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上老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十章 石碣村里遇好汉,水浒真说,苔上老菌,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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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老丈,我还没问你们这村是叫啥。”
那老丈拿手指敲了敲脑袋,把头抬起来看天,似是思考了片刻,随即说道:“俺们这叫石碣村,再往北四五十里便是郓城县,往西三十里便是寿张县了。”
石碣村,那不是阮氏三兄弟的家乡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哪怕心中再高兴,陆阳也不会表现出来。
他向老丈问道:“这说了许久,还未请教长者高姓大名。”
那老丈摆摆手,不自在的说道:“谈不上什么大名,小老儿姓阮,在家排行老三,小辈们都叫我一声三爷,客人你随便想怎么叫都行。”
陆阳一听他也姓阮,同村同姓,那就很有可能三阮家中的长辈,他充分发挥了自己顺竿爬的能力,开口就叫道:“那我也叫您三爷吧,我帮您提吧。”
陆阳伸手便要接过三爷手中的鱼篓,三爷虽然没读过书,没什么文化,但是基本的待客之道还是懂得的。
他连忙扯开:“欸,你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干活呢?”
陆阳却说道:“我叫您一声三爷,您便是我的长辈,哪有让长辈干活自己歇着的。”
两人争执半天,三爷拗不过,还是把鱼篓交给了陆阳。
“这就对了嘛,三爷您走前面。”
三爷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石碣村。
这次陆阳十分小心,没有让枣红马再祸害庄稼。
陆阳看着篓里鲜活的鲤鱼,向三爷问道:“三爷,这鱼都是您抓的,鲜活的紧啊,得卖不少钱吧。”
三爷一听陆阳开口就是一声叹气:“哎,你不了解这卖鱼的行业吧。”
陆阳一听这里面还有门道,好奇心也上来了:“却是不了解,这里面还有什么道道,还请三爷为我解惑。”
三爷随手摘了一片叶子放在嘴里嚼了起来,只听他开口道:“你在东京的时候,可见过新鲜的河鱼?”
陆阳答道:“莫说是鲜鱼,哪怕是海鲜东京也不少。”
“咳咳咳1这一下把三爷给呛住了,刚来了个铺垫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讲。
陆阳马上反应过来了,问河鱼只是个引子,三爷不知道新鲜河鱼在东京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他只是想接着这个问题往下展开。
想明白了这个,陆阳旋即又说:“不过在我的家乡延安府,倒是很少见到鲜鱼,哪怕偶尔有几条也全在城里最大的酒楼手中,寻常是买不到的。”
三爷涨红的脸色稍有缓和:“不错,鱼价虽贵但那得是活鱼,死鱼可就没人要了。”
此时的鱼价受限于鲜鱼运送技术,鲜鱼一般离了水就活不过半天,各地的鱼价差别很大,离水近的贱如土,离水远的贵上天。
东京城就在黄河之畔,鲜鱼价格也要上百文一斤。
其他离水远的地方,别说鱼价了,能不能找到鲜鱼都是问题,根本就有价无市。
哪怕是在梁山泊附近的济州和郓州,鲜鱼的价格也不便宜。
陆阳心领神会:“三爷的意思是这些鱼运不到有人要的地方就要死了,卖不出价了。”
三爷点点头:“不错,就算是往最近的寿张县去运,三十里路,赶车过去,到不了县城就得死上个两三成,到了县城还得快点卖,过了半天就没一个会出气的了。”
三爷的表情很忧伤:“这水泊子附近谁要鱼啊,要卖鱼就得去县城,可是去一趟县里,万一路上死的鱼多了,或者到了县里没能赶快卖出去,不仅赚不到钱,还要赔呢1
陆阳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道:“如此说来,这渔民还真是不好干呢。”
三爷听了,神色暗淡不少,语气也有些失落:“谁说不是呢,当年要是鱼能卖出去,老大他们家也不至于······”
这肯定是一个伤心的故事,陆阳识趣的没有往下问。
他想转换个话题:“三爷,恁家里都在石碣村吗?”
“在的,小老儿家世代住在石碣村,村里有一半的人都姓阮,都是老汉的亲戚。”
陆阳惊喜地说道:“那可太好了,三爷您帮我找一个您家里的晚辈,让他带我进水泊里转转,我给一百文酬劳。”
三爷一听嗤之以鼻:“你们这些人整天都想着用钱办事,不就带你进去转转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还什么钱不钱的,等会我让我侄子带你进去。”
陆阳喜不自胜:“那如此便多谢三爷了。”
三爷摆摆手说道:“哪里话,你管我叫一声三爷,这点小事我还能问你要钱,让我叫一下人。小五,小五来客了。”
只见前面是一片茅草屋,水边枯木桩上拴着三条小渔船,篱笆外晒着一张破渔网,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一道身影突然从水里钻出来,电光火石之间就踩在了渔船上。
那汉子双臂如铁棒,两眼似铜铃。脸上常带笑,心里藏鸩毒,能生横祸,善降非灾,拳打处狮子心寒,脚踩下蛇蝎丧胆。短命二郎阮小五是也
他把头顶上的破头巾一摘,向岸上喊道:“三爷,寻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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