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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扶渊回去的车马都是崇明殿自己的,只听别千端的吩咐,一路上不顾扶渊死活地快马加鞭,紧赶慢赶,深夜才到了连远殿的大门。
车夫本是想扔了人就走,可里边的人怎么叫都不应,他掀开车帘,见扶渊裹着斗篷躺在地板上,就觉得不妙。他壮着胆子,掀开了那斗篷——还好,还有气。
他没主人的胆魄,怕扶渊真就这么死了,最后赖在自己头上,便硬着头皮敲响了连远殿的大门。
“谁?”是个男人的声音。
“是扶渊上神回来了。”车夫答道。
大门很快就打开了,率先出来的是个披蓝衣的男人,撑着一把大伞:“上神呢?”
车夫指了指车里,准备跑路。
初一以为扶渊是睡着了,他快步过去,挑开帘子,轻轻唤道:“公子?”
扶渊半张脸都是血,另半张脸被斗篷遮着,人已经没了声息。
“公子?1
门口候着的十五与田水月听着不对,连忙跑出来了。
“拿着。”初一把伞递给十五,自己进去,尽量轻柔地给扶渊抱出来了。
另一边田水月叫来护院,把这车夫并车马都扣在了连远殿——她早就看出来这车夫不对劲了。她并非不担心扶渊的状况,恰恰相反,她怕得甚至不敢去看扶渊一眼。
直到她去敲常令的门的时候,手还是抖的。
连远殿因为主人的归来而一下子变得灯火通明,田水月吩咐人去给宫里报信儿,又叫家丁看好院子,叫徐西坞躺着去审那车夫,殿里殿外一切都收拾妥帖了,她才收拾好心情回去看扶渊。
虽然情况不是太好,但到底是没有性命之虞。以前常令跟着二爷时,更凶险的他都瞧过,也因此是殿里最为镇定的一个。
“田姐,你身上都湿了。”常令为她找来一件厚实的披风,“公子没事了,这里有我看着就行。”
田水月摇摇头:“我就在这里歇歇。”
常令见她坚持,便也不再多言,随她去了。
“田姐,那车夫怎么说?”常令站在一旁给扶渊施针,手法又快又准。
“说是去了好一会儿,”田水月的声音没有以前那么好听了,她清清嗓子,继续道,“出来时就是崇明君给抱出来的。”
那车夫其实根本不用徐西坞亲自出马,威胁几句,自己就招了。
常令心下一沉,手却仍旧稳当:“这伤八成是崇明君打的。”
田水月没说话,伏在床上,支颐看着扶渊出神。
常令收了针,又端了一杯药茶给她:“那我先出去了,田姐有事随时叫我。”
“嗯。”
常令静悄悄地退出去了,未扣合的门缝透出一线暖光,尚能看到屋中两个人模糊的身影。
梅花高洁,他又何尝不喜欢呢?
常令叹了口气,把门合上了。
扶渊醒时,正好看到田水月伏在他床边,摇摇欲坠。
他瞬间清醒,想起身护着她,却不慎扯到了胸口的伤,疼得轻轻咳起来。
“公子?”田水月醒了,忙过来扶他躺下,“别动,好生躺着。”
好一阵头晕目眩,扶渊才重新神魂归位:“几更天了?”
“五更都过了,”田水月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小常过来。”
说着,转身就走。
“七娘,”她的袖子被扯住了,“我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
田水月一怔,又坐回去了:“我和公子说说那李信的事吧,都查清楚了。”
“我不想听。”扶渊虚弱地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命运多舛的脑袋,“头好疼埃”
“还有一件事,真的特别重要,”看惯风月的田姑娘却忽然不解风情起来,“昨儿您走后,相府的习夫人来了……”
“给我送了什么东西来?”扶渊问,“八成是吃的,我也不想听。”
“不是送东西,”田水月凑近了,强迫他听自己说完,“昨儿习夫人来,是想带我去另辟的居所,我不仅没去,还……还……”
她做了一个拨弦的动作:“把夫人给请出去了。”
说实话,这是扶渊的长辈,她也不想忤逆的。
“唉,”扶渊闭上眼,“怎么舅母也跟着掺和。你别担心,只要有我在,别人动不了你。”
田水月点点头:“那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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