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师父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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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年来，多少人为了重生逆世而选择攻破雪山，只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了，而且成了神，这个人就是凌南。

准确来说，凌南也不算南国人，虽然他有南国血统，用的南国法诀，但如此厉害的灵力，却没有任何关于他身世的记载，就好像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人，又突然消失，只在史册上留下简单的一笔

南国人凌南，赴雪山而全身归，化神。

至于他从何而来，要去何方，为何如此强大，都没有任何记载，所以千年以后，包括我在内，都觉得也许那不过就是一个传说，一个为了让大家不对雪山失望的传说。

“华琚法师，我想问下，同一个人在梦境中和在幻术中有什么区别？”结弦很镇静的问道。

对呀，现在先不要纠结对方是不是凌南，而是他究竟是梦境中的凌南还是幻术中的凌南。

“梦境中的一切因为是构建在做梦人的记忆和认知之上，所以在梦境中这个人的实力取决于做梦人的认知。而幻术是施幻者设下的法诀，这个人的实力取决于施幻者的能力。”

“也就是说，我们战凌南，如果是梦境，就是自己和自己较劲，如果是幻术，就是自己和施幻者较劲。”

呃，结弦这个解释，倒也算是清晰通透。

“按照我们之前的定论，这个梦境或幻术是丁零所施，我们就去战凌南。

我们三人对付一个百年人类应该是错错有余，如果那个凌南一击即破，那必然是幻术。

如果和我们三人之力都无法打败凌南，很有可能我们就是在梦境里。”

结弦徐徐道来，镇定自若，逻辑清晰，果然是上百场大战打出来的战神，临危不乱。

“所以战凌南就是解决梦境与幻术的试金石？”我学着结弦解析了他的话。

结弦点头。

“不对，”华琚到。

“不对？哪里不对？”我和结弦异口同声到。

“如果，如果结梦境的是丁零，而这座雾山是凌南施的幻术呢？

从一开始我就很好奇，以我人鱼一族的定魂之力，怎么可能在亳无知觉的情况下就进入了丁零的梦境？

如果从一开始这一切都是他的一个幻术，幻术中我们被限定了部分灵力，所以才不自觉中就进入了丁零的梦境。”

“所以，即使我们战凌南，也得不出结局么？”

“或许还有个方法可以试一试。”

说着，华琚跳出山洞，纵身几下跳到湖边的一块礁石上，顿时见她身边旋着一股气流，气流越旋越大，气流带动湖水，刹那间整个湖水便跟着搅动起来。

凌南不知何时，像隐身后的现身一样走到华琚面前。

华琚身后凌光一闪，一股水流化作冰剑刺在凌南胸口心腔之上。

剑已入肉，一缕透明的血液顺着剑刃滴下，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滴水成冰。

华琚费尽心思要寻找的师父，现在竟要杀了他！

凌南仍是微微笑着，一副慈爱的表情，任由伤口血液流淌，似乎那点伤并不在意。

“你找我就是为了杀了我么？”

“是的。”

说完，华琚的手臂上一道金光闪动，拜师法印不断放着金色的光芒，华琚的冰剑再向前刺便再使不上力道，法印像将华琚封印了一般，用不上一点灵力。

那个老者朝着华琚一步步踱去，不急不缓。

“华儿，回去吧，不要再去寻找雪山了，你这样只会伤到自己。”

“不，师父。”华琚已潸然泪下。“这一次，我一定要杀了你，必须杀了你。”

说完，华琚用尽全力驱动内息，顿时整个湖泊翻江倒海，湖面巨浪滔天，所有的湖水盘旋着嘶吼着漩涡般飞溅起来，化作根根巨柱，又幻化为条条巨龙，向凌南飞去。

“华儿，你不要命了。”凌南说完，伸手一挥，面前便出现一到屏障，任那巨龙在屏障上撞击，盘绕，丝毫没有任何改变。

我和结弦还是第一次见华琚用尽全力施展发力，这惊涛骇浪的袭击，换我二人任何一个都被剁为齑粉，

更被被这屏障吓到了，就那么轻轻一挥间，如此强大的屏障就稳稳的停留在那里。

这得是怎样的内息才能够做到的？

“华儿，你应该知道，施展在我身上的每一个法诀都会以十倍的力量反馈于你。你倾全力作此一击，是要与我同归于尽么？”

“师父，”华琚此时以泣不成声，与往日那个冰冷美人决然不同。

“华儿，放弃吧，一切交给我，一切都会变好的。”凌南穿过屏障，穿过排山倒海嘶吼的巨龙，走到华琚身边，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里。

“我知道，这一千多年，你受苦了。”

华琚慢慢滑入凌南的怀抱，像无助的小鸟回巢。

突然剑光一闪，结弦从凌南后背刺入一剑，直击心腔。

“不！！！”华琚大声唤到。

凌南剑眉倒竖，眼神凶恶的看向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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