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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洪阳心里一惊,瞅了瞅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恶婿,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爸,别生气,利厚是看你来了!红叶拽了拽爸爸的手,同时把僵僵地立在那儿的老公让在了沙发上。
秦志刚并不在乎对方的冷落。这种尴尬的场合他见得多了。最后,对方还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爸。秦志刚这声“爸”喊得比刚才轻了不少:我知道你反感我。可是,我到底是你的女婿啊,这是法律承认的啊!我是说,你不顺心的时候可以骂我,打我……
打?
此时的张洪阳真想站起来,像25年前那样上去踢他一脚。可是,毕竟自己的腿……
他的嘴角颤了颤。
爸。你听我一句话行不行?如果你觉得我讲的不是那么回事,你可以反驳我……
张洪阳未置可否,红叶倒说了话:利厚,你讲你讲,爸爸听着哪。
爸。我是说。家里的事儿你可以训斥我。可是,外边的事,我和红叶的事,你得支持我啊;你不该带头到上访啊!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张洪阳吼了一声。
可是,你这是拆我和红叶的台啊!秦志刚看到对方有了反应,高兴地打开了话匣子:我为啥买这个厂子,我是为了咱们家呀,我是为了红叶啊!要不,我干吗拿了这么多的钱?
哼!张洪阳投来一束不信任的目光。
再说,我干这事儿也不是偷偷摸摸背着人干的。这是我和你们“公司”、光明正大的商业行为啊。
秦志刚。张洪阳冷冰冰地喊了他的名字:你对机械行业一窍不通,你有啥资格管理这个厂子?秦金锁那么能耐都没把厂子管好,你就对自己那么自信?
哈哈哈,秦金锁?我正想说他呢?他有什么能耐?不就是比我多念了几天书吗?他明白什么叫场经济?他明白什么叫人际关系?他明白什么叫社会?你们把他看得像个人物,我看他纯粹是个书呆子。当了八年副总裁还没有扶正。不是说明他不行么?
你能有法子让厂子起死回生?
爸。这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投了这么多的钱难道会让它们打水漂?告诉你,我会用重金聘用能人来管理这个厂子。我会招聘高级工程技术人员来研制新产品。只要我的钱一投进去,工厂马上就能运转起来,你们就可以上班了!
上班?
是啊,上班?那么多的下岗工人,生活多困难啊!只要工厂一开工。我就得用人;用人先用本厂下岗职工……
你能承诺让所有下岗工人都回去?
那?我总得优中选优吧。不过,你别担心,即使是上不了班的,我也会拿出一大笔钱来为他们买保险。我得对工人们负责啊!
说得好听!
怎么,你不信?红叶,你给咱爸念念我们签订的合同书。
红叶念了起来。
你还算有点儿良心。听到合同书里确实有为工人买保险的条款(可是,张洪阳并不明白,合同书上写的是为厂子新录用的合同工买保险;并不是为下岗工人买保险),张洪阳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爸!秦志刚的这声“爸”带了很长的颤音:我知道。你是个有名望的全国劳模,你是一直听上级的话,按照上级指示办事儿的人。可是,今天,你怎么老是和上级唱对台戏呢?
对台戏?
是啊。你看,改革开放是上级号召的吧!让人们发家致富是上级号召的吧!现在,国有都在搞改革,多少国营都卖掉了。这也是上级允许的啊!为什么公司卖了厂子你就反对呢?再说。这厂子也不是卖给别人,是卖给咱们家啊!过几天。红叶当了厂里的财务总监,你就是咱们公司的董事了。你把那种当劳模的劲头儿放在管理厂子上,不也是为国家多交税,多做贡献吗?
红叶趁机上前给爸爸倒了一杯水:爸爸,听俺们一句话,你就别闹了。看。利厚给你准备了这么多的零花钱呢!明天,咱家的小卖关了吧!你先去医院好好治一治你的腿。
说着,红叶从兜子里抓出一叠子钞票。她用双手象征性地数了数,然后放在了茶几上。
我不要。张洪阳气力不足地喊了一声:我张洪阳自食其力,你们的钱我不要!
哎哎。秦志刚脸上浮出一种奇怪的表情:爸,你不要可以;可我不能不给你。你是我的岳父。你的腿有了病,不能正常劳动了。按照法律我有义务赡养你对不对?你要是拒绝赡养,我和红叶岂不是不孝,让人家笑话!
秦志刚说完,又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存折,放在了茶几上。
秦志刚说起话来有一种重要的技巧,就是善于把各种不相关的概念和主体人物相混淆。再加上一点儿适当的感情和实际行动,不信你不上他的圈套。
是啊!张洪阳不知怎么竟点了一下头。是下意识的动作还是女婿的话起了作用?不过,有一点是真的,他这个一贯服从上级指示的人,这几年可有谁向他下达过什么指示?他的精神支柱在哪儿?从心情上讲,他想把秦志刚的存折扯碎。可是,他这样做的理论根据和精神推动力在哪儿呢?
一种无所依托的虚无感让他空荡荡的心里难受;转而又成为一种痛苦。他大概也许不会花这笔钱。可是,想到这是女儿红叶给的钱,想到“赡养”,他觉得不接受这笔钱似乎没有道理。
女儿走了,女婿走了。屋里空落落的。他连喊了几声徐珊珊。妻子才疲惫地从内室里走出来。
徐珊珊,把这……这钱,收起来吧!
他瞅清楚了。存折上写了的数字。
徐珊珊悲哀地看了看张洪阳,眼里流出了一串眼泪:洪阳啊,秦志刚20万元就把你收买了!
徐珊珊啊,不要怪你的张洪阳了。他总要找一条路走下去呀!
去公司闹。被公司的灰狗子轰了出来;去上访,警察给他们赶了出来;听秦志刚的话,你又说我让人家收买了。那,我怎么做才对呢!这些事情,不都是上级号召让干得吗?
喂……喂喂,怎么又掉线了?
什么掉线。你把手机拿反了吧。
大坏蛋,你“失踪”之前;为啥不告诉我一声?
我给你写了一封信。
信多慢啊,人家两天才接到;你知道我这两天多着急!再说,我已经辞职了。这信要是落到黄仙儿手里,岂不糟了?
我忘了这码子事儿了。可是,我必须写信才行,电话容易被窃听。
那,你这电话?
这是新换的手机,这个号只有你……还有那两个博士知道。
“风后”与“力牧”?
对……喂。你怎么样?能把你的住址告诉我吗?
你……你要是能来陪我过夜,我就告诉你。
这……
嘿,对不起,我只得保密了。告诉你,我也要“失踪”几天。
你要……你要去哪儿?能不能告诉我一个大致的方向?
去城。
去干啥?
挣钱糊口啊。
晓丽,你真让我担心。
放心。别忘记我是政法大学的高材生。嗯,大概你不知道吧,我还曾经是岸江的“神童”呢!
我知道你找工作不成问题。我是说……
担心我的衣食住行?嘿嘿。没问题。
女孩子,得注意保护自己。
谢谢啦……嗯。听说重化机械厂的职工昨天闹事儿了!还打了个横幅……
是啊,带头人是全国劳模张洪阳。他们喊出了我心中的声音,得谢谢他。
你别谢他,他支持不了多长时间。
你怎么这么说?
他是个时时刻刻需要精神支柱支撑的人;没有什么主见,别人稍稍做一下思想工作他就会倒戈。
晓丽,你这话……
不爱听是不是?那。换个话题。
喂,你辞职的时候,那个老家伙怎么说?
就一句话:我批准了。
还说了什么?
嗯……他还说了一句让我意想不到的话。
啥话?
见面时再告诉你。
我这是保密电话。
那也等见面再说。拜拜。
这孩子!
他摇了摇头。
正午的阳光透过十八层高的城律师大厦的玻璃窗射进枫叶的办公室里,枫叶喜欢一切自然的东西,阳光、微风、树、新鲜的空气。她的办公室里还放着绿色植物,它们在阳光下显得分外油绿。这也是枫叶为什么没有那么一张写字楼小姐特有的苍白的脸的重要原因,如果不是上班,她最喜欢的便是户外活动。
上班时间,她也不拒绝阳光。她从来不认为收拾保养得如艺妓一般的脸有什么美。
在这么高级的写字楼里开公司,先不要说挣钱,就说租金、管理、水电等等费用都不会是一个小数字。没有人相信枫叶是凭借自己实力坐进律师大厦的。
但实际上,枫叶辞职之后,真的没想再去国企单位靠体制养活自己,或许是因为她在学习外文的过程中,也接受了不少西方的理念,认为凡事依赖体制社会体制就像依赖家庭是极其没出息的表现。所以在她找工作时,她的履历表上填的是出身于工人家庭,这样也容易看清楚别人对自己的真正嘴脸。
无论是在国营单位还是在私营公司,她都是从最底层的职员做起,她并不认为这是问题,或者内心有什么不平衡,因为积累到的,一定是纯粹属于自己的甘苦和经验。
国营单位当然好,但是人际关系相当复杂,谈作为谁都没兴趣,只有是非才是每个人津津乐道的。枫叶知道,如果她亮出自己的底牌,她立刻就能得到不少实惠,但那有什么意思呢?她也将卷进这无休无止的是非之中。
可是,搞私营公司,举步维艰。生存意识压倒了一切。假如不具备一定的实力,就不可能在稳定中求发展。在这里倒是没有人事纠纷,你也不必在人际关系上煞费苦心,一切都变得简单了,那就是做好你份内的事,也拿你应得的钱。可是这种公司就像风浪中的小船。好的时候还行,随便一个问题就能让整个公司忙成一团,也未必有什么结果。枫叶在三个月没拿到工资的情况下离开了一个律师事务所。因为这样的单位没有任何前景可言。
后来她去了一家进出口公司,只是做一般的文员,偶尔当当翻译。在一桩业务的反复谈判中,她发现自己所在的公司向澳洲的客商隐瞒了实情,出于良知,她挽救了蒙在鼓里的客商以及他将付出的巨额投资。这个客商当然很感谢枫叶,但她因此被劝其退职。这之后。她又当起了导游。
外国人总是比人有记性。不久,这个客商重新来到城,他千方百计地找到枫叶,向她咨询投资法律方面的问题。这也是后来枫叶萌发了开个人律师事务所的动因之一。
枫叶开始利用一切休息时间,按照客商的要求寻找合适的法律条文。那段时间她从来没有在晚上二点以前睡过觉,也没有想过她这样做不要说报酬,连夜班费也一分没有。但是枫叶并不傻,有一个直觉始终在支撑着她。那就是:机会来了。
她的判断没错,在她做足功课之后的精心指导下。客商在她帮助解决了一件法律难题后,成功地投资了一座野生动物公园,并将其包装后卖给了国外的一家上公司。她不仅得到了客商的信任,同时还成为他的合伙人,这时她才知道这位貌不惊人的客商在澳洲富人榜上有名。
又做成几个项目之后,枫叶有了钱。第一个想法就是成立法律咨询公司。她认为只有高级写字楼才可能给外商信心,毕竟他们一投都是几千万或上亿的大项目,因陋就简人家就会怀疑你的能力,怀疑你所下的结论的权威性。在与老外的交道中,枫叶发现他们并不需要奢宝。但他们相信正规。譬如如何面对媒体,他们决不会看两本书了事,而是花很多钱到最正规的公司进行培训,其中包括形象设计,也包括对于突袭式、尖锐式、陷阱式以及揭短式问题的应对。经过培训的人就是不一样,从镜头上看,可以当国家级的新闻发言人。
终于,枫叶在只有成功人士才在那里开公司的象征性建筑律师大厦,成立了法律咨询有限公司,自任总经理。
这就是枫叶的传奇,不见得惊心动魄,名声显赫,但经历永远是宝贵的。
她所碰到的困难,她所获得的成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懂得了应该和怎样务实。
早报一直放在办公台上,枫叶都是等中午吃盒饭的时候才翻一翻。公司里除了跑腿的事之外,项目经理,法律文书,文秘等,枫叶找的都是女孩儿,因为咨询公司是一个需要耐心的活儿,女孩子比较适合。可是她们也有她们的麻烦,叽叽喳喳,爱说爱笑。中午她一动报纸,她们就把娱乐版和时尚版拿去了,她们知道枫叶不看这些东西,而她们只看这些东西。所以我们做不了大事,只能受雇于人,她们自嘲。
吃饭并不能堵上她们的嘴,她们总是这样,从流行色讲到名牌降价,从美容美发讲到二奶的享受和心酸,她们肯定要议论影视剧,演员明星什么的。这一切枫叶总是似听非听,也从不发表任何意见,偶尔笑一笑,也是为了大伙有一个宽松的工作环境。
但是今天,有一个名字让枫叶感到非常刺耳,那就是姐姐红叶的名字。报纸上说,岸江一个叫红叶的按摩小姐一跃成为大款夫人,现在穿金戴银,身价倍增。这充分说明报女孩子学得好不如嫁得好的至理名言。
果然,报纸上登出了姐姐红叶与那个大款秦志刚在购买重化机械厂签字仪式上的大幅照片,和领导的照片放在一块,这让枫叶暗暗吃了一惊。这个秦志刚是何许人也?!竟与新总裁、秦金锁的角斗卷在了一起,而且这么快就把重化机械厂拿下了?
喂,是秦夫人吗?
秦夫……你是谁?
猜一猜?
猜?捣什么蛋!没事儿放电话,我忙着哪!
哟!当了大款夫人才几天。连亲姐妹都想不起来了!
啊!你是枫叶……好妹妹,你在哪儿呀,想死姐姐了。
真想我?哼!爸爸赶我走的时候,你还偷着乐呢!
这是啥话?喂,你到底在哪儿?
姐姐,恭喜你!
恭喜啥呀。别人不知道这是咋回事,你还不知道?
是啊,本想到你们婚礼上好好地闹一闹,没想到领了结婚证你们就上床了!
领结婚证……哼,没领结婚证就上了!
姐姐,你还是那么不要脸。
再说这话我搧你!
可惜,你现在搧不着!
调皮鬼。喂,你什么时候过我这儿来?
你自由吗?
什么意思?
是不是有人监视你?
监视我?我不干坏事,谁监视我?
贵夫人嘛。总得有几个保镖吧。
呵呵,小坏蛋,我听明白了,你是不想见你的姐夫。那好,明天来吧。他明天去城。
姐,这房间,一宿得一千多元吧!她坐在了姐姐与姐夫的鸳鸯床上,看了看室内的摆设。假装吃惊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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