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章 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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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二你死得真是窝囊啊！”江澄连看都不愿意看于灵凡一眼，只是感叹，熊家兄弟三人，熊大虽然死得最早，但好歹是死在战场之上，被元军打死。虽然听起来难受，但是这也算是一名军人的归宿。

只是熊二，乐章虽然说他是战死的，但是江澄知道，熊二在死前科是没有半点抗争，他是被于灵凡在背后偷袭的，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这自然是因为他太过形容自己的属下的缘故。

至于讲出能够突然出现在此地的原因，这就太简单了，当初文家内院那四通八达的地道，最远的一处直接远离庐陵城三四十里。虽然文家大院都被江澄让给了烈士家属居住，但是文家通道的中转地却是在文家祠堂下面，对于祠堂，这个时候的人们都要一种敬畏的心里，除非自己家祠堂，对于别人家的祠堂一想都是敬而远之的。

这也让文家祠堂下的秘密一直没有被人发现，事实上，即便有人无意间闯进了文家祠堂，也不肯能发现这下面的秘密的。这其中早就被韦和平做了手脚。

孟钊驻守庐陵的时候，根据江澄的指示，又对这几条通道进行了加固和维护，并且直接将军营建在了其中的一条出口。这件事情在其后的熊二也是知道的，但是也仅仅局限于此了，要知道眼下知道这条通道的无非就是文天祥全家以及他原先的几个心腹，比如现在四海商行的大掌柜肖远，这都是跟着江澄当年走过地下通道的。至于罗汉军中，能知道这秘密的无非就是江澄、韦和平、诸白秋以及两任的罗汉军驻庐陵的首领孟钊和熊二。现在熊二死了，知道这秘密的人又少了一个。

于灵凡“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江政委，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猪狗不如。”

“看来这段时间我太过于和善，以至于有人忘记了我还有个大魔王的称号！”江澄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地感叹道，“大家都是在一个战壕里面的战友，彼此和和善善难道不好吗，难道一点要严刑峻法？”

于灵凡身上的冷汗再也控制不住，他知道江澄平素最痛恨的就是窝里横、窝里反的现象，如果他只是自己投降，江澄可能还不会计较什么，毕竟江澄也多次说过，大家人各有志，不愿意呆在罗汉军的可以早点说出来，大家好聚好散，即便是看不起罗汉军，转身投入到元军，江澄他也是能理解的，只是这样一来，大家日后在战场上相见，想要活命，那就只能各凭本事了。

但如果是在背后给自己人捅刀子，那就休怪他江澄不客气了。

眼下于灵凡可不仅仅是在背后给自己人捅刀子，还胁迫了一个旅的士兵跟他一起投降，真成功了也就罢了，他现在已经后悔为什么要想到据守庐陵呢，在夺了熊二的兵权之后就直接带领这群士兵直扑元军营地不就好了吗。

想到江澄对淮王父子的刑罚，淮王父子都不过支撑了三五十刀就一命呜呼。如果换成是自己呢，又能支撑多少刀，如果一刀下来自己死了反而更痛快些，撑的刀数越多，也就意味着自己要享受更多的痛苦！

“江政委，你杀了我吧！”于灵凡明白，在江澄面前，想要自杀，那是不肯能的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反不如让自己表现得硬气，说不定还能让江澄高看一眼，就是将自己放了也不一定。

只是幻想就是幻想，江澄只是很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就说道，“死，这是必然的，只是怎么死法，你自己可以做个选择！”

于灵凡心一横，正想说，既然反正都难逃一死，我就是不如你意你又能怎么样，但是一看见江澄那毫无表情的目光，瞬间没了反抗的心思。他知道江澄这其实是给他做选择。要么死个痛快，但那肯定需要他将在庐陵城中元军隐藏人员透露出来。要么自己就做一条汉子，后果就是体验下当初淮王临死时候的感觉，甚至于还有其他意想不到的待遇。

在江澄的目光之下，于灵凡终于还是犹犹豫豫地将元军设置在庐陵城中的据点说了出来。即便的江澄一看，也是大吃一惊，要知道当初他跟踪阿木尔的时候，就已经捣毁了十多个含有蒙古人的据点。而这次于灵凡提供出来的更多，足有三十多处。

整个庐陵城。几乎变成了一个筛子。

不过江澄也知道，这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整个宋朝的境内，在几天前，也只剩下了福建，以及庐陵、虔州这几个城市还没有被元军占领，而在现在，更是只剩下了庐陵，虔州这两块巴掌大不大的地方，如果庐陵是像钓鱼城这样的建在高山上的城堡也就吧了，偏偏庐陵城虽然背靠罗霄山，但是周边也就急个大小不一的小山丘。何况庐陵城作为罗汉军最重要的聚财之地，也不能紧闭城门。嘀嗒网

而这三十多处据点还只是于灵凡知道的，在庐陵城中肯定还有于灵凡不知道的地方。

“万骏在哪里？”江澄问道。对于万泉的这个兄长，江澄倒是很有兴趣！

于灵凡便指出了一个地点，并且说道，“万骏在这些人中的地位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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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便对着外面喊了一声，“知道怎么做了吧！”

于灵凡这次倒是见怪不怪，江澄能够进来，其他的罗汉军自然也能够进城。

他却不知道，江澄还真只是一个人进城的，文家通往城外的那条通道还属于极为隐秘的存在，不是到了庐陵城面临生死危机的时候，是绝对不能让太多的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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