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前写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六十九章 姐弟释嫌,谍战剧里秀人生,初雪前写诗,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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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开车出门,明诚冒雨跑到明楼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明诚劝道:“大哥,现在不能冲动,梁仲春他们还不知道是大姐1
“是大姐叫你过来劝阻我的?”明楼问道。
明诚道:“是的,大姐这次有惊无险逃过一劫还多亏了明台训练的内勤人员。”
“你说我们过去是否太过低估了明台,76号那群流氓虽然无能,可是要想安然脱险也不大容易,对家里我还是关心不够啊1明楼叹道。
明诚道:“自从明台接手家里的生意后,我们只知道家里的生意暴增,只知道大姐在美国过的不错,完全没有再仔细关心过家里,现在看来咱们明家私下里的武装力量也是十分的强悍呐1
“家里一切照旧,顺其自然。”
“大姐那里呢?”明诚问道。
明楼说道:“还是我找时间和她沟通一下吧,没准将来家里的特勤队我们能够用上。”
壁灯昏黄,西式壁炉里不间断地射着红蓝色的光,刺目且温暖。明楼陪着明镜坐在沙发上,阿香递上一碗汤说道:“大小姐,喝碗姜汤,暖暖。”
明诚站在一边打着喷嚏。
明镜接过姜汤,看了一眼明诚说道:“阿香,给阿诚也盛一碗姜汤。”
阿香又盛了一碗端给明诚,明诚双手接过。
“都下去吧,折腾一天了。”明楼吩咐道。
阿香颔首退出,明诚也紧跟着走出了小客厅。只剩下姐弟俩面对面地坐在壁炉边,对望了许久。
不一会儿,明镜拿出一个大信封,放到桌上说道:“我离开香港前,有人托我给你带的信。”
“谢谢。”明楼拿起大信封,只见上面用楷体写着“明楼兄启”四个字。看到这四个字,脸色突然变得舒展了许多。他知道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楷体字,代表一切顺利;写兄启,代表“粉碎计划”正式启动。如写弟启,则代表暂停一切计划。这种最原始的传统间谍做派,其实是最安全的。
明楼看也没看,拿出打火机就在明镜面前焚毁了这封信。
“你都不拆吗?”明镜不动声色地问道。
“大姐不是已经替我拆看过了吗?”明楼不温不火地答道。
明镜冷笑道:“你在我面前炫耀什么?炫耀你手段高明?”
“不敢。”明楼带了几分含蓄地笑意说道:“大姐这次在苏州历险,一定是事出有因,否则断不会无缘无故走到军火黑市去,不妨开门见山。”
“明长官不愧是明长官,洞若观火,明察秋毫。”明镜也冷笑回道:“既然这样,我就直言无碍了。我想借你的东风,搭上一班顺风车。”
明楼知道她什么意思,说道:“此次参加‘和平大会’的专员们,的确要乘坐一趟专列从上海至南京。不过,这趟专列的安全保卫工作,已经升至绝密等级。”
明镜一愣道:“是专列,不是邮轮吗?”
明楼微笑道:“我们的保密工作真的很差劲。”
明镜不说话,只是望了他一眼。
“幸亏我买了个双保险。”明楼看着姐姐继续道:“这趟专列除了参会人员、日本宪兵、特工组成的安保人员,不要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你这算是警告?”
“不,忠告!网已经撒开了,所有局面和情势都不是我一个人能够控制的。这是一次极端危险的旅程,一辆开往‘死亡’的末班车。这班顺风车,您无论如何也搭不上,这是我给您的最终答案。除此之外,我不得不佩服大姐您的情报来源,的确可靠,而且有效率。”
“我只需要两张车票而已,其余的,不用你操心。”
“两张车票,足以把我和你送上断头台1明楼的声音不重,但是话说得很重。
“你是怕我暴露了,你的地位就岌岌可危?”
“对,不是怕你暴露,是铁定暴露1明楼说道:“我自己撒下的网,布下的局,我最清楚它的软肋在哪里,它的厉害在哪里。从车票上做文章,铁定死得很难看。”
“看起来,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或者说,我们要换一个方式谈。”明镜站起来要走,又被明楼拉祝
“姐姐,我们必须得谈1
“谈什么?”
“我有求于您,请您坐下。”明楼说道。
仿佛一场对立营垒间的折中,明楼言辞恳切,不似惺惺作态。明镜忍了气,重新坐下,倒想听他说些什么。
“大姐,您只是怀着自由、民主、平等,甚至暴力革命的手段,以期实现您学生时代的共产主义理想,不,不是理想,是梦想。”明楼揣测着道:“大姐,您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梦想革命家,或者说是冒险家,对,冒险家更为形象。”
明镜不说话只是紧盯着他,如果是在以前,她的一言一行影响着明楼的一举一动。可是这一次,明楼像是有备而来,仿佛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炸毁一辆满载侵略者及汉奸的专列,需要的是精明的安排、智慧的指挥,而绝对不是冒险。”
“你要炸毁它1明镜的神态大为好转,一直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大姐。首先……”明楼强调了一下,“首先,我们是一家人!往大了说,我们都是中国人,往亲近的说,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亲姐弟;其次,我们是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国共是同盟。现在是两党合作时期,我需要姐姐关键时刻助我一臂之力。‘樱花号’专列非炸不可,这个‘死亡’任务,您就交给我来部署、安排吧。”
话音刚落,明镜伸手抚摸着明楼清瘦的面颊,忍住了自己心底的酸楚,叹道:“父亲临终时,他拉着我的手说,‘明楼就交给你了,你让他好好读书,做一个纯粹的学者。’我答应了父亲,可我食言了。”晶莹剔透的泪珠落在了明楼的手背上。
明楼单屈一膝,半跪下来道:“大姐,我向您保证,等战争一结束,我就回巴黎教书,做回自己,做一个本分、简单的学者。娶妻生子,好好生活,我答应您,只要我还活着……”
最后一句话音刚落,明镜突然抬手一记耳光打在明楼的脸上。打得明楼身子一倾,顿悟到自己说了最不应该在明镜面前说的一句真话。
“你必须活着1明镜声音里有嗔怒也有关爱,“以后在我面前,不准再说这种话。”
明楼低下头道:“是。”
“说吧,你要我帮你做什么?”明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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