆礼物拆得过瘾,只因陈宴给她买的这些真的太奢侈,太昂贵,无论是裙子外套还是围巾,也无论是耳坠项链包包或者是手表,都是当季新款,总共话费下来,少说得有一千万了。
不得不说,陈宴对她这只金丝雀虽口无遮拦,没什么好话,但在钱财方面,的确是慷慨的。
奈何这种评判还没在心底捂热,陈宴就突然接到了刘希暖的微信视频。
陈宴丝毫没忌讳周棠在场,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接起了视频,对面也当即扬来了刘希暖那欣慰而又惊喜的嗓音,“陈宴,你今日拍给我的礼物,我这会儿收到了,谢谢你的心意,我很开心。”
礼物?
周棠下意识的就摸准了这两个字,正拆着礼盒的手指也微微顿住,侧着耳朵仔细去听。
陈宴便说:“我听人说你最喜欢粉钻,刚好今下午城北有场粉钻的拍卖会,便给你拍了一只,喜欢?”
刘希暖听着陈宴那磁性而又平和的嗓音,整颗心都快柔下,哪里还顾得了陈宴前晚根本不接她电话的事。
她现在也想通了,豪门联姻,有些事明面上过得去就行了,且只要陈宴还愿意主动的对她示好,愿意亲自去拍个礼物来哄她,就证明她在陈宴心里还是特别重要的。
所以无论如何,像陈宴这种冷静而又自持的人,一直都知道什么对他才是最重要的,也知道门当户对,生意上的联合,才会让他更成功,也走得更远。
她相信陈宴是个聪明人,也相信陈宴仍旧会选她。
她当即就挑着嗓子欣悦的说:“很喜欢,谢谢你陈宴,还麻烦你专程花时间去拍下它,并还包机让人及时送来。”
“没事,你喜欢就行。”陈宴语气平缓。
刘希暖轻轻的笑了一声,“你对我这么好,连这五千万的粉钻都送了,那我该回送你什么呢?要不,我提前过来找你?”
周棠脸色沉了沉,耳朵越发挑起,心口也在挑起。
直至片刻,她清楚听到陈宴那磁性而又平和的嗓音,精准的砸到了她的心口上,有些痛,又有些十足的挫败,“好,你随时过来都行。”
陈宴说了这话。
周棠的手指抑制不住的紧握成拳,整个人陡然崩住。
原来,陈宴今下午不在亿千传媒呆着,竟是专程去给刘希暖拍粉钻了。
也原来她现在争来争去,也终究还是比不过刘希暖,纵是陈宴最近对她有些特殊有些破例,但陈宴,从始至终都没因为她而打消过联姻的念头。
甚至于,他愿意放下身段,花钱花时间花精力的去为刘希暖亲自拍一枚粉钻示好,他是在,主动哄刘希暖啊。
意识到这点,周棠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挂不住了。
她满目复杂的朝陈宴凝着,直至陈宴和刘希暖友好的挂断电话,她才紧着嗓子说:“刘希暖这么重要?”
陈宴目光垂在她身上,“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会对刘希暖,明媒正娶。”
是吗?
周棠咧着嘴没什么情绪的笑了笑,“真不能打消联姻的念头?”
“你不值得我这样做,也没那样的价值。”
周棠懂了。
她的确是没刘希暖的价值,她没钱没名没权,哪里比得上刘希暖。
她在陈宴眼里,也一如既往的一文不值,卑微鄙陋。他不会,为她改变任何。
她深吸了一口气,内心的挫败浓烈得难以附加。
陈宴淡扫她一眼,似乎没心思搭理,就这么起身上楼去了。
周棠在地毯上坐了许久许久,才重新开始整理心情的拆起礼袋来,比起陈宴送给刘希暖的那枚五千万的粉钻,这些衣服裙子包包首饰,就都变成小打小闹了。
也难怪昨晚她拉着陈宴出去消费时,他对她露出的是那样不屑而又鄙夷的眼神。
她没打算再上楼去找陈宴了,待将礼物拆乱一堆,便没什么劲儿的去沙发上沉默发呆。
心情的确太过无语而又沉重,缠缠绕绕的,让她满心的压抑与不适。
也一旦刘希暖提前过来和陈宴确定关系,那么她算什么?纵是她现在再怎么放弃底线,也没恶劣到真去当陈宴和刘希暖之间的小三,那么一旦她真的反抗,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她想找楚商商聊聊,但又顾及楚商商有伤在身得多休息,便没打这个电话,最后她想了一下,给陈宴发了条‘出去一趟’的消息,然后就拿了车钥匙,开车出去了。
十五分钟过去,陈宴都没回她的消息。
周棠勾着唇冷笑,车子这会儿也极其干脆的开上了绕城高速。
直至半个小时过去,陈宴的电话才打过来,“去哪儿了?”
周棠淡漠的回,“瞎逛。”
“立即回来。”
“信号不好,听不清楚,陈总,你在说什么。”
那边似乎已经有些生气了,“周棠,真要在这时候给我耍花招?滚回来!”
他已经用的是‘滚’这个字了。
周棠轻笑了一下,“滚不下来了,陈宴,我这会儿在高速上……”
后话还没说出,陈宴像是突然受了刺激一般,嗓音蓦地拔高,带着一种森冷的命令,一种近乎于发狂边缘的紧烈,“周棠,我不管你这会儿在哪儿,立即给我滚回来!回来!”
“那陈总打消和刘希暖联姻的念头!”
“做梦!”
“那我就滚不回来了。”
“想我弄死你?嗯?”陈宴的嗓音已经趋近于失控,咬牙切齿般。
周棠仔仔细细的品味着他的这句话,也在挫败压抑的心口绕了好几圈。
最后才压着嗓子朝陈宴说:“我也与陈总说过,我愿意重新喜欢你,也愿意将心给你,但我却从没同意过夹在你和刘希暖中间。陈总这会儿也无需威胁我什么,我这会儿在高速上啊,黑灯瞎火的,我的心刚刚才被陈总伤成那样,情绪这会儿也不对,陈总就别威胁我了啊,没准儿我情绪使然一个不注意的就在高速上车毁人亡了啊!”
“周棠!给我滚回来!听见没!回来!”陈宴的语气已经不能用冷狠来形容了,简直是戾气重重。
周棠有些痛快的一把掐断电话,直接关机。
既然挣脱和改变不了什么,那就又开始破罐子破摔吧,反正温柔体贴没什么用,那就彻底的迎接风雨吧。
命运至此,还能怎样呢?总不能真温柔得没了任何脾气,从而被陈宴彻底拿捏,当个小三,最后彻底沦为陈宴解决那方面的工具,连个正常的人都当不了吧。
怎么可能,是吧。
周棠满面讽刺,又想起陈宴刚才在电话里的气急败坏,纵是盛怒至极,却也只是不断的威胁她让她回去,她就敢这么孤注一掷的豪赌,赌陈宴对她的身子还是有些迷恋的,舍不得的,甚至,还有一丝丝只能在床上才能感受到的在意。
也只要他舍不得,那么今日这场闹剧的后果,就好办,毕竟,陈宴方才的所有言辞与语气,都没透露出真正的杀意,反倒全数被焦急和愤怒填满。
他是要让她回去,可她怎么能让他如意啊。
也既然一成不变的温柔和温顺,拿捏不了陈宴,那么至少也得掀起些风浪,才能让陈宴知道她也是可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可以情绪失控可以极端的。
自打手机关掉,车内的气氛便彻底的安静了。
周棠没打算真在路上出事,待心境彻底平稳下来后,车速也就跟着放了下来。
不久,她就开车抵达了她母亲租住的房子楼下,而后径直上去敲了门。
湘阳医院里的特级病房里有高级护工,所以晚上,他父亲并不需要她母亲一直照看,按照她母亲的习惯,每当过了九点半后,她就会回这租在医院附近的房子里休息了。
周棠敲门没瞧两下,刘敏便披着睡衣来开门了,眼见是周棠,整个人都惊了一跳,“棠棠,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周棠进屋后朝刘敏笑笑,“突然想你了,就想来你这里呆一晚上。”
刘敏真的心疼极了,“吃过晚饭了吗?妈妈给你做点吃的。”
“吃过了,这会儿开车开得有点累了,想睡会儿。”
“好好好,客卧的被子一直有换过,你去好好休息一下。”
“嗯。”
周棠径直去客卧了,刘敏还是有点不放心,只因周棠过来得太突然,太怪异,她就总觉得自家女儿可能瞒着她点什么。
奈何周棠怎么都不说。
无奈之下,刘敏忐忑不安的坐在周棠床边舍不得走。
周棠也任由刘敏去了,也直至躺在刘敏身边的床上,感受着母亲平稳而又熟悉的呼吸,周棠满身的刺和满身的颠簸,似乎才在这个刹那彻底的安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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