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王大夫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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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茶馆里是凉飕飕的。</p>

众人听了那《画皮》过后都是心中一紧，到了关键之处时甚至心中惧怕。</p>

陈长生喝了一口茶水，随即道：“所谓画皮，一为妖之画皮，面对外界而不得不装饰，心恶而不能恶，心善而不能善，以伪面事之，然世间的事皆是如此，不足为怪。”</p>

“其二，为人之画皮，表美华但心狰狞，也便是常人所说的笑里藏刀，表面上和善友好，背地里放冷箭，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让你防不胜防，不经意便上了当。憎恨他不说，对待世情的看法也日益炎凉，以为人情却是如此冷暖，方为至痛。”</p>

“正所谓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其实妖并不可怕，更让人惧怕的，是人心。”</p>

听着那台上说书先生娓娓说着，众人也慢慢从那情绪之中收回神来。</p>

“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p>

金三听后拍桌道：“当赏！”</p>

众人在这一声之下皆是清醒了过来。</p>

“酒茶先生大才！”</p>

一篇画皮赢得满堂喝彩。</p>

曹伙计带着箩筐去收赏钱，这一日的赏钱出奇的多，甚至都快溢出来了。</p>

而金三则是赏了三两银子之多，阔绰无比。</p>

陈长生在台上感谢道：“多谢诸位！”</p>

待到陈长生下台过后。</p>

庄掌柜迎上前去，说道：“庄某前些日从一位老友那里要了一叠好茶，先生若是无事，不妨坐下喝一杯。”</p>

“正有此意。”</p>

陈长生岁庄掌柜去了茶楼后院。</p>

庄掌柜润好了茶水，推至陈长生身前。</p>

浅尝过后，陈长生不禁赞叹道：“如雨后春笋。”</p>

“正是！！”庄掌柜点头笑道，“先生与我所想如出一辙。”</p>

二人谈论起茶来，又絮叨了许久。</p>

直至片刻过后，庄掌柜才开口道：“正好先生今日无事，庄某也有点不解想问问先生。”</p>

“掌柜且说。”</p>

“我听先生每日说书，断处都把控的极好，每日取一篇来讲，但却从不留扣，这是为何？”</p>

所谓扣，便是悬念，就是‘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这般，留在一个悬念，从而能在后来继续讲下去。</p>

陈长生道：“掌柜觉得，留扣好还是不留好？”</p>

庄掌柜想了一下，说道：“这个倒是难住庄某了。”</p>

他索性便装傻，想看看陈长生怎么说。</p>

庄掌柜是聪明人，对于台上的事他一直都是装作什么都不懂，他知晓自己是个看客，就好似茶楼的客人一般，便是外行，就更不该说些有的没的。</p>

陈长生道：“其实只是陈某单纯的不乐意罢了……”</p>

“不乐意？”庄掌柜倒是没想到陈长生这般实诚。</p>

陈长生继续道：“陈某觉得，既是说书，那就应当有始有终，再者说，茶楼已经快站不下人了，这留不留扣，应当也不重要了。”</p>

庄掌柜听后一愣，随即笑道：“是极是极！先生所言极是。”</p>

至此过后，他便再没多嘴过一句台上的事情。</p>

伙计清点出了赏钱，庄掌柜照例拿了六成出来给了陈长生。</p>

陈长生接过手中的时候颇为惊愕。</p>

“竟这么多？”</p>

庄掌柜笑道：“全是先生说的好。”</p>

陈长生倒也没客气，收下了那赏钱。</p>

单是今日的赏钱，就足有三两多银子！</p>

之前几日虽然赏钱也多，但最多也只是一两。</p>

一天就赚了他将近一年的月钱！</p>

“多谢掌柜了。”陈长生拱手道。</p>

“先生该得的。”庄掌柜笑着说道：“往后茶楼还须仰仗先生才是。”</p>

两人喝了茶后陈长生便离开了茶楼往船风巷走去。</p>

医馆的王大夫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