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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铃子出来,胡大娘紧走了两步,来到铃子面前,举起手里拎着的塑料袋儿说:“东街田玉珠那有块儿布料便宜匀给我了,我看挺好的,正好给你出嫁时做件新衣裳。”
铃子听了,再想想刚才春梅嫂子告诉她的那些话,心里顿时生出一阵酸楚,朝胡大娘一撂脸子说:“谁说我要嫁人了,你们定的事儿跟我没关系,谁要嫁谁嫁。”说完,咣当一声,使劲儿把屋门关上,留下胡大娘楞在那里琢磨了好半天,没弄明白铃子为啥生气。她去铃子住的那屋去推门,却发现铃子居然把门从里面插上了,推了半天没推开,喊铃子开门,也没见铃子答应一声。见铃子不理自己,胡大娘只好回到自己住的东屋,心里叨咕着,这孩子怎么了。
让胡大娘没想到的是,就在这天夜里,跩爪子媳妇跑了,紧跟着铃子也不见了。铃子是在跩爪子媳妇跑了以后突然想明白了。跩爪子媳妇是用她换过来的,现在虽然跑了,但是人家已经嫁到你家就是你家的人了,即使跑了也是你家的事儿,所以她还是得嫁到牤牛屯去。
这么一想,铃子觉得自己没法再在熊耳山呆下去了,所以趁着大伙儿闹闹哄哄的时候,简单收拾下自己平时用的东西,扒开后院的木头栅栏逃出熊耳山。
铃子没像她嫂子春梅那样儿直接就去了乡里,她知道胡天明他们带着人去追她嫂子,怕半道上被胡天明他们截住,所以她在山上一间废弃的窝棚里猫了一晚上,第二天才踏上去乡里的路。
从小在熊耳山长大,最远的地方就是跟着胡老爹到乡里来了一回,所以铃子对乡里还是有点印象。虽然逃出了熊耳山,但是她也不知道往哪里去。
第三天,铃子觉得有点饿了,便去一个饭馆吃饭。吃饭的时候她发现这家饭馆贴着招服务员的招贴,她便问给她送饭的那位大姐:“你们这还招服务员吗?”
那位大姐仔细打量打量她问道:“你想到这当服务员?”
铃子想了想回答说:“是啊,我出来就是找工作的。如果你们找服务员,我就省得到处跑了。”
那位大姐笑起来,干脆坐到铃子对面问:“你是从哪来的呀,带身份证了吗?”
铃子见她盘问,本来想报个假名儿,但是一听说还要身份证,只好如实说道:“我叫胡小铃,就是这熊耳山的。”
那位大姐还是那么笑呵呵的看着她说道:“熊耳山的,熊耳山村的啊1那神情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铃子看她直接就说自己自己是熊耳山村的,心里就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她没来得及细问,饭馆的老板就从外边进来了。看见老板回来了,那位大姐赶紧走过去,对老板说道:“你不是要招服务员吗,这有个人想到这来,你看行吗?”
那老板站住脚,仔细打量着铃子问:“我这生意不太好,一个月给1500元工资,你看行吗?”
见老板同意她留下来,铃子哪有闲心去计较工资的事儿,赶紧站起来说:“行啊!一千五就一千五,不过我没地方住,你这有住的地方吗?”
老板看她同意留下,便笑着对她说:“我这是包吃住,就是住的地方憋屈点,吃的不一定太好,也就是家庭饭菜。”
让铃子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天胡天明到乡里卖完了皮子,恰巧到她呆的饭馆里来吃饭。胡天明一进门儿,同铃子正碰个对面,铃子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板着一副面孔问他:“想吃点什么?”
胡天明却一手抓住铃子,瞪起眼睛说道:“好啊你啊!原来你跑到这来了,走!跟我回去1
被胡天明抓住胳膊,铃子怎么用力也无法挣脱,只好央求他说:“求求你了,别抓我回去行不行1
看见这情景,大姐赶紧去后面把老板找来。老板匆匆跑过来,看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抓着铃子的胳膊不放手,便大声喝道:“喂!你干什么的1
哪知道胡天明以为自己有理,根本没把老板当回事儿,没好气的说道:“你少管闲事儿,这是咱家的人1
老板看胡天明挺横,从后面一把抓住胡天明的后脖领子说道:“你撒不撒手!再不撒手你别怪我不客气1说着话,老板抬起搬来,照胡天明后脑勺子就来了一巴掌。
看老板打他,胡天明不得不腾出一只手去对付老板,嘴里大声说道:“你打我干什么,我拽我妹妹回家,有你什么事儿1
铃子怕他俩真打起来,也赶紧说道:“他是我哥,你俩别打了1
老板听说他们是姊妹俩,这才松开抓着胡天明脖领子的那只手,嘴里叨咕着说道:“姊妹俩姊妹俩到好好说啊,干嘛连拉带拽的。”说话时,不但身体退后了许多,声音也不似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
铃子害怕胡天明和她老板打起来,只好答应说:“你放开我,我跟你回去还不行吗。”
看铃子松口儿,胡天明这才稍稍放开抓着铃子的手,对她说道:“你有要收拾的东西吗,要是没有这就跟我回去。”
铃子说:“有1于是胡天明就跟着铃子去了她住的房间。
出来的时候,老板拿着一百块钱对铃子说:“这点钱你拿着,算是这个月的工钱吧。”
铃子说:“这个月刚发的工钱,我不能要。”
老板却说:“拿着吧,别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快跟你哥回去吧。”
铃子知道她解释不清楚,只好收下老板那一百快钱,跟着胡天明回熊耳山来了。
铃子回到熊耳山没几天,村里人连面还没着上呢,牤牛屯便敲锣打鼓的来了一帮子人,人们这才知道,原来这是来接铃子这个新娘子的。
铃子是被人从屋里抬出来的,一身通红的新娘装裹着她如虫般蠕动的身体。没有任何仪式,就那么把铃子塞进花轿里抬走了。
据跟去牤牛屯参加喜宴的人们回来说,铃子拜堂的时候是让人扶着的,有点像她哥跩爪子娶媳妇的时候那样儿。
熊耳山的许多人不明就里,知道的人又没人说出这里的真相。最苦的还是胡老爹和胡大娘俩人,他俩本来以为铃子跑就跑了,跩爪子媳妇跑了,换亲的事儿本应该至此为止,但是跩爪子媳妇是从他家跑的,所以铃子还是得按照原来的约定嫁过去。庆幸的是铃子也跑了,而且是和跩爪子媳妇一块跑的,这不光是熊耳山的人,就连牤牛屯的亲家都知道。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胡天明竟然遇见铃子,而且还把她带了回来。铃子让胡天明带回来的时候,胡老爹问了他一句:“你们进村的时候都有谁看见了?”
胡天明不知道胡老爹问的是什么意思,只好如实答道:“不少人都看见了。”
胡老爹听了,使劲儿朝地上吐口唾沫,一跺脚回屋里去了,把胡天明一个人扔在那里,直挠脑袋也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惹着胡老爹了。
胡大娘看着尴尬的站在院里的胡天明,笑着安慰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老糊涂了埃”
胡天明只好含含糊糊的答应着从胡老爹家里出来。
送走胡天明,胡大娘刚进屋,胡老爹对胡大娘说道:“你给我把铃子看好了,这回可别再让她跑了。”
胡大娘皱起眉头说道:“这一个大活人,怎么看得住啊1
看胡大娘扎撒着两手,一筹莫展的样子,胡老爹恶狠狠的说道:“你去,把她屋门锁上1
胡大娘好像是反应过来,赶紧拿了把锁头去锁铃子住的那屋的屋门。胡老爹则到院子里找了两块木板,拎到窗户下面,叮叮当当的好一阵子,把铃子那屋的窗户钉死了,任凭铃子在屋里拍打喊叫,胡老爹一声不吭,还不让胡大娘吱声,。直到牤牛屯来人把铃子抬走那天,胡老爹才把那些木板拆下来。
令人没想到的是,铃子出嫁没几天,牤牛屯的人就来给胡老爹家报丧来了。一听着信儿,胡老爹就领着家里人匆忙赶到牤牛屯。胡老爹本来是想要去那大闹一番,但是却看见两个警察在亲家屋里。看见他进去,那两个警察站起来,拿过一张纸让他签字。胡老爹立楞着眼睛问:“我签什么字我签字!我女儿到底怎么死的,你们给我说清楚了1
其中一个警察态度和蔼的对他说:“大爷你别着急,人家怕有事儿,今儿一早就报案了,这不,刚才县里来的法医做了鉴定,是自溢身亡。我们请你签字,就是走个程序,你看你是不是把这个字签了呀。”
看胡老爹不签,天宝说道:“爹,这就是个程序,你签也没用。”说着,他拿过警察递过来的笔在那张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看着胡天宝代替他签字,他竟然没有反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写完了,才放声嚎啕起来。其实早在他之前,胡大娘早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胡天宝签完字,回过头去便看见他要称作姐夫的男人蹲在墙旮旯那,木呆呆的看着停放在地当央儿的铃子。胡天宝冲过去,揪着他的衣领子把他提溜起来问:“你怎么那么笨啊,连个媳妇都看不住1胡天宝扬起手来,却没有落在那男人的脸上。
这时候,男人好像是醒悟了似的,拍拍的抽打着自己的脸颊,恨声说道:“就是!我怎么那么笨啊我。就那么一会儿,她让我去给她盛碗饭,我就离开那么一会儿,她就······”此时的男人鼻涕眼泪的流了一地。
胡天宝见这男人的窝囊样儿,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顿拳脚。跩爪子看见也跟上去把那男人一顿暴打。
当人们连哄再劝地把他们哥俩拉开,再看地上躺着的男人,浑身上下泥沽沿球的,脑袋被踢得跟个血葫芦似的。牤牛屯的人把男人从地上扶起来,有人喊着吵吵要报警,还是胡老爹亲家拦住说:“哎呀!报什么警报警,你们还嫌事儿不够在啊1
胡大娘怕她儿子再闹出事儿来,赶紧吼着叫胡老爹回去。
回到熊耳山,一连好几天,胡大娘都担心吊胆的,生怕牤牛屯的人报警把天宝抓了。过了很长时间,直到晒籽粒的时候,也没见有警察过来,胡大娘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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