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这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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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了？”</p>

一道声音忽然传来。</p>

这道声音不是伙计，也不是金三爷，更不是曹发。</p>

曹发听后愣了一下，他转头看去。</p>

不知何时，身旁的椅子上多出了一个人来。</p>

那位女子开口道：“我喜欢听，继续说吧。”</p>

曹发在某一刻回过神来，不知怎的，眼中却是泛起了微红。</p>

“好，好……”</p>

两声好中，茶楼里的说书先生继续往下说了起来。</p>

这篇故事，终得完整。</p>

………</p>

小院里亮着烛火。</p>

芸香手捻白子，思索片刻后落了下来。</p>

面前的青衫先生随即落下一子。</p>

这一盘棋有来有回，总是分不出个胜负来。</p>

芸香见此叹了口气， 说道：“知书往后可是苦了……”</p>

陈长生道：“她自己觉得值得，那便足够了。”</p>

芸香听后笑道：“芸香喜欢这样的先生。”</p>

陈长生听到这话愣了一下。</p>

“有人情味些。”芸香这般说道。</p>

陈长生笑了一下，说道：“陈某什么时候没有人情味了。”</p>

芸香说道：“曾经的先生总被道理拘泥于一处，对便是对，错便是错，若是分不出个对错来，那索性就别管顾，先生如今这般，其实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欣喜，有同情，有悲悯，而不是照着道理做事。”</p>

陈长生手中捻着子，却是迟迟没有落下。</p>

他想了一下，说道：“陈某上辈子也是这样的吗？”</p>

芸香想了一下，说道：“上辈子还要厉害些，还要孤独些。”</p>

“是吗？”陈长生笑道：“却是从未见过。”</p>

芸香笑了笑，说道：“往年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先生只是现在的先生，芸香只是现在的芸香，如今我也明白了许多，此生短暂，顺利过去了，便算是心满意足了。”</p>

有了竹柒的记忆过后，她变得很不一样了。</p>

陈长生片刻后落子，说道：“全都在你。”</p>

“嗯。”</p>

芸香想了一下，说道：“先生。”</p>

“嗯？”</p>

“这盘棋先生若是输了，那明日就要给芸香买些蜜饯来吃。”</p>

陈长生顿了一下，随即笑道：“好。”</p>

芸香看了一眼先生，说道：“芸香也是笨，一直以为是先生喜欢吃蜜饯，还年年给先生买。”</p>

“上次你给的陈某都还没吃完呢。”</p>

“怕是都坏了吧。”</p>

“没呢，放的好好的，要吃吗，陈某这便拿出来。”</p>

“我不要。”</p>

芸香笑了一下，说道：“芸香要吃先生买来的。”</p>

说着她落下一子，随即笑道：“先生你输了，芸香胜你一目子。”</p>

陈长生看向那棋盘，他顿了顿，装作不解的说道：“诶，这怎么输了呢。”</p>

芸香笑了一下，说道：“我不管，反正先生输了就是输了，说好了的。”</p>

陈长生笑了笑，说道：“好好好，明日便去买蜜饯。”</p>

有时候他也有些错觉。</p>

面前的芸香其实年纪也已经很大了，但偶尔间陈长生却又觉得，她还是当年那个 胆怯的小丫鬟。</p>

不过这也挺好的。</p>

挺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